第16章 於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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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趴在桌子上,覺得生活真是充滿了戲劇性。現在最趕緊的還是先搞定於戈,這家夥平時交一期稿子都喊打喊殺要死要活的,現在莫名其妙的多了兩期,到時候還不直接把她套上袋子,扔到海裏毀屍滅跡!真是越想越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她決定先給於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電話響了好幾聲,但對麵一直沒有人接,就在秦玉琨以為這家夥不會接她電話的時候,手機顯示已經在通話中。秦玉琨立刻把手機拿到耳邊。
    “喂!於戈?”
    對麵沒有回答,濃重的幾聲喘息傳過來。
    秦玉琨渾身一顫,這小子是正在做什麽不正經的事被她撞了個正著啊!我的媽呀,上趕著找死。
    接著是於戈慵懶的聲音:“有話趕緊說,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你就等著我去殺人滅口吧。”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非常靈驗:“有有!有非常重要的事!”但是這件事現在說出來是死,不說出來還是死,簡直不給她留活路。
    於戈那邊悉悉索索,他語氣非常的不耐煩:“你是希望被扔到海裏,還是分屍掩埋?”
    秦玉琨趕緊諂媚道:“爺,爺您聽我說啊!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的新書粉絲們現在反響非常強烈!大家急切地覺得,一個月一章的內容已經不夠看了,希望能夠在這個月加急多趕出三章,過過癮。”
    於戈嗤笑,“這到底是粉絲們迫不及待還是你們出版社的主意?是你們豬頭主編的想法吧?”
    秦玉琨滿頭冷汗,抬起眼睛悄悄地看著剛剛走到她麵前給她送文件的主編,主編眯著一雙小眼睛,精光外露,她非常確定主編已經聽到了“豬頭”兩個字。她覺得下半生都要活在這兩個字的陰影裏了。
    電話裏的於戈還在繼續:“你們出版社就是這麽壓迫作者的?我的新書無論一個月寫多少字,都是不夠看的,平時怎麽沒見你們急著要我多謝幾期?”
    主編哼了一聲,緩緩轉身走了。
    秦玉琨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大爺,算我求你了!你已經害得我下半生不能安生了,求你給個痛快要怎麽才能把這多出來的三章寫了?您寫不完,我就要提頭來見主編了。”
    於戈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是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寶貝兒,穿上衣服帶你去吃飯。”
    秦玉琨瞪圓了眼睛,八卦之魂已經按耐不住,於戈的姘頭!
    於戈不耐煩地對她說:“你下午來我這裏一趟,把房間收拾了,垃圾倒了。這隻是定金,具體要怎麽做讓我先想想。”說完,不等秦玉琨反抗就擅自掛了電話。
    秦玉琨看著手機,欲哭無淚。蒼天可鑒,她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甚至為了秦家同意跟祁昊白結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見,蒼天是沒有眼睛的。
    她向主編說明情況,主編眼睛裏閃著不善的目光,“放你去倒也可以,不過我前幾天才收到社長的電話,他說我們的銷售業績太低,要加大力度。於戈在我們雜誌上連載已經有幾個月了,時間長了我怕讀者們產生疲累,不如趁熱打鐵,讓他三個月內完結吧。”
    秦玉琨破罐子破摔,“說您豬頭的人可不是我,您要是想讓他完結,您親自去跟他說,我不想死在他家裏。”
    主編,“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這麽說,你們兩個都有過錯,我不能單罰一個,那樣多不公平。”
    秦玉琨欲哭無淚了,放下臉皮哀求道:“主編,我親愛的主編!您是我最尊敬的長者,您是我見過最睿智的編輯!我知道我訂婚沒有通知您,傷了您的自尊,但是這件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她假裝哭哭啼啼,企圖換氣主編的同情心。但是她忘了主編是鐵石心腸的人。
    主編似笑非笑:“哦?有什麽苦衷,不如說來聽聽?說不準聽了一高興,我能讓社長寬限幾個月。”
    秦玉琨這才明白過來,這哪裏是個豬頭,分明是個老狐狸,老胖狐狸!原來在這裏等著她,看來這出版社人人都有一個八卦之魂啊!
    秦玉琨無奈將兩家聯姻的事說給主編聽,這麽狗血的故事顯然取悅了主編。他仁慈地開口說:“你的經曆竟也如此曲折,那麽這個月你隻要搞定於戈的三章就行了,我也不想做個那麽不通情達理的主編。實在是《天藍日報》主編欺人太甚,我也是在氣頭上。”
    秦玉琨仿佛終於看見了曙光,她連連謝恩。雖然主編同情的如此敷衍,但有總比沒有強。
    “那個主編,我這可是為了工作鞠躬盡瘁,假如有一天祁昊白拋棄我,你可不能棄我於不顧啊!”秦玉琨急於給自己找個後路。
    主編笑眯眯地看著她:“放心,看在你這麽為我盡心盡力的份上,我不會放棄你的!就算有天你幹不了編輯,咱們洗手間還缺一個打掃的。”
    秦玉琨知道主編這是在給她保證,趕緊說道:“隻要是跟著您,掃廁所我也是願意的!”
    “行了,剛才不還急著給於戈當丫鬟去?還不趕緊去,等他拿刀過來砍你麽?”
    按於戈的暴力程度,也不是沒可能。她趕緊告別了主編,收拾好東西出發去找於戈。
    秦玉琨來到於戈家門外,按了門鈴之後這次沒等幾秒鍾,於戈就來開門了,臉色依然臭的要命。秦玉琨知道自己之前打擾了他的好事,心虛地跟在他後麵進來,打量一下房間,比上次來的時候還亂。門口還丟著不知道誰的黑色內褲,床上更是亂成一團。秦玉琨心裏認命的歎氣,每次都是當丫鬟的命。
    “你不要總是帶人回來鬼混!”秦玉琨兩根手指捏起不知道是誰的內褲,嫌棄地對於戈說道。
    於戈聽她這樣說,一臉便秘的樣子:“為什麽你每次來我都覺得有一屋子居委會大媽?”他把床上髒兮兮的被單團一團扔在秦玉琨麵前:“趕緊把這些拿去洗!”
    秦玉琨因為有求於人不得反擊,心裏憋屈得要死。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把髒衣服撿起來,拿到洗衣機裏洗,“我上輩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這輩子遇見你們這些人!”
    於戈不屑地笑一聲:“行了吧,昨天宴會上笑得臉都皺成八十歲大媽的人也不知道誰。”
    秦玉琨身軀一震:“宴會?你怎麽知道宴會?”
    於戈不小心說錯話,尷尬掩嘴咳一聲:“陪一個朋友去的罷了。”
    秦玉琨嗅出了一股子驚天八卦的味道:“朋友?什麽朋友?不會是你昨天帶回來的炮友吧?”
    於戈皺眉:“話怎麽那麽多!知不知道我書裏的反派都是怎麽死的?”
    秦玉琨自然的接道:“反派死於話多!”立刻回到剛才的話題:“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的什麽朋友能進祁家的宴會?”她想起上次於戈手機上的季西,“不會是那個什麽季西吧?”
    於戈一愣,這一瞬間的表情被還是被秦玉琨捕捉到了,她篤定地開口:“肯定是他吧!”她湊近於戈的臉,“這個人不會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於戈有點臉紅,“胡說什麽!”用腳把她推到一邊:“還不快去洗衣服做飯!想不想要三章稿子了?”
    “想想想,這可是大事!”秦玉琨不依不饒,“爺,您就當上次奴婢,稍稍說那麽一點點唄,這個季西是什麽人?”
    於戈抬頭看著她,表情戲謔:“你都跟祁二少訂婚了,還不知道季西是誰?”
    秦玉琨撇撇嘴:“他身邊人那麽多,我去哪裏都認識。再說我跟祁昊白還不熟呢。”
    於戈勾起嘴角:“那你嫁給他做什麽?難不成是一見鍾情?”
    秦玉琨無奈地解釋:“家族聯姻罷了,什麽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麵兩個人的火氣簡直要把房子點著了。
    於戈:“季西是祁昊白的狐朋狗友,他們經常混在一起。哼,都是些人模狗樣的家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