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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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樣一前一後走了很久,祁昊白越發不耐煩起來。他加快速度,超過秦玉琨攔在她前麵。
秦玉琨看也不看繞過他的車準備繼續向前走,祁昊白從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皺著眉問道:“你到底在鬧什麽脾氣?”
秦玉琨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在鬧脾氣?”她像聽了什麽荒唐的笑話一樣:“嗬,你可真夠自大的。”
祁昊白長出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玉琨揚著下巴看向他:“我想你從我眼前消失。”
祁昊白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不可能!”
秦玉琨抱起雙臂不再看他,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祁昊白表情添了幾分煩躁,麵對這樣的秦玉琨他有些無奈不知所措,他不能像對待他以前那樣的情人一樣,對秦玉琨為所欲為。但他又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不能!他陷入了一種邏輯的死角。
秦玉琨在他沉默的時候拿出手機,找到秦玉茗的電話,這麽晚了,她實在不知道該麻煩誰,至少秦玉茗是她弟弟,算是至親。
電話通了一聲之後,被祁昊白搶過來按掉。他伸手撫上秦玉琨的臉,慢慢靠近她。他心想沒什麽不可以的,與其讓秦玉琨在他麵前一次次跟其他男人親近,他應該想辦法把她套牢在身邊。
他的嘴唇慢慢吻上了秦玉琨的,秦玉琨瞪大了雙眼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祁昊白這是在做什麽?他為什麽突然有這樣的轉變?
祁昊白已經不給她思索的時間,直接撬開了她柔軟的雙唇,長驅直入。秦玉琨不自覺沉淪進這個吻裏,她有些意亂情迷。我的腦子放空了,她想,她沒辦法思考現在發生的事,隻能跟著祁昊白的節奏加深這個吻。
秦玉琨抱著祁昊白的腰,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祁昊白最開始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但他發現秦玉琨的味道相當不錯,竟讓他有些不想離開。他又聯想到今天在宴會廳的樓上,看見了秦玉琨的身體,細膩瑩白如玉如脂的皮膚。他平時找人發泄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就在兩人忘情擁吻的時刻,秦玉琨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兩人頓時有些尷尬地分開,秦玉琨拿起手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快速接了起來。對麵是秦玉茗,他詢問這麽晚秦玉琨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秦玉琨剛想回答說想讓他過來接自己回去,手機就被一邊的祁昊白奪走。他對電話那邊的秦玉茗說道:“你姐姐不小心按錯電話,沒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秦玉琨咬咬牙,原來還是那個討厭的家夥!她剛剛那麽那麽投入幹什麽!!
祁昊白低聲問:“現在能上車回家了嗎?”
秦玉琨哼一聲,不發一言地自動走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現在如果還拒絕的話,顯得多矯情。她看向四周,黑漆漆一片,如果她一個人在這裏等秦玉茗,還真不夠勇氣。
祁昊白勾起嘴角,心想,對女人偶爾手段強硬點,也沒什麽壞處。至少,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而另一邊的秦玉茗,電話被掛斷之後他就再難入眠。秦玉琨的電話應該不是撥錯的,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她才會想到自己。而顯然這件事跟祁昊白脫不開幹係,他越想越覺得擔心,臉色也越發陰沉。
不管不顧地起來穿上衣服,來到客廳發現秦母在客廳找水喝,看見他這樣子驚訝地瞪大眼睛問道:“這麽晚了,你去哪?”
秦玉茗不冷不熱地回答道:“朋友有事出去一下。”
說完就“砰”的一聲,關門走了。
秦母盯著被關上的門,念叨了一句:“這小子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搖搖頭,上樓去了。
秦玉茗騎著機車一路狂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秦玉琨,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想弄明白是不是祁昊白又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想打祁昊白一頓,最後想把秦玉琨接過來跟自己一起住。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綺念,明知不可能,但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像沙漠裏的人看見了海市蜃樓,以為綠洲就在眼前,不顧一切衝過去,卻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秦玉琨就是他的目的地,但是他永遠也到不了。
秦玉琨從祁昊白車上下來的時候,心裏仍然很氣悶。以至於她連在門前等她的秦玉茗都忽略了,幸好秦玉茗及時叫住她。
秦玉琨對於出現在這裏的秦玉茗顯然大吃一驚,她沒想到秦玉茗會在大半夜趕過來看她。心裏有一絲辛酸跟不舍,終於這世界上還是有人在真心為她擔憂的。但看秦玉茗疲憊的側臉,她心裏暗恨自己多事。
她走到秦玉茗身邊:“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沒事的嗎?”
秦玉茗垂著眼眸,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我擔心你出什麽事,不過來看看放心不下。”
祁昊白在一邊哼了一聲,這家夥披上羊皮還真是一點狼的樣子都沒有了。想起今天的顧揚,再看看麵前這個秦玉茗,他的對手一個個的可真是夠狡猾的。
秦玉琨不滿地瞪祁昊白:“你哼什麽哼?有病就去看醫生!”
祁昊白嗤笑:“我看你們大半夜在這裏上演姐弟情深,估計是偶像劇中毒過深,不如我給我的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瞧瞧?”
秦玉琨立刻反擊道:“不勞費心,你的家庭醫生每天操心你就夠累的了,我們怎麽好意思再麻煩他!”
祁昊白被噎的說不出話,臉色難看。
秦玉琨像偷了腥的貓,對著秦玉茗調皮地眨眨眼睛。秦玉茗對這樣的她露出寵溺的笑容,仿佛有了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祁昊白心情更壞了,眉來眼去,像什麽樣子!
他輕蔑地這這秦玉茗:“現在人你也看到了,一絲一毫都沒問題,可以走了麽?這裏是我家門口!”
秦玉茗皺起眉:“外表也許沒什麽,但是內心有沒有傷,我怎麽知道?”
祁昊白哈一聲:“你還想把她的心拿出來看一看麽?小朋友,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告訴你心拿出來,人就死了麽?”
秦玉琨無語望天,感覺身邊站了兩個幼稚鬼。她打開門,把祁昊白推進去。然後拉著秦玉茗進來。
祁昊白不滿地問:“你把他弄進來幹嘛?他不是要走了麽?”
秦玉茗反駁道:“我沒說過要走,是你自己臆想而已。”
祁昊白臉立刻黑了大半:“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站的這塊地方是我家,是我的財產?”
秦玉茗看向秦玉琨,一臉委屈。
秦玉琨心裏立刻軟了下來:“你在這裏休息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祁昊白立刻眉毛豎起來,問道:“憑什麽?”
“憑他是我弟弟。”秦玉琨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領著秦玉茗上樓了。
秦玉茗悄悄對祁昊白露出一個非常乖巧,但是充滿挑釁氣息的笑容。祁昊白感覺自己要冒煙了。他立刻跟著兩個人上樓,想看看秦玉琨到底要做什麽安排。
秦玉琨打開一間客房的門,讓秦玉茗今晚住在這裏,告訴他需要用的東西在什麽地方。祁昊白像個尾巴一樣,跟著她轉來轉去。
最後秦玉琨實在是忍無可忍,她麵對祁昊白質問道:“你想幹什麽?不覺得自己像個智障嗎?”
祁昊白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隻是在看管我的私有財產而已。”
秦玉琨扶額,那這樣的祁昊白還真是沒辦法。她盡快安排了秦玉茗的住宿問題,拖著祁昊白走出來,把他拖進他自己的房間,狠狠關上門!
看著關上的門,秦玉琨感覺自己的世界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