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霸道式戰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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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知秋替他倒了盞茶,輕道:“臣妾還在紅袖坊的時候,便曾聽聞過憶秋姑娘的大名,那紅袖坊裏頭的姑娘恩客若是提及了她,無不豎一豎大拇指的,臣妾想,她這樣的性子,是不是連著殿下也會格外喜歡?”
    七皇子手中的茶盞磕的一聲被掐出了裂紋:“你這是什麽意思?”
    葉知秋唇角輕顫忽的拂衣跪下:“殿下,念在你我當年在宮裏相識一場,你幫幫我吧。”
    七皇子將茶盞扔回桌上,複又倒了一盞茶:“你到底想說什麽?”
    葉知秋跪在地上,淚如雨下:“臣妾……臣妾有了身孕。”
    “荒唐,你我尚未洞房,你……是那個人的?”七皇子手裏頭的茶盞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茶水濺得一地都是,也浸濕了葉知秋的裙擺。
    “殿下,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這個孩子……我隻有他了,臣妾別無所求。”她扯著七皇子的衣袍,原本好看的麵容因著她的哭泣而皺作一團,瞧著可憐得緊。
    “葉知秋,本殿下哪裏對不住你?先前你拋下本殿下離了宮,如今你卻又懷著別人的孩子,你來求本殿下?你拿什麽來求本殿下!拿本殿下頭頂上這頂綠帽子嗎!來人,把七皇妃請到府中後院的雁閣去住著,沒有本殿下的準許,誰也不準前去探望!”
    長安城的暖春到了午間時忽的烏雲密布,暖春稍稍過去,清明節便眼看著快到了,戰青城琢磨著要不要開始準備些什麽東西了,想起去年時逢蘇鳳錦娘親的忌日,如今細細想來,怕是死在太子府那場大火裏頭的那個女人,才是蘇鳳錦真正的娘親。
    挽珠無數次掃了眼窗外頭:“小姐,瞧著外頭好像要下雨了,爺還在外頭呢,奴婢開門讓他進來吧。”
    蘇鳳錦低頭看書:“讓他滾。”
    春芽擱了茶盞擺在她手邊,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你也就隻有爺麵前有這個膽子說這樣的話,若是那魏府的那位過來,你能對著她說出這句話,我春芽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芳姨哭笑不得:“盡聽她說瞎話,那些日子在皇宮裏頭,因著這刀子嘴,可受了不少的苦楚,如今竟還未學會收斂。”
    春芽哼哼道:“那皇宮裏的人各個都是見錢眼開,稍稍有點來頭的便上趕著巴結,瞧著也是無趣,我可沒有那個心思同她們同流合烏。隻是浣紗去哪兒了?”
    蘇鳳錦翻書的動作微僵,細細想了想才道:“跟著憶秋。”
    那窗外頭轟的一聲電閃雷嗚,大雨傾盆而下,蘇鳳錦下意識掃了眼那院子,院子裏頭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戰青城坐在燈下,挑了挑眉:“娘子在尋什麽?”
    “誰讓你進來的?你回去,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見天呆在這兒做什麽!”蘇鳳錦惱得很。
    “陪著娘子一塊兒蹭吃蹭喝,順便照顧一下救了娘子的大恩人,娘子可覺有何不妥?”戰青城近來小話本看多了,說話文縐縐的,蘇鳳錦聽得隻覺得紮耳朵。
    “你這調調打哪學來的?”
    “你不是喜歡趙阮誠好小白臉的書生調調?為夫也可以學。”戰青城喝了一整天的茶了,畢竟對於戰青城來說,先前當將軍的時候見天的忙著,恨不能多生兩隻手,而如今突然閑下來,除了看話本便是飲茶了,要不就是逗一逗蘇鳳錦,雖說日子過得也是美滋滋的,可是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到底心裏頭還是膈應得緊。
    “我喜歡謙謙君子!”蘇鳳錦捧著書本,瞧著燈下麵容剛毅的戰青城,心裏頭跳得厲害。
    戰青城笑盈盈的扔了手裏頭的話本:“對著自家娘子還能謙謙君子,可見未必是真愛,娘子可要擦亮了雙眼才好。免得像曾經一般,尋了那麽一個前夫。”
    蘇鳳錦有些無奈,這人說不走,罵不走,打吧,打不贏,她竟拿戰青城一點能耐也沒有,難道她當真要同趙阮誠演一出戲將他氣走不成!這般一想,蘇鳳錦又下不去這個手。
    “你也是前夫!”蘇鳳錦一本話本兒砸他臉上。
    趙阮誠笑盈盈的接了掉下來的話本:“你既執意要個大婚,那好,那咱們就再成一次親吧。”
    戰青城擱了手裏頭的小話本,朝著蘇鳳錦走去,蘇鳳錦心裏頭正暖著,誰料突然被他一把抱起:“你做什麽!”
    “既是成親,自然是要花燭夜的,一會我讓挽珠將那龍鳳蠟燭點上,再添些棗子花生一類的東西。”戰青城將她輕放在床上,自顧自的邊想邊說。
    蘇鳳錦雙手擋在中間,瞪著戰青城咬牙切齒:“你別鬧了!阿誠他眼睛不方便,我答應了今夜去給他念折子……”
    戰青城青了一張臉,扯開她的衣服冷笑:“這趙府的人是死光了不成?讓你一個有夫之婦去給他念折子?”
    “你的休書我還留著……”
    “先前原是你死活要跟著我,怎麽?如今又要來跟我說什麽不跟著我一類的鬼話了?我告訴你,我一個字都不信,你若是敢給老子紅杏出牆,我便將趙阮誠剁了!”戰青城原就是在戰場呆著的真漢子,如今在蘇鳳錦的這件事情上,就好似在捍衛自個兒的國土一般,一寸土地也不能讓出去,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蘇鳳錦掙紮著,雙手又被他綁到了床頭,氣得伸腳亂踹:“你給我鬆開!先前是先前,如今是如今,你先前不也待卿如玉百般好嗎?”
    戰青城揉了揉她的發:“同我回去吧,那菜地裏的菜想必都已經長得很大了,你養的那七隻小雞如今也已經是大母雞的模樣了,那角落的花也開了,鳳錦,你便不想去瞧瞧嗎?隔壁的柳客舍成天來蹭飯,你不在家,我做飯都覺得無味得緊。”
    這溫柔而低啞的嗓音是一道致命傷,恨不能將蘇鳳錦直接帶回小舊屋裏頭去。
    蘇鳳錦掙紮了好一會兒沒了力氣,她躺在床上,破罐子破摔:“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不就是碰一碰嗎?有什麽,就當是狗咬了一口,隻是戰青城我告訴你,我已經厭煩了你,再不想瞧見你了!”
    “是嗎?你倒是說說你厭煩了我什麽。”戰青城側躺著,一條腿還壓在蘇鳳錦的身上,那大胳膊大腿的,壓得蘇鳳錦動彈不得。
    “我……我什麽都討厭,你這人,又霸道,又不講道理!成天的欺負我……”
    戰青城挑了挑眉,聽著蘇鳳錦巴心巴肝的控訴,笑得有些不要臉:“我怎麽聽著你這話,像是在誇我?”
    “你滾出去,別占了我的床。”蘇鳳錦好不容易抽出一隻腳來踹他。
    戰青城大腿一伸,又鎮壓了:“下次你若是再敢跟我8說什麽厭惡,什麽不想瞧見我讓我走的鬼話,蘇鳳錦,我定讓你死在床上。”
    蘇鳳錦凝著他無比堅定的麵容,隻覺心裏頭始終亮著一個太陽,那太陽驅散了寒夜與黑暗,而她卻不得不將這個太陽從她的心裏頭驅逐出去,因為她,要不起了。
    “戰青城,你放過我吧,我已經厭了,不想同你在一起了,我原就是喜歡……”
    戰青城堵了她的話,他知道如果何才能讓蘇鳳錦痛快,所以那大手反複之間便能讓蘇鳳錦語不成調,所有的氣息與愉悅都隻因他而生!
    挽珠同春芽早已經退了出去,挽珠聽著裏頭欲拒還迎的聲音,有些鬱悶,壓低了聲音:“你說爺這般強悍,我家小姐是不是永無翻身之地了?”
    春芽嗤笑道:“我看是爺再無翻身之地,你沒瞧見他連魏府那懷了孩子的都不要了,就要她一個嗎。”
    “可是我家小姐欠著趙大人一雙眼睛啊,這可怎麽是好。”挽珠愁得很,若非趙阮誠救的蘇鳳錦,如今瞎的怕就是蘇鳳錦了。
    芳姨端了茶盞過來,聽著那裏頭的聲音,咳了兩聲,壓低了嗓音:“你兩蹲裏屋門口做什麽?去外頭呆著去。”
    挽珠著急上火:“這一個是救了我家小姐的前夫,一個是當了遮民的後夫,你說我家小姐可怎麽選呐這!”
    春芽拍了拍她肩膀:“我看你是多心了,以爺這霸道的性子,便是你家小姐真選了趙大人,爺也定會將趙大人打得不能人道,再將你家小姐搶回去鎖起來,諾,好似眼下屋子裏那般。”
    挽珠小臉一紅,戳著春芽的肩膀嬌羞道:“討厭,你瞧你入了個宮如今都學了些什麽,竟什麽都敢往外頭說,也不知道顧忌一二。”
    芳姨擱了茶盞在外頭的大廳桌上:“你們也別跟著瞎操心了,快些去歇著吧。”
    挽珠挽著春芽的手,笑得眉不見眼:“那我今兒要同春芽擠一塊兒睡,外頭這樣大的雨,我有點怕打雷。”
    春芽一臉嫌棄:“你都多大了還怕這些。”
    這兩丫鬟這麽鬧騰著走了,芳姨哭笑不得,尋了個好位置坐下,掃了眼那屋子裏頭,頗是感歎,這年輕當真是好,還能沒日沒夜的折騰。
    房間裏頭是一派火熱,蘇鳳錦渾身沒有力氣,瞧著這格外努力的戰青城,含糊著喃喃低語:“阿……阿誠……阿誠……”
    戰青城整個人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停了動作,捏著蘇鳳錦的下巴,陰沉的臉好似要殺人一般:“蘇鳳錦!你再喊一遍!”
    蘇鳳錦還是有意識的,隻是如今想來,以戰青城的脾性,要讓他自己離開,除非是她的背叛了。蘇鳳錦忽的掙開了那發帶,張開手樓著他的肚子,媚眼如絲:“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