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蘇府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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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蘇正清與肖氏自打回了蘇府便開始三天兩頭的鬧,那股子恨不能將對方撕了了事的氣焰持續高漲不下,這兩日來這樣的事兒蘇鳳錦也聽了不少,隻是卻也沒有半點去求趙阮誠的意思,隻這天的下午悄帶了挽珠一塊兒去尋了那個姑娘。
    如今長安城裏頭亂得很,不少的難民聚作一處,作奸犯科之事不在少數,便是朝廷與富戶施粥派住處亦難解決此事,如今涼州城正逢大災難,好不容易得個朝堂幫襯的造化,又被那蘇明央給貪汙了那麽多的銀錢,實令人氣得很,如今若是要救他,也怕激起那些暴民的反抗,隻所這件事兒到時候連蘇府也是要牽連進去的。
    挽珠同蘇鳳錦穿過難民擁擠的巷弄,因著這略顯溫熱的天氣,熏得這小巷弄裏頭異味兒格外的濃,正午的陽光早已經沉了下去,有大戶人家家裏頭的家丁正在趕人:“滾開滾開,知道這是誰的府坻嗎?膽敢在這兒呆著,快滾!”
    眾人一時紛紛起身做鳥獸散,挽珠護著蘇鳳錦,瞧著這瞬間空蕩的巷弄歎了歎氣:“小姐,這些人原都是涼州城那邊過來的,那兒雖隔得不遠,可不知怎的,水源全給斷了個幹淨,連著井裏頭都沒有水了。”
    蘇鳳錦捏著帕子,凝著那一個轉角處的垃圾堆,那兒有個衣衫襤褸的人正蹲在地上吃東西,手裏頭抱著一個已經餿了的雞腿在啃,旁邊幾個男人玩味兒似的瞧著她,那齷齪的模樣,想來打的也不是什麽好主意。
    挽珠扯了扯蘇鳳錦的衣擺,低聲道:“小姐,那位就是我先前說的那位姑娘了,如今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的。”
    那幾個男人一把將那可憐的姑娘拽了起來,拖到了一個死巷口,她也不掙紮,隻目光灰寂的瞧著蘇鳳錦,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幾個男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那破布撕拉一聲便裂開來,露出青紫的皮膚。
    蘇鳳錦拂開挽珠衝了過去:“都住手!”
    挽珠一瞧這狀況不對勁兒,又想著這巷弄的另一邊是張府後院的路,轉身便跑了。
    那幾個人瞧著蘇鳳錦,嗬了一聲:“小娘子生得可真真是……清純,嘖,這小家碧玉的模樣,爺喜歡。”
    “我瞧著她這一身的衣袍,倒像個富貴人家家裏頭的小姐,咱們還是……”其中一個心裏頭忐忑不安的打量著蘇鳳錦。
    “怕個屁,這長安城裏頭如今這麽多難民,誰能猜出來是我們幹的!”
    蘇鳳錦忽的有些後悔,沒將戰青城上次送她的袖箭帶上:“天子腳下,你們竟也如此目無王法!我的婢女已經報官了!”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膽大的伸了手去碰她的臉,麵上掛著猥瑣的笑:“她左不過就是個被千萬人欺的賤貨罷了,你既要幫她,不妨將你自己來幫,嘖,這皮膚,當真是水嫩得緊……啊啊!!啊啊啊!”
    一隻手猛的扣住那隻伸近蘇鳳錦麵旁的手,哢嚓一聲那手便被生生折斷了,蘇鳳錦猛的回頭,就見戰青城站在她的身後,眸色裏充滿了戾氣,掃了眼那另外幾個人,朝身後的浣紗淡道:“殺。”
    蘇鳳錦掃了眼他身上,見他衣飾淡雅,麵容卻滿是肅殺,那雙深邃的眼正深情的凝著她,蘇鳳錦的心跳忽的漏了一拍:“你的……”
    “你就這麽蠢!他要碰你便讓他碰了?我贈你的袖箭為什麽不戴上?蘇鳳錦,你便這般無情,要同我斷個幹淨?”他扣著蘇鳳錦的手,滿眼陰鬱暗沉。
    蘇鳳錦望向那幾個跪地求饒的人,低聲道:“多謝戰二爺出手相助。”
    戰青城恨不能捏死她:“趙阮誠呢?你是不是也由著他這麽碰你?”
    “戰二爺自重。”蘇鳳錦拂開他的手,退了兩步。
    戰青城欺身而上,扯了薄唇冷笑:“自重?你我睡了沒有上千次也有幾百次了,你讓我自重?蘇鳳錦,你這假正經的性子,當真應該好好改一改。”
    蘇鳳錦瞪著他,麵色漲得通紅:“你!我要回府了。”
    戰青城退了兩步,冷笑:“請便。”
    蘇鳳錦轉身同身後護著的人平視,語氣格外的溫和:“姑娘莫怕,我是來保護你的。”
    她怔了怔,縮在角落裏並不說話,蘇鳳錦扯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朝她伸出手:“姑娘,你可願跟我走?”
    她咬著唇,詫異的瞧著蘇鳳錦,視線又從蘇鳳錦身上移開,凝向戰青城:“你……你可是戰將軍。”
    戰青城冷哼了哼。
    她忽的笑了:“世人隻道將軍夫人不好,卻沒有人知道,其實將軍與將軍夫人最是相襯的。”
    戰青城掃了眼蘇鳳錦,朝浣紗淡道:“動手。”
    蘇鳳錦猛的起身,掃了眼那幾個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人。
    那幾個人一看表現的機會來了,忙磕頭求饒:“我知錯了知錯了,仙子饒命啊,饒命啊,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啊……”
    “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
    戰青城冷笑:“碰了我的東西,隻有一條路可走。”他掐著這人的肚子,咯的一聲,這人便歿了氣息。
    蘇鳳錦一把將戰青城推開,瞪著這歿了氣息的人,沉聲道:“你做什麽!這是一條人命,欺的又不是你,你有什麽可恨的,他既犯了事,送去衙門就是了,你何苦要自己動手殺了他。”
    戰青城暴戾的凝著她,一把將蘇鳳錦拽進懷裏,默了好一會兒,忽的將她扛了起來,朝著那長長的巷弄走去。
    浣紗同挽珠麵麵相覷,挽珠打了個嗬欠,笑盈盈道:“這些人就交給浣紗姐姐了,我有些困,回去睡一覺。”
    蘇鳳錦隻要跟戰青城在一起,旁的也就沒她什麽事了,挽珠自是一百個放心的。
    蘇鳳錦被戰青城扛著,錘著戰青城的後背,氣得麵色發白:“你混帳,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肚子疼!!”
    戰青城又將人稍扶了扶,抱孩子似的抱著她往前走。
    他的步子很快,穿過那七彎八轉的巷弄選了條近道回了小舊屋。
    他一腳將舊屋的門踹開,裏頭同蘇鳳錦走的時候一般無二,她忘了掙紮,瞪著這小舊屋傻眼了:“這……這不是一把火給燒了嗎?怎麽……怎麽……”
    戰青城將她拽進屋子裏,一個轉身便關了門將人低在門上,獨屬於戰青城的氣息迎麵撲了過來,戰青城忽的笑了:“我聽說你在朝上抗旨,不願嫁給那小白臉。”
    蘇鳳錦推了推他,又怕傷著他,沒敢太用力:“這是我與他的事,與你何幹。”
    戰青城歎了歎氣,忽的將她攬在懷裏,用低沉感性的嗓音撩撥著她的耳朵:“錦兒,我原想著,你若心裏有我,總歸會回來,可時日一久,我就發現我很想你,我這樣想你你也不回來,我便隻能自己親自動手了,你逃不掉的,你的心便是囚籠。”
    我愛你,願從此為你畫地為牢,將自由與旁的情愛都圈禁起來,隻在原地等你,隻允許你入這心牢。眼前的這個人,便是這一世僅有的執著,他原是想要同她白頭偕老的,她若是不願意,那就將子打暈,再將子拖走,與子偕老!
    這才是戰青城的土匪作風。
    蘇鳳錦眼眶泛紅,別過頭去瞧著地麵,心裏頭疼得厲害:“我要回去了。”
    戰青城挑了挑眉,笑意深邃:“嘖,我一直以為錦兒是個溫婉之人,不曾想,錦兒竟還喜歡我用強的。”
    蘇鳳錦猛的拉開門,卻不知手上何時多了一道細細的結繩,這結繩格外的柔韌,蘇鳳錦原是見過的,隻是不曾想如今竟被戰青城這麽用!
    “你,你給我解開。”
    戰青城晃了晃他手上的繩子,笑得眉不見眼:“這原是柳色新下的九連環結繩,我可不會解,你若是拔亂了,連柳色新也不會解了,隻怕咱們就真的要這麽綁著一輩子了。”
    蘇鳳錦氣極,掏出那陸雨薇贈她的刀往那結繩上劃了兩刀,繩子當卻即一分為二,蘇鳳錦收了匕首,凝著戰青城無端多了幾分傲氣:“戰二爺既喜歡玩,那就慢慢玩吧,我回去了。”
    戰青城倚著門框,凝著蘇鳳錦笑盈盈道:“錦兒,你種的菜你經可以吃了,既然已經來了,不妨用了膳食再走,到時候我送你回府就是。”
    那狼狗難得打亭子裏頭掀了掀眼皮看蘇鳳錦兩眼。
    蘇鳳錦心肝兒顫了顫,竟這般同意了。
    身後的戰青城當即開火,領了蘇鳳錦在那巴掌大點的小菜園子裏摘菜,蘇鳳錦手裏頭捧著個菜籃子,瞧著戰青城,狐疑道:“我當初分明記得這院子著了火了,怎麽如今瞧著……”
    戰青城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得花容天下:“你以為我要同這屋一塊兒自盡了,所以撲進火裏頭來尋我是不是,傻丫頭,你要記著,你都還沒死,我怎麽可能死,便是要死,也要等你走了之後我再去。”
    蘇鳳錦笑容有些恍然,隱隱約約裏想起一句話,傻愛妃,便是要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後頭,一個人的日子,總歸是煎熬的,這樣的苦,由著我來承受就是了。
    那是模糊的影象裏觸景生情而想起來的往事,蘇鳳錦也隻依稀裏偶爾能夠想起一點點細枝末節出來,她曾經覺得,那個被喚作愛妃的人,必然很是不好過,可如今才明白,一個人的日子太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