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謠言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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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生炸毛了:“嗯是什麽意思,你嗯了你還這般靠近我家少爺做什麽。”
    見生覺得,為了這顧府與自家孫少爺的名譽,他真真是操碎了心。
    蘇鳳錦被見生的給鬧醒了,揉了揉眼坐起來,頂著一頭微淩亂的發目光朦朧:“怎麽了?”
    戰青城將她拉了起來,體貼的為她束發,一麵告狀:“他說你與我斷袖,教我離你遠些。”
    蘇鳳錦盯著鏡子裏頭的麵帶笑意的戰青城,反問:“我們什麽時候斷袖了?”
    見生氣乎乎的走了,沒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少爺,您還是趕緊將這些批完吧,這些都是打四成八方遞上來的,見生還要差人一一送回去呢,那些人多在這兒睡一宿,顧府又多一筆開銷啊。”
    蘇鳳錦見著裝無恙了才去處理那些事兒,因著有戰青城幫忙,加上蘇鳳錦先前略學過一些皮毛,二人合力處理,倒也不難。
    晚間魏蘭馨得了戰青城回來的消息,當卻拎了食盒領了一群下人來了顧府,人未至呢,那嗓音先到了:“青城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見蘇鳳錦也在,她這才假裝嬌羞道,軟生生道:“教鳳雛弟弟見笑了。”
    蘇鳳錦支著下巴,手裏頭拿著一支毛筆在畫王八,畫得格外認真,那高而厚實的契紙帳本擋著,見生也隻覺得她十分認真,卻不知她在幹什麽,隻內心十分欣慰,自家少爺處理起事情來,那也是認認真真有條不紊的。
    魏蘭馨見蘇鳳錦正專心至致的動筆,也就不再擾她,隻望向戰青城,戰青城同魏蘭馨出去了,二人不知談了些什麽,魏蘭馨的眼眶紅紅的。
    見生瞧著隻覺這女子可憐,竟瞧上了斷袖的戰青城,難免就多說兩句:“你也莫傷心了,為著他那種人,不值當。”
    魏蘭馨憂道:“我滿心滿眼的都為他,他卻為何還要這樣對我,我原同他也是有個孩子的,可是打那孩子沒了之後他便開始疏遠我了,若非那日那蘇鳳錦醋了推了我一把,我又何至於此,唉,原是我命苦。”
    見生將人送到門口,眸色微轉了轉:“你可趕緊將戰二爺抓嚴實了,否則若是哪天他成了個斷袖,您可就半分機會也沒有了。”
    魏蘭馨有些傻眼:“斷……斷袖?”
    “魏夫人慢走。”見生言盡於此。
    魏蘭馨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回了府,先至病床前喂了魏大人藥,其實魏大人這病真真是見生氣出來的,卻也是那五皇子給生生逼出來的,那日氣血浮燥,又被見生一氣,一口血便出來了,眾人好一通手忙腳亂才將他送回了魏府,路上那麽折騰又受了暑氣,病去如抽絲的,在這大熱天一病就病了十來天,如今見魏蘭馨紅了眼,又急又氣。
    “乖女兒,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小崽子欺負你了。”
    魏蘭馨搖了搖頭,扯著帕子哽咽道:“父親,那顧府的見生突然同我說什麽青城哥哥斷袖什麽的,你說他……他這麽多年既不願碰我,那蘇氏又從未有過子嗣的跡像,會不會當真是個…。”
    蘭馨說不下去了,她忽的覺得有些絕望,同蘇鳳錦鬥沒鬥贏也就算了,如今她軟糯糯嬌滴滴的一個尚書府大小姐,竟還敗給了一個目前還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她這般一想便覺咽不下心裏頭這口氣。
    魏逸仁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氣若遊絲聲似浮雲:“咳咳,此事,你同你娘合計合計。”
    “肯定是了!他為將時在戰場上呆了近七年,那七年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何況,那軍師葉淵清如今成了葉丞相,可是他生得,生得同個女人一般,二人若是有些什麽,避開眾人的眼線私底下做些什麽,原也不是不可能的,先前戰府之事,葉淵清看似處事公道,可細細想來,私底下卻處處偏著戰府,隻怕就是為著青城哥哥。”
    這麽一想,魏蘭馨絕望了,那葉淵清為人清冷,氣質同冰冷的戰青城十分相似,這樣的相似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的。
    魏逸仁捂著帕子咳了幾聲,待氣順了些,才握著魏蘭馨的手,沉聲道:“如今正是三王奪嫡的時候,你切莫輕舉妄動。”
    丞相繼位以來可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那名聲已經與青天大老爺五字比肩了,且加之葉相麵容清雅俊美,一度引得長安城中諸多女子的追捧,所以名聲一度大臊。
    魏蘭馨應了魏尚書,出了病房卻恨不能將帕子都扯碎了:“不過是個男人,我竟被蒙蔽了這麽多年!真真是可笑至極!難怪我與青城哥哥大婚他也不來!紅豆!”
    紅豆垂眸近前去,聽得魏蘭馨咬牙切齒:“你去,將青城哥哥與 那葉相斷袖的消息給我傳出去,我倒要看看,葉淵清那清高的名聲還能維持到什麽時候,嗬,世人還當他是個青天大老爺呢,骨子裏卻不曾想竟是這般的齷齪!”
    紅豆轉身辦去了。
    在長安城,謠言傳播的很快,而且足可以由一個版本生出無數個版本來,那謠言似一夜飛雪,無聲無息裏到底開始傳戰青城與葉淵清之間的事,次日早晨的時候身子稍稍好轉的今上都特意關注了一番,並聲稱讓丞相大人注意檢點,順便提了提要給他指一門婚事這件事,被丞相大人麵無表情的回絕了。
    葉相鬱悶的下了朝,迎麵撞上了宋仁義,宋仁義上了葉相的馬車,一把折扇在折進馬車裏的陽光下瞧著華貴得很。
    葉相垂眸看書,不動聲色。
    宋仁義嗤笑道:“葉相倒是沉得住氣,就不怕旁人將那謠言當了真?”
    葉淵清抬頭,清冽的眸子裏迸射出冰雪一般透亮的寒光:“謠言?”
    “你與戰青城那檔子事,嘖,我來的路上聽了好些人在議論,當個笑話聽一聽,倒是有趣。”
    葉淵清修長的指翻了一頁書:“既是謠言,與本相何幹。”
    宋仁義晃著折扇抵擋著大熱天的暑氣:“你說你每回都穿得這般嚴謹不熱麽?如今才六月初,這天便跟個大火爐子似的,要我說,還是那顧府最是舒服,若紅袖坊能搬去顧府,那可真是人間一樁快意事。”
    葉淵清低頭看書,陽光打車頂探下來,襯得葉淵清膚色白皙,那薄薄的簾子微微隨風撩動,有路過的小姐麵羞如花的丟了羅帕入內以示喜歡。
    沒一會兒這馬車裏便堆了好些帕子、小扇、珠花荷包香囊一類的東西,宋仁義隨手捏起一個,玩味的笑道:“知道相爺是個斷袖還送這麽些東西過來,嘖嘖,可見是真愛。”
    葉淵清終於抬頭:“狀元爺無事可做了?”
    宋仁義忙道:“不過是順路聊幾句,你都不怕旁人說了閑話去,你怕什麽。”
    其實就算宋仁義不怕,其他的朝臣還是下意識離葉淵清遠了些,平日裏見天去相府拜會的,如今可是門可羅雀,相爺身旁的胭脂還在感歎,如今這相府可算是安靜了,對於自家相爺斷袖這件事兒,那胭脂姑娘一笑而已。
    宋仁義在相府就下了車,會做著自個兒的車輿,憶秋給宋仁義捏著肩膀,套取情報:“爺,那葉丞相斷袖一事,是不是真的?”
    宋仁義眸色微幽,挑開車簾子,對著外頭貌美的姑娘風流一笑,頓時俘獲了一票姑娘的芳心:“難說。”
    憶秋傻眼了:“難說?難說就是指有可能是斷袖?乖乖,這麽久了,我如今才發現這事兒,那,那那戰青城待蘇姐姐先前那些事,可都是虛情假意了?”
    宋仁義捏著折扇在她腦袋上敲了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不必太當真,假的,也未必是假。下車。”
    憶秋隻覺這話高深莫測,下了馬車,瞪著這又奔去了紅袖坊的馬車,氣急敗壞!連個折子都不看,見天就知道同一群姑娘廝混!
    如今正是個曬得死人的豔陽天,憶秋一轉身險些同一輛馬車撞上,七皇子打馬車裏頭探出個頭來,見憶秋無事,鬆了一口氣:“你怎麽好好的站在路中意思呢。”
    憶秋雙手伸在額前擋著毒辣的太子,馬匹熱得直冒汗,渾身上下的肌肉不斷的顫著:“殿下要去哪裏?”
    七皇子抹了一把汗:“今兒早朝的時候父皇提及了葉相與戰將軍,我去問個話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憶秋手腳並用,登上了七皇子的車輿:“那你帶上奴婢,奴婢也要去問一問那些年他待蘇姐姐是不是真的!”
    兩人一拍即和,馬車朝著顧府揚長而去。
    因著七皇子是匆忙出來的,又被五哥勸說要低調行事,所以便弄了輛小馬車,這會兒兩人擠在馬車裏,大夏天的,又悶熱異常,憶秋直扇著熱得紅撲撲的臉,七皇子側頭瞧著憶秋那蘋果似的臉,心裏顫了顫,視線再往下便是修長粉嫩的細頸,以及越發像個女人的某些象征與身體。
    憶秋手作扇直扇風:“你說這天怎麽熱成這個樣子,先前還見天的暴雨,如今我倒有些懷念先前那幾場下得轟轟烈烈的暴雨了。”
    七皇子猛的別過頭去,嗯了兩聲,好在馬匹的腳程快,顧府又位於長安偏東,占地廣,占的卻也不是主要的地盤,所以沒一會兒就到了。
    七皇子下了馬車,見憶秋火急火撩的,忙伸了扶了一把,憶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這一摔就撲進了七皇子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