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重回濱海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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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蘇宛推門而入,卻在看清坐在桌子前的人時,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是他?
    “怎麽,看到我很吃驚”,沈墨深自然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唐蘇宛下意識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又趕緊搖搖頭,他住在最高檔的富人區,有這樣的身份並不算意外,隻是,“你不是說你姓墨嗎?”
    “安小姐,哦不,應該是sherry小姐,我還記得我說的是你可以叫我墨深,並沒有說我姓墨,要是追究起來,怎麽也是sherry小姐騙了我吧。”
    “我……”他似乎的確是這麽說的,唐蘇宛一時語塞竟不知從何說起,隻好趕緊轉移了話題,“我今天來不是因為這個,關於沈氏的起訴案我有話要說,我承認那兩張設計圖確實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是我真的沒有抄襲,我甚至都不認識那一位設計師。”
    她說,她甚至都不認識那一位設計師。
    沈墨深定定的看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裏找出一絲破綻,可是隻有陌生,過分真誠的陌生,沈墨深故意拖長了語氣,“可我從來隻相信眼睛看到的,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簽了這個”,沈墨深說著將一個文件夾擺到她麵前。
    勞工合同幾個大字明明晃晃,還是十年的期限,唐蘇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為什麽要留下一個涉嫌抄襲的設計師,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留在沈氏工作,來向我證明你沒有說謊。”
    唐蘇宛怔怔地看著他,心,莫名跳漏了一拍,她在為他的話動容。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直接開除才對嗎,他居然還願意相信她。
    隻可惜,工作的事情她不能自己擅自主張,必須征求宇洛的意見,唐蘇宛眼眸低垂,“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擅自做決定。”
    似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答案,沈墨深不慌不忙的從座位上站起,走向一旁的酒櫃,慢條斯理的倒出一杯紅酒,遞到唐蘇宛麵前,“不著急,你慢慢想,我等得起。”
    從他手裏接過酒杯,唐蘇宛淺淺喝了一口,濃鬱的味道唇齒留香,些許辛辣的味道從喉嚨一路蔓延到胃裏。
    頭怎麽有點暈暈的,她的酒量真的有這麽差嗎?恍惚間,唐蘇宛眼中的沈墨深開始變得模糊,瘦弱的身子在空中晃來晃去。
    在她暈倒之前,沈墨深先一步攬上她的腰肢,打橫抱起她向外走去。
    這女人,怎麽還是這麽瘦!
    車子最後緩緩停在了濱海別墅,沈墨深抱起熟睡的她,這是他們的家,隻有她在身邊,他才敢回來的家。
    “少爺,您回來了”,何管家老遠就在打招呼,卻在看到沈墨深懷裏的唐蘇宛時,頓時嚇得跌倒在地,“少,少奶奶。”
    以為他是驚訝,沈墨深隻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向著二樓走去。
    ……
    唔,頭好疼,唐蘇宛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又暈又疼。
    “醒了”,沈墨深冷冷的聲音響起,唐蘇宛心下一驚,擁緊被子騰地坐起,伸手揉上漲疼的太陽穴,“我好像喝醉了。”
    低頭檢查,還好,她的衣服都還在。
    “嗯”,沈墨深淡淡應了一聲。“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就先留在這兒吧。”
    反正在國內也沒有認識的人,唐蘇宛也就點點頭,環顧著房子的陳設,不同法國莊園裏的生冷,這裏的裝飾別有一番腔調,柔和了不少。
    每一處顏色都精心搭配,就連桌上的白色的丁香花都點綴得恰到好處,唐蘇宛禁不住勾唇稱讚,“這裏很漂亮。”
    沈墨深身形一僵, “如果一直留在這裏,你會願意嗎?”
    “嗯?”唐蘇宛臉有點紅。
    “沒什麽,早點休息吧。”
    門外,沈墨深緊緊地握攏拳頭,閉了閉眼睛,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忍不住要和盤托出了。
    ……
    自從唐蘇宛離開後,安安就趕緊趕回了倫敦,楚宇洛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安安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
    兩個小時後,楚宇洛的電話終於回了電話過來,安安幾乎快要急哭了,“楚總,sherry姐回國了。”
    “你說什麽?”
    安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楚宇洛幾乎快要將手裏的手機捏碎,他小心翼翼的保護了她這麽久,沒想到居然還是被沈墨深發現了。
    什麽抄襲定罪,根本都是幌子。
    不行,他要趕緊回國,不然宛宛肯定會出事。
    第二天清晨,唐蘇宛還沒醒的時候,沈墨深就早早到了公司,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用知道的好。
    不一會兒,陳礬輕輕敲門,“沈總,創遠的楚總要見您。”
    沈墨深手中的簽字筆一頓,紙上多出一道冗長的痕跡。
    果然來了。
    “讓他進來”,沈墨深冷聲吩咐,慵懶的靠上椅子,食指輕扣著桌麵。
    楚宇洛推門而入,臉上的怒火不難察覺,他雙手撐上桌子,俯身到沈墨深麵前,咬牙切齒地說,“沈墨深,你究竟想幹什麽?”
    沈墨深依舊一派沉穩,唇角微勾,“我想做什麽楚總難道不清楚嗎?”沈墨深悠悠起身,狹長的眸子半眯,寒光迸射而出,“楚總藏著我的妻子整整四年,現在卻跑來問我要幹什麽,你覺得我應該幹什麽?”
    “嗬,妻子”,楚宇洛不屑一笑,眼底全是嘲諷,“你把她一個人扔在帝爵險些喪命,讓她懷著孩子差點一屍兩命,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你身邊,現在你卻說她是你的妻子,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什麽帝爵,什麽險些喪命?”
    這姓楚的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他何時讓唐蘇宛去過那地方?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
    楚宇洛的話字字帶刺,生生紮進沈墨深心裏,沈墨深眼底的怒火一觸即發,他惱怒地揪上楚宇洛的衣領,“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讓她沒名沒分留在你身邊四年,你又有多偉大?”
    “如果她願意,她早就是我的妻子,可是她不願意”,楚宇洛眼底一片猩紅,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嘶吼。
    她不願意,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她都不願意。
    沈墨深揪著他的手一僵,目光錯愕,她怎麽會不願意。她什麽都不記得了,現在她的眼裏隻有他,又怎麽會不願意,這姓楚的當他是傻子嗎?
    沈墨深冷冷一笑,“你又在玩什麽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