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七年前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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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聲音很輕,含糊不清,但沈墨深卻聽得清晰無比,他手指微僵,心下一顫,幽深的眸光裏滿是震驚。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楚宇洛口中所說的她不願意究竟是什麽意思,她記不起他,卻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唐蘇宛這一覺睡得很久,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才從沈墨深懷裏醒來。她仔細看著眼前他的模樣,他們之間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安靜過,記憶中每一次見麵都是針鋒相對。
    沈墨深睡著的時候斂了一身的戾氣和清冷,英俊的臉頰上平添了幾分儒雅和沉穩,隻是眉頭卻依舊緊鎖。
    唐蘇宛情不自禁地抬手輕輕放在他的眉心,想要幫他撫平眉間的煩憂,可手指剛剛碰到他的那一瞬間,腦海裏突然閃現出爸爸向他下跪的那一張的照片,仿若觸電似的,唐蘇宛迅速抽回了手指。
    心裏煩躁得厲害,她剛剛在幹什麽,四年前的傷害,難道還不夠嗎?
    她的動作驚醒了一旁的沈墨深,沈墨深眼簾半掀將她撈了過來,下巴抵上她的額頭感受著體溫的變化,動作嫻熟,沒有半點不自然,“終於退燒了。”
    唐蘇宛眸光輕顫,他說終於,他是在擔心她嗎?
    沈墨深也沒有放開她,沙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今天好好休息,別去上班了。”
    “不行,我今天要把設計圖全部送到……嘶……”
    沈墨深懲罰似的掐在她的腰間,這女人現在怎麽這麽不聽話,這幅樣子還想著去上班,她是想再發一次燒,暈倒在辦公室嗎?
    他為了陪她手機關了三天,連公司都不管了,她剛醒就這麽不安分。
    唐蘇宛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不滿的出聲控訴,“沈墨深,你是不是瘋了?”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的。
    沈墨深也不惱,輕笑一聲,將她壓在身下,漆黑的眸子半眯著威脅道,“如果你還是這麽不聽話,我就讓你知道,我瘋了到底是什麽樣子。”
    唐蘇宛感受著來自某處的威脅,惴惴的咽了咽口水,隻好沒出息的妥協,“好了,我不去就是了”,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暗暗把他問候了八百遍。
    沈墨深滿意的勾唇,在她額上淺淺印下一吻,起身向著浴室走去。
    唐蘇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眸光瞬間變得清冷。
    可惜了這一場好戲,她看不到了。
    唐蘇宛起身下床,剛一走進浴室,就看到穿衣鏡前沈墨深一臉苦大仇深地跟手裏的領帶置氣。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男人明明無所不能,卻獨獨奈何不了一條小小的領帶。
    沈墨深臉色一沉正想好好教訓一下幸災樂禍的小女人,唐蘇宛卻先一步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將被他蹂躪地褶皺不堪的領帶,平整地係在了他頸間。
    鼻息間滿是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味,沈墨深有一瞬間的怔愣,剛結婚的時候這樣的場景曾在無數個清晨上演過,“唐蘇宛。”
    唐蘇宛手下的動作一頓,後退一步,“沈總,該去上班了。”
    她生疏淡漠的語氣透露著很不高興的訊息,沈墨深無力的道歉,“對不起……”
    ……
    沈墨深剛一走進辦公室,陳礬就火急火燎地來敲門,“沈總,不好了,出事了。”
    沈墨深眉頭一擰,有些不悅的開口,“什麽事這麽慌張?”
    “沈總,從昨天開始各大商場就開始湧現出許多小作坊生產出來的珠寶,而且這些珠寶跟這一季由sherry小姐負責設計的深海係列在外形上幾乎相差無幾,我們懷疑是有人泄露了設計圖。”
    “由於這一期主推全部是鑽石係列,造價不菲,公司大概會承受30億的損失費用”,陳礬一五一十的如實匯報。
    桌子上的文件全部被沈墨深掃落在地,他怒目圓睜,額上青筋不斷的跳動,陳礬戰戰兢兢地候在一旁等候發落,以前公司動輒就有幾百億的損失,沈總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從來沒有這般暴怒過。
    沈墨深抬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查,給我查,不管是誰幹的,都讓他給我一輩子待在監獄。”
    他根本沒有將那30億放在眼中,可那些設計圖都是唐蘇宛日日夜夜熬出來的,她生著病還掛念著自己的設計圖,現在就這麽被人毀於一旦,要是被她知道……
    “沈,沈總,我們已經看過監控了……是……”陳礬躊躇著,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再不好好說話,你就給我滾”,沈墨深心裏正壓著一股邪火,沒處發泄,陳礬欲言又止的模樣成功引燃了導火索。
    “是,是林小姐”,陳礬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脫出而出,“三天前林小姐曾偷偷進過sherry小姐辦公室,並且離開的時候神色很慌張。”
    林蔚然。
    竟然又是她。
    沈墨深拳頭暗暗握緊,咯吱作響,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下一秒,他抬步就向著門外走去,背影透著決絕。
    車子一路飛速行駛到郊區莊園,沈墨深剛一下車傭人就趕忙上前,“沈先生。”
    沈墨深停也沒停就向著裏麵走去。
    “沈先生,林小姐正在……”傭人想要阻止他,沈墨深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那人便不敢再開口,立馬噤了聲。
    沈墨深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東西砸地的聲音,然後一道蒼勁有熟悉的聲音穿進耳朵,“混賬東西,若不是深兒心裏隻有你,我怎麽會同意你這種女人進沈家的門。這些年來我對你閉一隻眼睜一隻眼,沒想到你還是不知好歹,竟然敢給沈氏捅這麽大的簍子!”
    “爺爺,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是冤枉的”,林蔚然狼狽的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她伸手想要抓住沈懿年,卻被一旁的保鏢狠狠踹開。
    “你居然還敢跟我說冤枉,七年前你為了保護那個叫池邢的男人,狠心開車撞上宛丫頭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是冤枉的”,沈懿年雙手依著拐杖,氣得渾身發抖,“宛丫頭不過是不小心撞破了你和那個男人的奸情,你就不惜置她於死地,若不是我及時派人,她恐怕早就枉死在你的惡毒之下了。”
    沈懿年憤怒的吼著,將一疊照片狠狠地砸在林蔚然臉上,照片有新有舊,每一張上麵的都是林蔚然和池邢在一起的鏡頭,有七年前的,還有……近日的。
    林蔚然麵色僵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深兒麵前,我就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沈懿年不怒自威地說道,讓人不寒而栗。
    說完,他柱起拐杖就要走,卻在看到門口的人時生生頓住了腳步,“深,深兒,你什麽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