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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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氣十足的屋子裏, 沒一會兒周粉就覺得渾身上下熱得不行,她今天穿了一件大毛領的白色棉衣外套,襯得人愈發嬌小。這會兒外套脫了,裏麵就是一件修身的白色高領毛衣,又襯得身體玲瓏有致。
    大概是和常年跳舞有著非常大的關係, 所以她的身材管理地倒還挺不錯。董全賀記得,因為她身材的原因,他還和人大打出手過。
    那段往事至今還令他印象深刻。
    上初中那會兒的小姑娘,胸部開始發育,周粉算是發育比較遲的。可遲歸遲,胸前那兩朵花苞終究還是冒了些出來。當時董全賀就對周粉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他一直覺得這小姑娘是他的, 所以在等著她長大。
    也是某天在操場上的時候, 她和一幫小姑娘在跑步, 他和一幫男孩剛打完球。身旁忽然有人議論起了一下下三濫的話題,董全賀在一旁聽了聽但沒參與。倒也不是董全賀有多清心寡欲, 實則打了一個下午的籃球再沒有精力討論那些話題。可怎料其中竟有人把矛頭指向了不遠處的周粉, 那人說:“女孩子的胸部大摸起來才有手感, 像那個, 一看就是幹癟癟的, 肯定沒有手感。”
    估計也就是隨意打個比方。
    董全賀順勢望過去,就見紮著馬尾的周粉落在後頭。
    那會兒周粉上初二, 個子已經有一米六了, 但很瘦, 整個人仿佛是皮包骨。董全賀雖然時常打趣周粉是個行屍走肉,但那也隻有他能說,什麽時候輪到別人對周粉評頭論足的。於是乎,他便掄著拳頭朝人砸過去了。
    “給老子把嘴巴放幹淨點。”
    他一向是霸道慣了,以為人人都會被唬住,偏那人是高一屆的學長,也算是一個狠角色。一番惡鬥在所難免,也不難引起跑道上周粉的注意。
    周粉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他就是一番數落。他也氣急了,明明是為了她的,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竟反過來說他的不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的臉往哪兒擱?
    那次他們兩個人難得吵架了,互相很久都沒有搭理過對方。
    莫約過了兩個禮拜那麽久,有天中午她在食堂攔住了他的去路,順便把他餐盤裏的那幾塊糖醋排骨給搶走了。
    她還是理直氣壯的,問他:“為什麽不理我?”
    兄弟們都識相的退開了,她一個人坐在他的麵前。
    周圍看熱鬧的多,還有人吹口哨,說:“全哥,你的妞啊?”
    “閉上你的狗嘴。”董全賀沉沉的聲。
    接著便沒人敢說話了。
    周粉從餐盤裏夾出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他的大米飯上,笑嘻嘻地說:“呐,給你,別不開心了。”
    感情那還是他打來的糖醋排骨呢。
    他就沒骨氣地笑了,一口吃了那塊排骨,“誰不開心了?大爺我過得很開心。”
    “是啊是啊,你最沒心沒肺了。”周粉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他,發牢騷,“最近糖醋排骨真難打,再分你一塊。”
    也真是的,隻要她主動過來說句話,他哪裏還會有半分脾氣。
    後來凡是食堂裏有糖醋排骨他就會給她弄來一份,沒骨氣到家了。
    如今的她還是愛吃糖醋排骨,可身材卻不知不覺變了很多。
    不再是幹癟的,也不是行屍走肉,會讓他發瘋發狂,想要汲取。
    拍了拍她的屁股,董全賀親了親周粉的唇角,“餓了。”
    她會錯意,作勢打他。
    他委屈地說:“真的餓了。”
    拉著她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才意識到自己想歪了,連忙從他身上起來往廚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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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粉可是要大顯身手的,在超市買了一堆的食材,足夠吃好幾天。
    廚房裏的東西樣樣嶄新,全部都是沒有拆封過的。周粉指揮著董全賀把碗筷消毒,自己則擼起袖子開始淘米洗菜。也得虧水龍頭裏流出來的都是熱水,否則在這大冬天,下廚也是需要十二萬分的勇氣。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董全賀倒是很聽話,拿出那套未拆封的碗筷仔仔細細地洗了洗又消了毒。他一側頭,就見周粉低著腦袋在撥蝦線。他就側著身看了一會兒,看她把所有的蝦都整理妥當了,然後又打開水龍頭把蝦都用清水淋了一遍。
    她一側頭就見他看著自己,低眼看了看他手上的盤子,伸手說:“給我一個。”
    他遞過去,她接過來,他順勢把她往自己懷裏一帶。
    “真好啊。”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腦袋上歎了一聲。
    周粉抬頭問他:“什麽好啊?”
    他說:“就是好。”
    這頓飯周粉做了三菜一湯,糖醋排骨,清蒸大蝦,紅燒茄子還有紫菜蛋花湯。不複雜,她一個人操著兩口鍋,沒半個小時就弄完了。
    他倒是想打個下手,但根本沒有機會。好在那進口的油煙機讓人費解,周粉按了好幾遍液晶屏但沒打開。董全賀也是第一次碰那玩意兒,沒成想隨便按了按倒打開了。
    後來她做飯,他就靠在一邊看著。看她並不是十分利落地模樣,心中竟十分暖。
    “你來嚐嚐。”她夾了一塊排骨,像是哄小狗似的引誘他。
    她叫他,他便過來,張口吃了她夾的那塊排骨。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後來整桌的菜都被消滅光了,連燙都是一滴不剩。基本上都進了董全賀的肚子裏。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都有點懶得動彈的意思。董全賀靠過來,就被她推開,她嫌自己身上油煙味重,但他還是要蹭過來。
    “這就是過日子。”董全賀說。
    周粉笑,“當然是過日子啊,哪天不是過日子。”
    “是啊,你說的是。”董全賀說著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接著拉過了周粉的手替她套在無名指上,“看,合適嗎?”
    不鹹不淡的語氣,仿佛這枚三克拉的鑽戒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小物件。
    倒也十分合適她的手指,像是量身打造的一般。
    周粉抬手看了看,那麽大一顆鑽石,真實亮眼奪目。
    見她不說話,董全賀問:“不喜歡?”
    周粉搖頭,“好看,我聞到了一股金錢的味道。”
    怎麽會不喜歡,女人恨不得自己手上的鑽戒越大越好。可她也不貪心,這樣的實在足夠大了。
    董全賀聞言哈哈笑了,說:“明天周三吧?”
    周粉點點頭,視線仍然留在自己的手上,那枚戒指上。
    她沒怎麽戴首飾的習慣,因為一直舍不得買。以前董全賀倒是送過她一些,但她都還給了他。
    女人似乎天生對閃亮亮的東西沒有辦法抵抗,周粉不是清高的人,那麽大一枚鑽戒在手上,怎麽可能不開心。
    “周三工作日,咱們去登記吧。”
    董全賀忽然扔下那麽大一個炸.彈,打了個周粉措手不及。
    他說完正對著她坐著,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掌心摩挲。
    “也夠了啊,那麽多年了,我等了你那麽多年。”董全賀說,“還讓我等多久。”
    周粉皺著鼻子,說:“我沒讓你等啊。”
    “有沒有良心啊?說這話。”
    董全賀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她吃痛,他反而笑,“知道疼吧,知道疼就好,我也會疼。”
    周粉聞言頓了頓,看著董全賀,眼裏都是他。
    她讓他疼過,她自己心裏知道。
    她推開過他,可是推不開,反而讓彼此之間更加糾纏不清。
    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問他:“什麽時候買的戒指啊?”
    “早買了。”董全賀用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三年前就買了,但你沒給我機會送出去。”
    “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明天上午準時去就可以,那邊直接可拍照,十分鍾就可以把證辦好。”董全賀兩眼放光,他說,“我等不及了。”
    期初周粉還以為這不過是個玩笑話,但後來看董全賀,他似乎是認真的。
    周粉剛要開口,又被他堵住。
    “你別跟我說沒準備,你什麽都不用準備,你心裏最清楚,你什麽都不用多想,隻管跟我登記。”董全賀說。
    “董全賀……”
    結婚哪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周粉。”董全賀把手捂住周粉的眼,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你閉上眼。”
    周粉的耳靠在董全賀的胸口,那裏一嗒一嗒的跳動聲,十分清晰。
    “我們,就是我們兩個。以後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我愛你,二十年了。我要你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你。我也知道,你不能沒有我。”
    一直過了很久很久周粉的腦袋裏還是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灌了什麽迷魂湯,總之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但又十分真實。
    當那第二天本紅彤彤的本子放在她的手上,她看著自己和董全賀的合照就貼在上麵,似乎才有那麽一點點回過神。
    “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了?”周粉呆呆地問。
    “合法夫妻,沒人可以拆散。”董全賀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