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密室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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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火機微弱的光,我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傷勢很重,如果再不醫治怕是會流血過多。但他顯然是沒死,手指還在地麵比劃著什麽。
我想到了初登上船時,站在甲板上的那個劉姓男子,他在失蹤前似乎就是穿著這樣的一套白色西服。那個人落水後,我們便被請進了船艙,再沒聽到他的消息。依我之前的判斷,那多半也是主辦方請演員進行一次表演,因為失蹤了人這麽大的事,主辦方肯定是要救人為第一位的,像現在這樣該玩還玩,該吃還吃的情形真不像是出了意外。
但見到這個男人之後,我便起了疑心,從昨晚落水之事後,便沒見到那個安保隊長,還有李存威,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主辦方不想引起客戶恐慌,說不定會有意一切照舊,讓人察覺不出有事發生。
火機很快便熄了。
我怒道:“把火給我點上!”
毛哥結巴道:“燙,燙手……”
我哼了一聲,從腰間的小包裏摸出一個金屬火機,打開來又燃起火來。
毛哥咳嗽了一聲,掩飾剛才的尷尬,說道:“你原來也抽煙的啊,來給我一根!”
我低喝道:“不許抽煙,沒看到這麽小的空間嗎?”向他看了一眼,才發現他不是自己拿出煙來抽,而是想向我討一根,便聲音和善了一點,“我不抽煙,身上也沒煙……”
毛哥嘀咕了一句:“不抽煙還帶著這麽好的火機……”
我隨身帶著金屬火機是為了和雷公鐵配合炸出閃電用的,並非為了抽煙,但這些也無法和他解釋,便不去理睬了。
我彎腰查看那地上之人的長相,卻見他臉上似乎也受了傷,一時卻看不出來是不是昨晚的那位劉姓男子。我試探地問道:“劉總……你是不是劉總?”
那穿白西服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幫我救救孩子,他快不行了……”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我也一時判斷不了這聲音是不是劉姓男子的聲音。於是問道:“孩子在哪?我們要怎麽救?”
那男子艱難地說道:“在我的身下……有地圖……謝謝你了……孩子……”後麵的話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我讓毛哥一起來幫忙,將那男子輕輕地翻過身來,再用火機看時,果然在地麵上看到一幅海圖,不過卻是用鮮血畫出來的。
我看了半天看不懂,便問毛哥:“你會看海圖嗎?我看不懂!”
毛哥上前裝模做樣地看了一會兒,說道:“血跡太模糊,有的地方還被蹭到了,看不清。”
我怒道:“看不懂就說看不懂,裝什麽裝!”把火機往他手中一塞,“照著亮,我把海圖拍下來。”
說著我便從腰間又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並給開了機。
毛哥激動道:“你,你怎麽有手機啊?不是上船前聲明不能用手機的嗎?”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的情況特殊,要不是遇上這緊急情況,我才不會用手機呢。”於是用手機從多個角度都把海圖拍了一遍。
我又問毛哥:“昨晚一直在甲板吹風的那個劉總叫什麽你知道嗎?就是穿著白西服,長得挺帥的那個。”
毛哥想了想:“穿白西服的好像就一個,不過我不知道叫什麽,姓劉的男的,我記得有一個叫劉黃的,是賣藥材的。”突然他一愣,“你不會說這個人就是那個劉黃吧?怎麽這船上真有客戶出了大事了?!”
我又問:“那你看看這個長得像不像劉黃?”
毛哥上前瞅了又瞅,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上船後就隻顧著看哪個mm漂亮了,男的都沒注意。”
我對這個回答很無奈,便把“劉黃、藥材”輸入到搜索中,用手機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信息或照片。我琢磨,能參加這次派對的人,應該會比普通人要容易搜到的吧。
可刷新了幾次後才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我又試著其他軟件,發現所有的應用程序全聯不上網。
我忙又撥打薑三思的電話,結果發現電話也撥打不出去。我甚至連“112”都撥打過了,也同樣打不出去。112是應急的求援號碼,信號非常強。用以前的按鍵手機,即使在鎖屏的情況下,這個號碼都可以撥打出去。就是在沒有卡的情況下,這個號碼也能照常使用。但現在連它都用不了,我隻能歸為這個船艙範圍的內信號太弱,或者這艘船被人進行信號幹擾,所有通訊都無法使用。
我想向那躺地的男子繼續問話,卻發現他剛被翻過的另一半的臉上,有一個很長的疤痕。
傷疤這東西,不會馬上產生,就是說這人之前便臉上有傷疤,而之前我在甲板上時並不記得劉姓男子的臉上有這麽明顯的傷疤。
這麽說這人並不是劉總?
我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劉總的話,那這次派對隻怕是個重大陰謀,而且他說要救孩子,但這種相親的地方哪來的孩子呢?必然又會牽扯到其他內情,事情將非常複雜。
我正笑著要和毛哥解釋剛才的胡思亂想,卻心中一動,想到另一種可能。劉姓男子當然一直是側身看著我們,從來沒有轉過身來。而且當時天色又黑,如果他的這邊臉上真有傷疤,我們也未必能發現。
毛哥見我欲言又止,不由問道:“妹子啊,我們認識挺久了,你都沒告訴過你叫什麽名字,你叫什麽啊?我剛才被你罵了都沒生氣,之前你還喂我吃了那麽多蒜了呢。”
我不接他的話茬,又問道:“你記不記的那之前穿白西服的人,臉上有沒有傷疤?”
毛哥說道:“美女我都看不過來呢,那會有時間看他!”
我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麽除了想著撩妹,其他什麽也不會呢。於是不去理他,俯身查看躺在地上之人的傷勢。
毛哥卻不死心:“妹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哼了一聲,說道:“說對了,我就叫妹子。”
毛哥根本不信,繼續糾纏。我就假裝聽不到,從包裏拿出紗布和草藥,給那人止血。這些草藥多是我從雲南的上齊村淘來的,好多是當地世代相傳的苗藥,止血止痛的效果非常好,果然用上沒多久,那人的血便不流了。
我站起身來,用火機查看四周的環境,卻隻發現這裏是空曠曠的密室,並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轉身問毛哥:“你知道要怎麽出去嗎?”
毛哥笑道:“知道啊,隻要你告訴我叫什麽名字錢便告訴你。”
我便說道:“李婷妹。”
毛哥小聲地重複了一遍,說道:“還真是妹子啊。”
我接著問道:“說吧,怎麽出去?”我現在看這個臉皮很厚,毫無架子的毛哥,多半是主辦官安排在我們中間的演員,所以他說有出去的方法還是可信的。
卻聽到毛哥說道:“就是等啊,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一定能找到我們的,以前都是這樣。哈哈,沒想到這個答案吧。”他似乎覺得這是個很好玩的事,一直笑個不停。
我猛地轉身,緊盯著他,厲聲說道:“離我遠點!”
毛哥馬上賠罪:“妹子啊,別生氣嘛,毛哥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的家底也應該不薄,毛哥我現在也有幾家子公司了,你與我在一起那就是強強結合。你看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碰到一起,那說明我們真的有緣啊。老實說,我參加這種派對好幾次了,就看你最有眼緣……”他居然開始厚著臉皮向我表白。
但通過他的話,我卻可以聽出他還真是來參加相親派對的客戶,隻是不是第一次參加,所以有點老油條,對主辦方的套路比較熟,知道有時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危險,所以一直心態都很放鬆。
我不再和他廢話,把火機熄掉。
卻聽到還在表白的毛哥“哎呀”地叫了一聲,說道:“你怎麽突然關了火機呢?嚇我一跳,要是嚇壞了毛哥,我這輩子可要賴上你了啊……”
我隻當沒聽到他的話,從腰間的包中又摸出雷公鐵,向著手中的火機上擦去。頓時一道閃電飛出,劈在對麵的鋼鐵牆壁上。
我再把火機打開,隻見對麵的牆被炸出一個洞,透過洞可以照到牆壁後麵的房間裏有一個樓梯,這就表明進入另一房間便有可能走出這間密室了。
我再向旁邊看時,卻見毛哥雙手捂著耳朵癱倒在地麵,身體還在簌簌地發抖,看來剛才一個猝不及防的閃電,把他嚇得不輕。
我冷哼一聲,就點膽量還想追我呢,要是看到我平時做的那些事還不得嚇死他!於是再次熄滅火機,捋起袖子,把黑球放了出來。給它下了指令,將那個炸出洞的牆壁清理一下,其中的一塊還差一點沒有被炸下來的鋼板咬斷。
黑球也不客氣,這種造船的鋼材材質還不錯,正合它的胃口,於是一陣“嘎吱”的聲音後,那塊鋼塊從牆上掉了下來。
我將黑球再次藏好,又點燃火機,從那洞口爬了出去。四處先查看了一下,這裏的空間很小,隻有一條向上去的樓梯,於是我順著樓梯上去。大概爬了兩三層高度的時候,發現上麵被一塊鋼板壓死了。
我試著推了幾次,卻絲毫也推不動。便再次拿出雷公鐵向火機上擦去,立時又是一道閃電,那壓上的鋼板被炸得飛起,上方於是露出一個空洞,外邊的亮光也頓時射了進來。
我忙從洞口探出頭去,卻隻見一群人正驚愕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