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二十年前的那場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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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中詭異的人和事不斷在浮現在腦海之中,各種之前不可思議,卻是我親眼得見的橋段,在我腦海裏重新上演。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個水鬼雕像中附居的不隻是一個魂魄,也許是一大堆的魂魄都擠在裏麵,所以他們集合起來的力量很大,才能讓眾多水鬼臣服,心甘情願聽其驅使。我想起龍神的手段,好像他也是因為手段強硬才得到眾多水鬼敬重並服從的。
這些景象如幻影一樣,出現了又覆滅,最後一個穿火紅衣服的女子終於出現在我的心眼之中。
對方的衣服已經破損,神情落寞地看向我。沒出意外,她依然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她看起來非常憔悴,全不是當初在學院向我們索命時飛揚跋扈的感覺。
我也不想和她費話,直接問她:“我本來可以有更嚴厲的方式處罰你,你也確實沒少做壞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我現在不但不懲治你,還讓你進入廟宇,享受香火供養,你可願意?”
那水鬼首領有些錯愕地望向我,說道:“你真的可以把我送進廟宇?”
我點了點頭,說道:“自然不假,你可以在龍神殿與鬼王殿之間選擇一個,但隻能處於二人的座下,你願意選誰?”
水鬼考慮了半天,最後說道:“龍神吧,雖然他可能會對我不好,但它的能力大。”
果然在他這一行中,實力為先,即便知道自己會被欺負,但隻要你本領夠強,別人也會心甘情願服從。
我不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你知道便好,龍神現在已經脫了束縛,本事不是你們這些水鬼可以抗衡的,你在他的座下不可再生禍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會用紅線繼續纏著你,但不妨礙你受香火。”
幾乎是沒有困難地順利,一切都和我設想的一樣。但我心中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這水鬼首領還掌握著不少秘密,那個水鬼雕像也並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但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我倒不急著一步就讓她從心底屈服。紅線不解,龍神不倒,就算她心有怨氣,也是無可奈何。
沒過多久,楊小白和錢蓉便從浮島上回來,一臉興奮地和我說道:“妹姐,情況比我們想得還要好,兩座正殿並沒有多少毀傷,主體的結構也都保存得很好,隻要進行局部修葺便可以恢複。偏殿要修的地方多些,但應該也不用推掉重建的。”
我不由也笑了:“當初我的嚴要求今天終於有了回報了,不僅島上可以早日恢複,而且你們還可以把這做為仿古建築上的一個標杆進行宣傳!沉入水中又浮起卻沒受多大毀傷,這可是很好的賣點!”
二人也很開心,現在能變壞事為好事,他們也沒有想到。而且我會繼續追加款項,他們在這件事上也沒受什麽損失,反進一步提高了企業的知名度,也有助於二人各自家族中的話語權。
接下來又進入了浮島的全封閉時期,一些老匠人再次被請回來,進行各種建築和神像的修複工作。島上的衛生被重新打理了一遍,供電係統也進行全新升級,就是再次沉入水下,也不會發生漏電現象。
供電係統的這次升級多有點華而不實的感覺,外表看不出明顯優點來,但費用卻差不多多出了近十倍。現在島上想用電器和充電都要審批和權限下放才可以,員工一隻一次報怨太麻煩。
但為了安全,我也覺得花得值,反正龍神給的那筆錢還沒花光。
全部修複後,水鬼雕像也被搬入了龍神殿,隻是身上的紅線還沒有去掉。而且為了不出意外,也沒有請匠人對其破損的手臂和耳朵進行修補,這些等以後看她的表現再計較不遲。
這些事情完結後,我專門向張九嶺詢問水鬼們的反應,據說水鬼們又有了幹勁,就是天天把島托在水上也沒什麽問題。但我卻怕了,萬一遇上哪個節日,比方春節,四周都放鞭炮,那水鬼還不得把島給扔了啊。於是我讓島嶼直接停在接觸麵最大的那個山峰上,不讓再移動了。
這回便又用上了張楚山,由於浮島不再動了,廟宇的坐向便有了意義。但建築已經完成,動是動不了,隻能讓島動起來,較正不對的坐向。
於是他一會兒下命令順時針轉一度,一會兒又逆時針轉半度,足足折騰了一個下午,才讓島嶼停在了一個他認為全吉的坐向上。他還向我吹噓:“這回連‘明師盤線’都過關,你廟要是香火不旺才見鬼呢!”
經此一事,呂小布已經不能在指揮部再呆下去了,我請雲南指揮部的張老給我們又推薦了一位專家擔任副部長,這位和我關係比較熟,也知道我玄學上的造詣。所以不管他信不信這些,對我所說的各種禁忌都堅決不違背,該做的工作也全部都提了起來。
我也又成了一個甩手掌櫃的,除了島上的事我還操點心,別的事基本什麽都不管。
市一把手這事卻非常麻煩,因為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故,又推卸不掉責任。就算想找替罪羊,但有了我的那段錄音和陳廳長的參與,也是無能為力。雖然組織對他不錯,對他的處理都是低調進行的,但一個死傷的賠償便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最後聽說明升實降,被調到外省當了個大市的二把手。但因為在外欠的債太多,早沒了向上升的心了,沒多久就以身體不好申請病退了。
自此事後,據說本市的官場上流行一句話,就是千萬別招惹我!
雖然表麵看上去我也沒什麽權勢,沒什麽背景,但因我而下台的官員可是有多位了,並且全是一些意想不到的小事引發的。如古董案牽扯下台了一批,神像藏屍案也把一些下台的官員扯了出來,還有像劉中山、市一把手這樣的人,都好像因招惹到我而遭了秧。
本來這些事表麵看也沒什麽,但就怕人瞎琢磨,沒有的事經過多人的傳播也被說得神乎其神了。
那天和我錢蓉、楊小白等人喝酒喝了很多,直喝得頭有點暈了才打車回了家。錢蓉、楊小白在席間很高興,因為通過對浮島上廟宇的修複工作,家族決定進入古建築修複這一領域。這一行利潤高,但專業性也強,幾個古建築單位看過浮島的修複成果後,表示有興趣和他們進一步談合作。
我進了家門時,據說說了很多胡話,因為第二天中午醒來時,被老媽追著訓了好半天。好像是這次又有一個很不錯的相親對象,還把那人請到了家裏,結果我醉醺醺地進了家門,胡說八道一氣,把人家直接給嚇跑了。
老媽這次是邊訓邊哭,好像我錯過了一次天大的機會一樣。
我對這事也有點抱歉,不論成不成,把別人嚇跑總是不禮貌的,但我真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都沒記得昨天遇上過這麽一個人。
我正自頭痛,拚命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之時,薑三思便打過來了電話。
我像遇上了救星一樣,趕快接聽。隻聽薑三思在電話另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婷妹,你快來!還記得在‘無底洞’中發現的那批失去神智的人嗎?現在有轉機了,他們好像真是二十多年前失蹤的那批人!”
這事我記得,而且追究下去,這個案子還是薑三思在負責呢,隻是這個案子查了幾年了,什麽事都沒查出來,我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原來那批腦子像空了,整天隻知從左走到右,從右走到左的人還在的。我記得他們被轉移到一個離此地很遠的秘密基地之中,當是這可是最高機密!
我曾進入過那個基地一次,並為研究指出了一條明路,就是這批人很可能是當年車禍出事的那批師生。說來當初我們一張口便是十五年前的案子,現在又已經五六年時間過去了,已經成了二十年前的懸案了。
我不再和老媽廢話,簡單收拾了東西後,馬上便要出門。
老媽卻攔著不讓我走,說我這一出去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我昨天嚇跑的那個小夥子可好了,說不定還有轉機呢。現在我一走了之,那就什麽轉機都沒有了。
我忙勸她:“老媽別著急,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先和他聯係著,有空也登家去他家拜訪一下不就得了。即不失禮,又可能還有機會呢。”
老媽氣道:“你少唬我了,你會去別人家?少騙我了,我算看出來,你就是想讓我養你一輩子,不想嫁人!”
我賠笑道:“哪能啊,我哪是那處啃老的人啊,誰說我不去別人家啊。就是上次你介紹的那個誰,什麽七-八-九的那個人,我不是也去過他家的嗎?”
老媽這才給我放行,但我聽到她在後麵嘀咕:“七-八-九是哪個啊?是李阿姨的家嗎?不對,好像姓不對!是劉阿姨家的吧?也不是,這個還沒一起吃飯就嚇跑了。七-八-九?啊?不會是那個戚發秋吧?你個妮子!那家不是你去了給翻了一遍,說他爸是連環殺手嗎?!你還想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