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病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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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永珊歎了口氣,即使知道又如何?自己是無神論者,無神論者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邪術的。
這樣的事也上不了台麵,更上不了文件作處分葉凡的依據。
葉凡現在的態度簡直就是在戲弄自己,能忍嗎?
“葉凡,我可以說龐茲進精神病院,你脫不了幹係,是你使的鬼。”
葉凡道:“你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打壓我,我可不可以說,是副院長魏銘璜使的鬼?”
“什麽意思?”
“他花大價錢買通了你啊。”
鄭永珊額角青筋暴起,麵色鐵青,“你有什麽依據?”
“猜測!”
“猜測能夠代替事實嗎?”
葉凡平靜道:“你不是在這樣做嗎?在以猜測代替事實嗎?說龐茲進精神病與我有關係?事實呢?證據呢?”
“你顛倒黑白誣陷人就可以?我就不能嗎?”
“我不是跟你學的嗎?”
鄭永珊氣得嗓子冒煙。
鄭永珊一掌拍桌子上,“葉凡,你敢說龐茲的失態,自傷自殘與你沒有關係?”
“你不要油鹽不進,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不能處理你?”
葉凡卻不買賬,“你當然可以處理我,你高高在上,又有權。請問怎麽處分我?”
“我開除你!”
葉凡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不開除我,你是小狗!”
說罷,他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這時一個調查組員急匆匆推開門而入,不小心絆倒了一張椅子。
常務副署長鄭永珊沒有好氣道:“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大禍臨頭了嗎?喪魂失魄似的?”
“署,署長,來了。”這個組員有點驚慌失措道。
“啊?”鄭永珊不禁一震,案審結果都還沒有報署長張泳明,他,他怎麽來了?
署長張泳明大駕光臨,讓猝不及防的常務副署長鄭永珊吃了一驚,這是怎麽了?他心裏不免驚慌。
他強作鎮定道:“署長來了,還不快請?”
“不,不是。”這個組員結結巴巴道。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署長來了嗎?”鄭永珊有點惱火道。
“是,是,我說的是署長來了。”
“在哪?”
“不是到我們這裏來,是在重症監護室。”這個組員好不容易才把話說明白。
“啊?署長到重症監護室檢查工作?”鄭永珊莫名其妙,這是從來沒有的事啊?
一般來說,重症監護室是無菌化管理的病房,就是家屬探病也是嚴格控製,且要穿上防護服,才能去探望一下病人,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鍾。
醫務署來檢查工作時,領導也好,處長也好或一般的人員也好,基本上是不到重症監護室去的,怕把細菌帶進去,感染重病患者,同時重症監護室是特一級護理,需要安靜。
還有一個不去的原因,也是為了避免打擾醫護人員工作。
這是心照不宣,約定俗成的規定,不見於文件,但是人人都會遵守的。
除非是新來的外行署長,對此一竅不通。
但是署長張泳明完全不在此例。他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燕京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畢業生,學曆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他會不知道嗎?
“難道出了其他什麽問題?”鄭永珊頓時心裏十五個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對醫務署的副署長高為民道:“我們馬上去監重症監護室一趟。”
“去監重症監護室,不妥吧?”
醫務署常務副署長鄭永珊七竅生煙,“有什麽不妥的?署長都在哪,我們能不去嗎?你這個榆林腦袋,一點也不開竅啊?”
說完,醫務署常務副署長鄭永珊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為民隻得馬上追了出去。
葉凡在這裏反而沒有人顧及了,他剛要往外走。
他的手機響了,電話是葉凡的頂頭上司普外科主任張依娜打來的,她在電話中啜泣道:“葉凡,你快來,我媽快不行了。”
“啊?”葉凡驚駭道,“伯母前一向不是挺好的嗎?歹徒對她也是無可奈何的啊,怎麽就不行了呢?”
“發生了什麽事?能讓你也束手無策?”
張依娜已經方寸大亂,“我沒有辦法,我媽兩眼呆滯,手足冰涼,目光無神,瞳仁發散,不能說話。我們醫院現有的醫學、醫療器械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 病因不明?那體溫呢?”葉凡驚訝地問道。
“有體溫,大約二十度左右。”
“那就是說比植物人還是要高一些。”
“是的。可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媽將性命不保啊。西醫是無能為力了。”張依娜帶著哭腔道。
“別擔心,我馬上來。”葉凡安慰道。
“伯母現在在哪?”
“就在我們醫院。”張依娜道。
“在什麽地方?那個科室?”
“就在重症監護室搶救啊。”
葉凡一怔,難道剛才醫務署的常務副署長鄭永珊所說的,署長到了重症監護室,是為了張依娜的媽?
這,是怎麽一回事?
張依娜媽的病,讓一個大權在握,高高在上,日理萬機,管理一百多家醫院,幾萬名醫護人員的醫務署署長牽腸掛肚?
醫務署署長在金陵醫療係統可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啊,他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太太,放下手頭的工作不顧,守在重症監護室?
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這時手機裏傳過來張依娜的驚呼,“媽媽!”
通話戛然而止。
葉凡知道,情況已刻不容緩。
他撒開雙腿就向重症監護室跑去。
葉凡氣喘籲籲地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重症監護室裏已聚集了一堆人。
有金陵醫務署常務副署長鄭永珊、醫務署的副署長高為明及中心醫院副院長魏銘璜、相關科室的主任、醫生護士等等。
這些人都圍繞一個麵帶戚容的中年男人,這人中等個兒,皮膚白晳,臉型棱角分明,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全身上下散發著上位者的尊貴氣息,氣場很強,不怒自威。
這些圍繞著他的人也是一個個哭喪著臉,偷偷抹眼淚,似乎比他還要悲痛萬分,如喪考妣。
看到這一幕的葉凡不由概歎,“這些人都是戲精啊,一個個在署長麵前那是各種奉迎巴結討好啊。”
不過,葉凡暗地還是驀然一驚,這位權力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好像一個人啊?
葉凡偷偷地瞄了一眼緊握著她媽冰冷的手,已是傷心欲絕的張依娜,莫非他與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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