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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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獻祭室內,阿克蘇娜沮喪地跪倒在地,向韓烈祈求著,希望他能繞過自己的性命,韓烈在她身前駐足,戲謔地盯著她。
    突然間,韓烈屈臂側伸,張開五指,朝向牆壁上的火把,運功攝來一團火焰。
    意念一動,真元隨即運入掌心,火焰當即化作長蛇,襲向伊莫頓的斷首殘軀與那模糊成爛泥的腦袋。
    黑煙飄了起來,在阿克蘇娜悲痛與懼怖的目光中,屍體漸漸化作灰燼。
    熾熱迫人的火光下,墓室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因為伊莫頓的死去,哈姆納塔這個沾染了其詛咒的亡者之都,即將崩塌。
    無聲笑了笑,捏住阿克蘇娜的後頸,將她提在搭上了肩膀,韓烈當即閃身衝向墓穴入口,往外疾奔而去。
    片刻後,在一片轟隆隆的巨大響動中,石柱倒塌,沙地下陷,古老的哈姆納塔,就此毀於一旦。
    隨手把阿克蘇娜扔在沙地上,韓烈回過身,靜靜地注視著哈姆納塔的淪陷。
    相當壯觀的一副畫麵,抖動的大地,飛揚的沙礫與煙塵。
    若是置身其中,恐怕會有世界末日的感覺,而站在旁邊觀看的話,則隻會覺得很震撼,毀滅本身,就擁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當哈姆納塔徹底陷落之後,遠處的被黃沙覆蓋的戈壁灘邊緣,一條黑帶從地平線上慢慢浮現。
    待到黑帶漸漸清晰,才發現原來是數十名黑衣黑帽的騎兵,馬蹄踏出,蹬蹬作響。
    領頭的,正是那名之前在來路上窺視韓烈時,被他以目力刺痛精神,墜下馬來的黑衣首領,這些人都是世代傳承下來的法老近衛軍,忠心耿耿。
    近衛們以生命來履行自己的守護責任,他們正是為了防止哈姆納塔的亡靈被打攪,才在尼羅河上襲擊了韓烈等人乘坐的遊船。
    黑衣首領名叫阿德貝,他很快來到韓烈身旁不遠處,翻身下馬,首先打量了一番天翻地覆的哈姆納塔,然後走到他身前。
    眸子裏深懷戒懼,阿德貝朝韓烈彎腰鞠了一躬,說道:“強大的東方人,請原諒我們之前的冒犯。”
    韓烈擺擺手,渾不在意地回道:“過去了的事情就忘掉吧,伊莫頓已經回到他應該去的地方,我們之間沒必要再發生血與火了。”
    點了點頭,見到韓烈願意和解,阿德貝臉上顯現出笑容,再道:“我和我的族人非常感激您的寬容和幫助,讓埃及避免了降臨可怕的災難。”
    搖頭輕笑了兩聲,韓烈轉過身來,正視著他,撇了撇嘴道:“得了吧,虛偽的話不用多說,伊莫頓可是我主動複活的。”
    語氣緩了緩,他又道:“我知道你們是法老的侍衛,而伊莫頓同樣有他的仆從傳下,你們知道他們的蹤跡嗎?”
    聞言,阿德貝麵色肅然地答道:“當然,我們一直在他們中間潛伏有臥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韓烈滿意一笑,以一種半命令的語氣說道:“告訴我他們的動向……既然主子都死了,那麽這些仆從們,也應該去冥府侍奉。”
    對此阿德貝自然不會拒絕,近衛軍們一直監視這些人,不就是怕這些伊莫頓的仆從複活伊莫頓嗎?
    既然韓烈這個神秘而強大的人物想出手消滅伊莫頓的仆從,就等於為他們徹底解決問題,阿德貝又怎麽可能不樂意呢。
    再次撫胸微微行禮,阿德貝笑道:“如您所願,這不過舉手之勞。”
    嘴角彎起,掛上微笑,韓烈不再理會他,將視線重新放回了阿克蘇娜的身上,阿德貝知機地退了下去。
    片刻後,這些法老近衛們便消失一空,荒漠上再次恢複了平靜,黃沙漫天,風煙滾滾。
    從剛才就一直卷縮著不言不語,躲在駱駝身下的阿克蘇娜,迎上韓烈的目光之後,明白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來了。
    貓捉到老鼠時,不會一口就吃掉,而是會先褻玩把弄,直到覺得失去了興趣之後,才會殺死老鼠。
    而此時此刻,阿克蘇娜覺得自己就是那隻麵對貓的老鼠,性命危在旦夕。
    她清楚,自己存貨與否的關鍵,全在韓烈這隻大貓一念之間。
    於是,阿克蘇娜咬咬牙,壓下驚惶,強作笑臉,站起身,有些不適應的朝韓烈拋了個媚眼,她是真的不想死。
    三千年前,被法老發現奸情之後,她可以為了伊莫頓而悍然自殺。
    那是因為她相信伊莫頓可以複活自己,而且,即便她不自殺,也逃脫不了法老的追責。
    但死亡的刹那,她瞬間就後悔了,那種大恐怖是她從未體會過的痛苦。
    亡者盡皆歸於冥府,由死神阿努比斯稱量定罪,阿克蘇娜因為謀害法老的罪過,靈魂被冥火之鞭日夜鞭撻。
    好在,還有大祭司伊莫頓,他會救我的,阿克蘇娜安慰著自己,在苦痛中等待著伊莫頓的複活。
    誰料儀式在最後的關頭被法老侍衛們打斷,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複活,就此煙消雲散,自此,阿克蘇娜在冥府中沉寂了三千年!
    足足三千年哪!多麽漫長的日子,阿克蘇娜以為自己永遠都要在那死寂而荒涼的冥府飄蕩,直至最終的消散。
    沒想到的是,當她的心幾乎徹底冷卻下來的時候,幸福卻突如其來,她複活了!
    人間,多麽五彩斑斕,豐富多姿的人間!阿克蘇娜欣喜若狂。
    隻有切身經曆過死的恐怖,才能真正明白生的美好,她終於又回來了,在自己的愛人召喚下又回來了。
    真好!與伊莫頓激情相擁的那一刻,阿克蘇娜那早就千瘡百孔的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過幸福來得有多快,災難也就降臨得有多快,跟著,伊莫頓就被韓烈殺掉。
    麵對這一切,阿克蘇娜根本難以置信,在她眼中強大而威猛的大祭司就這麽簡單地,像條蟲子一樣,被韓烈給捏死了。
    阿克蘇娜登時感到一股無法抑製的悲痛,隨後就是憤怒,但憤怒一閃即逝。
    因為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可不是韓烈的對手,那種如閃電般迅疾的速度,斬殺伊莫頓時毫不留情的殘忍,比冥府更加幽寂冰冷的目光。
    當韓烈正麵注視著她時,阿克蘇娜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就像是麵對雄獅的綿羊,那種天然的壓迫力使她不由瑟瑟發抖。
    隨即,韓烈說出的那句話,更是直接打碎了阿克蘇娜的最後一絲奢想:“我感到很抱歉,剛剛將你複活,又得把你送回去……”
    他想殺我!他要殺我!他會殺了我的!
    死亡並不算什麽,如果人死了就一了百了,阿克蘇娜或許還不會這麽懼怕死亡。
    關鍵是,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段苦痛的開端。
    如果是第一次麵對,阿克蘇娜同樣會慨然赴死,選擇與愛人殉情。
    但當她經曆過一次死亡,並且承受了三千年的折磨之後,這種選擇,頓時變得艱難起來。
    我不想死!在韓烈一步步的逼近下,阿克蘇娜終於下定決心。
    所以,她毫無尊嚴地跪了下來,隻為活命。
    拋出媚笑之後,阿克蘇娜望著韓烈那皮笑肉不笑的冷峻麵容,在心中暗歎道:“對不起,伊莫頓,可是死亡,真的太可怕了,請原諒我。”
    見韓烈並沒有表示任何反感,眼中審視的意味也淡了兩分,阿克蘇娜即刻明白,有戲。
    現在她所能依靠的,也隻有自己的身體了,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因此,她也隻能依靠身體,來謀求生存。
    撩開身上本就十分裸露的黑色紗衣,阿克蘇娜再次向韓烈跪了下去,將幾近完美的身軀盡皆展現在韓烈麵前:“我願意成為您的女奴,隻求您不要殺我。”
    說完,她便五體投地,以最卑微的姿態,忐忑不安地靜靜等待著韓烈的最終裁決。
    嚓嚓聲響起,韓烈踩著沙礫,慢慢走到阿克蘇娜身前,蹲下來,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她順從地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
    手指從阿克蘇娜那鮮嫩的紅唇上劃過,感受著她的驚恐,韓烈笑了笑,突然反手握住她的腮幫子。
    麵無表情地俯視著阿克蘇娜,韓烈淡淡地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奴,你的一切,都為我韓烈所獨有,再無任何自由。”
    話音未落,他直接含住了阿克蘇娜的紅唇,肆無忌憚地吸吮起來,直到她兩眼翻白,呼吸困難才放開。
    阿克蘇娜急促地喘著粗氣,欣喜地朝韓烈磕了個頭,然後抱住他的腳尖,無比恭敬地吻了一口。
    這是代表臣服的禮節,為求活命,阿克蘇娜這個三千年前的法老寵妃,大祭司的愛人,放下了一切尊嚴,哪怕變作韓烈的私人女奴,也毫不在意。
    如此一個曾經身份尊貴的女人,主動向自己俯首聽命,韓烈對此還是蠻有征服感的,心情不由得也舒爽不少。
    韓烈固然不會真的信任她,但是,隻要掌握著隨時可以操控她命運的力量,諒她也翻不起什麽浪來。
    既然業已是嘴裏的肉,那麽隨時都可以吃,韓烈自然不會著急,四周的環境也不怎麽好,當前,還是先離開這裏,回開羅再說。
    喬納森等人離開前,特意給韓烈留了兩頭駱駝,此刻正躺在地上休憩,背上還掛著兩袋補給。
    想了想,韓烈上前將一頭駱駝的韁繩係到了另一頭身上。
    然後,他喚過阿克蘇娜,將她攔腰抱起,舉止輕柔地放上駝背,既然已是自己的女奴,那就沒必要像先前那麽粗糙的對待。
    畢竟是個大美女,溫柔點也不錯,所謂憐香惜玉不是。
    這麽想著,韓烈自嘲地一笑,隨即也跳了上去,將阿克蘇娜擁入懷中,扯動韁繩,駱駝立刻直起四肢,向前走去。
    迎著正在盛放光輝的旭日,兩頭駱駝緩緩朝著開羅的方向,優哉遊哉地走去。
    而韓烈,則愜意地坐在駝背上,捧起阿克蘇娜的臉蛋,低頭細細品嚐著。
    在他的罡氣籠罩內,阿克蘇娜半點熱量都感受不到,沒有惡劣環境的影響,也很快情動,主動地逢迎起來。
    阿克蘇娜使勁地摟住韓烈健壯的脊背,毫無保留地與他唇舌交纏,盡全力刻意地討好取悅著他。
    隨著韓烈的雙手,在她每一寸肌膚上連連點動,撫摸揉搓,巨大的爽快感湧上阿克蘇娜心頭,迅速朝她全身蔓延,她很快迷失,真正地沉淪了進去。
    在徹底淪陷前,阿克蘇娜迷離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哀傷與愧疚,之後,盡數化作冰冷。
    伊莫頓,是你太無能了,別怪我!我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不欠你的。
    從今以後,我要好好活著,為自己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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