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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吃牛排
    咖啡是一種比較高端的飲品，尤其是一些稀有品種，比如貓屎咖啡、牙買加藍山咖啡之類更是成為一些上流社會特別看重的飲品，貓屎咖啡的製作過程雖然有點重口味，但卻是世界最昂貴的咖啡，蕭然也許一輩子也喝不到一杯。
    作為一種飲品，咖啡被白領們捧紅了，相比之下雪碧可樂之類的就弱爆了，所以喝咖啡才會和喝紅酒一樣被人稱之為小資生活。有些人一生下就喝得起咖啡，有些人奮鬥了幾十年才能和那些一生下就喝得起咖啡的人坐到一起喝咖啡，而蕭然從小就沒有參照物，所以他不需要為了有資格和別人坐到一起喝咖啡而去奮鬥幾十年，他不懂咖啡，所以再低端的咖啡在他眼裏也是咖啡，無論如何他今天喝到了咖啡，很是放縱地小資了一把，雖然價格讓他有點肉疼，不過當他看到從外麵經過的人看著他和方曉，眼裏流露出豔羨的神色，這便讓他覺得很值得。
    喝完了咖啡，兩人從星巴克走了出來，蕭然看著人行天橋上來來往往的人，微笑著道：“怎麽樣？繼續戰鬥吧？”
    “好呀。誰怕誰。我喝了咖啡已經恢複了戰鬥力，走，去王府井！”方曉仰著臉笑得很燦爛，兩人攜手走上了人行天橋，繼續在商場裏麵瞎逛消磨時間，消磨那些銷售人員的口水。
    從王府井商場裏麵出來，蕭然有一種剛打完一場球的感覺，小腿酸痛著實不想走了，而方曉也有些疲倦，於是兩人毅然決定不再逛下去，一下午的時間也打發得差不多了。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最終決定去吃牛排，走到牛排館外麵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子捧著十幾朵玫瑰花走到兩人的麵前，身上衣衫破舊，還沾了些許油汙，不過卻是眉清目秀的女孩子，頭發綁了個大辮子垂在腦後，眼睛透亮，她望著蕭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輕聲地道：“大哥哥，買一朵花送給姐姐吧。不是情人節送的花更加珍貴！”
    蕭然聞言不由地笑了，他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被別人控製了的，每天必須完成任務，完不成任務回去之後就會挨打，他在新聞上看過類似的報道，但他無能為力，無法解救這些孩子，他相信警察叔叔會有辦法的。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幫她完成任務，讓她回去之後免受皮肉之苦。而且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方曉戀愛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送過花給她，於是他便掏出錢包道：“多少錢一支？”
    小女孩仰著臉，伸出一隻圓滾滾的手指，道：“10塊錢一支。”蕭然聞言覺得有點小貴，但也沒有猶豫，掏出10塊錢塞到小女孩的手裏，然後從她的玫瑰花當中抽了一支，那小女孩很有禮貌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便跑開了。蕭然把玫瑰花遞到方曉的麵前，笑著道：“不是情人節送的花才最珍貴！希望你喜歡！”
    方曉微笑著接了過去，道：“真老套。不過我很高興，你終於送花給我了。”
    蕭然笑了笑，道：“或許我應該用變魔術的方式將這朵花變出來是不是要酷得多？”
    “關鍵是你會變魔術嗎？”
    “不會，要不然我早變了。我剛才買花把最後10塊錢零錢用完了，所以這頓牛排你請。嘿嘿！”蕭然極其猥瑣地笑道，方曉不由地愣了一下，這世上約會主動提出讓女孩子請客的男人絕對非常少，無論誰敢於提出這種要求都必定是心智堅定之輩，說明白點就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不過蕭然偏生沒有一點愧疚感，反而說得理所當然。
    “蕭然，難道你以為吃一頓牛排十塊錢就夠了？別開玩笑了，你沒零錢正好，免得東拚西湊，直接用一百的吧！”方曉嘻嘻一笑，然後閃身進了牛排館，蕭然無奈地跟了進去。
    兩人各自點了一份牛排，服務員很快先給兩人端了幾塊麵包和一碗羅宋湯上來。方曉看著蕭然臉上那充滿挫敗感的表情不由地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笑道：“你以前可是說了不想用女人的錢，特別強調男子漢的尊嚴，今天咋了？想吃軟飯了？”
    蕭然哈哈一笑，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地道：“我的意思是不想用女人的小錢，要花大錢的時候，我通常都不堅持自己的原則。這跟吃軟飯無關！”
    “滾！小氣鬼，這頓飯花不了你多少錢！”方曉沒好氣地嗔道。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其實隻要能保住命，多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什麽意思！？”方曉有些錯愕地看著蕭然，隨即看到他臉上那猥瑣的笑容，立馬便明白過來，頓時抓起一塊麵包砸到蕭然的臉上，嗔道：“找死呀！我做的菜是不好吃，但也不至於會要了你的命吧！明天開始我就要好好地學習做飯了，我研究研究菜譜，下次一定做得好。”
    “明天你不是籌備舞蹈班的事情嗎？”
    “那是白天做的事情，晚上我就研究做菜，你就試菜！”
    “試菜？這麽艱巨的工作我怕自己勝任不了！我的免疫力近些年降低了不少，我怕我扛不住啊！”
    “滾！別打擊我的積極性。”方曉嗔怪地道，這時牛排端了上來，滋滋地冒著油，兩人都是食指大動，立馬拿起刀叉操作起來。方曉切了一塊放在嘴裏咀嚼了幾下，然後非常滿足地道：“真好吃。我也要學做牛排！”
    蕭然剛吃了一口牛肉聽到這句話差點噎著，急忙喝了一口羅宋湯順了一下氣，道：“算了吧，牛肉很貴的，別浪費！用雞肉代替怎麽樣？”
    “去死！又不讓你花錢買！”方曉白了蕭然一眼，蕭然隻好吐了吐舌頭繼續吃牛排，刀叉碰觸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蕭然的刀工差不僅體現在切菜上麵，切牛排也是一樣，一切就是一大坨，然後包在嘴裏嚼半天，仿佛這樣能夠找到那種大口吃肉的感覺。
    因為切得大坨，所以蕭然吃得很快，他吃完抬起頭來一看，方曉才吃了一半，她切得非常精致小巧，叉子叉起來放進嘴裏，咀嚼的動作很是優雅。蕭然從來沒有覺得吃東西的動作會有多好看，但是今天他看到方曉吃東西的動作覺得很是好看，或許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儀態吧。
    方曉不經意地抬起頭看到蕭然眼巴巴地望著她，不由好奇地道：“幹嘛？沒吃夠啊？”
    蕭然尷尬地一笑，道：“沒有，我覺得你吃東西的樣子很美。大概是我見慣了別人狼吞虎咽的樣子，現在看到你吃東西那麽細致優雅，覺得很是與眾不同，我覺得我吃東西的樣子一定難看得很。”
    方曉雙手握著刀叉，毫無煙火氣地偏著脖子，心裏有點小小的得瑟，然後下意識地問道：“她吃東西的樣子不好看嗎？”
    “怎麽又提到她了？”蕭然有些不悅地道，方曉吐了吐舌頭，俏皮地道：“習慣了拿她做對比，誰叫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人家難免會比較嘛！”
    “好吧。我想我能夠理解。起初我也會和藍俊寧比較，不過後來我發現那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我實際上已經完爆他了。他牽不到你的小手，我卻可以把你擁在懷裏，他不能陪你吃飯，我卻可以坐在你對麵一起吃牛排。既然完爆了他，我自然就失去了比較的興趣。”蕭然聳了聳肩道。
    方曉撲哧一笑，揮舞著叉子，道：“瞎得瑟個啥！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她在你心目當中是不是完美無瑕的？”
    “是的。她曾經一度是我心中的女神，是我一輩子都不敢奢望能夠觸碰的神，所以她能親睞於我是我這一生最為高興的事情。抱歉，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過，而是不想對你再有所隱瞞。”蕭然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知道方曉已經能夠很坦然地麵對這件事情了。
    方曉點點頭，目光當中有些向往，她有點惋惜自己沒能和蕭然一起讀書，那些年的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一定相當美好，相當值得回味。她想著周薇那天毅然轉身離開的背影，想著她的勇敢與堅決，不由地眼睛一紅，道：“她確實是一個很完美的女子，漂亮得一塌糊塗，氣質又是那般出眾，真猶如天上的仙子一般。我想無論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吧，何況她還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你能如此客觀地評價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曉曉，你真是一個大度的人。不管有沒有周薇的存在，我想我都會愛上你的。你不用跟任何人比較，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方曉，我相信你也是很多男人心目當中的女神，你也是完美的。”蕭然非常真誠地道。
    方曉自嘲地笑了笑，道：“在周薇的麵前，我想每個女孩子都會產生自卑的心理，即便是我也不例外。她真的很美，而且很有風度，讓人心生傾慕，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想我和她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許……”
    她說了“也許”兩個字之後就沒有再說下去，蕭然眼裏閃著一種莫名的光輝，他似乎從方曉的話裏聽出了某種可能性，所以他一時之間非常激動，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