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計中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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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計中計(上)
王妃看著雷淵,嬌滴滴地說:“淵,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了一麵,就這麽急著分開嗎?”王妃有些戀戀不舍地拉著雷淵,“你又要拋下我,去見那幾個狐狸精嗎。”
雷淵本想好聲地對王妃說他還有公務要處理,可聽王妃如此多疑和嫉妒,便也就沒了好氣:“王妃,本王還要處理軍國大事,特別是現在有慕容國的入侵,怎麽有時間兒女情長。你多心了,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別累壞了身子。”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妃。
隻留下王妃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宮殿中。無人上前問津。
不過,雷淵也並非像他自己對王妃所說的,去處理軍國大事,出了宮殿的議室廳,便馬上去了他的愛妃紅線那裏,但雷淵在朝堂之上受了祖蒙正等人的氣,便會跑到紅線那裏與她訴說,而紅線最讓雷淵覺得稱心的地方便是,她可以安靜地看他說所有的不滿,也可以安慰他所有的煩惱,卻不存有任何的企圖。
太多近接雷淵的女子都是為了能在朝中為自己的家人謀上一官半職,即使不是這樣,也成天逼著雷淵給她賞賜,攀比著。讓雷淵覺得厭惡與反感。
“代王,您來了。”遠遠地,紅線便迎候在她的宮門外。“怎麽有什麽不開心的?”紅線看到雷淵一臉不高興,還帶有一絲氣憤,便小心地問道。
“紅線,還好有人。”雷淵拉著紅線的雙手,走進宮中。
紅線早已經要下人們為雷淵備好了洗臉水,親自服侍著雷淵脫下重重的朝服,為他沐浴更衣,換上輕便的衣服,又叫丫頭們為雷淵備了些可口的點頭和酒茶。
紅線坐在雷淵的身邊,看著他麵對一桌的佳肴沒有一點胃口,便知道,雷淵今天一定又是受到了祖蒙正等人的氣,所以心情不好。她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著雷淵開口。
“紅線,今日祖蒙正竟然敢在本王的麵前,藐視本王的權威,”雷淵想到祖蒙海在議室廳裏連意見都懶得征求自己一下便帶著屬下揚長而去的樣子,就又氣又恨。
“代王,祖蒙正是代國正需要的人才,試想如果代國沒有祖將軍,還能有能力抵禦來自外國的侵略嗎?”紅線問著雷淵。
雷淵雖然心裏極其氣憤也恨不得馬上就將祖蒙正拿下,可苦於代國確實沒有能像他一樣驍勇善戰之人,也隻能忍受著他的傲慢。
“紅線,難道本王就一直如此下去?一直看著一個莽夫為所欲為?”雷淵心有不甘,但又求助無門,朝堂大部的武官,都是祖蒙正的門生,也都受到過祖家的恩惠,要從他們中找出幾個敢於反抗自己老師之人,恐怕難上加難。
“代王,辦法一定法用,隻是您願不願去用。”紅線看似已經有了好辦法。
“紅線,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好主意,說來聽聽。”雷淵急切地看著紅線,問道。
“代王,代國一直以來,女子都是不得幹予政事,這些又是牽涉到祖將軍,紅線不敢妄言。”紅線欲擒故縱地吊著雷淵的胃口。
“本王不怪罪於你,你說,隻要有本王在,就不會有敢治你的罪,說。”雷淵搖頭,他並不在意紅線對政事的幹涉,反而覺得,她會幫到自己。
“其實,紅線在進宮前,一直都與江湖上的人士接觸密切,不知道代王是否聽說過,前些年,江湖中出一場冤案。”紅線這才肯提到她的事,看來她入宮,和接近雷淵都是為了這件事。
“哦?”雷淵有些警覺,江湖之事,他向來不過問,再說,朝廷與江湖互不相幹,這紅線怎麽突然提到這件事上。他也確實記得六年前代國鬧得滿城風雨的國庫被盜案。當時,就是祖蒙正處理的這件事。自己也並沒有過問。“不錯,本王確實想起來,有這麽一件國庫被盜案。”
“當年,懷疑的是江湖中聲望最高的飛天義盜,祖將軍便下令在全國搜找他的下落,但最後事件便不了了隻。”紅線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正在回憶當年,與她的哥分離時的悲傷。
“飛天義盜是你什麽人?”雷淵敏感的察覺到,紅線口中的飛義盜一定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連係。
“代王,您真的願意聽紅線的故事嗎?”紅線收回遠處的視線,炫然若泣地看著雷淵。
“當然。你說。”雷淵也自覺對紅線知之甚少,紅線入宮也就是最近的三五年,正是當年飛天義盜事件之後,一直以來,也隻是自己向紅線傾訴,卻從來沒問起過紅線的身事。
紅線又陷入到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代王,紅線正是那飛天義盜的親生妹妹,紅線本名並非紅線,而是叫做石蘭。”
雷淵默不作聲,靜靜地聽紅線的講敘,不過,他大概已經猜出,紅線進宮的目的是什麽。
“我與哥哥石保吉從小相依為命,自幼喪母,父親帶著我們兩個在街頭賣藝為生。哥哥從小生性豪爽重情義,他的朋友很多,不知他如何碰到位世外高人,點撥他幾句,便得到了一身的輕功,據說他的功夫可以飛簷走壁,什麽樣的高牆鐵門都攔不住他的蹤跡。”
“而那時,都城裏又同時出現了一名蒙麵的義盜,他劫富濟貧,專門偷盜都城裏的那些富戶,將盜回來的金銀,分發給都城裏貧窮之人,紅線見哥哥每天早出晚歸,每次晚歸第二天必傳出又有富戶被盜之事,便懷疑哥哥石保吉便是人們口中的義盜,那天紅線偷偷跟著哥哥出去,發現他在一家富戶門外轉來轉去,又飛身一躍,從那高高的圍牆上進了富戶家裏。第二天便傳出這家富戶被盜的消息,紅線就更加確定,哥哥便是人們口中的義盜。”
“可是,紅線可以保證,哥哥隻是盜那些不良的富戶,從來沒有打過王室的主意。紅線記得很清楚,就是在六年前的今天,城中到處張貼著捉拿哥哥的告示,說宮中丟失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並說是飛天義盜所偷,可是,那幾日正是家父生病,我與哥哥都在家中寸步不離,怎麽會出現這做事情。”
“後來,有人向朝廷告發,說哥哥很有可能就是飛天義盜,而正是祖蒙正,帶著大隊官兵來我家裏拿人,哥哥早就已經離開,重病在床的父親被這些官兵的粗暴搜搶,氣得不多日便去世。”紅線說到這裏,便已經說不下去。
“為何你不隨你的哥哥一同離去。”雷淵問道。原來她的接近也是別有用心。雷淵心裏有些失望,不過連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何自己還有耐心,繼續聽她將這件事說下去。
“隻因那裏家父有病在身,需要有人照顧,可沒想到父親這麽快便離我而去。哥哥又沒有下落,而紅線又聽人說,宮裏的夜明珠根本就不是被人所盜,而是被王妃一時貪心占為己有,而國王您又在四處找尋,便借口說被盜,將罪名推到一個所謂的都城義盜身上,祖將軍則充當了幫手,隻要找到我的哥哥,也不再審問,隻將他處以私刑,隨意讓他簽字畫押便算了事。”
“有這等事?”顯然雷淵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你便故意接近我。找機會讓王妃失寵。為你的父親報仇,為你的哥哥討回公道。”
“一開始是的。”紅線從雷淵的眼裏看出了他受傷的表情。“看到王妃的失寵,我很高興,也很滿意,但是,時間一長,才發現,代王,紅線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
雷淵搖搖頭,一臉苦笑,“你這麽說能讓本王好過一些,那麽你有什麽發現。”
“紅線發現原來代王與紅線一樣,都不快樂,都同樣被祖家的人欺壓得無法喘息。”紅線看著雷淵,說出了她這些年看到的事情。
“是本王太軟弱。”雷淵搖搖頭。“紅線,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很多事,祖家的人都在為所欲為,就連本王,他們也不放在眼裏,本王很想幫助你為你的哥哥討回公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
“代王,別說了,紅線明白。讓紅線幫你。”紅線扶住雷淵的手,對他點點頭。
“要怎麽做?”雷淵想知道紅線會有什麽辦法。所以很是全神貫注地聽。
“代王,如果紅線說了,您會按照紅線說的去做嗎?”紅線有點小緊張,畢竟這次祖蒙正出征,迎戰慕容國,就是一次絕好的除掉他的機會。
“隻要能除掉祖家這個擋在本王前麵的障礙,本王當然願意。”雷淵太想揚眉吐氣,太想除掉對自己不敬的人。
“代王,祖將軍已經出征迎戰慕容國的大軍,”紅線說:“這次便可以借著慕容國的手除掉他。”
“怎麽做?”雷淵很想知道要怎麽做才可以借他人之手除掉心頭之患,“朝上和軍隊裏都是祖家的人,要怎麽做才能不露聲色的除掉他。”
“並不是所有的人,對祖家都很滿意,祖蒙正為人傲慢無禮,目空一切,也得罪了不少朝上的老臣,軍隊之中,祖蒙正對士兵要求嚴苛,早就引起眾怒。”紅線將她打聽到的事,說給雷淵聽。
“這些事,你是聽誰說的?”雷淵奇怪,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對下麵的事知之甚少。“紅線,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祖蒙正死,還能有誰會像他一樣,為本王入任大將軍一職。”
“代王,您不必擔憂,如果您能信任紅線的話,紅線便向代王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紅線小心地說著,她也猜不透,雷淵此時是真心願意要她幫助,還是在試探她的底細。
“好你說。本王都聽你的。”雷淵點頭,他現在十分信任紅線,可是他忘記了當初,他也是如此對王妃所說。時隔不久,王妃等人的做法讓他覺得十分不滿時,便想利用其他的人將他們除掉。紅線也看到這一點,隻不過紅線很有信心,因為現在代王的心在她手中。
“代王,您隻要……”紅線湊到雷淵的耳邊,對他小聲地說了些事,雷淵的眉眼便笑開了花:“果然好計,這樣既能讓慕容國退兵,也可以讓本王少了一個心頭之患,可是……誰來接替祖蒙正的位置?”
“代王,這您不必擔心,如果計劃能夠順利進行,紅線定會為您找到好的人選,說不定,到時就會有人站出來支持代王您。”紅線臉上露出了微笑,她含著笑意看著雷淵,讓雷淵心裏也溫暖了起來。
一旦心裏煩惱被解決,雷淵便心情大好,他看著紅線的臉,越看越覺得她嬌媚可人。更是有一種樣要衝上去一口吃掉她的衝動。紅線好像也看出他眼裏的yu火,欲拒還休地看著雷淵,再也忍不住的雷淵,便一把將紅線抱在懷裏,不顧一旁的侍女,大踏步地將她抱入寢宮。
一陣旖旎溫存之後,雷淵起身穿好衣物,急著要去按紅線的劃計行事。
“代王,不再多留片刻?”紅線用被單包著未著寸衣的雪白身軀,臉上還存著剛剛激情過後的餘暈。
“紅線,本王心裏有事,覺得此事不宜拖得太久,還是先依計行事,等一切都妥當,本王心中大患已除,才可以與你長久共處。”雷淵邊說,邊穿好衣服,在紅線臉上親了一口。“紅線,你在這裏等著本王的好消息,我走了。”
“代王,”紅線看著雷淵戀戀不舍,想要他再多留片刻,但也無奈,隻得看著他離開。
雷淵心情大好地離開後,紅線臉上的笑意便消失,她快速地坐起身來,穿戴整齊。下床走到寢宮後麵的一間小秘室裏,那裏正坐著一個人。
“哥,”紅線見了那人便飛撲過去。“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蘭,你還好嗎?”那人的臉從黑暗裏顯露出來,原來正是慕容景岩的手下石保吉。“哥哥當年不應留下你一人,獨自離開,讓你受了不少苦。”石保吉一邊內疚地看著紅線,一邊心痛地撫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