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紅果果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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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有賞,那些小兵們全都拿著刀朝馬車這邊圍了過來。
    但是葉知秋卻是沒有再下令,而是任他們圍打上來。
    “我護著王爺先走。你們留下斷後,切記,不許傷他們性命,王爺說了,他們倒底是南華國的子民。”葉知秋見到他們圍了上來,立馬急了,護著馬車就要先走。
    銀甲護衛手下一滯,原本的狠招也漸漸地緩了下來,從攻變為守。
    而葉知秋卻是駕著馬車快速地朝另一條小路跑了。
    那官兵見到葉知秋的馬車朝另一條小路跑了,眼裏又是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他沒讓他的人追,而是讓人與這些銀甲護衛在這裏耗著。
    “他們怎麽不追?”牧九歌有些疑惑。
    “前麵的事輪不到他們了,他們的任務是把本王的銀甲護衛拖住。”
    南宮翔在她耳邊低聲喃呢,又是讓牧九歌一僵,不敢亂動。
    但她也知道了,南宮翔現在不管去哪行蹤都在有心人的眼裏。
    而他現在帶著她,卻在玩貓追老鼠的遊戲。
    前麵難道還會有危險?
    牧九歌正想著,南宮翔已攬著她的腰,眨眼間已飛離了原來的地方,等她適應了後才發現自己已到了一間民宅裏。
    “把這個換上。”
    還在打量著四周的牧九歌突地聽到南宮翔那平靜的話,先是一愣,等回過神來時卻已見到挽著笑凝神望著她,手裏提著一個包裹的南宮翔。
    “這裏安全,去裏屋換吧。”
    這麽仔細?
    牧九歌不容有疑,接過手裏的包裹,走向一旁的門口,挑起布簾走了進去。
    這裏很是安靜,也很是偏僻,看得出來這裏早就讓人打點過了。
    這包裹裏會是什麽?牧九歌取出一看卻是愣了。
    這是一套略帶異族風格的衣裳,烈火一般的紅,豔的她眉眼猛地一跳。
    居然在這會再次看到這衣裳。
    原本她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這是她安沁心那一世最喜愛的族服。
    身為上古族,衣服做工都很是細致不說,衣領與袖口還能裙邊都有特別的刺繡,那是隻有族人才能看懂的圖騰。
    安家是女帝的守護者,是女帝的人,所以衣服上的刺繡是青鳥的羽翼。
    再次見到那些五彩的羽翼,牧九歌一個沒忍住,潸然淚下。
    在現代的那世,那尋求自由,不羈,傲骨,隻為自己而活,可最終還是因為受家族的牽連而被暗殺。
    於是重生到安家時,她便放棄為自己活的想法,她天姿聰慧,又加上勤奮好學,很快便成為最優秀的繼承人,她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她上一生隻為家族的榮譽而活。
    可最後,她卻可笑的給家族帶來滅族之災。
    這一生,她重生到九歌妹妹的身上,心中就隻剩下了恨與怒。
    她所有的努力都隻為了報仇!
    這世,她牧九歌已死,隻剩下滿是仇恨的安沁心。
    可是,這件衣服怎麽會到這裏!
    她疑惑地拾起,緊緊地抱在懷裏,任淚水打濕衣衫。
    “你在幹什麽?”
    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她人影出來,南宮翔等不及挑著簾子進來,卻是見到她那消瘦的背影正對著他,肩膀一聳一聳,似是哭了。
    “你哭了?”
    南宮翔見此,在門口猶豫著問。
    聽到南宮翔的追問,牧九歌連忙用手腕擦去眼角的淚,低聲道,“見到沁心姐姐的衣裳,一時懷念。”
    她不知道南宮翔送她這衣服是什麽意思,但她得掩飾一下,卻又不能讓人起疑,便這樣說了。
    果然,南宮翔眯了眯眼,盯著她,見她沒有想回過身來,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在外麵等你,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還有事?聽他這口氣似乎沒很再意這衣服。
    她點頭應下,“我會很快的。
    “那好。”
    話音隨著簾子落下,屋內又隻剩下了牧九歌一人。
    她緊了緊眸,她不知道南宮翔這樣做是什麽意思,但她卻是很想再穿一回從前穿過的衣服。
    於是她趕緊地換上這身紅裳,然後再將頭發放下,從發髻兩側編了兩條辮子,然後又將所有的頭發高高地用玉冠束起,額頭的劉海自然地放下,頓時利落的像個鄰家小公子。
    她做好這一切才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南宮翔並不在屋內,大概是出去了,牧九歌深吸了口氣,以此來平定略還有些慌亂的心。
    輕步慢移,走到大門口,門外的一棵桑樹下站著一個背對著她的男子。
    那人聽到身後有動靜,便緩緩地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又是讓牧九歌驚了,這人不是南宮翔麽?
    褪下那般象征翔王的衣袍後,他穿著藍底繡花的錦袍,腰間金絲軟玉相配,一頭青絲用一支紫玉簪子挽起。
    細膩白皙的皮膚散發著如玉般的光芒,那雙略微向上挑著的鳳眸,正噙著暖暖的笑望著她。
    這個模樣的南宮翔還真沒有見過,渾身上下都透著暖男與謙謙君子之意。
    牧九歌在心底暗歎,生的這般妖豔做什麽,那種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
    “果然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南宮翔。
    他見到牧九歌這身妝扮後第一眼便是覺得驚豔,而且打扮的也很得體。
    雖然他早知道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來著。
    “王爺也很俊。”牧九歌不吝嗇對他讚美。
    “走吧。”沒有過多廢話,南宮翔朝她伸來一手,示意她搭上。
    牧九歌有些遲疑。
    “放心,這裏有人收拾。”南宮翔見她眼神瞟向屋內,便知她擔心什麽。
    見他這麽說,牧九歌才放下心來。
    這次沒讓他再叫,她已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輕問,“去哪?”
    “去追那馬車。”
    牧九歌蹙眉,能追上麽?
    “別擔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南宮翔淡淡地說著,語氣中也透著一絲安慰。
    這人,又在唱哪一出。
    對於牧九歌的疑惑,南宮翔並不打算再說,而是依舊攬著她的腰,淩空縱躍。牧九歌隻覺得眼前眼前樹木轉換的太快,以至她都沒來得觀看,等她適應了時,整個人已是站到了一處懸崖處。
    “怎麽樣。”
    四周全是馬車行駛過的痕跡,還有點點血跡。這讓已立定的牧九歌又是驚訝不已。
    “回少爺,都已按您的吩咐辦妥了。”突然葉知秋憑空冒了出來回話,驚得牧九歌又是連忙抬頭。
    南宮翔攬著她往懸崖邊走去,她不敢退卻。而南宮翔卻是在懸崖邊立定,腳下的石子嘩嘩地滾落下去,從最先聽到的滾動之聲到最後的無聲。這一發現又是驚得牧九歌頭皮發毛。
    “嗯,選的地方還是不錯。若是從這裏掉下去,定是屍骨無從。”南宮翔冷冷地說著,隨後又帶著她離開。
    牧九歌不懂他與葉知秋話裏的意思,但能隱隱地感受到南宮翔在隱隱地控製著身體裏的怒意。
    “少爺,這下麵有條河,如若他們下去找……”
    葉知秋有些擔心地看著南宮翔那沒有什麽表情的臉,有些擔心。
    “放心,他們倆是聰明人。”南宮翔將牧九歌帶離懸崖邊後,又是圍著這懸崖上慢慢地走了一圈。
    良久,才道,“這次他們居然聯手了!嗬!還真是可笑!”
    葉知秋皺了下眉,恭敬地開口道,“少爺,屬下有見到護龍隊的人到來,但似乎是被人拖住了,所以才會來的慢了些,不然也不會讓馬車掉下去。”
    “嗯,這是好事!”南宮翔不在意那麽多,輕嗯了聲後便帶著牧九歌要離去。
    “少爺走好!”葉知秋知道自己這時說什麽都不對,隻能恭敬地相送。
    “你在都城好好呆著,必要時將一些證據讓護龍隊的人掌握住。”南宮翔走過,不忘布棋。
    “是!”
    牧九歌依舊沒能弄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而南宮翔卻似是心情很是低落,攬著她腰的手也是越攬越緊,雖然沒傷到她,卻還是讓她感到了痛。
    “是不是很想知道剛剛這裏發生什麽事了?”下了懸崖,南宮翔帶著她往深山裏走去,邊走邊說。
    牧九歌知道他此時已卸去了翔王這個身份,也知他此時心裏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說,而她此時如若不點頭,想必她這腰一定會被他捏斷。
    為了她的小蠻腰著想,她決定還是先聽聽。
    “你想說什麽?”
    “你想聽什麽?”南宮翔幽幽地問。
    “就說下剛那裏發生什麽事了吧。”知道自己如果不開個頭,南宮翔一定會拉不下那個臉與她說上什麽的。
    見她這麽上道,南宮翔攬她腰的手力道也輕了幾分,隔著衣裳輕輕揉捏起來,似乎很是喜歡衣衫下那種細膩的嫩滑感。
    牧九歌卻是有點受不了他這一套,這男的,怎麽老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了!
    就在她要沉不住怒喝他時,他卻緩緩地開了口。
    “今天我要出來的事是我事先透露出去的,卻沒想到還真有人想要我命。”南宮翔自從換了這身衣裳後,便不再自稱本王了,反而改稱為我。
    這讓牧九歌有點聽不習慣,但她還是順從他的意思繼而問,“可是猜到何人了?”
    “還能有誰?除了我的那兩個好哥哥外,還能有誰?”
    這麽輕淡卻又滿帶嘲諷的語氣,落在牧九歌耳裏卻還是讓她心驚了。
    說的這般輕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常年與這種事打交道。
    可是,他的兩個哥哥?是哪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