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邊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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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還未大亮池眠就被喊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沈詮期戳她好幾次都被她無情推開,最後甚至整個人嗷嗚一聲就鑽進了睡袋。
    沈詮期從未見過這樣的池眠,被她呆萌的反應逗得不行,戳一下動一下哼兩聲又縮回去,她身上肉又軟乎乎的,他玩得不亦樂乎。
    玩歸玩,也是時候回去了。
    “豬精,你再不起我就扒你衣服了,你內褲的顏色我還挺喜歡的……”
    “啊!沈詮期你不要臉!”池眠一骨碌坐起來,頭發還是亂糟糟地窩在頭上。
    “你怎麽知道我穿的什麽顏色?!”
    “隨口說的。”傻子才會把大實話說出來。
    池眠懊惱地揉揉頭,抬眼就見沈詮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於是兩人就大眼對小眼地瞪著對方。
    直到沈詮期掏出手機對準她兩秒後,池眠終於徹底暴走,撈起手邊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他扔去:“不準拍!刪掉!”
    沈詮期閃身避開退出帳篷:“乖,醒了就起床吧。”
    池眠:……:)
    礙於早上沈詮期偷拍她起床時衣冠不整的樣子的惡劣行徑,池眠回去的路上都拒絕跟沈詮期對話,連個眼神都沒給過他。
    沈詮期對此有點憂傷,說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呢?愛情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她那麽醜他都不嫌棄,她還怪他,委屈!
    到了酒店,池眠氣仍沒消。
    沈詮期沒法子了,在池眠刷卡進房間時一把拉住她,溫聲哄她:“收拾下東西,記得帶厚衣服,吃完飯帶你去見個人。”
    池眠:???
    “要過夜?”
    終於舍得跟他說話了,沈詮期無奈地笑著點頭,眼底沒有絲毫的不滿。
    “行啊,把照片刪了我就跟你去,不然別打擾我補覺。”
    清早把她叫起,還偷拍她,路上又顛顛簸簸,完全損害了她假期的精致九小時睡眠。
    池眠已經全然忘了,她其實是來工作的。
    沈詮期彎唇,真是一點虧都不吃。他將手機解了鎖遞給她,讓她自己刪。
    池眠一臉算你識相地接過,看了眼他的桌麵,還挺騷氣——一個人影站在一片星空下——他怎麽不腳踩大地手握星辰走向宇宙銀河係呢?
    “真是個小丫頭。”沈詮期接過手機嘟囔了句就後就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了。
    身後池眠一臉黑線,真把自己當他閨女了?大她三歲了不起?
    池眠收拾的時候,手機連續響起幾聲短訊進來的提示音。
    一條是沈詮期的——
    “帶好禦寒的衣物,其他東西放在酒店,房間沒退^_^。”
    末尾的顏文字讓她打了個哆嗦,渾身一陣惡寒。
    一條是謝笙的——
    “您的微博賬號和密碼:池眠v  1234567890cm。”
    嘿,這密碼……她還挺喜歡的,簡單粗暴。轉念一想,她也是有大號的人了。
    池眠立馬登上,發了條定位微博。隨後又截屏自己的賬號,扒開積了許多天灰的推特編輯了條動態,告訴她的小天使們她還活著並且真的開通了微博就算大工告成,繼續下線躺屍。
    放下手機前,池眠還順手機智地關閉了微博私信通知。至於推特上的鬼哭狼嚎和微博上的腥風血雨,容她回來之後再說。
    最後一條是10086的——
    “張起靈:尊敬的池眠用戶,截止到20xx年4月08日12點08分,您的手機已停機。為了不影響您的正常使用,請方便時請到當地營業網點交費!謝謝您的合作!”
    池眠愣愣,隨後操作熟練地點開微信紅包給手機充值,果然隻有當她最愛的男人提醒她交話費時,她才會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心甘情願。
    ****
    隻背了個包,手裏拎件稍厚的大衣,池眠就去找沈詮期了。輕裝上陣才能耍得愉快。
    “我們去見誰?”池眠總覺得這話有點似曾相識……
    沈詮期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
    說好的帶她來體驗情景呢?她信了他的邪,見了鬼的體驗,體驗到去見神秘人物。
    沈詮期叫她帶上外套和隨身物品,想來地方也不會近,所以當沈詮期告訴她他們要在民宿裏住一個晚上,第二天繼續行程後,池眠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反正她都已經被騙來了,現在下車也來不及。
    就算沈詮期現在告訴她他要帶她去登珠峰,估計她也隻會默默打包好行囊跟在他身後了。#論被動性是如何養成的#
    晚飯由民宿老板準備,是當地的特色食物。手抓肉、肉腸、糌粑,再配上飯後一杯加蜂蜜的酸奶,池眠可以說是吃得一本滿足了。
    也許是明日的行程辛苦,沈詮期難得在言語和行動上都沒給池眠添堵,甚至還在臨睡前善意地提醒她早點休息。
    池眠躺了會,還是有些睡不著。從被窩裏坐起來敲了敲牆壁,內間都是用木板隔開,粗暴且劣質,隔音差得很。
    沒一會兒,池眠的房門就被敲響。
    她光腳跳著去給沈詮期開了門,蹙著眉:“你怎麽過來了?”
    “不是你敲的板子麽?”這丫頭,還倒打一耙。
    “可我隻是想跟你隔著板子說說話啊。”
    “……”
    他垂下眼,身後的燈光朦朧,池眠看不清他的神色。
    “別鬧,睡覺。”沈詮期臉上掛著無奈的笑,話鋒徒然一轉,眼神盯著她上下掃了圈變得危險起來,“再鬧就別睡了。”
    池眠:好的,沈大爺。:)
    第二天清早,昨日的行程繼續。
    當看到懸崖絕壁之上的哨所時,池眠眼神微動,似乎想到了些什麽。
    還未完全回暖的季節,高山上仍是薄雪壓頂,甚至有些枝椏上還掛著零星的雪。除去山頂孤獨聳立的房子,一切似乎都還殘存著古老的氣息。
    沈詮期將車停在山腳,將池眠背上的包接過:“山上涼,把衣服穿上。”
    池眠不答,轉過頭問他,聲音輕輕地:“大潘在這兒?”
    沈詮期伸手替池眠捂緊領口,將她的長發壓進大衣內,隨後收起漫不經心地笑,神色柔和:“不想見他?”
    算是默認了。
    “怎麽會?”池眠一頓,隨即反駁,嘻嘻笑道,“好幾年沒見他了,我還有點想他呢。”
    沈詮期斜了斜她,明顯不信。她這麽沒心沒肺,七年沒聯係過他一次,何況大潘?
    池眠撇撇嘴,對他的表情表示抗議。她怎麽他了就,這種眼神看她?<(`^)>
    他向山上走去,走了兩步才發現身後的人還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還不走?”
    事實證明,不止是死鴨子嘴硬,還有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