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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執答應的事情，向來辦的很快。
    監控錄像送過來的時候，宋恕已經安靜的打完了吊針。他的大眼睛，沒有什麽精神，向下耷拉著，看著宋執，“三哥，我有點怕。”
    “怕什麽？”
    宋恕搖頭，額頭上青筋暴起，“我不知道，說不清楚。”
    宋執將平板電腦給他，“看不看，自己決定吧！”他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
    宋恕靠在病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扒了扒頭發，打開電腦。
    視頻中記錄的那麽清晰，那個女人就坐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單薄的背影，哽咽的語句，像是一根刺，梗在了宋恕的喉嚨裏。
    她去過拉斯維加斯。
    她嫁給他，因為他是宋恕，她想成為他的妻子。
    宋恕猛地砸了電腦，不一會兒他又把電腦撿回來，雙手抱著頭，肩膀微不可察的聳動。
    袁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輕聲道：“四哥，你怎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慎聽到了宋恕沙啞的聲音——
    “你說，她是不是以為我是沒有心的。”
    袁慎知道，這件事大約是和楚碧玉有關的，他沒有回應。
    宋恕又道：“我就這麽混賬嗎？在你們看來，我就這麽不是人麽？”
    “不是的四哥！”袁慎走過來，握住宋恕的肩膀，“四哥，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
    “她不清楚，一點都不清楚。”
    袁慎不明原因，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所以什麽都不敢亂說，可是楚碧玉已經走了，今天上午的飛機，越過大洋，飛向美國。
    “她人呢？”
    許久之後，宋恕抬起頭，雙眼血絲遍布。
    袁慎還未說話，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之前調查宋恕交代事情的人，便立刻接起來，“什麽情況。”
    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袁慎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他終於知道宋恕為什麽會這樣失常了，他恐怕已經先他一步知道了——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楚碧玉。
    這麽多年了，宋恕一直在等那個人。
    可是結果，卻在生生的錯過那個人。
    袁慎走過去，“四哥！不是你的錯。”
    宋恕閉著眼，“她走了？”
    “走了。”
    宋恕笑了，笑的蒼涼，“你剛才的電話……”
    “調查結果……”袁慎不想說了，這是在宋恕的傷疤上撒鹽。
    “照片上的人，是她對不對。”宋恕的聲音裏帶著篤定，還有一絲自嘲。
    “是……”
    袁慎站在病床前，看著宋恕蒼白的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宋恕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可是他清楚的很，這麽大事，怎麽可能睡著？
    他坐下來，好一會兒，才道：“四哥，你好好養傷，你還有機會的，這件事本就不怪你，你本就是不知道，再說，這麽多年，你不是一直在找麽？”
    宋恕笑不出來。
    有機會？
    哪裏有機會？
    結婚四年，婚禮不到場，每次聚會都給她難堪。
    那麽多次，她看著他欲言又止，是他自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