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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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文強從來都沒有像今天和這麽緊張過,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合院的牌匾,上麵寫著劉府兩個字。這種古老的寫法讓人感覺像是回到了古時候,唯一不變的,是這種壓迫感,不管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都讓張文強有些喘不過氣來。
    “隊長,我們還進去嗎?”
    站在張文強身後的一名警察看張文強在外麵躊躇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提醒一下。
    張文強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這名片警一眼,“你著急?著急你上去敲門啊。”
    “哎。”這名片兒警還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怕死答應一聲就準備上去叫門。在這名片警的眼裏,眼前的這個四合院也就是大了一點,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麽特別的了。在燕京這種四合院多得是,也不知道張隊有什麽好猶豫的。
    片兒警還沒有往前走兩步,就被張文強給一把抓住提了回來。張文強伸出手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拍了拍,“你小子還真的是不怕死,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就敢往裏麵跑!”
    被打的片兒警一臉懵逼,怎麽上去敲門也是張隊說的,現在自己上去又要挨揍。張文強沒好氣地看了片兒警一眼,剛才要不是自己拉著,這個小子上去擺出對市井小民的那副架勢,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伸手扯了扯領結,張文強慢慢走上台階,舉起手正準備敲門。大木門就被打開了,劉雲陽站在木門後麵,警惕地看著張文強。
    張文強被劉雲陽這麽一看,臉色尷尬,他笑了笑,“我們是城東區的警察……”
    劉雲陽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將大門打開,讓到一邊。
    鬼使神差的,張文強也知道這是劉家有大人物要出門了,他也跟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頭也不敢抬。隻看見月白色青花瓷繡花的旗袍下擺出現在眼前,跟著就是一個男人的雙腳。
    張文強是一個懂進退的人,能夠不和劉家的人起衝突,他盡量都不會主動去挑起衝突的。但當他看見杜揚皮鞋上的泥土時,張文強腦子一熱,抬起頭來大喊一聲,“站住。”
    走在前麵的劉夢雨還有杜揚都停下了腳步。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張文強的時候,張文強才知道來自劉家的威勢有多大。眼前的這個女人美得和天仙一樣,但她並不是真的天使,而是能夠給自己帶來災難的魔鬼。
    麵對劉夢雨疑惑地眼神,張文強覺得口幹舌燥。不是對劉夢雨產生了欲望,而是對他自己未來的命運感到擔憂。張文強強自鎮定下來,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警官證,“這位先生是叫杜揚吧?我是城東區的刑警隊隊長張文強,杜揚是在逃重刑犯,我們接到舉報,特地過來查看。”
    張文強這句話說完之後,就一直在等著劉夢雨他們回應,同時自己也沒有忘記觀察他們的表情。杜揚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完全不能夠想象這樣的男人是怎麽從押運的隊伍裏跑掉的,據說還弄傷了好幾個特警。
    杜揚臉上一點慌亂的神情都沒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夢雨,好像是在看劉夢雨的笑話。之前劉夢雨還在和杜揚吹噓劉家在燕京的勢力是多麽多麽大,沒有想到還沒有出門,就被這個刑警隊長給打臉了。
    劉夢雨聽完張文強的話,臉色十分不好看。她伸手將擋在身前的杜揚輕輕推開,款款朝著張文強走過去。
    張文強呼吸一窒,覺得有些難受。既是因為劉夢雨的美貌,也是因為劉夢雨所代表的勢力。劉夢雨認真地看了一眼張文強的警官證,“警察?”
    張文強不明白劉夢雨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點點頭。
    劉夢雨嗤笑一聲,“那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這一句話張文強聽懂了。他明白劉夢雨這是在逼自己站隊。劉家不是他一個刑警隊長得罪得起的,但魏家……同樣不是他一個刑警隊長能夠得罪的。
    想到自己的家人,張文強咬咬牙,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劉夢雨,“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隻知道我是燕京的警察,那麽所有和燕京有關的治安事件都應該歸我管轄。”
    劉夢雨仔細看了張文強一會兒,點點頭,也沒有給張文強任何回應,轉身就繼續朝著停著的車那邊走。
    “小姐……”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也就不存在之前的種種考慮或者其他什麽情況了。張文強大著膽子跟上去,正準備和劉夢雨再多說兩句,一道黑影已經從車邊衝了過來。張文強好歹也是一個刑警,在這方麵的反應上也不是吃素的。他伸手就去摸腰間的手槍,拔出手槍就準備瞄準衝向自己的這個人。
    但對方比他更快,而且就沒有拿槍和他對峙的想法。在張文強剛剛將手槍平舉起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衝到了張文強的身前,一隻手啪的一聲搭在手槍上,另一隻手掐住了張文強的脖子。
    很多人都覺得,想要將一個人摔倒,需要用到很複雜的身法,或者一些摔跤的技法。但是這名保鏢所展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擒拿術。他掐住張文強的脖子並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控製他。
    杜揚隻看見眼前的這名保鏢腰身一扭,掐住張文強脖子的手臂呼啦一聲朝著前麵一推,張文強這麽魁梧的身軀,根本就挺不住一秒,咚的一聲就朝著後麵重重地摔了下去。
    張文強眼冒金星,完全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胸口一痛,接著就是手臂被人給絞住。張文強發現自己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被一名保鏢給擒拿了,他躺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張文強死死地盯著保鏢,咬著牙一聲不吭。
    “隊長!”跟在張文強身後的兩名片兒警也是才反應過來,之前他們隻覺得從大宅子裏走出來的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打警察。
    “別動!”被保鏢壓在地上的張文強大喊一聲,生怕這些不懂事的愣頭青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進一步激怒劉家人。
    已經上了車的劉夢雨看見張文強這樣的行為,忍不住微微點頭,“廢掉他一條腿就是了。”
    沒有任何插話的機會,幾乎是在劉夢雨這邊下命令的同時,那邊的保鏢就已經從腰間抽出軟棍了。這種軟棍看起來軟綿綿的,但其實外麵的那一層薄膜是塑鋼材料做成的,真正抽在人的身上,比鋼管抽在身上都還要痛。
    哢擦一聲,伴隨著張文強的慘叫聲,保鏢麵無表情地用軟棍將張文強的腿給敲斷了。將壓住張文強的腿給挪開,保鏢將軟棍收回腰間,轉身上了車。這一切行雲流水,一點遲疑都沒有。好像這些事情保鏢們已經做得十分順手了,又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擔心做了這些事情後,自己需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
    隨著汽車慢慢開動,躺在地上哀嚎的張文強慢慢地消失在後視鏡中。杜揚雖然見慣了太多的殺伐果斷,但那些都是在傭兵的世界中,像張文強這種在現實生活中,莫名其妙就被廢掉一條腿的,杜揚以前還真的沒有看見過。
    “有必要和一個小警察過不去嗎?”
    坐在後麵的劉夢雨聽到杜揚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你生氣了?”
    杜揚搖了搖頭,“生氣說不上,隻是不理解。他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他也有老婆孩子,你拿他出氣,實在是不夠大氣。”
    劉夢雨冷笑一聲,“大氣?你杜揚都能夠看出他是一個馬前卒,我難道看不出來?杜揚,你在政治方麵,還是太稚嫩了。你覺得魏家派這個警察來,真的是想要抓你回去嗎?或者說,他們派來的這個警察,真的能夠抓你回去嗎?他們隻不過是在等我劉家的一個態度而已。”
    杜揚眉頭皺起來,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很快就明白了劉夢雨的意思。
    在燕京這種地方,不管是多麽小的官兒,那也是有著深厚積累,或者十分有能力才能夠當上的。張文強不可能不明白劉家在城東區的地位,他剛才上門抓人的行為,就和找死沒有區別。
    魏家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送一個人來找死,他們在用張文強的事情試探劉夢雨對杜揚的維護程度。一件小事,卻能夠看出很多問題,這就是魏家人的想法。至於張文強的死活,他們什麽時候放在眼裏過?
    杜揚鼻息重了一些,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直觀地接觸政治在生活中的體現。沒有想到就在剛才,就已經開始了魏家與劉家的一次交鋒。
    劉夢雨留給了杜揚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看杜揚臉上的神色,劉夢雨就明白杜揚想明白了,還不算太蠢。
    她隨手將手邊的一本雜誌拿起來,一邊翻看的同時,一邊說著剛才自己心中的想法,“張文強就是魏家人投石問路的石頭。要是以前的我,這個警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人家全是為了你,這才心軟了一點點,沒有想到都這樣做了,你還是要責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