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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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以為自己還是三夫人的心腹嗎?嗬嗬,白柔,沒人在意你的下場,主子留你 一命已經是很念情分了,換成我,一刀殺了你,永絕後患。”
    被綁在柱子上的白柔掙紮著想要衝上去咬鳳丫頭,她歇斯底裏的大叫著,鳳丫頭撿起地上抹布塞入她的嘴裏。
    “白柔,主子善心放了你,但我不會放過你,你平日裏仗著有主子撐腰,對我是呼來喝去,動不動就拿我們做奴婢的出氣,現在你淪為階下囚,我看你還怎麽耀武揚威。
    鳳丫頭拿起爐子上烙鐵靠近白柔的臉。“反正你的臉也是見不得人的,我就讓這輩子都記住,得罪我鳳丫頭的人,可沒那麽容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啊!
    燒紅的烙鐵無情的按在了白柔的臉上,被燒灼的肉吱吱作響。
    “今日本該借機殺了你,不過算你命好,主子要放過你,不過你記得,不要讓我在京城裏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我是有仇必報的人,你怎麽打我的,我絕對是十倍奉還。”
    “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嗬嗬,我要是後悔我就不是鳳丫頭!不過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昨晚公子在我房裏,我們玩的很開心,咯咯……”
    “公子?不,你不可能認識公子,你騙人。”
    “公子說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你在尚書府隻會壞了他的大事。”
    “不,不可能的,公子不會不要我,你撒謊,你這狐狸精,是你在公子麵前說了我的壞話,對不對?”
    鳳丫頭同情的搖搖頭。“白柔啊白柔,虧你以前還是‘煙雨樓’的紅人,這男人的心你到底摸透了多少?你真當公子戀著我們啊,嗬嗬,我們隻不過都是寧萱芷的替身罷了,你錯就錯在做了太多無謂的事,找錯對象了,什麽人不惹偏偏去了寧萱芷,你說公子還能留你在府裏嗎?”
    “我沒有,我已經沒有再做那些事,衣裳是你偷得,跟我沒有關係,鐲子我已經還回去了,他說過會原諒我的。”
    “公子要是不想放過你,你還能活到現在,衣裳是我的偷得,不過是聶倩讓我去偷得,出了事可以嫁禍在你頭上,白柔你太自負了,在這院子裏,聶倩始終都是你的主子,懂嗎?”
    “我要見公子,我要見公子……”
    鳳丫頭再次把破布塞入白柔的嘴裏。“哎,就不該讓你說話的,吵死了人。”
    白柔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難過的不是被聶倩利用出賣,而是因為那個人。好狠的心啊!
    “幾位哥哥,白柔就麻煩你們送出府了。”
    “鳳姑娘交代的事,我們一定完成。”
    “好好在院子裏做著,以後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鳳丫頭扭著腰肢返回‘絮語閣’,發現院門敞開著,卻沒有人把手,她皺起眉頭安奈著性子往裏走,看到一個深色慌張的奴婢走過攔了下來。“人都去了哪裏?曲令呢?”
    因為子竹死了,現在整個院子就隻有曲令一個人看著,鳳丫頭思量著是不是應該再找幾個人進來。
    “鳳姑娘,大事不好了,三姨娘她暈倒在房裏,我正要去請大夫,曲令在內院守著,你快去看看吧!”
    “主子出事了?”鳳丫頭提起裙擺跑了進去,剛入廂房就聽到裏麵的哭泣聲,當下心頭一緊,掀簾子進入。“主子,怎麽了?”
    “鳳姑娘,你快來看看主子吧。”回話的是新入院子的奴婢叫喜兒,她紅著眼睛撩起紗帳,讓鳳丫頭探入身子。
    “主子,發生什麽事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聶倩躺在床上不斷身影扭動著,好像全身都被針紮了似得痛苦。
    “痛死我了,求求你們把我的腿鋸了吧,我好痛!”聶倩拉著鳳丫頭的手叫著,長長的指甲深入她的肌膚,拉出一條條印痕。
    “大夫還沒來嗎?”鳳丫頭回頭問著,她掀開被子一看,隻見聶倩的兩處膝蓋上一片水漬,還散發著陣陣惡臭。“怎麽會這樣?”
    “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出去後,主子喊膝蓋疼,讓我去柔兒姑娘房裏拿藥膏,塗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喜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喜兒真的不知道會這個樣子,平日裏看柔兒姑娘用著都沒事,所以也沒拿去給大夫看過,怎麽主子用了就出事了呢?”
    “哭,哭有什麽用?”鳳姑娘替聶倩蓋好被子,把喜兒拉到一邊。“曲令,在不在外頭?”
    “鳳姑娘有何吩咐?”
    “去請老爺過來。”
    曲令應了聲,離開‘絮語閣’。
    “喜兒,一會老爺來,你隻需要告訴老爺,你看到主子要自盡,急救之下,摔在地上,已經抹了藥,明白嗎?”
    喜兒猶豫了下點點頭。
    “去把藥膏放在床頭,顯眼的地方。”
    鳳丫頭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下後,來到聶倩的身邊說道:“主子,我已經差人去請老爺了,剛剛我與喜兒的話可曾聽到?”
    聶倩點點頭。“怎麽博得老爺的歡心,主子應該懂,這藥膏有問題,不管是從哪裏來的,這個人就是幫你重獲老爺喜愛的良藥,懂嗎?”
    “可是……”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來了。”
    話音一落,鳳丫頭可是哭泣起來。“主子,你怎麽這麽想不透呢?為什麽要自尋短劍。”
    寧恒遠一聽到聶倩出事立即就跟著曲令趕了過來,看到鳳丫頭抹著眼淚,對著床上的人喋喋不休,心裏咯噔了一下。
    “倩兒發什麽事了,為何哭哭啼啼?”
    “老爺,主子她想不開懸梁自盡,被喜兒救下,摔落在地,傷了膝蓋。”
    “可有找大夫?”
    “已經去請了,剛剛給主子抹了藥,可是不見好轉,主子剛剛一直求著奴婢砍掉她雙腿。”
    “什麽?”寧恒遠一把推開鳳丫頭,坐在床邊。“你怎麽這麽傻呀?”
    “老爺嫌了我,我還活著做什麽,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活著受人白眼任人欺淩。”
    “胡說,讓我看看!”
    寧恒遠掀開被子,看到膝蓋上的粘液,連忙捂住鼻子。“你們給倩兒用了什麽膏藥?”
    “老爺,就是這個斷玉膏,之前柔兒姑娘用的。”
    “斷玉膏,不是二小姐之物嗎?怎麽會在這裏?”
    “奴婢不知了,主子搬入院子的時候,奴婢就見柔兒姑娘使用來著。”
    “曲令,去請二小姐。”
    聶倩上吊自殺的消息一窩蜂的在尚書府傳開了,寧萱芷不以為隻是說笑也沒當一回事,直到曲令找上門才知道屍體的嚴重。
    “二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小姐!”
    “你們都留在這裏。”
    寧萱芷跟著曲令走出‘落月閣’,一個在先伺候著,一個在後麵跟著,寧萱芷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曲令一下子收住腳步,他張開右臂將寧萱芷攔下。“二小姐若是不肯聽小的幾句,一定會後悔。”
    “我不會相信一個殺人凶手的話,不要擋著我,讓開!”
    “二小姐的斷玉膏可還在身邊?”
    “你怎麽知道斷玉膏?”
    曲令嘿嘿一笑,往花叢中走去。
    寧萱芷咬了下嘴唇跟了進去。“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想要怎樣?二小姐若是聰明,就應該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那個人會來殺我?”
    “想要殺你的人已經離開尚書府,她不可能再回來。”
    “你是說白柔?”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二小姐你聽話,聶倩用了你的斷玉膏,雙膝潰爛,現在老爺正在裏麵查處此事,你千萬不要承認藥膏是你給白柔的。”
    “藥膏是我給的,但絕對不會出現你說的狀況,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入院子的目的我很清楚,這次我不會再隱瞞,我會全部告訴我爹。”
    “嗬嗬,二小姐,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個人?你又如何解釋蒙麵人的存在?”
    寧萱芷被子竹反問的啞口無言。
    “二小姐認識的那個子竹已經死了,我就是曲令,你無法無賴我的。”
    “你,可惡!”
    曲令擋開寧萱芷的手,奸笑說道:“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把院子裏的事告訴你,我隻是個下人,說話不管用,但我可以告訴你,男人永遠逃不過女人的繞指柔,聶倩雖然被你和大夫人擺了一道,不過她不是白柔,她也不是什麽善類。”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寧萱芷甩開曲令,大步走進‘絮語閣’。
    “二小姐,到!”
    寧萱芷加快腳步來到後院客堂上,見寧恒遠坐在堂上,一雙黑眸充滿戾氣。
    “爹,您找我有事?”
    “所有人聽著,這裏的事不準透入半點給大夫人知道。”
    院子裏奴婢家丁,應了聲,隱退起來。
    “爹,這究竟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是不能讓大娘知道的?”
    “你還跟我裝糊塗?”寧恒遠一步步走到寧萱芷跟前,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孩兒不知道爹在說什麽。”
    “這個是不是你的?”
    寧萱芷接過寧恒遠手裏的瓶子看了會說道:“這是清風道長給我調製的斷玉膏,怎麽會在爹爹的手裏?”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把這個藥膏送給你姨娘是何居心?”
    “爹,孩兒沒有給姨娘,隻因當時白柔受重傷,孩兒深知這藥膏對皮外傷十分管用,才給她使用,這難道不可以嗎?”
    寧恒遠揚起手重重落下一巴掌。“你現在還敢頂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大娘串通起來整治三姨娘,你們對付一個奴婢也就算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這般歹毒,你是不是連王爺都算計在裏麵了?”
    “爹,你在說什麽,跟王爺有何幹係?”寧萱芷捂著被打的臉恨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