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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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萱芷護著林馨婉,身後不斷落下寧恒遠粗魯的拳腳,她覺得自己是瘋了,盡然會去保護一個殺害自己娘親的人。“爹,你住手,你不能打大娘!”
“你住嘴!我現在終於看出來了,你們才是一夥的,想要聯合起來陷害我的女人,休想。”
寧恒遠抬起腳,對著寧萱芷的腰踹了過去。
一股強大的勁風從外麵掃來,寧恒遠隻感到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後背傳來刺骨的痛,整個人撞在了客堂的牆柱上,麵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一雙鹿皮黑靴出現在寧恒遠的跟前,他抬頭望去,眼底被刺疼了下,光亮的無非睜開眼。
“寧大人,你在做什麽?”
衛煜帶著清風來到尚書府時,就聽到有人談及寧恒遠在‘絮語閣’大發雷霆,好像還要動手打大夫人,他臉色微微一沉,便先來一步,剛剛跨進院子,就聽到寧萱芷的叫聲,當他親眼看到寧恒遠拽著寧萱芷踢打時,他暴怒了!
寧恒遠連忙爬起來,跪倒在地上。“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
衛煜轉身走向寧萱芷和林馨婉,伸出手,把兩人扶了起來。“夫人可有受傷?”
林馨婉垂淚的搖搖頭,心疼的摸著寧萱芷的臉。“回王爺,臣婦無礙,要不是芷兒護著,我今日就要被他打死了。”
寧萱芷一身淩亂,不要說頭發了,身上的衣服都被識破了幾處。
衛煜含怒的雙眸,掃過寧恒遠,他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寧萱芷身上,將她納入懷裏。
“我沒事!”寧萱芷不喜歡衛煜總是這樣隨意把自己包如懷裏,她掙紮了幾下,發現他扣住自己肩膀的手堅硬如鐵。
“不想我殺了你父親,就給我閉嘴。”
寧萱芷唄衛煜的怒氣嚇到,她不是沒見過他生氣,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恐怖。
寧恒遠一直低著頭跪趴在地上,他沒想打衛煜會來,他哆嗦著雙肩,隨著衛煜的腳步慢慢移動身體。“王爺,臣……”
“大人在朝堂上下一直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熟知你的人都知道你有顆善意的心,無論是在家事國事上,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和處理方式,本王一直都很相信你,認為你是一個可以提聖上分擔朝政的人,將來能輔佐太子殿下的人。”
在盛怒之下的衛煜,開口卻是一樣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根本查不出他的情緒。
寧萱芷一直被衛煜壓坐在他的大腿上,說的清楚點是,她一直被衛煜抱著,他的大手始終不成放開過她的細腰,就像是一頭雄獅在保護自己的孩子般,虎視眈眈盯著堂下每一個人。
寧恒遠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敢動,他心裏深知剛剛那一幕被衛煜看到的後果,現在他隻希望寧萱芷會替他說一句話。
“大夫人,請先回自己院子裏歇息,武修送夫人回去。”
林馨婉欠了欠身子後,走出‘絮語閣’。
清風不用衛煜吩咐,跟著丫頭進入裏屋。
客堂上的人都退去了差不多的時候,衛煜才轉向寧恒遠,他在考慮如何懲治。
“王爺,下官隻是一時氣憤才會出手訓斥,下官……”
“嗬嗬,大人是在訓斥嗎?分明就是把夫人和二小姐當成了敵人。大人的家事本王管不著,但是二小姐是本王要娶的女人,你打她就等於在打我,大人是想告誡本王什麽嗎?”
“王爺恕罪,下官沒有一點點想要反逆王爺的意思。”
“上一回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二小姐是我要迎娶的夫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大人似乎沒有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假如二小姐犯錯,要打要罵,也該是本王來處斷,大人是人為本王尚未正式迎娶,就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還是說你是二小姐的生父,我未來的丈人,就可以對本王的話不知理會?”
寧萱芷偷偷的看了衛煜一樣,微微嘟起嘴,心裏不斷埋怨起這個表裏不一的男人,說出這番話來怎麽都不會臉紅呢。
“下官不敢,下官,下官……”寧恒遠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他覺得自己此刻說什麽都是錯。
“王爺,爹是因為姨娘用了我的藥中毒,才會大發雷霆,懷疑我陷害姨娘,遷怒與大娘。”
當寧萱芷開口的時候,寧恒遠終於噓出一口氣,可是聽到後麵,他的整顆心又吊了起來。
衛煜低頭看了眼忽然像小貓一樣乖巧的寧萱芷,這個丫頭心裏不知道又要動什麽歪腦子了。
“三姨娘是中毒嗎?寧大人是從何得出這樣的結論?你可有查實此事,是二小姐所為?”
寧恒遠猛地抬起頭,隨即有低下頭。“下官,尚未查實,隻是聽下人說倩兒用力小女的藥膏後,雙膝開始潰爛,所以……”
砰!
壓在衛煜手下的紅木桌子散了架,木屑飛濺起來,擦過寧恒遠的耳邊,落下一道血痕。
“身為兵部尚書的寧大人原來處事如此輕率,你這樣的行徑,你讓本王以後還如何把重職交由你來打理。”
“王爺,這個也不能全怪爹。姨娘用的藥膏是清風道長親手調製給我的,整個京城也就這麽一瓶,現在姨娘用後出了事,換成誰都會懷疑我,不過臣女有一個疑惑,藥膏本是我給白柔的,她塗著沒事,怎麽到了姨娘那裏就出事了呢?”
“寧大人關於這點,你做何解?”衛煜暗自瞪了寧萱芷一眼後開口再問道:“你說二小姐在藥膏裏下毒陷害姨娘,本王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白柔受傷在三夫人之前,為何她無事?另外藥膏為什麽會落在三夫人手裏?誰給她使用的,大人可都曾查問過?”
“下官並不知這藥膏為何會在倩兒手裏,下官以為,以為……”
砰!
衛煜身後的花瓶砸碎在地上,瓷器的碎片深深紮入了寧恒遠的手背中,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大人再好好想想,此事跟二小姐是否有關,本王不想在聽到任何一句不知道、以為、等字眼。”
“下官立即查。”
冷靜下來的寧恒遠立即站起身把聶倩身邊的 丫頭全部都找了出來,當著衛煜的麵一個個問,最後留下三人,一個是桂竹、另外兩個是剛剛進院子的喜兒和榮升為姑姑的鳳丫頭。
喜兒與鳳丫頭都說自己不知這斷玉膏是從哪裏來的,隻有桂竹一人沒有開口。
衛煜認出桂竹是之前在寧萱芷房裏的丫頭,他指向她問道:“你不是一直跟著二小姐的丫頭嗎?怎麽會在這裏?”
“回王爺,奴婢叫桂竹,之前在院子裏伺候二小姐,因為三姨娘房裏缺人所以才把奴婢調入‘絮語閣’任差。”
“‘絮語閣’缺人嗎?我倒是看著這裏供人差遣的下人比我王府還要多。她們兩個都說不知情,你可以知道是怎麽回事?”
桂竹咬著唇,不敢吭聲。
“本王讓你說你就說,不用怕。”
“斷玉膏是奴婢親手交給白柔的,當時白柔想要丟棄,當時三姨娘還阻攔了。”
“這麽說三夫人知道這斷玉膏可醫治皮外傷?”
“是的!斷玉膏奴婢親眼見過神效,小姐受傷的時候,隻塗抹了兩三日邊全好了,白柔使用的時候,剛開始一直不見好,但是後來突然就好轉了,奴婢覺得奇怪,就留了心眼,看到,看到……”
“說,看到了什麽?”
“奴婢在白柔的房裏看到兩瓶斷玉膏。”
寧恒遠瞄了眼衛煜後,立即讓人去白柔房裏尋找,不多時,搜尋的人拿出一個與他手裏一模一樣的瓶子。
“怎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不可能啊!”
此時,曲令忽然站了出來,他屈膝下跪說道:“奴才有話要說。”
“你叫曲令!”
“奴才還沒有進入‘絮語閣’當差的時候,白柔曾經來找過奴才。他讓奴才去匠鋪打造一個把瓶子,還畫了圖給在下。”
寧恒遠把兩個瓶子遞給曲令問道:“你可以認出哪個是你打造的?”
曲令點了點分量後說道:“白柔打造的瓶子重,工匠說,原來的那個瓶子材料特殊市麵很少見,無法做出一模一樣的,所以就用相似的材料做了一個。所以這個是奴才打造回來的瓶子。”
“這麽說,凶手就是白柔了?”
“老爺,奴婢還有一件事要說。”桂竹看了眼寧萱芷後,大膽的說道:“三夫人還沒有搬入‘絮語閣’的時候,有一次我經過廂房時,看到白柔往瓶子裏滴了東西。”
“爹,可以把兩個瓶子都給孩兒看看嗎?”寧萱芷從衛煜的懷裏跳了下來,她接過瓶子聞了聞,皺起眉頭。“這個瓶子是清風道長給我的,但是裏麵的藥膏味道很奇怪,不是我用過的味道。”
“可以了,其他人都下去吧,等清風道長出來後,由他辨認即可。”衛煜開口說道。
其他人都散去後,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清風才從裏屋出來,他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
“道長,倩兒的腿,還能治嗎?”
“三夫人確實中了毒,不過好在中毒尚且不深,如果貧道知道這毒液的成分,製作解藥應該不難。”
“這個不難,你們去白柔的房裏尋找,桂竹你去‘落月閣’看看,以白柔的性子,她不會把毒液扔掉,一定會留著以後再用。”寧萱芷當場發號施令,桂竹欠了欠身子迅速離開。
寧恒遠失魂落魄的站在邊上,清風跟著桂竹一起離開,若是毒液找到,就在‘落月閣’調製解藥。
“寧大人,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你欠大夫人一個解釋。”
“下官知道怎麽做了。”
“那就好!”
衛煜站起身牽起寧萱芷的手,經過寧恒遠身邊時停下腳步。“白柔能下毒殺害自己的主子,此女子心腸極其歹毒,大人不妨好好查查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