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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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裏晚膳還有點時間,寧萱芷倚在床上,望著還在忙碌收拾桂竹問道:“你說大小姐若是真嫁給了太子,我爹為何還要把我推給衛煜?”
“小姐,怎麽能直呼王爺的名諱?”
“我當著他麵也這麽叫!”看到桂竹瞪起眼,寧萱芷隻好小聲的辯駁道:“隻是偶爾會,你不要瞪著我!”在桂竹麵前,寧萱芷有時候會像個小孩。
“這裏是王府!王爺寵溺你,可是別人呢,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些長舌之人。”
寧萱芷翹起紅唇撒嬌的抱著桂竹搖晃著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嫁給王爺的,隨她們說去就是了。”
桂竹搖搖頭,站起身,走到門外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幾眼,院子裏除了她們之外,還真是沒有旁人,這才放下心。“小姐歇一會,我去給你打點水來。”
院子裏就有一口水井,冷暖剛好,喝起來還有點甜,桂竹盛了點給寧萱芷洗臉,換上幹淨的衣物後,兩人便來到了書院,在書屋中挑了幾本書後,寧萱芷就準備回院子。
忽然,身後射來一道寒風,寧萱芷微微皺眉,推開前麵的桂竹,自己身子一歪,紅色長鞭猶如靈蛇般打在了樹梢上,飛濺起來的不屑,差點刺入寧萱芷的眼睛裏。
“啊,小姐,你沒事吧?什麽人,這麽大膽?”桂竹連忙跑到寧萱芷身邊擔憂的問道。
聽到外麵響動,琴棋兩個丫頭匆忙跑了出來,看到院子裏的紅衣女子,低低的喊道:“奴婢拜見蘇大小姐。”
“哼,你們兩個丫頭不在院子看著,跑哪裏去玩了?倆陌生人來了都不知道!”
琴棋看了眼從地上爬起來寧萱芷,歎了口氣。“蘇大小姐,這是王爺請來的貴客。”
蘇瑤上下打量著寧萱芷,似曾相識的臉蛋看著就叫人不舒心。“我記得你,你是那個什麽寧恒遠妾氏生的卑賤丫頭吧!”
桂竹背對著蘇瑤,她刷的站起來,像是隻母雞護著自己孩子似的剛要嗬斥,就被寧萱芷攔到了身後:
“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可以了,你在衛哥哥書房做什麽?你手裏拿的可是他的書?”
“我住在這裏,你不知道?”
“什麽?你住在這裏?我不信,一定是你到這裏偷書被我撞到故意這麽說的。”
寧萱芷挑起眉,她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這位小姐,你見過有正大光明走進來偷書的嗎?”
“你們兩個賤卑給我過來!”
琴棋兩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走道蘇瑤的跟前。“她說的是不是真話?”
“蘇大小姐,我們剛剛已經告訴過您了,寧小姐是王爺請來的客人,暫時住在書院。”
啪!
蘇瑤揚起馬鞭狠狠甩向說話的琴兒。
寧萱芷動怒的踏出一步,也不顧馬鞭的重力徒手擋在了琴兒的跟前,馬鞭繞著她的手腕兩圈後,蘇瑤用力收緊,寧萱芷被拖著往前帶出一步。
好在寧萱芷現有準備,右腳施力往下一沉,才穩住了身形,沒有被帶倒在地上。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功夫,我就讓你常常得罪我的後果!”蘇岩右手一震,纏繞在寧萱芷手腕的馬鞭,脫離而出,鞭頭直接打向她的額頭。
“小心!”
桂竹從後麵衝了上來,她情急的撲向寧萱芷,鞭頭擦著的她的背向上挑起,撕拉一聲,後背上的衣服撕裂出很長一道口子。
寧萱芷大怒!她抱著桂竹站起身,狠狠盯著蘇瑤喝說道:“你傷了桂竹!”
“是啊,怎麽了?誰讓她自己跑出來的,這一邊本應該打在你的臉上,是你害她受傷的!”蘇瑤無所謂的聳聳肩,絲毫沒有為自己的錯失而感到內疚,仿佛打傷人是理所應當。
“這位小姐知道廉恥這兩個字怎麽寫嗎?”
“什麽廉恥不廉恥,我隻知道我看你不順眼,就要打你。”
寧萱芷咯咯咯的笑起來,她扶著桂竹頭也不回的往雙方後麵走去。
“你站住!”蘇瑤見寧萱芷不搭理自己,她惱羞成怒的腳尖點地飛射而出,越過寧萱芷的頭頂落在了她的麵前。“我話還沒說完,誰準你走了?”
“跟一個不懂廉恥的人說話,有辱我的智商。”
這回蘇瑤是聽懂了,她睜大雙目喊道:“你罵我沒有教養!”
寧萱芷挑了挑眉。“這是你自己說的。”
“琴兒棋兒,麻煩兩位給王爺傳個話,今晚的晚膳我就不過去了。”
“寧小姐,您要是不出席的話,王爺會怪罪下來的。”
“桂竹因為受傷,我不會丟下她不管。”
寧萱芷扶著桂竹往邊上走了兩步,見蘇瑤還當著跟前,她不悅的揚起臉。“你讓開!”
“寧萱芷,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連你爹,你娘看到我爹都要禮讓三分,你盡然對我大呼小叫給我臉子看,信不信我回去稟明我爹,讓他處置了寧恒遠。”
寧萱芷冷漠的盯著蘇瑤,眼裏的鄙夷深沉之極。“你是你爹嗎?我相信安國公大人比你更懂得什麽叫做分寸,什麽叫做禮遇。”
“你敢罵我爹!”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的言行舉止代表了你爹,即使他被世人所罵,也都是因你而起。”
“寧萱芷,我要你收回剛剛的話!”
“讓開!”
“你要是不道歉,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還要拿你的鞭子來抽我嗎?那就盡管來,隻要你打得到我,不然就給我讓開!”
寧萱芷用肩頭頂開了蘇瑤,本就心情不好的她,遇上這個蠻不講理的大小姐,她能控製到現在,已經很好了。
啪!
馬鞭落地彈起,鞭頭直接打向寧萱芷的後腰。蘇瑤得意的盯著鞭頭的走私,她相信自己這一邊下去一定能讓寧萱芷皮肉開花。
然而,鞭頭就像是長了眼睛似得,盡然自己打了個彎砸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山石立即碎裂。
“怎麽可能?”蘇瑤不相信,再次揮動鞭子而起,這次是朝著寧萱芷的腳跟打去,同樣鞭頭落下時,剛好時寧萱芷抬腳的瞬間,揚起的隻有灰塵。
“不可能,不可能!”
蘇瑤一個人在那裏大喊著,她揮動著馬鞭,片刻間打出數鞭抽向寧萱芷,鞭影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網罩了過去,突然一個黑影抽向擋在了寧萱芷的背後。
寒光閃現,噹的一聲,鞭頭落在了長劍上,饒了幾圈停了下來。
“武哥?”
“蘇小姐,王爺到處找你。”
“那個女人她為什麽可以住在這裏?”
“二小姐是王爺請來的貴客!”
“我也要住在這裏!”
“抱歉,這個屬下無法決定。”
寧萱芷停下腳步,她灰眸輕蔑的看了眼蘇瑤,嘴角乖巧冷笑。“武爺身上可有金瘡藥?桂竹受了傷。”
武修看了眼桂竹,從懷裏掏出一罐藥膏給寧萱芷。“武修替蘇小姐像您表示歉意。”
“武哥,你在說什麽,為什麽要跟她道歉,她是什麽東西,她隻是一個庶出的卑賤丫頭,你盡然跟她道歉。”
蘇瑤惱怒的衝上來,被武修抬臂擋下。“武修隻知道二小姐是王爺的客人,蘇小姐,王爺與老夫人在堂上已經等候多時。”
蘇瑤聽到老夫人三字後跺跺腳,指著寧萱芷說道:“不要以為你是衛哥哥的客人,我就不敢對你怎樣,寧萱芷你小心點!”
撂下狠話,蘇瑤跟著武修離開了書院。
寧萱芷呼出一口氣,她無奈的搖搖頭!安國公看起來還算是沉穩之人,怎麽生出的孩子這麽叫人討厭。
“二小姐,奴婢給你擦藥吧!”琴棋兩個丫頭走上前,剛才若不是寧恒遠出手,琴兒肯定是要被打的血肉頓開。
“你們很怕蘇瑤?”寧萱芷看了眼手腕上的傷痕問道。
“蘇大小姐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她很喜歡騎馬,自從王爺送了她一匹馬後,整天在街上橫衝直撞,踏傷踏死了不少人,剛開始還有人去衙門告過,後來非但沒有讓蘇大小姐收到懲罰,狀告之人還被無緣打了頓,嚴重點進去後就沒再出來,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敢去告,看到她都躲得遠遠地。”
“棋兒,不要多嘴!”琴兒扯了扯棋兒的衣袖,對她暗暗使著眼色。
寧萱芷摸了摸棋兒的腦袋,笑了起來。“我也差點被她馬撞過,所以知道她!”
“二小姐有所不知,這蘇大小姐整天來王府纏著我們家王爺,要不是她爹是安國公,我們主子才不會搭理她呐!”
琴兒連忙捂住棋兒的嘴,衝著寧萱芷尷尬的笑笑:“二小姐剛剛的話,您聽過就算了,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棋兒的腦袋就要掉了!”
“不過就是飯後閑語,整個經常都有這樣的說辭,難道還要看到所有人都腦袋嗎?”
“不是的,二小姐!這個蘇大小姐,仗著她爹是安國公,四處嬌蠻橫行,隻要她看不上的看不順的人,都逃不過她手裏的鞭子,輕一點的被打傷打殘,重一點的就是一條命!”
“之前王爺院子裏有個丫頭,就因為不小心說了句什麽不敬的話,就被她活活打死,王爺回來知道後,隻是嗬斥了幾句便把她送回國公府,哎!”
寧萱芷嘟起嘴。“我明白了,這位大小姐的脾性原來都是被人慣出來的,怪不得眼裏一點王法都沒有!”
“二小姐,今天你為我們的罪了蘇大小姐,往後的日子,您可要更加小心了。”
“我倒是沒什麽,隻是你們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這個二小姐放心!我們琴棋書畫是王爺親自調教出來的丫頭,她不敢真的對我們怎樣,打打罵罵經常有,我們已經習慣了。”
“我知道,你們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