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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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恒遠老謀深算,在寧萱芷的暗示下,很快心中就有了周全的計劃和部署,又稍作了片刻後,離開‘落月閣’。
走在青石路上,分鍾傳來悠揚的笛音,寧恒遠發出狐疑聲,往笛音方向走去,老遠便瞥見劉福與幾個護院在林子裏蹲守,他臉色陰沉下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劉福嚇了一跳立即轉身跪倒在寧恒遠的跟前。“老爺,小的奉大夫人之命在這裏捉狐狸。”
“一派胡言,這裏哪來的狐狸?你們可曾捉到?”
“老爺,小的尋了半天,也就看到幾隻老鼠和野貓,哪來什麽狐狸啊,可是大夫說了一定要逮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劉福委屈的說著。
“你們回去做事吧!”寧恒遠心中忍著氣,這林子邊上就是別院,林馨婉暗指這裏有狐狸,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劉福剛要轉身,就被寧恒遠叫住。“等一下,剛剛你們可曾聽到笛音?”
“是有人吹奏笛子,好像是從湖上過來的,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遊玩到了這裏,誤闖進來。”
“誤闖?這種大事豈能說的如此輕易,回頭讓馬總管去我書房,什麽人都能進入,萬一是強盜如何是好?”
劉福應了聲,立即帶著人疾步而去。
寧恒遠走道湖心亭邊上,望著空曠的湖麵,並未發現什麽人,但剛剛的笛音也全是來自這裏,此人就是嫻兒的意中人?
寧恒遠盯著湖麵眯起眼,他沉下心來,往‘鳳陽閣’走去。
這寧恒遠剛剛走出沒有多久,一艘小舟停靠在了湖邊,曲令跳上岸,他瞅著 寧恒遠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隱沒於林子裏。
寧雅嫻百無聊賴的屋子裏撫弄著琴弦,剛剛的笛音清晰的灌入她的而中,好幾次衝動的想要奔出去,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打開房門,望眼過去都是一張張新麵孔,沒有碧玉在身邊,寧雅嫻忽然感到寂寞起來。
“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大小姐,怎麽一個人在房裏多愁善感了?”曲令拖著一個盤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怎麽連個通報聲都沒,外麵的奴婢都死絕了嗎?”寧雅嫻從凳子上跳起來,她怒瞪著曲令,大聲的喝問著。
“大小姐也別怪外麵的奴婢,是小的不讓她們傳報的。”曲令把盤子放在桌上,上麵蓋著布。“我是來給大小姐送東西的。”
寧雅嫻狐疑的盯著曲令,耳邊響起碧玉曾經的叮嚀,當初倒是沒有怎麽發現,此刻再細細打量,果然如碧玉說的,此人長著一副惡人的麵向。“你送我東西?有何居心?”
曲令掀開布簾露出一支玉笛。“大小姐,可還記得這隻笛子?”
“這是你從我這裏拿去換寶物的笛子,它怎麽會在你手裏?”
“在下,知道此物對大小姐很重要,所以把它贖了回來。”
寧雅嫻盯著玉笛很久才拿在手裏,想笑而不能笑的扯動著嘴角,心裏一陣難受。“人都不在了,還要這笛子做什麽?”
“見人如見物,留著也是個想念。”
寧雅嫻收起心神,冷下一張臉。“胡說什麽?什麽見人如見物?”
“啊!小的嘴笨,沒讀過書,應該是見物如見人,小的把話給說反了。”
寧雅嫻噗嗤笑出聲。“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曲令應了聲走向門外,他回眸瞥見寧雅嫻再次拿起玉笛放在手心中撫摸,於是幹咳了聲。
“怎麽還沒走?”
“大小姐是這麽一回事,我想跟你討個差事。”
“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把笛子給我贖回來,花了多少銀兩,我雙倍給你就是了。”
曲令又走回大小姐跟前。“小的不要什麽銀兩,這裏有吃有住,我又沒女人,要了也沒啥用,是吧!”
“哼,你這能說會道的嘴,還沒有女人?有了銀子可以去柳街啊,哪裏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有錢就能睡。”
“小的雖然是個下人,但還有點骨氣,那裏的女子,小的看不上。”
“行了!少在那裏貧嘴,你想要什麽?”
曲令搓著雙手不好意思起來。“這不‘絮語閣’要被拆了,大夫人還沒給我安排去處,所以想來找大小姐幫忙,回頭在大夫人那裏美言兩句,給我安排一個地。”
“內院向來都不讓男子入院的,既然‘絮語閣’要拆,你自然是回到外院去,找我 也是沒用的。”
“要是去外院,小的也沒覺得什麽不好,隻是怕大夫人因為小的以前是伺候三夫人的,把我趕出府去。”
寧雅嫻也聽說了之前在‘絮語閣’伺候的奴婢,都被大夫人趕出府外,想來娘也是看著生厭,這個曲令留在府裏,對自己也是有用,想了會,點點頭。“好吧,我替你跟娘求求情,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是是是,隻要大小姐肯為小的說句話,小的已經感激不盡了。”
曲令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腳跟撞上門檻,一個沒站穩,朝著門外摔了出去。
“哎喲!”曲令鬼叫了聲,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到寧恒遠黑著臉站在那裏,心裏咕咚一聲,臉都白了。“老,老爺!”
“你在大小姐房裏這裏做什麽?”
寧恒遠一巴掌呼了上去,曲令倒在地上,立即爬起身,雙膝跪倒在他麵前。“老爺饒命,小的隻是來送東西的。”
“送東西,外麵這麽多奴婢,為何偏偏要你送進去?來人,把這個色圖關入柴房。”
“老爺饒命啊!”
“爹,什麽事?”
“什麽事?你跟這個人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他會在你房裏?”
寧雅嫻臉唰的沉了下來,她咬著唇望向寧恒遠,眼裏閃動著淚花。“爹,您怎麽可以這麽汙蔑孩兒的清白?我與曲護院能是什麽關係?孩兒還是清白之身,您這麽說我,日後我還怎麽見人?”
經寧雅嫻這麽一哭鬧,寧恒遠頓時覺得自己是說話重了些,他幹咳了聲安慰起來:“你是府裏的大小姐,怎麽可以隨便讓男子出入你的房間?”
“孩兒是清白的,不怕被人說!外頭人怎麽看到孩兒的,孩兒不管,可是連爹爹都這麽認為孩兒,孩兒還不如死掉算了!”
“老爺,都是小的錯!不能怪大小姐。”
“哼,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為了拉回點顏麵,寧恒遠把怒氣撒在曲令的身上。“我還沒有好好問你,你說送東西給大小姐,送的是什麽?為何不讓外頭的奴婢送進去?”
曲令看了寧萱芷一眼,說道:“老爺,我不能說,這關乎大小姐的清譽。”
“不能說?我看你是說不出來吧!”
“爹!”
“休要多嘴!”寧恒遠瞪視著寧雅嫻,剛剛在下人麵前丟了臉,怎麽也得在此重新掙回主子的顏麵才行。“不能說?分明就是你圖謀不軌,來人,把他帶下去,容我好好審問。”
曲令衝著寧雅嫻搖搖頭,他一個人把事給扛了下來。
寧雅嫻咬著唇,她暗自跺跺腳,跑到寧恒遠跟前。“爹,你要是這麽做,就是對女兒的不信任,是我讓曲護院進來的。”
“你說什麽?”
寧恒遠瞄向一旁的 曲令,再看看寧雅嫻,心裏不由產生了一絲奇想,這個曲令入府的時間剛好是寧雅嫻與外人傳出情愫的時候,難道他就是那個意中人?
“爹,您跟孩兒進房來,看了便知道。”
寧恒遠跟著寧雅嫻進入房內,看到桌上放著一條血褲,心裏不由一驚。
“爹,你讓孩兒怎麽說的出口,曲護院全是為了孩兒的顏麵,才冒死進入廂房的。”
“這,這汙濁之物,怎麽會在他手裏?”
“都是孩兒不好,適才出去遊園時身子不適,去了茅廁,結果發現來葵水,弄髒了身子,急急脫下後,便回了院子,這私褲便落在了外頭。”
“哎!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寧恒遠大聲歎息道。“寧雅嫻啊寧雅嫻,你若是能有你妹妹一半的聰慧,我也不至於如此對你操心了。”
“爹爹,這個時候提及萱芷做什麽?我知道我沒有她那麽會討聖上歡心,但也不至於讓你煩心,妹妹惹得事有哪一件不是讓人操心了,為何爹爹隻會說我,我知道您是因為娘幫不了你,才會心係萱芷,偏心與她,因為王爺喜歡她,對不對?”
“混賬!看看你說的什麽話?”
“難道我說錯了嗎?林家比不上以前了,所以你冷落娘,對我也是!當今天下誰不知瑞王衛煜是聖上跟前紅人,妹妹若是嫁給王爺,爹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會如日中天,您現在,心裏哪還會有我們。”
啪!
寧恒遠氣的一巴掌打在寧雅嫻臉上。“你,你都被你娘給寵壞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寧雅嫻咬住唇瓣,忍著哭,倔強的不肯認錯。
“你好好在屋裏反省,日後再做出這樣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責罰你。”
寧恒遠甩袖離開廂房,走出‘鳳陽閣’。
曲令看著寧恒遠的 背影,雖說是負氣離開,但怎麽看都像是落荒而逃,他本不想偷聽,實在是裏麵的聲音太大,想不聽都很難。
從地上爬起來,曲令站在屋外喊道:“謝謝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先行告退了。”
“你站住!”寧雅嫻撩起簾子站在門口。“你們都下去吧!”
等奴婢走開之後,寧雅嫻睜著水汪汪的雙目瞅著曲令說道:“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去做?”
“隻要小的能辦到!”
“好,我要去你‘落月閣’”
曲令愣在那裏,他茫然的注視著寧雅嫻,不知如何應付。
“我會稟明我娘,讓你去‘落月閣’當差,那裏地處偏遠,需要有人照應。”
“大小姐,這恐怕不好吧!老爺剛剛已經動怒,我若在去‘落月閣’隻怕這傳言會更多。”
“哼, 我要的就是這傳言滿天飛,我要你幫我把寧萱芷的名聲搞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什麽貨色,你敢不敢去啊!”
曲令麵露難色,這事,還真的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