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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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注定是尚書府最為艱難的一晚,整個府裏,沒有人敢合眼深怕會突然從別院傳來噩耗,人心惶惶。
    陰沉了整晚的烏雲在天剛亮時,被升起的太陽衝破開來,露出亮白的藍天。
    寧恒遠一反往日,在整個朝堂上一聲未開,令衛煜十分狐疑,下了朝堂之後,便匆匆趕上來詢問。
    “大人,是不是有心思,今日聖上幾次想要聽取大人見解的時候,您都走神了。”
    “哦,是嗎?我沒有太留意。”
    “雖然聖上並未放在心上,但大人還是要小心為妙才是。”
    “老臣日後一定注意。”
    “大人,若是有事可與本王商議。”
    “謝謝王爺,昨日夫人身體抱恙,所以心中擔憂,沒有其他事。”
    “哦,原來如此,大人趕緊回府吧,我得空前往探望夫人。”
    寧恒遠拱手後立即乘坐轎子返回尚書府。
    衛煜站在城外,盯著遠去的轎子眯起眼。“武修,跟著過去看看。”
    馬總管站在門外,見到寧恒遠的轎子立即上前。“老爺,溏心醒了!”
    寧恒遠從轎子裏出來,聽到這好消息後,立即走向別院。
    蹲守在一旁的老媽子聽到消息後,急急的趕回‘常青閣’。
    寧雅嫻坐在林馨婉的身邊,淡淡的撇過自己娘親臉上的憂容後,笑出聲。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娘!我覺得你擔心過頭了,難道爹還會為了個奴婢殺了你不成?當初聶倩死的時候,您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這個溏心沒名沒分,還沒背景,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您再給爹找一個,懷上了好好伺候著,生下來種,在除掉就是了,爹要的也就是個兒子。”
    林馨婉聽著寧雅嫻的這番話,一個勁的搖頭,就這樣的心思,日後進了宮怎麽跟那些妃子去鬥,想的太膚淺,要真是如此,她何必擔心。
    “溏心是算不了什麽,你別忘了還有寧萱芷。”
    “這更不用擔心了,娘不是一直都希望她死嗎?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剛好是一了百了啊!”
    “哼!她若死了,王爺追究下來怎麽辦?”
    寧雅嫻咯咯咯的笑起來。“娘,我看你還真是老糊塗了!王爺要真喜歡這小賤人,怎麽不把她娶了回去?跟聖上一說,不就指了婚嗎?我看呀,他們也未必真的那麽情投意合吧!”
    林馨婉瞄著寧雅嫻,這話不錯。誰說這衛煜從小與蘇瑤訂了親,若是他正喜歡寧萱芷,通過聖上就能欽點未婚,還在乎什麽一個將軍的女兒不成。
    “不怕萬一就怕意外,這王爺的心思,誰摸得透呀!”
    “娘,現在與其等著爹爹來歸罪,不如先下手為強。”
    “夫人!”
    “誰?”
    “老奴有事稟報!”
    林馨婉衝著林嬤嬤使了眼色,林嬤嬤走了出去,片刻後帶著一個老媽子走了進來。
    “有什麽事?”
    “老奴在清池當差,剛剛從外院回來,見老爺與馬總管匆匆前往別院,說是這溏心醒了。”
    林馨婉瞅著這老奴,忽然腦海中閃過一人,她神色不動的說道:“還有其他事嗎?”
    老奴愣了下,隨即搖搖頭。
    “清池的人跑到門外打探消息,我看你們在院子裏都是閑的發慌了是吧,從今個起,你們清池的人每天自己去各處院子收糞桶。”
    “夫人!”
    “怎麽?你以為來我這裏稟報消息就能得到好處?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知道這院子裏的規矩?我不罰你還是看你多年為尚書府效力的份上,再敢有異議,拖出去打了趕出府。”
    “大夫人饒命啊,老奴也在不敢了。”
    “還滾不出去!”
    老媽子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寧雅嫻在一邊看著有意思,她打量著神情舒緩了不少的林馨婉問道:“娘,怎麽突然為難起下人來,這樣的人平日你都跟會打賞幾輛銀子的呀。”
    “哼!那也要看什麽時候。你先回院子吧,你爹斷然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可別在這個時候惹出禍事。”
    “知道了,我也不想去惹一身騷。”
    寧恒遠坐在溏心的床邊,他動容的望著消瘦的人兒,不斷的歎著氣。“活過來,就好!”
    “有老爺在,溏心哪敢這麽走了,為了孩子我也要活下去。”溏心眼帶媚笑的低下頭。盡管人已經瘦的脫了形,但美人的病態依舊銷魂,看得寧恒遠心頭一震。
    “哎,我本想等喪期過後,年關時再將你娶入寧家,想不到還是委屈了你。”
    “老爺,難道您一直都惦記著溏心嗎?”
    “你終是我的女人,還懷了我寧家的骨肉,雖然我不來看你,也是怕有人因嫉成恨,加害與你們母子。我要是知道她會這麽對你們,就 不會等到現在才來看望你們。”
    溏心咬著唇,心裏百感莫急。“老爺,溏心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大夫人爭搶你,此次若不是二小姐,我恐怕真的就再也見不到老爺您了。”
    “我知道!此事我一定會親自追查到底,你不用擔心,等你身子好些了,就搬去主院居住。”
    “老爺,我......”
    “不要再跟我推辭,你是我寧恒遠的女人,是這尚書府的新夫人,我看誰還敢在你背後嚼舌根。”
    溏心哭的泣不成聲,她的嬌柔令寧恒遠心碎。想他在情場上閱曆無數,從沒有遇見過一個像溏心這麽無怨無悔對他的女人,人心都是肉長的,雖不說有多愛,但為了這份感動,寧恒遠也要好好守著。
    蟬兒從外麵端著藥走了進來,寧恒遠親自喂服之後,哄著溏心溏心入睡。
    “老爺!”劉福在廂房外喊道。
    寧恒遠盯著睜開眼的溏心,沉下臉。“好好休息!”
    “老爺,您事多,不用在這裏陪著我,有蟬兒在,您放心去吧!”
    “不成,我失去太多了,今天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呆著!”
    溏心莞爾一笑,甜膩的笑容像是吃了蜜糖似得!“溏心也想老爺天天陪著我,可是老爺是做大事的人呀,況且,剛剛老爺還答應溏心,會將此事一查到底,怎麽這個時候又像小孩似得耍賴起來?去吧,我真的沒事,隻是心裏記掛著二小姐,不知道她的身子如何了。”
    聽這樣的話,寧恒遠更加內疚起來。“放心,我答應你了事,絕對會做到。”
    “蟬兒,送老爺出去,小心台階。”
    寧恒遠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廂房,在屋子外再三叮囑後,才跟著劉福離開別院。
    ‘落月閣’意外的清淨,隻有偶爾的劈柴聲從後院傳來。
    清風每日三次替寧萱芷診脈,跟著她的身體狀況開出方子進行調理,每天的方子都不同,且都是有清風親自抓藥煎熬喂服。
    “道長,老爺來了!”桂竹掀開簾子讓寧恒遠進入。
    清風從床邊站了起來,他衝著寧恒遠微微行禮後,把寧萱芷從床上扶起來,在她身後塞了個墊子靠著。
    “老爺,二小姐的餘毒剛剛清除,還不能過於的勞累。”
    “我知道了,把曲令叫進來。”
    清風退了出去,寧恒遠坐在寧萱芷的床邊,滿臉內疚。“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傻呀?”
    “爹,您都知道了?”
    “哎,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裏。”
    “孩兒也隻是懷疑,無憑無據的也不能冤枉了人,隻是沒想到這毒性這麽強烈,慶幸的事,孩兒那日去了別院與姑姑一起用餐,要是姑姑一人的話,恐怕就.......現在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我早應該聽你的話,把溏心扶持起來,也就不會這樣的事發生,今日王爺還問起你,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了。”
    “爹,不用擔心,王爺問了,我也不會說,這是我們家是,用不著別人來評判什麽,何況 家醜不可外揚,這事說出去了,爹爹的麵子往哪裏擱。”
    “你明白就好。”
    曲令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撩起衣袖,露出光膀子,身上滿是汗水。
    “老爺,您找我!”
    “當著二小姐的麵,你把結果再說一下。”
    “是!”曲令放下衣袖,尋思了片刻後說道:“我把殘羹送去了衙門,經仵作的探查,發現其中有兩種毒物,一種毒性極強,服用者可立即致人於死命,另一種為慢性毒藥,殺人於無形,致命與二小姐的是前一種。”
    “那我為什麽會沒死?”
    “我問過清風道長,這兩種毒物混在了一起之後,有了綜合,所以是不幸中的萬幸。”
    寧萱芷看了眼寧恒遠,她歪著頭遲疑的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目的嗎?”
    “這!”
    “你大膽的說,有我在!”
    “是,老爺!”曲令呼出一口氣,嚴謹的問道:“二小姐可否跟在下說說當日的情況?據我了解一般施毒的人,不會同時使用兩種性質不同的毒藥,所以小的懷疑下毒的人應該是兩人。”
    寧萱芷心裏咯噔了下,這曲令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明明知道清風的計謀,為何要在爹爹的麵前說出來,難道他想加害清風。
    心裏匪夷,但臉上並未露出驚慌,寧萱芷咬著唇皺起眉頭,露出苦苦冥想的樣子。
    “當日我去了姑姑院子裏,見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讓蟬兒去熱了菜送過來,當時清風道長也在,給姑姑開了房子,讓蟬兒事後跟著一起去藥園拿藥,並未有什麽不妥,曲護院為何這麽問?”
    “小的是這麽認為的,這慢性毒藥可能是用來對付溏心姑姑和她肚裏的孩子,而這烈毒可能是針對二小姐您的。因為您的到來,令這個人臨時起了殺意,所以在飯菜中使用了劇毒,而誰最後碰觸飯菜的人,便是最有嫌疑的人。”
    “難道說是她!”
    寧萱芷瞪起眼眸,隨即搖搖頭。“不可能的,雖然我與她深交不深,但她看起來是那麽的善良,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二小姐當時還在昏迷之中,小的在場,我們誰都沒有離開過別越,為何林嬤嬤會知道您與溏心姑姑中毒呢?”
    哐噹一聲,從窗戶外傳來,曲令一下子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