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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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準!”迎上衛煜的蠻橫,寧萱芷毫不示弱的頂撞了回去。
衛煜收縮起瞳孔,扣在寧萱芷手臂上的手抓不自覺的緊固起來。她吃痛的咬著牙,倔強的瞪視著麵前盛怒中的男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忍著痛不吭一聲。
“你再說一次!”
“我不準!”
不服軟的寧萱芷在毫無預警情況下,徹底激怒了衛煜隱藏的獸性,睜著赤紅的雙目,一字一字的宣示著他的決心。“好!他會為你這句話,付出應有的代價,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企圖染指你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
寧萱芷害怕的退後了一步,滾滾而來的雷鳴一下子打在了頭頂上,閃電下的光芒折射在衛煜臉上,映襯出他邪肆的臉。“衛煜,我不屬於任何人,今天是我娘生忌,在這裏遇上秦公子隻是巧合。”
不知道為什麽要去跟衛煜解釋,寧萱芷晃動了下腦袋,轉向一邊呆若木雞的婉蓮。“我們回去了!”
“小姐,王爺他……”
“不用管!跟一個隻會無理取鬧的人,我沒什麽好說的。”用強悍來武裝心裏的軟弱,寧萱芷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婉蓮就走。
“我的老天,他可是王爺,小姐您這麽說就不怕被砍頭嗎?”婉蓮驚詫的叫起來,她一邊被拽著跑,一邊時不時回頭望著還站在原地的衛煜,心頭忍不住打鼓起來。
萬一這王爺心裏計較在老爺麵前告狀,那二小姐豈不是要受到責罰?“不成不成,二小姐,您得回去跟王爺道歉。”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寧萱芷甩開婉蓮的手,做出當真要把她留下的樣子,轉身就走。
“我走,我走,還不成嘛!”
主仆兩人磕磕絆絆往城門方向走去。
一聲馬嘶響起嗎,一道白影從兩人身旁經過,衛煜頭也不回的騎著馬衝向了前頭。
“完了,這下真完了!二小姐,您可把王爺給惹到了。”
“你再不快點走,我們就真的完蛋,得在城外過夜了。”
婉蓮看著天色漸黑,不敢再磨蹭,加快了步子,在城門關閉前,兩衝入京城。
“呼,差了一點點就真的要在城外過夜了。”婉蓮用手當扇子扇著風,心細的用衣袖抹去寧萱芷額頭上的汗。“小姐,雖然我們是趕回來了,可是一會怎麽跟老爺交代啊,他可是不準您去拜祭夫人的。”
“有什麽不能交代的?”寧萱芷撇了撇嘴,依稀記得在往前走三條街就是那間院子,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今天也是他娘的死忌,一個人待著會很痛苦吧!“婉蓮,你先回去。”
“小姐,你要去哪裏?”婉蓮擋在寧萱芷跟前,她皺起眉頭。“你是不是要去見秦公子?王爺已經很生氣了。”
“他生氣與我何幹?”
“哎喲,我的小姐啊!怎麽就跟您沒幹係?整個京城都知道您是王爺看上的人,私下跟另一個人見麵,被發現,他不殺您已經算開恩,您還想著回來再去私會,不要說王爺知道饒不過您,老爺知道也不會放過您啊!”
“誰說我私會了?”寧萱芷睜圓了雙目。“我並不知秦褚會在那裏,是他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亂冤枉人,我為什麽還要去迎合他?”
婉蓮眨巴著眼,自家的小姐雖然聰明過人,可是對這男女私情吧,還真是一竅不通。“小姐說的也沒錯,隻是像王爺那樣高高在上的男子,哪能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其他男子在一起?”
“別說我是他心愛的女人什麽的,他若真當我一回事,當初也不會把我拒之門外。”
“小姐說什麽,王爺怎麽會把你拒之門外?”
寧萱芷笑笑,望著那條長長的街道,最終還是隨著婉蓮返回尚書府。
一直揪心的婉蓮剛跨進門就拽過守門的家丁問道:“王爺可來過?”
家丁與婉蓮看起來十分熟絡,沒問幾句就說了許多事,寧萱芷邊上聽的也是驚心動魄,想不到她才出去半天,院子裏盡然發生那多事。“老爺此刻在哪個院子?”
“小的出來換班時,老爺還在書院,不過聽劉福提過,現在或許在別院四夫人的院子裏。”
婉蓮打賞了碎銀子給著看門的家丁。“拿去買酒喝!”
寧萱芷見婉蓮出手大方,心裏雖然覺得此舉不可為,但也沒有駁斥她。
回到‘落月閣’,桂竹早就準備好了柚子幹葉,替寧萱芷洗去一身的晦氣,小穗端來了鹵豆腐。
捏了一小塊放入嘴裏後,寧萱芷厭棄的推開,她是厭極了這股味道,還有這些繁瑣的習俗。
啪嗒啪嗒,院子裏開始低落雨滴,從山崗上下來,便沒再聽到雷鳴,這會倒是下起了雨。
小魚推開院子的門,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揮去滿身的水,她低著頭問道:“小姐,可回來了?奴婢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找到曲護院,是不是跟著一起去了?”
“曲護院不在院子裏?”
“小姐回來了,老爺吩咐過,讓您回來後直接去別院找他。”
“大小姐呢?”
“不知道,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不準任何人給大小姐送飯吃,小姐,您還是快些過去吧!免得老爺等久了,把怒氣撒在你身上。”
“行了,你們都不用跟著過去。”
打著油紙傘,寧萱芷快步來到別院門口,被守門的家丁給攔在院外。
“二小姐,老爺吩咐了,不準任何人進入!”
“爹他讓我過來的。”
兩個家丁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轉身進去稟報。
寧萱芷站在雨裏好一會,才見那人出來。
“老爺讓您去‘鳳陽閣’!”
“現在去‘鳳陽閣’?老爺可有說什麽事嗎?”
“這個小的不知!”
寧萱芷往院子裏看了眼,撩起長裙轉向‘鳳陽閣’。
坐落在主院的兩座院子都亮著燭火,護送林馨婉前往寶華寺的劉福已經回到書院,他見著寧萱芷一人走在雨裏,連忙上前。“小姐,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
“爹讓我過來看看姐姐,大娘現在可還安好?”
“小的離開時,大夫人氣色看著好了許多!不過,小的不建議您現在去探望大小姐,今日的事,不好說。”
寧萱芷停下腳步,她回望著劉福。他畢恭畢敬的彎著腰,看起來十分牢靠,言辭之間的拿捏也是恰到好處,這樣的人真是出身貧寒嗎?
“今日事?今日可有發生什麽事了嗎?”
劉福稍稍一愣,隨即應和道:“既然什麽事都不曾發生,我這就替您過去同傳一聲。”
寧雅嫻趴在床上,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往外流淌著,心裏是百感交集,更或者是因為後悔。
“姐姐,睡了嗎?”
“寧萱芷?”寧雅嫻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剛想要說些諷刺的話語,可話到了嘴邊卻衝口而出的是哀切的哭聲。
寧萱芷掀起簾子誇進廂房,發現這院子裏少了不少奴婢,顯得極為冷清。“大娘去了山上,我想著就姐姐一人在這大院子裏待著,難免會害怕,所以過來看看。”
“嗬嗬,這個時候還有人想著我,難為妹妹了。”寧雅嫻在房內丫頭的攙扶下披上衣服坐在了椅子上,命人送來茶水,便打發了下人出去。
“怎麽沒見著明月?姐姐房裏又換人了嗎?”
“嗬嗬!妹妹想來嘲笑我就盡管笑吧,我落得今個地步,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寧雅嫻答非所問,她瞟向寧萱芷的眼眸透著古怪。
“姐姐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明白?”明知故問的寧萱芷,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寧雅嫻吃不準寧萱芷的意圖,但看著她的臉確實不像是知道的樣子。“四姨娘弄出這麽大動靜,妹妹怎麽會不知?嗬嗬,反正此事與我無關,每月送來物餉與月利,也都是有單據可查,她休想在爹爹麵前說上任何怪罪與我的話。”
“今日是我娘生忌,我早早的便出門了,哪裏會知道這些事。姐姐說四姨娘弄出了大動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雅嫻盯著寧萱芷良久才哭聲說道:“娘不在,那女人就看著我好欺負,帶著人衝入院子內,說什麽要清點賬目,這種事以前哪裏有過?都是由娘和馬總管一起操持的,現在突然來個什麽庫房清點,你說我哪裏會讓她來我院子折騰?”
“姐姐不會出手打了姨娘吧!”
“我本事要好好教訓那個女人的,明月從中阻攔,我便撒氣在她身上,把人打殘了。”
“天哪!”寧萱芷掩住嘴,瞪大起雙眸驚呼出聲,隨即咬著頭痛惜的說道:“姐姐啊,你出手把奴婢打了是小,萬一這些拳腳落在姨娘的身上,爹還能饒得了你?那就是一屍兩命了。”
“當時明月也是這麽說的,可我是真的被氣到了,你都沒看到那女人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好像她才是這個院子的大夫人似的,根本不把我和娘放在眼睛裏。”
寧萱芷聽著,心裏是暗自恥笑。
“爹爹那麽疼你,豈會因為一個奴婢生那麽大的氣?”
“明月被那女人要了過去,我想著娘不在就息事寧人吧,誰知那女人還不罷手,竟然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命人搜我的院子,剛好爹回來,也不知她跟爹說了什麽,爹就生氣了。”
這麽聽來,寧雅嫻還不知真正的原因,是爹故意隱瞞,還是溏心另有所圖?
“姐姐,我這就想不明白了!姨娘為什麽要帶著人來搜查你的院子,雖然大娘不在了,但這裏也輪不到她過來呀?”
寧雅嫻沒有聽出寧萱芷話中的挑釁,她恨聲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才會跟那女人起了爭執。她現在一口咬定,每月缺少的物餉都被我拿了去,這正是天地良心,我何時多拿了?爹也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我們做的,明日還要親自監督,搜查娘的院子,妹妹,你替我想想辦法,咱不能讓一個外人欺負到頭上,你說是不是?”
寧萱芷啊了聲,她略略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淺笑出聲,一雙美目在寧雅嫻臉上溜轉,隻笑不語的她,看得寧雅嫻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