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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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萱芷的霸氣深深震撼到了寧恒遠,他知道她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也知道她平時的軟弱是種偽裝,卻沒想到她的犀利與強勢會叫人忍不住心裏打顫。
寧恒遠隱約中,竟然有種被剝奪了權勢的感覺,幹咳了兩聲,他擺擺手衝著寧萱芷喝道:“我還沒死呢!”
“爹,孩兒絕對沒有想要出風頭的意思,隻是氣憤!”
寧萱芷瞪了寧恒遠一眼,她再次掃向倒在地上的黑妞轉首問道:“馬總管,請您好好把這事說仔細了!”
馬總管看向寧恒遠半餉不敢開口,怕說錯話。
“你不用威脅下人,馬總管,說吧!”
“是!老爺。”馬總管見寧恒遠允諾,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二小姐,前些日子您可與曲護院一同出府?”
“我與他經常出府,馬總管說的是哪一次?”
“大夫人冤枉小姐前往青樓的那次!”
寧萱芷皺起眉頭,果然還是因為此事。“哼!我以為這事已經水落石出,怎麽又有人嚼舌根了?大娘還有什麽懷疑的?”
“不,不是夫人!”馬總管立即解釋道,他瞄了寧恒遠一眼,遲疑的說道。“四夫人手底下的奴婢!”
“姨娘?”寧萱芷心頭微微一愣。“姨娘的奴婢怎麽了?”
“二小姐與曲護院出府,被其奴婢撞見!”馬總管忽然跪了下去。“請恕老奴無法繼續,實在是難以啟齒。”
寧萱芷咯咯笑起來。“難以啟齒?這偌大的院子裏還有什麽話是難以啟齒的!我是與他苟且了,還是怎麽了?我倒是要聽聽讓馬總管都難以啟齒的話是有多難聽!”
“混賬東西,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寧恒遠被寧萱芷的大膽氣到了,他顫動著身子站起身,走道她跟前。“你大娘和姐姐一直說我對你太過放縱,才把你養成這樣性子。”
“那我還要謝謝爹,不然我哪有命站在這裏。”寧萱芷針鋒相對,她不想浪費任何時間。“馬總管,我也不為難你,那人在哪裏,我與她當麵對質。”
馬總管把視線落在了明月的身上,這讓寧萱芷更加感到狐疑。
“明月姑娘?”
“二小姐,冤枉!”
寧萱芷勾起嘴角,一雙美目瞥向黑妞,清冷的眸子盯著寧恒遠,呼出一口長氣。“爹,你勞師動眾在此,隻因是別院傳出的話,你信以為真了是嗎?”
寧恒遠吃驚的看著寧萱芷,心裏暗自揣測著她忽然放軟的意圖,要不要順著這個台階下,他還吃不準,於是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好!既然你誰都不肯開口,那麽我來問。”寧萱芷走道黑妞的跟前,她輕柔的替他擦去了臉上的血汙。“不用怕,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要打你。”
“二小姐,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說,您與曲護院的事,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黑妞,你事到如今,還在那裏演戲說胡話,就不怕老天爺收拾你嗎?”明月衝口出去,她尖銳的叫聲在寧萱芷耳邊回蕩著。
“明月姑娘,這裏是我的院子,用不著你大呼小叫的。”寧萱芷一反常態的怒斥,讓明月不自覺的低下頭。“黑妞不用怕,告訴我,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二小姐,我對你是忠心的!我聽不得他們說你的壞話,所以就出言頂撞,結果他們就打我,硬是要我說出你與曲護院的私事!”
聽著黑妞的哭訴,寧萱芷嘴角扯出的笑意更深了。“誰打你了?他們在不在這個院子裏?”
“在!”黑妞指向馬總管,還有其他幾個奴婢。“二小姐放心,奴婢真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寧萱芷也不想問什麽了,一個奴婢罷了,她用不著這麽白費心機。“哎!讓你受苦了。說吧,黑妞,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二小姐?”
“我與曲護院的私事,他們不就是想聽嗎?那你就說給他們聽好了,免得以後有更多的人出來嚼舌根。 ”
黑妞看向寧恒遠,再看向其他人,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在那,猶豫了半餉才說道:“那日我替主子出府買水粉,途徑藥店的時候,看到曲護院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幾包藥材,奴婢覺得奇怪,於是進入藥鋪問了,得知曲護院拿的是墮胎的藥。”
寧萱芷恥笑了下,嚇得黑妞不敢在繼續。“別怕,繼續說。”
“奴婢跟著曲護院來到了一處院子,看到他與二小姐在房裏做,做那樣的事,還……”
“住嘴,不要再說了!”寧恒遠怒喝起來,他指向寧萱芷。“不要臉的東西!”
“爹,急什麽?”寧萱芷擋開寧恒遠劈來的手掌,她居高臨下的瞪視著黑妞。“墮胎藥?你確定那是墮胎藥?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
“知道!”
“嗯,這麽說,院子裏的謠言也都是由此而起?好!”寧萱芷轉向明月問道:“那麽姑娘為何跪在這裏?你也看到了我與曲護院苟且了?”
“奴婢什麽都沒看到,隻是聽聞了院子裏奴婢的議論將此事告訴了夫人,實話實說罷了!”
“咯咯咯!”寧萱芷大笑起來。“爹,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你有沒有與人苟且,還弄大肚子,請大夫一查便知。”
寧萱芷眼角抽搐了下。“爹還是懷疑我!”
“你每日在外頭遊蕩,我不得不保真你嫁給王爺的時候是完璧的!”
“好!爹!你要查便查,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不會嫁給王爺,我也沒有與任何人苟且。如果你堅持,你會後悔的。”
“二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
“黑妞,你沒錯!是我讓你說的。”
黑妞張了張嘴,她回避了寧萱芷的眼眸。
“去請大夫。”
大夫來的很快,似乎是早就在門外候著,馬總管一喊就來。
寧萱芷在桂竹的幫襯下進入廂房,她閉著眼,雙拳緊握,怨氣逼得她小臉通紅,由著女大夫驗身後,才從床上做起。
“二小姐,怎麽沒有守宮砂?”
“哼!有沒有又有何關係?”
女大夫楞了下,隨即退了出去。“老爺,二小姐尚是處子之身。”
“啊?”寧恒遠忍住叫出聲,他跌回凳子,良久才反應過來,抽出桌上的長劍對著黑妞刺了下去。
噹!
劍峰偏移刺入了黑妞的肩骨,寧恒遠望向寧萱芷,他的老臉一陣紅白。
“殺了她,我怎麽查原委?”寧萱芷的聲音冷透了寧恒遠的心,他後悔剛才沒有順著她給的台階而下,此刻想要迂回都難。
“大夫,把剛才的結果說的大聲點!”
“二小姐,尚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會懷孕嗎?”
“嗬嗬,這個老身從來沒有聽說過,沒有與男子同房,怎麽可能會有身孕。”
“謝謝大夫。”
“二小姐,饒命!”
“黑妞,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告訴我是誰?”
黑妞搖搖頭!
“好,你不說是嗎?那墮胎藥在哪裏?是不是放在了別院的廚房中?”
黑妞瞪大起雙眸,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寧萱芷。
“明月姑娘,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去廚房找找,是不是還有沒用完的藥草或者藥渣。”
明月茫然的注視著寧萱芷,隨後起身跑了出去。
“剛才大夫說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在我背後嚼舌根的人我也知道是誰,從今日我把醜話所在了前頭,明日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二小姐,饒命!”
“哼!”寧萱芷喚來了婉蓮。“婉蓮,明日起,凡事背後挑事的,一個都不用留,全部帶到院子裏來,我要親自審一審,問一問,到底是誰讓這些奴才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議論主子,到底俺的什麽心!”
“是!”
“爹,您覺得我這麽做妥善嗎?我可有這樣的權利?”
“事關你的名節,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寧恒遠恨不得立即離開,他剛要邁步,就被寧萱芷叫住。
“爹,再多坐一會,此事還沒完!”寧萱芷瞥向匆匆跨入院子的明月,沉聲喝道:“我本不想過問院子裏的事,各處院子的紛爭也與我無關,但今日,你們既然不肯放過我,那我就成全了你們,趁著這個機會,事一樁樁的說,一件件的辦。”
“桂竹,給老爺搬一把新凳子出來,換一壺好茶。”
寧恒遠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威脅過,但看著盛氣淩人的寧萱芷,一股害怕的情緒油然而生。
“二小姐,東西找到了。”
寧萱芷把藥渣丟在了黑妞的跟前。“是這個嗎?墮胎藥?”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這是什麽?”
寧萱芷冷笑起來。“我記得你叫黑妞,姨娘在院子裏摔倒的時候,是你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當時你還帶我去了院子,在姨娘摔倒的地方,發現了點東西,這可記得?”
“奴婢記得!”
“好,當時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現在全都告訴老爺聽,敢說一句假話,我就廢了你另一條胳膊。”
“我說!”黑妞害怕 縮起了身子。“當時二小姐問四夫人怎麽會摔倒,奴婢在院子裏發現了沒有弄幹淨的石頭,還跟小姐透露了院子裏有人嚼舌根的話。”
“爹,我問過清風,姨娘之前就摔過一次,當時孩兒也在,並未傷及腹部。隻是姨娘的酒量一直都不差,怎麽那日喝了一小杯就會醉倒?於是我就多留了個心眼,讓人暗中查找,終於被孩兒發現有人在姨娘的飲食中加了這些東西。”
“今日姨娘再次跌倒,此人深怕東窗事發,所以故意陷害我,以此來吸引爹的目光。比起一個姨娘,我這個二小姐的清白更能讓你生氣,可想此人對爹的了解有多深。”
寧恒遠眯起眼,寧萱芷再次拋出橄欖枝,他立即順著此話說道:“豈有此理,竟有這等事?”
“爹,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明月姑娘,姨娘在此之前可曾摔倒過?”
“老爺,主子怕您擔心,一直不讓奴婢說,確實有過,不過不礙事,找大夫也看過,清風道長也診斷過。”
寧恒遠雙手緊緊握著扶手,良久竟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