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問罪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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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福硬著頭皮走向‘落月閣’,耷拉著腦袋,想著一會要怎麽應對的時候,門口蹲著一個黑影,等他走進一看的時候,小心髒差點挑出胸口來。“天啊,我的爺,您這是幹什麽呢?”
    曲令跪在地上,他身後的門緊緊關閉著。他沒有去看劉福,隻是淡淡的問道:“寧雅嫻可來了?”
    “爺啊,您先起來成不,您這樣讓屬下怎麽站著啊!”劉福壓低了嗓子,他今天還這是到了血黴,早知道就應該跟著送貨的人去出貨,也不至於落到這個為難的地步。
    “站著,你現在是劉總管,我隻是個護院。”曲令低著頭,一道暗勁射出,將劉福托了起來。“劉總管,小的在這裏等候大小姐的責罰!”
    劉福歎了口氣,他走到曲令的身側,避免正麵的相對。“曲護院,你可知道錯了?”
    “小的不該對夏玉姑娘動手,請劉總管責罰。”
    “你是外院的人,既然知道錯了,就去馬總管那裏領罰!”
    站在不遠處的寧雅嫻瞅著兩人暗笑了下,她邁著小步搖擺著腰肢走到曲令的跟前。“劉總管,曲護院為什麽跪在這裏?”
    “大小姐,曲護院知道自己錯了,我正讓他去外院馬總管領罰。”
    “什麽?曲護院是外院的人,一個外院的人怎麽可以呆在內院呢?誰準許他留在這裏的?”寧雅嫻冷眸閃爍,她揮起水袖,朝著曲令的臉上打去。
    曲令並沒有躲,他已經做好準備,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忍。
    啪!
    揚起的巴掌落在了劉福的臉上,曲令望向他,眼神中帶著責怪。
    “大小姐小心您的手!”捂著被打腫的臉,劉福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劉總管很喜歡管閑事嘛!”
    “大小姐,人是我打的,你有什麽衝著我來。”
    “衝著你來?好大的口氣,曲護院有什麽資本跟本小姐說這樣的話?”
    “以事論事!夏玉姑娘帶著手持兵刃的人闖入院子,在下理應護院,錯失打傷了夏玉姑娘,是在下的錯。”
    “這是你親口說的,我可沒有半點無賴你。”
    曲令不啃聲,他微微皺起眉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從寧雅嫻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難道真的被清風料中了?
    “劉總管,曲護院動手打了我的人,你身為內院總管,我要你親自監督刑司房的人對他行刑。夏玉身上有多少傷口,他就承受多少鞭!”寧雅嫻轉向曲令問道:“曲護院可承受的起?”
    “隻要能讓大小姐消息,小的受得起。”
    “好!如果你身子骨夠硬朗,還能活著,我就不在追究此事,如果你不幸沒撐過去,也管不得我。”
    曲令站起身,往刑司房走去。“大小姐,希望您說話算話,打人的是我,與院子裏的其他人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也要等我問過後才能作數。”
    寧雅嫻欣賞著曲令眼裏的怒氣,勾起嘴角露出嫵媚的笑容。“劉總管還站著做什麽?”
    劉福歎了口氣,他走在前頭往刑司房走去。
    站在‘落月閣’的大門前,寧雅嫻佇立許久之後,才親自推開大門,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遠處的廂房亮著燈,她勾著嘲諷的嘴角走向寧萱芷的廂房。“不是說不在屋子裏嗎?夏玉,你就這麽辦事的嗎?”
    夏玉盯著廂房裏的登傻了眼。
    “妹妹在裏麵嗎?我要進來了!”
    寧雅嫻看了夏玉一眼,見她雙手被綁,無法去推門,於是撩起群裙擺,一腳踹了上去。
    房門應聲而開,寧雅嫻闖了進去,空蕩蕩的房間,亮著燭火,屋子裏沒有人,床鋪是冷的,被子也是冷的。
    “哼!真的不在。”
    “小姐,您先放開我。”
    “住嘴!”
    寧雅嫻眯起眼,偌大的院子,不可能一人都沒有,那幾個丫頭一定是收到了消息躲了起來,想讓曲令當替罪羊,休想。
    坐在客堂上,大門敞開著,夏玉跪在她的腳邊。
    等!
    寧雅嫻就這麽坐著,等著!
    跪在一邊的夏玉膝蓋已經發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到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給我跪好了,不準倒!”
    冷不防,寧雅嫻冰冷的聲音像道閃電從頭頂劈了下來,夏玉打了個冷戰,有了精神,挺直了背脊,瞪大雙眸看著前方。
    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院子內外都已經掌燈,整個‘落月閣’裏出了廂房中燃著燭火門外一片漆黑。
    寧雅嫻端坐在堂上,她閉著眼。忽然腳邊傳來撞擊聲,夏玉實在是撐不住暈倒在地上!
    “沒用的奴才。”
    寧雅嫻站起身,她跨出廂房,站著空蕩蕩的院子裏,她深吸一口子,張開雙臂,一陣風吹來,吹開她的發絲,在夜色下,,她的臉煞白,美目下燃起血色。
    一道勁風從左側刺了下來,寧雅嫻倒退了幾步,風中傳來鈴鐺的響聲。
    “抓刺客!”
    寧雅嫻發出驚呼聲,剛剛躲開的暗器打落在地上,她還來不及爬起來,又一道勁風從邊上刺入。
    啊!
    尖叫聲從寧雅嫻的嘴裏發出,她隻感到眼前黑影一閃,鈴鐺當當指向,麵前多出一名女子,她笑的像隻狐狸。“大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青伶!”寧雅嫻雙手撐在地上,向後退縮著。
    “沒錯是我,大小姐還記得我,應該也記得我來幹什麽的吧!”青伶長劍一番,打出幾朵劍花,朝著寧雅嫻的喉頭刺去。
    鐺!鐺!
    劍頭失去了準頭,偏向一邊。青伶撤回長劍,她轉向暗器打來的放下,見涼棚下站著一個家丁。她冷哼一聲,翻起長劍,足見點地,朝著他站立的方向竄起。
    涼棚下的黑影往邊上斜跨了一步,在他身後出現一個女人,冷峻的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青伶束手就擒吧!”
    “鳳兒!”青伶看清對方後,她腰身一扭,長劍擦著鳳兒的耳朵刺進了她身後的木樁上。
    青伶放過了鳳兒,可鳳兒並不領情,她對著青伶的後背拍出一章。
    青伶被掌風震飛起來,重重的摔了出去。鳳兒緊追而上,對著倒地的青伶再次拍出數掌,掌風帶起塵土,落下滿地的坑洞,把青伶困在其中。
    “留活口!”
    寧萱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青伶望向不遠處的家丁,再看向鳳兒,知道中了圈套。“你合著那個女人暗算我!”
    “青伶別再執迷不悟了,現在認錯,還能求二小姐放過你。”
    “休想!”
    青伶對著鳳兒揮出一劍,她平地起身,使出全力劃出劍氣,將鳳兒阻擋在原地,趁此機會,她轉身奪路而逃。
    寧萱芷追了上去,她來到鳳兒的跟前,剛要躍上牆頭,被鳳兒一把拽住。“二小姐,鳳兒求您,放過她這一次吧!”
    寧萱芷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沒有下一次。”
    “謝謝,二小姐!”
    鳳兒搖晃著從地上爬起來,她跟著寧萱芷來到寧雅嫻的跟前,輕蔑的蹲在她麵前,一下子扣住了她的下巴,揚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啪!啪!
    寧雅嫻被寧萱芷打得眼冒金星,腦得嗡嗡作響。
    “姐姐,現在清醒點了嗎?”
    放開寧雅嫻,寧萱芷站了起來,她打開遠門,讓外麵的人進入。“爹,姨娘,你們可還好?”
    寧恒遠點點頭,他在溏心的攙扶下走進院子。“剛剛是青伶?”
    寧萱芷從懷裏掏出一隻鈴鐺,送到寧恒遠的麵前。“孩兒本來也隻是猜測,想不到真的是她。”
    “二小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小姐昨晚回來說您留在了宮裏,今日老爺從朝堂上回來,告訴我們您並不在宮裏,你怎麽回事這幅打扮?”
    “說來話長,爹,姨娘您們先進屋裏,容我慢慢說。”寧萱芷瞥了寧雅嫻一眼,她並未忽略掉她眼底的紅光,難道這就是她轉變的原因?“鳳兒,扶著大小姐一起進來。”
    鳳兒上前,被寧雅嫻一把甩開,她捂著被打的臉頰轉身就往外走。
    “姐姐這就要走嗎?我跟曲護院的關係還沒說清楚,你怎麽能走呢?”寧萱芷含笑著叫住了寧雅嫻。“你不想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裏,是不是跟曲護院在一起?”
    “我不敢興趣!”
    “姐姐,不敢興趣,可我有興趣!你與大娘三番五次的懷疑我的清白,這事放在過去我不跟你們計較,清者自清,而現在不一樣了,我即將入宮成為太子妃,豈能容任何人毀我清譽。”
    “妹妹成為太子妃,了不起啊,那又如何?你要是跟你的護院清清白白,還怕人說嗎?”
    “大娘,您來了!”寧萱芷從寧雅嫻身邊經過朝著門外進來的林馨叩拜下去。
    林馨婉冷哼一聲走到寧雅嫻的身邊。“有沒有傷到,我聽人說,青伶那丫頭怎麽會在這裏?”
    “孩兒不知道,娘,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林馨婉牽起寧雅嫻的手來到寧萱芷的跟前。“你把我叫過來有什麽事?”
    “事情不大,就是想接著這個機會,把事說清了。免得大娘與姐姐對我的私事這麽上心。”
    寧雅嫻扯著林馨婉的衣袖,然而林馨婉似乎有意要跟寧萱芷比鬥一次,隨著她進入廂房。
    溏心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林馨婉,自己做到一邊。
    “爹,姨娘,先恕孩兒魯莽,穿成這副摸樣出現在你們跟前。”說著寧萱芷對著寧恒遠與溏心行禮。
    “二小姐,這可使不得,折煞妾身了。”
    “姨娘受得起!”寧萱芷轉生斷了溏心的話頭,她瞥了眼地上暈倒的夏玉,枸勾起嘴角。“鳳兒,勞煩你把夏玉姑娘解開。”
    鳳兒提著夏玉起身,鬆開了她的束縛,點下她幾處穴道後,甩了她幾巴掌,把人弄醒。
    “小姐!”
    “夏玉,我問你,這傷是去護院打的嗎?”
    夏玉哆嗦了下,想轉身去看寧萱芷的,可發現身體動不了,嚇得哭了出來。
    “放開她,諒她也做不出什麽!”
    鳳兒遲疑了下,解開夏玉的穴道,守在了她身後。
    “回二小姐,當時不隻有奴婢一人被打,還有跟著一起來的家丁,也都被曲護院打了。”
    “爹,大娘,夏玉是姐姐房裏的丫頭,帶著一群手持兵刃的家丁闖入我的院子,曲護院身為護院,出手抵禦,這何罪之有?孩兒鬥膽問大娘一句,內院家丁可否持械?”
    說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林馨婉的身上,尤其你寧恒遠,他更是睜大了雙目,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夏玉左右看顧,她一下子撲到了寧萱芷的身上,雙手拽著寧萱芷的腿,大聲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