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直言而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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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沒人知道寧萱芷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到了第二天,她就像是沒事人似得帶去給寧恒遠請安,然後順勢去了常青閣看望林馨婉,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做,不為別的隻是為了招人厭惡。
很奇怪是吧!明明知道他們厭惡到了自己極點,還是要去他們麵前晃蕩,彰顯著自己的存在,讓別人不舒服,也讓自己找心堵。
桂竹怕寧萱芷再出事,一直跟在她身後,怕她有個 什麽閃爍,站在常春閣外,是不是想起來張望,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隻是這會裏麵倒是安靜的出奇,不像以往那般大吼大叫的,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麽亂子吧!“
想到這裏,桂竹悄悄的走進院子,遇見一個老嬤嬤上前詢問,這才知道原來自家的小姐已經從後麵離開了常春閣,大夫人根本不在府裏,去了山上還願!
這個消息可是把桂竹給嚇壞了,小姐又跑了,這讓她上哪裏去找啊!
急的團團裝的桂竹在書院門口裝見劉福,把這事一說劉福出了尚書府去外頭找人去了,寧恒遠入宮還沒回來,這王爺才剛走一天就出來事,這可怎麽辦呀!
寧萱芷從尚書府出來,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於是來到東街的藥院,跟著老夫子學醫術,她隻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就太熬了。
老夫子是個很嚴厲的人,隻要是錯了他就會一尺子打過來,疼多了也就記住了。
寧萱芷看著藥院慢慢的生意,不由的想起來什麽,他歪著頭問老夫:“藥院在京城還有多少家?駐院的大夫都跟您一樣嗎?”
老夫嗬嗬笑起來,空閑的時候,他會叼著一根旱煙袋放在嘴裏抽上兩口,然後,把煙敲滅。“京城有幾個區就有幾家藥院,外頭我不敢說活,但京城的大夫可都是有名的高手,就好比我治療骨傷是一把手,那麽其他大夫有可能就是其他領域的高手了,二小姐,你要記住不管醫館開的有多大,要是都一模一樣就沒有吸引力,開著醫館就是要有特色,這樣來到的人才不會有選擇上的麻煩,你看看這些人,有的都是從遠處慕名而來,這就是買賣。”
寧萱芷了然的點點頭,一個老夫子都懂得這樣的生意經,而她卻什麽都不明白,隻會在哪裏口口聲聲說著要報仇,實際上卻什麽都沒有做,真是可笑了。
“夫子,我們藥院生意這麽好,其他醫館豈不是會眼紅,我據我所知在京城裏開藥館的可都是從宮裏出來的禦醫,那可是有本事的很啊!”
老夫子咯咯咯的笑起來。“有本事的人多的去了,要是真有本事還能被放出宮來?我怎麽沒瞅著他們治好誰,倒是醫死了不少人啊!”
寧萱芷嗬嗬跟著笑起來,老夫子說話是偏激難聽了點,不過還很有道理。
“眼紅是肯定的,私底下的小動作也做了不少,但我們是大夫,講究的就是效果,嫩不能一貼藥就把人給治好了,這才是生存的法道,二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萱芷聽了夫子的話,受益匪淺,今日多謝夫子的教誨了。”
從藥院出來,寧萱芷一刻不停的回到了尚書府,她剛進門就被寧恒遠給叫了去。
劉福前腳出去找寧萱芷,沒隔多久寧恒遠就回來了,找來一圈沒找到人,才知道被桂竹交出去找二小姐了。
站在書房裏,寧萱芷低垂著眼眸,感受著寧恒遠赤果果的眼眸,她心如止水,過了昨日之後,她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動搖她了情緒了。
“你去了哪裏?”
“四處走走!”
“我跟你說過沒事不要出去的。”
“爹要關我一輩子?”
寧恒遠一拍桌子,他衝到寧宣會的跟前,本想這要好好教訓他的,不過隨機又軟了下來。“現在外麵局勢動蕩,南蠻大軍已經壓迫到邊關,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大戰,我讓你留在府裏,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京城裏湧入了不少喬裝打扮的韃子,你出去拋頭露麵被劫了過去,如何是好,我怎麽跟王爺交代。”
寧萱芷勾起嘴角,她撇撇嘴說道:“此番南蠻壓近,爹可有打算帥兵抗敵?”
寧恒遠一下被問住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兵部尚書這個職位了。“現在聖上還沒有定下誰來統帥。”
“西北戰事由蘇翰林帶軍出征,此次他私自回京的事,被聖上責罰除去了頂戴花鈴,扣押在大牢之中,少了這個將軍,爹還有其他人選嗎?”
寧恒遠嘶了聲,他沒想這麽多,近日來收到了不少矚目,讓他在草堂上有些飄飄羽然,被奉承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聽寧萱芷這麽一問,頓時舉得這事不對勁。
“聖上遲早是要被放出來了,再說哦出來蘇翰林,難道我朝之上就沒有其他可以帶兵打仗的人了嗎?”
“當然有,隻要是個人,手裏握著一杆槍就能上戰場,爹也可以,蘇將軍也可以,隻是,這次麵對南蠻韃子,連聖上都沒有信心,那些勝少出戰的年輕將領有必勝的把我,我敢說,那些對爹阿諛奉承的人,屆時一個個都會把你推上這個戰場。”
“不可能,我對他們可不薄。”
寧萱芷嗬嗬笑起來。“酒水朋友雨露之歡,誰能記得酒後說過的話?”
寧恒遠背著雙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以你的意思,那蘇翰林自己回來是衝著我來的咯?”
“爹現在才想明白?他是第一個去了邊關的人,自然知道哪裏的凶險,南蠻有多少人,數十萬大軍,各個驍勇善戰,部落聯盟之下,從四處奔赴邊關要點,隻要攻破一個扣子,就可一路殺到我們的京城,到時候是生靈塗炭,0爹還能高坐著兵部尚書這個位置,而不穿戴盔甲上陣?恐怕到那個時候,就算是聖上也得親自帶兵打仗了吧。”
“這這這!”
寧恒遠連說幾個這字,也沒說出個所以來,他振振的望著寧萱芷,本是陰沉的臉忽然笑了開來。“你說的有道理,眼下這個局勢,以你 的看法如何破解。”
“爹是朝中大臣,怎麽問起孩兒來了?我可什麽都不懂!”
說著寧萱芷起身就往外走。
“你這孩子怎麽跟爹計較起來?我訓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隻要你不在府裏,你那些奴婢就滿院子找,讓人多擔心?這要讓外頭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寧恒遠虧待了你。”
寧宣會橫著跨出一步,她躲開了寧恒遠走出書院。“爹現在在權位之上,這種事還是找姐姐商量吧!”
寧萱芷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她回眸瞥了眼寧恒遠陰霾的人,咯咯咯笑著離開了書院。
“可惡”!
寧恒遠盯著寧萱芷的背影咒罵出聲。
蘇翰林這隻老狐狸,原來打的的是個這個主意,好啊,想要把老子引上鉤,可沒有那麽容易。
寧恒遠俯首在案桌上,把整個朝中可以帶兵大戰的人都羅列了出來,最後發現跟隻有有往來關係且密切的之後聖王衛煜,而跟自己走的極為密切的都是些文廣,這些人哪裏能帶兵打仗,打口水戰還差不多。
寧恒遠靠在椅背上,現在蘇翰林被關在大牢裏,衛煜又被太子帶出去剿匪,這當中指不定就死在了外麵,剩下的還有誰?
“老爺,蘇家大小姐前來求見。”劉福在外麵叫喊到。
“誰?”
劉福從外麵進來再次說道:“蘇家大小姐!”
“他來做什麽?不見!”
“老爺,人就在屋子外。”
寧恒遠瞪了劉福一眼,隨機讓他把人請進屋子裏來。
“蘇瑤給寧伯伯請安了。”
寧恒遠幹笑了兩聲,走出書案與蘇瑤一起坐在邊上的太師椅上,讓人送來了茶水和高點,撩起長袍盯著蘇瑤,客氣的問道:“蘇小姐來找老夫可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寧伯伯了嗎?現在我爹被關在牢裏,衛哥哥又去剿匪,我能去的地方也就隻有寧伯伯這裏了,怎麽你不歡迎?”
“蘇姑娘說的是哪裏話,我怎麽會不歡迎內,隻是心裏有些煩悶事,才會那樣,你可不要想多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寧伯伯討厭蘇瑤了呢,嗬嗬嗬!”
蘇瑤打量著書房,跟她家裏比起來真是俗套多了,而且還那麽小。“寧伯伯在為什麽煩惱,不放說出來,看看我 能不能幫忙。”
“哈哈,你要是小子倒是可以般我忙了。”
“哼,寧伯伯也是重男輕女喲,怎麽我們女子就比不得男子了嗎?這江湖上還有女俠呢!”
“蘇小姐是能言會道,老夫說不過你。你此次前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老夫說?”
“事倒是沒有,隻是想著衛哥哥有些擔心。”
“蘇小姐不擔心蘇將軍,倒是擔心起王爺,這要是讓蘇將軍知道,可是要傷心死了呢。”
“啊哈哈哈,我爹才不會,我找衛哥哥也是為了爹呀,他有什麽好傷心的。”
“哦,此話怎麽說?”
“我聽爹說南蠻韃子已經壓近邊關,朝中大臣有幾個可以像我爹那樣出去打仗的?不是我看不起那些人,看著咯咯身材魁梧,正要到了戰場上也就拚上幾個回合就被打下買來,光有嘴上功夫有個屁用,你說是不是?”
寧恒遠坐在邊上尷尬的笑笑,不知蘇瑤這番話到底是說給他聽的,還是隨口亂說,這個小丫頭叫人難以琢磨。
“這帶兵打仗不都是從新人到舊人的,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仗大多了就有經驗。”
“嗬嗬,寧伯伯倒是很樂觀,可是折腰打多少仗才能出一個英雄?眼下我們不是跟什麽山賊窮寇較量,而是跟一群久經沙場的韃子0戰鬥,能一樣嗎?”
寧恒宇故意舉起杯子,他心裏揣測這蘇瑤來這裏的目的。“這事還真的不好說,那麽以蘇小姐的建議,如何是好,你是蘇將軍子女,從小習武,跟著蘇將軍也是耳濡目染了吧,老夫聽聽你的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