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美人全都是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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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溝原始森林北側荒原上的血腥廝殺結束後,一輪明亮的圓月變從雲層中閃了出來,似乎連明月也不願意見證那人性中最黑暗、最殘暴的一幕。
人是這世界上最有靈性的生物,但無時無刻不在自相殘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一種莫大的、無奈的悲哀!
此時皓月當空,寂寥空曠的荒野大地瞬時空明了許多,但月光卻很冷,冷得像一把刺穿心髒的銀色利劍。
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兩個儀態萬千的女人,在這肅殺蕭條的荒野中,構成了一幅淒涼而詭異的水墨畫。
什麽,劉莎竟然是個日本人?!
嚴旭堯躺在冰冷的枯草地上,怔怔地仰視著麵前這位高傲、冷豔、強勢的美麗女人,震驚程度無以複加,久久沒能從驚愕中緩過神來。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完全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與劉莎之間的交集並不多,但卻印象極為深刻,因為他們共同經曆了兩次生死時刻。
一次是在坡峰嶺棗樹林中將昏迷不醒的她救起,另一次是在她租住的房子裏幫她躲過了田學東、韓雲兩人的謀殺。
可以說,嚴旭堯是劉莎的救命恩人,還幫她介紹了律師助理的工作,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而卻沒有任何有關男女的非分之想,因為他實在同情這個可憐無助的女人。
但是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柔弱、悲慘、無助的羔羊外表都是裝出來的,而實際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美人,她的圖謀竟然也是為了那批價值連城的文物,不得不說,她隱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這真是一個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在嚴旭堯最失魂落魄的生死時刻反咬他一口,簡直是防不勝防。他經曆了剛才與申平飛、杜瓊等人的慘烈廝殺都安然無恙,卻這麽輕易地敗給了一個女人。
嚴旭堯的目光在兩個女人的身上來回移動著,最後定格在了劉莎的臉上,憤怒地質問道:“劉莎,沒想到你原來是一個日本人,但不管你是哪國人,我嚴旭堯好歹救過你兩次性命,如不是我你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嗎?你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
劉莎聞言咯咯嬌笑了起來,她笑得很是開心,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鄙夷,“嚴旭堯,借用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話,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怨天尤人是沒用的,怪隻怪你自己有眼無珠,有好幾次你早該發現我的身份了,但你卻沒有,你實在是太愚蠢了。但話又說回來,你要是不那麽蠢的話,你老婆怎麽敢背著你在外麵偷人呢?!可笑你過了好些年才發覺她對你不忠,你這樣連豬都不如的智商也是讓人醉了。好了,沒用的話我不想多說,反正你很快就是一個死人了,祈禱下輩子投胎時變得聰明一點吧!”
嚴旭堯注視洋洋自得的女人,長歎了一聲說道:“劉莎,你竟然從一開始就利用了我的憐憫,不得不說你偽裝得實在是天衣無縫,沒想到我嚴旭堯最後還是被女人給玩了,而且被玩得莫名其妙。你剛才說你叫阪田莎織,我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有些拗口,你看我現在還稱呼你劉莎可以嗎?”
劉莎聞言不禁愣了一下,用目光上下打量著嚴旭堯,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白癡一樣,“嚴旭堯,你真的是一個讓人意外的奇葩,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關心怎麽稱呼我,隨便你怎麽叫好了,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反正你也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劉莎,看在我兩次救你的份上,在我死前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最後要求?”嚴旭堯注視著笑靨如花的女人,頓了頓說道,“或者說,是滿足我一個心願。”
嚴旭堯的這個問題讓劉莎很是意外,她收起笑容盯著男人冷冷地說道:“噢,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我嚴旭堯這輩子幹了很多女人,活的幹過,死了的也幹過,但唯獨沒幹過日本女人。”嚴旭堯坐在地上注視著麵前的劉莎,眼神裏透漏著野性、病態的狂亂,那不是一個正常人擁有的目光,“劉莎,你能不能滿足我的這個心願?”
劉莎被嚴旭堯那種狂亂、病態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隨後又衝上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緊跟著又是一腳,將男人打翻在地,用手槍頂住他的腦袋,啐了一扣罵道:“嚴旭堯,你這頭愚蠢的豬,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這麽囂張,老娘這就打爆你的頭,送你下地獄!”
劉莎的臉上掛滿了憤怒、嫌惡和戾氣,那美麗的臉蛋也因此變了形,她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嚴旭堯命懸一線。
但是,就在這個危急時刻,袁雅突然用手抬了一下劉莎的胳膊,改變了槍口的方向,與此同時,槍砰的一聲響了。
子彈打飛了。
嚴旭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激怒劉莎,他好像對自己失去了控製,這是一種可怕的體驗。
而且,這種難以自控的體驗並不是第一次了,實際上剛剛就發生過,那是他在麵對杜瓊屍體的時候。
“袁雅,你為什麽要阻止我殺這個蠢貨?!”劉莎對於袁雅的舉動很是不滿,陰沉著臉說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留著他將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必須立刻除掉!”
“劉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恨這個人渣畜生了,但他現在還不能死。”袁雅望著劉莎說道,“我們隻是找到了開啟密庫的鑰匙,但密庫具體位置還不得而知,所以我們還需找到那張更為關鍵的藏寶地圖。據說,那張藏寶地圖就在一本《安徒生童話集》裏,最初由沈筠保存著,後來不知怎麽就流轉到了嚴旭堯這人渣的手中了。他綁架我的那一次,我曾親眼見過他身上有本略發黃的《安徒生童話集》,我肯定那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如果你現在一槍把他崩了,這個線索就斷了,老板知道了肯定不高興。”
“噢,袁雅,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早說?!”劉莎將信將疑地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嚴旭堯,我問你,那本《安徒生童話集》是不是就在你手裏?!”
“是的,袁雅說得沒錯,東西就在我的手裏,而且我把它藏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嚴旭堯注視著劉莎說道,“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件東西你們永遠也別想找到了。但是,我也不指望說出了那東西的下落後你們能放過我,但至少我就算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劉莎,隻要你告訴我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我就答應告訴你那本書的下落,我現在提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劉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嚴旭堯,你有什麽話就快些講,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我給你十分鍾,如果你還沒有講完的話就留著到地下給閻王說吧!”
“你到底是在為誰服務?!”嚴旭堯注視著女人的眼睛,問道。
劉莎冷冷地笑了起來,“嚴旭堯,如果不是你死期將至,我還真以為你問這樣直白的問題是一個苦肉計圈套,不過,這個問題我還是不會回答你,如果你因此而死不瞑目,那我隻能說抱歉了。”
“那坡峰嶺棗樹林裏的撞車事件,該不會也不能說吧?!”嚴旭堯瞅了女人一眼問道,“我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真相就是我知道蘇含卉將那枚龍形吊墜項鏈交給了林蕾,林蕾要帶著那枚項鏈去日本瑞穗銀行打開徐洪勝的保險櫃。”劉莎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為了奪取那枚項鏈,在從攬月大酒店返回西山售樓處的路上安排了人,準備劫殺林蕾。但是,林蕾那女人接了個電話電話之後,突然改變了行駛路線,直接下了高速路上了坡峰嶺,我知道她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於是,我決定一個人阻止她,在車輛行駛到坡峰嶺棗樹林一帶時,我拔出了手槍命令她停車,結果那個該死的女人非但沒有停車,反而加速衝向了路邊的樹木。後來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再贅述。”
夜風襲來,嚴旭堯打了個寒戰,事情的真相果然不簡單,這一連串的陰謀事件交織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不寒而栗。也許,不是在這樣命懸一線、任人宰割的時刻,他根本沒有機會聽到這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