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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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定,我現在最不喜歡暴力,這種表達方式過於直接了。”我說。
    “是,那是,是有點直接了。”石濤說。
    “這街上的標語寫的是什麽啊,什麽,為中華民族偉大複興努力工作?什麽意思,什麽是複興?”我問。
    “政治宣傳口號,用來愚民的,我也搞不清楚,這個複興是指的是什麽,好像是說要複興到唐朝盛世吧!這麽說來好像不是複興,是退步,退步到封建王朝了。”石濤說。
    “這是唱的哪出戲啊?什麽複興不複興的,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才是真的。”我說。
    “起承,這兩天我看了些樓盤,鳳凰山那邊的別墅不錯,價格也不貴,七百多萬就能買一套。”石濤說。
    “你讓我買?”我問。
    “是,是啊!”石濤說。
    “你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吧,我買七百萬的別墅,我哪有這麽多錢?”我說。
    “可以貸款的。”石濤說。
    “有錢的話,別墅也不能買,這麽大的房子,又在偏僻的地方,得請兩個保安吧,還得要打掃衛生的吧,遊泳池裏的水你得經常換吧,那水費得多貴。”我說。
    “你說的也是,起承,前麵有家包子鋪的灌湯包不錯,要不給丫丫先買兩個包子吃。”石濤說。
    “好啊,”我說。
    “就在前麵路口,快到了。”石濤說。
    有一輛保時捷在前麵突然刹車。
    我急忙打方向盤,還是擦到了保時捷的屁股。
    一個打扮妖冶的女子和一個帶著墨鏡,胳膊紋身的男子下了車。
    “我下去看看。”石濤說。
    “你是怎麽開車的?”女人說。
    “這不能怪我啊,你前麵一個急刹車,我來不及啊!”石濤說。
    紋身的男子看了看車屁股,然後看了石濤一眼,轉身離去。
    “你說怎麽辦吧?是等交警呢,還是我們私了。”女人說。
    “私了吧,你的車就蹭掉了一點漆,我陪你三百塊錢吧。”石濤說。
    “開什麽玩笑,三百塊錢?最低也要陪我三千塊錢。”女人說。
    “你不就是輛保時捷嗎?沒那麽誇張,三百塊錢已經很合理了,再說是你突然急刹車的。”石濤說。
    “三百塊錢你這是打發要飯的,我給你說,你現在老老實實趕緊拿三千塊錢給我,不然的話,等我男朋友來了,就不是三千了,最少也要三萬。”女人說。
    “三萬?你這是打劫。”石濤說。
    “哎,我怎麽給你說的,不給錢是吧,就你這態度,等我男朋友來,你麻煩大了,我男朋友可是黑社會的。”女人說。
    “你男朋友是黑社會的?胳膊上畫條龍就是黑社會的了,就是黑社會也得講道理啊!”石濤說。
    “黑社會還講什麽道理?我男朋友脾氣可不好。”女人說。
    “要不打電話叫交警過來吧。”我說。
    “交警過來也沒用,昨天晚上我男朋友還和交警大隊長一起喝酒呢!”女人說。
    “喜鵲,什麽情況?”紋身男咬了一口包子,另一隻還提著一塑料袋包子。
    “他不願意賠錢,還有理了。”這個叫喜鵲的女人說。
    “不是我不願意陪,我願意出300塊錢,就掉了這麽一丁點漆,也不能問我要3000塊錢啊!”石濤說。
    “3000塊錢不多。”紋身男子咬了一口包子說,“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的物價漲得很厲害。”
    “那也不能要3000啊,你這不是搶錢嗎?這樣吧,我打電話讓交警來處理。”石濤說。
    “讓誰來也沒用,三萬塊錢一分也不少。”紋身男說。
    “好,三萬,這可是你說的,我報警了,你想搶劫我。”石濤說。
    “好,你報警,我也報警,”紋身男掏出手機,“看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的小弟來的快?”
    “你什麽意思?”石濤說。
    “沒什麽意思?看看你的運氣如何,如果我的小弟比警察來的快,這錢我就不要了,但你這寶馬車就遭殃了,可惜啊!這麽好的新車,得要花不少錢吧?”紋身男說。
    “哎,我沒說錯吧,”女人說,“剛才讓你掏三千你還覺虧了,要是把你這寶馬車砸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我敲了敲車窗。
    石濤走了過來,“起承,看來有麻煩了。”
    “你去問問他們,如果我現在就把他車漆補上,隻要20秒鍾就能補好,如果補不上,願意賠三萬,你問問他們行不行?”我說。
    “啊?你腦子沒問題吧?20秒鍾就能補漆,用什麽補?”石濤一臉的驚訝。
    “我有辦法,你去問吧。”
    “好吧,我去問。”石濤說。
    石濤走到紋身男身邊,說,“我們老板說,20秒就把車漆補上,如果補不上的話,願意賠你三萬塊錢,行不行?”
    “是嗎?那當然行了,你老板是神仙,是不是吹一口氣,車漆就上去了。”紋身男說。
    石濤走過來,說,“真的行嗎?”
    “我剛才看到車裏有膏藥,放哪了?”我問。
    “在我口袋裏。”石濤說。
    “拿出來,我就用這個。”我說。
    “不會吧,用膏藥?”石濤瞪大了眼睛。
    “是啊,監獄裏修車都用這個。”我笑了笑。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石濤說。
    我拿過膏藥,下了車,然後直接走到保時捷車屁股後麵,撕下膏藥,然後貼上去。
    女人笑了,笑得齜牙咧嘴的。看到我看她,她急忙捂住嘴。
    “這麽開心啊?你不覺得這貼上去挺好看嗎?要不我畫個烏龜上去?”我說。
    “起承,我報警吧。”石濤鐵青著臉。
    “報警幹什麽?”我看著紋身男說,“你看這樣行嗎?這膏藥貼的挺合適吧!”
    “不,不,不用報警,貼,貼的合適,好看,真好看。”紋身男說。
    “還要我在上麵畫個烏龜王八蛋嗎?”我吼道。
    “不,不,不,不用,這,這挺好。”紋身男結巴著,臉上堆著笑容。
    石濤愣住了。
    “蛋哥,你沒事吧?”女人看了一眼紋身男,又看了看我。
    “開了保時捷,咱能低調點嗎?低調懂不懂?”我說。
    “承哥,我不知道是你,你怎麽來這個城市了?”紋身男說。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老子現在是走黴運了,這兩天剛才監獄裏出來。”我說。
    “是嗎?進監獄了,你怎麽不早給我說!”紋身男說。
    “原來你們兩人認識啊!”石濤說。
    “這是你朋友?”紋身男問。
    “這是我哥,你得喊濤哥,”我介紹道,“這是鐵蛋,我以前的朋友。”
    “濤哥,真不好意思,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給你道歉。”鐵蛋說,喜鵲,“過來,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承哥。”
    “承哥,你這麽年輕啊,真沒想到,鐵蛋經常給我提起你。”喜鵲說。
    “不好意思,碰了你車了。”我說。
    “承哥,要是不消氣,你現在把我這保時捷砸了,我屁都不放一個。”鐵蛋說。
    “算了,我是給丫丫買包子的。”我說。
    “丫丫,車裏是你女兒嗎?”鐵蛋說。
    “是啊。”我說。
    “包子我買好了,我給她。”鐵蛋說。
    “我們走了,改天再聊吧。”我說。
    “哪能?不行,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可不能走,中午一起吃飯,我請你們。”鐵蛋說。
    “不用了,今天我們有事要辦。”石濤說。
    “現在吃飯的點了,辦事也得吃飯啊!”鐵蛋說。
    “好吧,你開車跟著我們吧。”
    我和石濤上了車。
    “起承,這個鐵蛋對你很敬重啊,你們什麽關係?”石濤問。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敬重我的,小時候上學那會,他在學校門口經常問我要錢,我要是不給,他就拿皮鞭抽我。”我說。
    “是嗎?這小子這麽壞。”
    “後來有一次,他還要欺負我,我就叫上小兵把他的家給砸了,那次砸他家帶了一百多號人,人多還有沒砸上的,還埋怨小兵。”我說。
    “然後呢?”
    “鐵蛋就一個母親,挺可憐的,我也是同情啊,當時給了他三萬塊錢讓他重新裝修房子,又給了他母親五千塊錢。後來,我幫鐵蛋開了一個廢品收購站,從此他就發了,怎麽現在他還是沒有長進呢?”我說。
    原來如此啊!石濤說,起承,前麵就是毛四的店了。
    “好,今天好好吃上一頓。”我說。
    下了車,進了飯店。
    我們四個坐下,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
    “承哥,這店老板我認識,叫毛四,人還不錯,今天隨便吃。”鐵蛋說。
    “是嗎?你和他關係怎麽樣?”我問。
    “一般,他還欠我幾十萬塊錢呢!”鐵蛋說。
    “你放高利貸?”石濤說。
    “放了一點錢,不多。”鐵蛋說。
    “你們吃點什麽?”服務員過來問。
    我把菜單扔一邊去,“今天吃燕窩,先上五碗燕窩泡方便麵。”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這道菜。”服務員說。
    “那就來五碗燕窩粥。”我說。
    “不好意思,這菜也沒有。”服務員說。
    “那就來燕窩炒麵。”石濤說。
    “沒有。”服務員說。
    “燕窩炒燕窩呢?”
    “沒有。”
    “什麽都沒有?你們開的是什麽飯店啊!把你們老板叫過來?石濤說。
    “我們老板不在店裏,就是叫我們老板來,我們也沒有你們要的菜。”服務員說。
    “沒東西吃,還能叫飯店,讓你們老板來,不然我就砸店。”石濤說。
    服務員沉默不語。
    “濤,濤哥,還是你牛。”鐵蛋衝著石濤豎起了大拇指。.
    “告訴你們老板,五分鍾之內跑步過來,不然的話,你這飯店的牌子我就摘下來,拿回去燒鍋了。”我說。
    服務員轉身去了後麵。
    “承哥,這個毛四是不是得罪你了?”鐵蛋說。
    “還不是一般的得罪,這小子把馮起承暗算了,要不怎麽進的監獄!”石濤說。
    “我靠,那還囉嗦什麽,那得砸店啊!必須的。”鐵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