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 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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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拿起手機撥電話。
“多喊一些人過來。”我說。
“起承,你就安心喝你的茶,多大的事?還要喊人?”小兵說。
鍾老板走了過來,“兵哥,這兩個人是故意來找事的,你認識嗎?”
小兵搖了搖頭。
“老板哪去了?我可要砸店了。”這個男人說道。
“好,隨便砸!”小兵把手機放在茶幾上。
“你是幹什麽的?”這個男人走過來。
“我是看熱鬧的。”小兵說。
“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你是什麽東西?”這個男人嗬斥著。
小兵喝了口茶不搭話了。
“老板,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今天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如果不賠錢,那我可不客氣了。”這個男人說道。
“兄弟,看你這氣勢,肯定是個人物,報個名號?”小兵問。
“我,我燕北山,綽號山哥。”這個男人說。
“記住了。”小兵說。
這個叫燕北山的拍拍屁股走了。
“兵哥,起承,去辦公室說話吧。”鍾老板說。
“好。”我說。
進了辦公室,鍾老板拍了一下桌子,“真他媽的欺負人啊,哎,老子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
小兵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幫我查一個人,這個人叫燕北山,綽號叫山哥。”
小兵掛了電話,皺起了眉頭。
“查到了?這人什麽來頭?”鍾老板問。
小兵看了我一眼,“哎,大有來頭啊。”
“說吧,是哪路妖魔?”我說。
“燕北山沒什麽,他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小兵說。
“說吧,是誰?”鍾老板說。
“這人叫雷橫,也叫雷老二,外號叫插刺虎,他爹原來是個打鐵匠,喜歡看《水滸》,所以給他兒起了這個名字,水滸裏有個108好漢,其中就有一個叫插刺虎雷橫的。”小兵說。
“你說雷老二,我是聽說過,他有一個四星級的酒店,也開了一家夜總會,就在路口。”鍾老板說。
“這人早年開發廊,後來又搞走私,這麽發家的,你開的娛樂城這地盤就是他的。”小兵說。
“這地盤是他的?我怎麽沒聽說,不是麻爺的地盤嗎?”鍾老板說。
“以前是的。”小兵說。
“他還挺厲害的,把你們地盤搶過去了,看樣子,明天他還得來,有什麽辦法嗎?”鍾老板說。
“這個雷老二做事也太不講究了吧。”小兵說。
“兵哥,我是生意人,做生意以和為貴,要不,我和成鋼請雷老二吃頓飯,他可能還不了解這天上人間是誰開的。”鍾老板說。
“也好,不過,他這人胃口不小,他收的管理費可不低,一年最少一百萬。”小兵說。
“是嗎?這有點多了。”鍾老板說。
“起承,我們回去吧。”小兵說。
“等等,兵哥,如果硬碰硬呢?”鍾老板說。
“硬碰硬好啊,我喜歡這風格。”小兵說。
“明天他來砸店的話,怎麽對付?”鍾老板說。
“好辦,我來擺平。”小兵說。
“兵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在這裏,我隻認你和起承。”鍾老板說。
“我回去跟麻爺說一聲,他雷老二敢動你,那就是跟麻爺作對。”小兵說。
“對,對,就是跟麻爺過不去。”鍾老板說。
我和小兵出了天上人間。
“小兵,開始我不了解情況,聽你這麽一說,好像很複雜,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管這個閑事,鍾老板說要請雷老二吃飯,這事不就擺平了嗎。”我說。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他和雷老二搞在一起,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弄不好,他把我們踢出去。”小兵說。
“我覺得這個鍾老板也不是什麽好人,跟他合作,我心裏也不踏實,這人挺狠毒的,我在花滿樓的時候,他曾經讓人把桑子的腳筋給挑了。”我說。
“怕個毛,這個鍾老板還是有點水平的,我有點低估他了。”小兵說。
晚上,李成鋼喊我去龍泉山莊吃飯。
我進了餐廳,看到周曼妮和龍泉山莊老板嶽鵬飛也在。
“起承,你來晚了。”李成鋼說。
“不晚,張書記還沒來呢。”嶽鵬飛說。
聽聞張書記要來,我心裏一驚,他是斐市長的死對頭,他應該不知道我和斐市長的關係吧?我心裏有些忐忑。
“起承,最近可好。”周曼妮說。
“還行。”我說。
“有空去我那玩。”周曼妮說。
“曼妮姐,你那個鎦金時代娛。
“簡單裝修了一下。”周曼妮說。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人正是市委張書記。
“你們吃飯,也不等我啊。”張書記說。
“都等你半天了。”關娜娜說。
這人是誰?我沒見過?張書記看了看我。
“這是馮起承,馮總,我的兄弟。”李成鋼說。
“你兄弟真多啊。”張書記說。
“老大,最近看你挺忙的。”嶽鵬飛說。
“中央一位大領導要來,這兩天特別忙。”張書記說。
“哪一位大領導要來?”周曼妮說。
“這個要保密。”張書記說。
“常委嗎?”李成鋼問。
“常委級別的,不能再說了,對了,成鋼,拆遷進行得怎麽樣了?”張書記問。
“目前進展還算順利,不過,釘子戶還是有的。”李成鋼說。
“千萬別再出紕漏,隻要提的要求不離譜,能滿足盡量滿足吧。”張書記說。
“這些刁民,他媽的一個比一個貪婪。”李成鋼說。
“人性如此,成鋼,你千萬不要急,不能激化矛盾,如果弄得滿城風雨,再有人上訪,那就不好收拾了。”張書記說。
“起承,拆遷的事,你聽到了吧,這可是大事,你可不能出差錯。”李成鋼說。
“不會的。”我說。
“成鋼,你交給這個年輕人負責?他有這方麵的能力嗎?我看他挺年輕的。”張書記說。
“沒問題,他是年輕,但做事還是很沉穩的。”李成鋼說。
“你叫什麽來著?”張書記問我。
“我叫馮起承。”我說。
“馮起承?你以前做過拆遷工作嗎?”張書記問。
“沒拆過人家的房子,但我們家的房子以前被人拆過。”我說。
“是嗎?做過釘子戶?”張書記問。
“我爺爺做過,我也那房子守過,我記得我們家在牆上寫的標語是,屋在人在,屋倒人亡。”我說。
“最後結果怎麽樣?”張書記放下筷子。
“結果基本沒達到我們的要求,算是失敗了。”我說。
“你這還算是有工作經驗的,失敗的原因是什麽?”張書記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我覺得吧,做釘子戶一定心要硬,就是那種一根筋,一條胡同走到黑,不能跟開發商談戀愛,就是談感情。”我說。
“什麽意思?”張書記問。
“開發商弄一個漂亮的女人,天天跟我爺爺磨啊磨,最後弄得我爺爺沒有脾氣了。”我說。
我說完,張書記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著笑。
“成鋼,聽到沒有,這就是思路,思路錯,那就是死路一條,隻要好的思路,才不會走彎路。”張書記說。
“我記下了。”李成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