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 饑餓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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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娟脫掉了麵袋裙,她雪白光滑的身子像銀盤嵌在黑夜粗獷的岩壁上。
綠毛龜突然一把推開了她。
她爬過去,抓他的腿。綠毛龜一腳把她踹一邊去。
她呻吟著繼續朝綠頭龜爬去,又被踢,身子仰翻了過去,雪白的乳房顫動著,屁股上,背上都是黑色的大腳印,煤渣從她肩頭上掉落。紫娟看了我一眼,眼神幽怨,哀傷又充滿著殷殷的期望,她的小腿搭在岩壁上,像茶杯的瓷把手。
若幹年以後,我有時會夢到在黑煤窯地下的這個場景,夢到紫娟這種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眼神,夢到她光滑白皙的小腿,在我的眼前優雅地撩過。
她無助的像一個被拋棄而流浪在異鄉的小小女孩。
她呻吟聲變成了嚎叫,綠毛龜的鞭子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她翻滾著,嘴裏大聲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她額頭上流著血,最後無聲無息地歪倒在肮髒的坑道裏。
紫娟是被兩個女人架上去的,另一個矮小的女孩拿著她的麵袋裙,她裸露的身體傷痕累累,一個幹癟的老頭肆無忌憚的看著她。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大院裏,紫娟被送進了洗澡間,很快又傳來她的哀號,顯然是鞭打的身體受到了冷水的刺激。
大院的門咣當咣當地開了。
兩個男人拉著七隻狼狗,狼狗衝我們咆哮著,似乎想吃了我們。
突然有一隻狼狗掙脫了鎖鏈,朝我們衝了過來。
“犯人”們一陣驚呼,四下逃竄。
狼狗撲向了一個小女孩,撕扯著她的裙子。小女孩一下摔倒在地上。
剛才那個肆無忌憚看著紫娟身體的老人撲向了狼狗,他把手伸進了狗嘴裏。
綠頭龜吹著哨子,把“犯人”朝宿舍裏趕。
“犯人”們很快都進去了。
那個幹癟的老頭被兩個看守拖進一間屋裏。接著一群狼狗也被放進了那間屋。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這簡直就是地獄之門。
“這是犯罪,太沒有人性了。”陳小莉緊緊抓著窗戶的鐵欄杆。
“又少了一個。”董良拍了一下牆壁咳嗽著。
紫娟從洗澡間出來,她身上穿著麵袋裙,她在一個看守的攙扶下,朝我們走來。
“馮先生,我再次提醒你,遠離女人,不要接近她。”董良說。
“為什麽?”我問。
“原因很簡單,如果在這裏你和某個女人發生了性關係,就違反了禁律,那個老頭就是你的結局。”董良說。
“被狼狗給吃了?”我不寒而顫。
“對,這或許也是最好的結局。”董良說。
“如果有女人引誘我怎麽辦?”我問。
“引誘你的不是女人,是魔鬼,是死亡的陷阱,你隻能這樣想。”董良說。
我看了一眼陳小莉,她臉上有一絲詭異的微笑。
“那些看守能碰女人嗎?”我問。
“當然可以,他們是有特權的男人。”董良說。
“為什麽剛才在煤窯裏,綠頭龜拒絕了紫娟的求歡呢?”我問。
“那是綠毛龜變態,他喜歡這麽折磨女人,你知道為什麽嗎?”董良說。
“他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睡了?”我問。
“對,他老婆就是一個娼婦。”董良說。
“你怎麽知道的?”我問。
“他自己親口對我說的。”董良揉了揉眼睛,“他還說他老婆是怎麽被別的男人搞的。”
“真他娘的變態。”我說。
“這些饑餓的狼狗為什麽不咬那些看守呢?”陳小莉問。
“狼狗隻咬穿布袋裙的人,這麽說吧,穿白色布袋裙的人,是狼狗的食物。”董良說。
“太可怕了,這裏真是太可怕了。”陳小莉說。
“哎,”我回頭看了看屋內,女人看我的眼神依舊是那麽溫柔,“更可怕的還是這些女人。”
“還有我。”陳小莉咬著牙。
“女人是魔鬼。”我說。
“知道就好。”陳小莉說。
“馮先生,你們報警了是嗎?”董良問。
“應,應該算是報警了。”我說。
“什麽應該算是?”董良咳嗽著。
“我這是不是把警察都帶進來了嗎?”我說。
“就是她嗎?”董良看著陳小莉。
“對啊。”我說。
“其他警察什麽時候來?”董良問。
“我們是來摸情況的,沒想到我們自己被關裏麵了。”陳小莉說。
“情況這下摸清楚了吧?那你們打算怎麽救我們出去?”董良問。
“還沒想好呢。”我說。
陳小莉搖了搖頭苦笑著。
董良手拍著牆壁,劇烈的咳嗽著。
“開飯啦!”綠頭龜甩了一下手裏的鞭子。
“不知道中午吃什麽?”我說。
“午餐要比早晨豐富多了,還有烤麵包。”董良說。
“聽起來不錯,我都餓了。”我說。
進了飯堂,果然有麵包。
一口大鍋,裏麵是白色的糊糊,看上去像是牛奶。
我食欲大增,“如果再有肉吃就好了。”
“當然有肉吃了。”董良說。
犯人們排著隊去打飯。
“一碗不夠喝的。”我說。
“我這一碗也給你。”董良說。
“那謝謝了。”我說。
我把一碗“白色牛奶”放在桌前,看了看董良那碗。
“等你吃完,我再偷偷給你,這裏每人一碗是不能多吃的。”董良說。
“嗯,我明白了。”我說。
陳小莉咬了一口麵包,瞪了我一眼。
我拿著麵包看了看董良,“肉什麽時候上?”
“這碗裏都是肉。”董良說。
“是嗎?”我拿勺子把這些糊糊送進嘴裏,發覺味道很鮮美,“這是什麽東西做的?真的很好吃啊。”
“都是高蛋白,你多吃點,以後我這碗裏的肉都讓給你吃。”董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