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2-853 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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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莉找了兩件衣服給我和紫娟,給我的是特警隊的背心和大褲衩。
鷹嘴山下的營地停了很多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
小兵坐在草地上大口吃著饅頭。
“其他人呢?”我問。
小兵頭也不抬繼續吃著饅頭。
我把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說話呀,人呢?”
小兵喝了一口礦泉水,手捋了捋胸口,“在救護車那邊體檢呢。”
“你怎麽不體檢?”我問。
“我不需要。”小兵咬了一口饅頭,“我發現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是饅頭。”
“你慢點吃,我聽說有人死了?”
“對,死了,第一天就死了。”小兵說。
“是誰死了?”
“諸葛強,被毒蛇咬死了。”小兵說。
“裏麵毒蛇很多嗎?”我問。
“不多,有二十多條。”小兵說。
“二十多條毒蛇還不多?”
“不夠吃的。”小兵說。
“你們吃毒蛇啊?吃毒蛇不會中毒?”我問。
“你真老土,吃毒蛇怎麽會中毒?蛇酒沒見過嗎?越毒的蛇越好,不過,生吃毒蛇的話,蛇頭有毒腺和毒牙,所以蛇頭不能吃,內髒也不能吃。”小兵抽出屁股下麵的軍刺,“多虧了有這把刀。”
“這些天就吃毒蛇啊?”
“還有蝙蝠和老鼠,蝙蝠比老鼠還好捉,用石頭朝頭上扔,一砸就掉下來,不過,蝙蝠肉沒有老鼠肉好吃。”小兵說。
“洞裏怎麽會有老鼠?”我問。
“我估計老鼠也是從那草坡上掉下來的,估計掉下來一對公母,然後在裏麵繁衍後代,這些老鼠毛皮特別亮。”
“老鼠吃什麽?”
“吃蝙蝠屎。”小兵說。
“洞裏有水嗎?”我問。
“有地下河,那水冰冷刺骨,真是奇怪了,這麽冷的水居然不結冰。”小兵回頭看了看,“你的紅顏知己來了。”
我回過頭,看到是陳小莉。
她衝我招了招手。
我起身走過去。
“起承,那個癩皮狗和綠頭龜在前麵了。”陳小莉指了指前麵那個警車
“這兩個王八蛋也有今天,走,去看看。”我說。
癩皮狗和綠頭龜戴著手銬懶散地靠在警車邊上,他們的身體被鐵鏈綁在警車的鐵欄杆上。
一個警察遞給癩皮狗一根火腿腸。
“還認識我們嗎?”我說。
癩皮狗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咬了一口火腿腸。
陳小莉走上前,揚起胳膊給了癩皮狗一個響亮的巴掌,“你他媽的還知道吃啊?你給我們吃的是什麽?”陳小莉說著又踢了他一腳。
癩皮狗呻吟著,“等我出來,我弄死你。”
“出來?你還想出來?你很快就被槍斃的。”陳小莉上前一步給他一拳。
癩皮狗冷笑了一聲。
“還他媽的這麽猖狂啊!”我上前扇了癩皮狗一巴掌。
癩皮狗用手背摸了摸臉頰,“我覺得你還是穿裙子比較好看。”
“好看你麻個比。”我拉開膀子,照著他的臉給了幾拳。
“他打人,你們警察怎麽也不管呢?”綠頭龜質問旁邊的警察。
那個警察把帽子摘下來,“打人了?是嗎?”
“他在打人,你這個警察怎麽不管?”綠頭龜說。
“我沒看到。”警察打了一個哈欠拉開車門上了車。
“還有你個傻逼。”我說著低頭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你想幹什麽?”綠頭龜說。
我掂了掂手裏的石頭,“麻痹的,我看是你的gui頭硬,還是這石頭硬?”我揚手朝他頭上砸去。
綠頭龜的頭被砸出了血,他嗷嗷叫著,“老子要殺了你。”
我看到另一輛警車車輪邊上有一塊大石頭,我跑過去搬起來,抗在肩膀上走過來。
警察拉開車門,“兄弟,你這動靜有點大了吧?”
“起承,你想砸死他?把石頭給我放下。”陳小莉說。
我扔下大石頭,喘著粗氣。
“差不多了,走吧。”陳小莉拍了拍我的肩膀。
“紫鵑呢?”我問。
“我讓紫鵑去體檢了,我們去那邊看看。”陳小莉說。
幾個醫護人員在給邱海軍,楊守誌,紫鵑抽血。
“起承,活著真好啊。”邱海軍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說。
“你這句話說得太對了。”邱海軍看了一眼陳小莉,“起承,我想去大吃一頓。”
“我也想好好吃一頓,小莉姐,我請你吃個三天三夜。”我說。
“好啊。”陳小莉說,“起承,我先去給段隊長匯報一下。”
“好,你快去快回。”我說。
陳小莉走了。
邱海軍摟著我的肩膀,“把這個女刑警給甩了。”
“什麽意思?”我問。
“不要讓她跟我們一起走。”邱海軍說。
“為什麽?我還要請她去吃飯的。”我說。
“這裏說話不方便,守誌哥,我們去找小兵吧。”邱海軍說。
“好。”楊守誌把袖子放下來,“我們走。”
“還有我呢?”紫鵑說。
“你是幹什麽的?”邱海軍問。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紫鵑手指著我。
“起承,什麽意思?”邱海軍問。
“她不是我女朋友,在黑煤窯認識的。”我說。
“姑娘,我們老大說不認識你,你趕緊去找那個女刑警吧。”邱海軍說。
“我哪都不去,我就跟著他。”紫鵑拉著我的袖子。
“你這女人臉皮真厚,趕緊走吧。”楊守誌說。
“算了,讓她跟著吧。”我說。
“我們走,到奉陽溝在說吧。”楊守誌咳嗽了兩聲。
我和小兵幾個上了卡車。
邱海軍靠過來,衝我耳語,“起承,到了奉陽溝把這個小妞甩掉。”
“為什麽?”我問。
“我們在奉陽溝休整一天,然後再返回,我們四個,你,我,小兵和楊守誌。”邱海軍說。
“返回鷹嘴山嗎?”我問。
“對,返回鷹嘴山。”邱海軍說。
“你們是不是在鷹嘴山草洞發現什麽了?”我問。
“那草洞裏有東西。”邱海軍說。
“有什麽東西?”
“有夜明珠。”邱海軍小聲說。
“在哪了?帶出來了沒有?”我問。
“帶不出來,洞裏有一條地下河,隻有過了河才能拿到。”邱海軍說。
“那你們過河拿呀?”我說。
“那河深不見底,冰冷刺骨,下不去。”邱海軍說。
“會發光嗎?你們怎麽知道河那邊是夜明珠呢?”
“不發光就不叫夜明珠了,楊守誌懂這個東西,等會到了奉陽溝,我們再商量,河那邊有十幾顆夜明珠呢。”邱海軍說。
“這麽多?”
“是啊,所以你要把這妞攆走,我們四個人分,起承,到了奉陽溝,找個飯店好好吃一頓。”邱海軍說。
“先得拿到我們的車。”我說。
“對,有了車,我們就和警察分開。”邱海軍說。
到了奉陽溝,拿到了車後,立刻找了一家飯店。
要了一個包廂,把菜單的菜幾乎全點了,飯店老板眉開眼笑,咧著嘴去招呼酒菜。
“紫娟,吃完了飯,你就先走吧,我給你500塊錢路費,小兵,你先借我點錢。”我說。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們沒地方可去了,求你了,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麽活?”紫鵑說。
“他有老婆孩子,你跟他幹什麽?別跟著我們了。”邱海軍說。
“那,那,我也想跟著,求你了,別拋棄我。”紫鵑說。
“他是不是睡了你了?”楊守誌問。
“沒睡,但他摸我了。”紫鵑說。
“我什麽時候摸你啊?”我問。
“你就摸了。”紫鵑說。
“他摸你什麽地方了?”小兵問。
“我的身子都給他摸了,他,他摸了我一夜。”紫鵑說。
“起承,你怎麽光摸啊?有病啊你?”小兵說。
“紫鵑,我告訴你,不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帶你的。”我說。
“你要是不帶我走,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紫鵑說著彎腰拿起小兵椅子邊上的軍刺。
“有話好好說,放下刀。”邱海軍說。
“起承,如果你帶上這女的也可以,但分東西的時候,你們兩人隻能算一份。”楊守誌說。
“分什麽東西?我什麽東西都不要。”紫鵑說。
“好吧,那就帶上她吧。”我說。
“謝謝,起承哥。”紫鵑說。
“楊大哥,你給起承說一下草洞裏那石頭的事。”邱海軍說。
楊守誌壓低聲音,“那洞裏十有八九是夜明珠。”
“是嗎?怎麽確定的?不是還隔著一條地下河嗎?”我說。
“我父親是研究地質的,從小耳濡目染,我對夜明珠略有所知,夜明珠就是夜光石,這種發光的石頭非常稀有,是由地質運動岩漿噴發所致,那山洞裏,我發現有一些礦石帶有光澤,我判斷這種地質結構的山洞岩壁上藏有夜明珠。”楊守誌說。
“聽說夜明珠很值錢?”我問。
“對,你知道慈禧嘴裏含著那顆夜明珠嗎?”楊守誌問。
“聽說過,這是一顆稀世名珠,被挖墓的人盜走了。”我說。
“是被軍閥孫殿英盜走的,據孫殿英後來說,慈禧太後嘴裏含著的這顆夜明珠,分開是兩塊,合攏就是一個圓球,透出一道綠色寒光,夜間百步之內可照見頭發。傳說孫殿英把這夜明珠送給了宋美齡。這夜明珠是金剛石原石,現在價值8億多人民幣。”楊守誌說。
“8億多啊,這麽值錢。”小兵說。
“百步之內可照見頭發,那草洞裏的夜明珠沒這麽亮啊?”邱海軍說。
“藏在礦石裏,所以就沒這麽亮了,我覺得事不宜遲,今天不能住在奉陽溝了,天黑前,我們必須返回草洞。”楊守誌說。
“東西能準備好嗎?”小兵說。
“吃完飯,就去買東西,我們現在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要拿出來,起承,你身上有多少錢?”楊守誌說。
“我身上的錢包在那個鬼村丟了,現在身上一分也沒有,不過,先用你們的錢,這錢我回去後還上。”我說。
“好吧,我算了一下,我們最少要買四個長梯子,四個梯子下到草洞,然後搬兩個梯子用來過河。”楊守誌說。
“食物和水要最少要備兩天的,還有鐵鍬,打火機,手電都要多準備一些。”邱海軍說。
“要準備多少手電?裏麵的照明很重要。”小兵說。
“黑煤窯有頭燈能用上嗎?就是挖煤的那種頭燈,還有,黑煤窯有專業的挖掘工具。”我說。
“有頭頭當然最好了,先去黑煤窯找頭燈和工具。”楊守誌說。
“去黑煤窯拿頭燈已經很困難了,在營地的時候,我聽那個刑警隊長打電話,讓當地公安局派兩個警察駐守黑煤窯,好像是要保護現場。”小兵說。
“這還真麻煩了,絕不能驚動當地警察。”楊守誌說。
“這好辦,我覺得可以嚇跑這兩個警察。”紫鵑說。
“怎麽嚇跑?”我問。
“我扮個女鬼不就行了嗎?”紫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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