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 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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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打了一個哈欠,“我兩天都沒睡覺了,我要睡會。”
“我也得睡會。”邱海軍靠著紫鵑的後背,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們先睡吧,我來給你們站崗,小兵,你把軍刺給我。”我說。
“起承,你睡吧,我已經睡過了。”楊守誌說。
“我一點也不睏。”我說。
“把梯子扛來,在洞壁上鑿個路,我們就能出去了。”楊守誌說。
“是啊,先要弄好出路才行。”我說。
“我覺得先要找那個大順國的寶藏,要是我們先開好了路,從這洞口下來人怎麽辦?”邱海軍說。
“這荒山野嶺的哪會有人?還是先找把出路弄好。”我說。
“起承,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可以一邊尋寶,一邊鑿這個洞壁。”楊守誌說。
紫鵑轉身摟著邱海軍的脖子,“親愛的,睡吧。”
楊守誌跳下大石,拿著鐵鍬砍了一些枯枝,給篝火添柴。
那隻母狼還是不停的用爪子抓著地,另外兩隻狼不安地走來走去。
“狼和人一樣,活著也挺不容易的。”楊守誌爬上大石。
“沒想到居然進了這麽一個神秘的洞穴裏,等以後我老了,寫個回憶錄留給世人,也算沒有白來這個世上走一趟,老楊,你會不會寫東西?”我說。
“我上學時語文是最差的,你怎麽問這個?”楊守誌說。
“我是想寫回憶錄,我自己寫不好,最後我口述,有人幫我寫。”我說。
“找個作家來寫就行了。”楊守誌說。
“我不想找作家,作家就隻會瞎編無中生有的故事,我的事都是真實的。”我說。“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李自承藏寶的事,這麽多的金銀財寶,押送的官兵肯定很多,這些官兵怎麽沒有一個人把這寶藏的事,用文字留給後人呢?”楊守誌說。
“應該那些官兵隻會打仗,不會寫字,李自成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問。
“比較流行的說法是,李自成出家當了和尚,然後病死在天門山的夾山寺,不過,我覺得這種說法問題很大。”楊守誌把軍刺拿在手裏端詳著,“這是個日本軍刺。”
“什麽問題很大?”
“史料記載,夾山寺的奉天玉大和尚就是李自成,原因是奉天這個法號可不是一般的名字,奉天這個詞屬於皇帝專屬的,這就是問題了,如果李自成用這個法號,那也太招人耳目了,抓到李自成就能知道那寶藏的去處,清政府一直都在暗中秘密尋寶,李自成帶走的可是明朝兩百多年的國庫啊。”楊守誌說。
“是啊,我覺得李自成應該隱居在某個地方。”我說。
“這個奉天玉大和尚死後,他的墓是一墓三穴,而據清朝挖李自成的祖墳,發現李自成的父親爺爺的墓也是一墓三穴,還有人考證奉天玉大和尚的口音也是陝北那個地方的,並且非常富有,”楊守誌說。“據天門山地方誌記載,奉天玉大和尚和當地的官員來往密切,這個大和尚如此高調,我覺得他肯定不是李自成,曆史越久,真相越撲簌迷離,有人為了利益,編造曆史,這樣的事太多了,而這些曆史學家,我覺得簡直是豬腦子,編故事都不會編。”
“那李自成死因到現在也沒有著落?”我問。
“沒有,他的死是個謎,而他的大順國寶藏更是個謎,”楊守誌朝黑漆漆的洞口望去。
“要是李自成把寶藏藏在這裏,那就是天大的新聞了。”我說。
“李自成屯兵的地方,離這不遠,起承,如果你是李自成,你有這麽多的珍寶,你會藏在什麽地方?”
“我肯定不會藏在身邊,或者藏在經常活動的地方。”我說。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他會藏在一個曾經路過的地方,一個山洞,或者把寶藏直接埋在地下。”楊守誌說。
“這麽多的珍寶埋在地下,應該很費事,他經過的地方都是大山,很有可能放在一個暗洞裏,然後把洞口封上。”我說。
“那這鷹嘴山的山洞很有可能是藏寶這地。”
“他要是藏寶在這裏,我覺得很有可能會派人守寶,鷹嘴山下麵有個小山村很奇怪,那個山村是一個鬼村,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在一戶人家裏,還發現一個骷髏。”我說。
“那個山村會不會是李自成的嫡係後勤機構,老營的人,專門看守寶藏的?”楊守誌說。
“這麽看來很有可能。”我說。
楊守誌揮舞了一下軍刺,“這母狼有可能要難產了。”
“那怎麽辦?”我問,“是不是我們要幫它接生。”
“我接生過狗,這母狼可不是那麽容易接近的。”楊守誌說。
“我看你對曆史和考古很感興趣,你怎麽卻幹刑警了呢?”我問。
“怎麽說呢?我媽不喜歡讓我幹考古學曆史這一行,她覺得整天和古代的死人打交道不好,我媽喜歡警察,因此我考了警察學校,畢業後就在派出所當戶籍民警,挺無聊的,當時刑警缺人,那時候我和鄭全拚關係不錯,他把我拉下了水,這下可好,天天和屍體打交道,我媽現在還以為我幹的是戶籍呢。”楊守誌用軍刺砍著大石上的雜草。
“當刑警也不錯啊,是不是把一個案子破了,會很有成就感?”我問。
“開始覺得還挺新鮮,”楊守誌搖了搖頭,“破一個案子可不容易,要命的是,比如湖裏突然發現一個女屍,這個女屍就剩下一條大腿了,上麵還要你限期破案,一條女人的大腿,什麽線索都沒有,你說這怎麽弄?”
“查失蹤人員啊?是不是要確定身份?”我說。
“是啊,查了失蹤人員也比對不上。”楊守誌說。
“這個女人大腿有沒有穿鞋,比如腿上有什麽記號?”我說。
“沒有,什麽記號也沒有,大腿泡得跟豬腿一樣,就是穿著鞋,穿著衣服也沒用,哎,我突然想起一個案子來了,我那時幹刑警沒多久,就在東湖,也是一個女人,衣服穿得整齊,雙手被綁上,嘴裏塞著內褲,死在湖裏,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是那種走在街上,回頭率能有百分之一百零一。”楊守誌說。
“一百零一?”還多一個?我說。
楊守誌笑了笑,“多一個,是條狗。”
“狗也回頭看,看來這女人的確很漂亮。”我說。
“這個女人是我見到最漂亮的女屍,皮膚白皙,乳房飽滿,大腿修長,她死得很安詳。”
“沒泡成死豬?”我問。
“那天她獨自租了一條遊船,租了一個下午,她把船劃到了湖的中間。遊船員工發現這女人遲遲不還船,就去查看,這才發現女人死在湖裏了。”楊守誌說。
“你不是說一個人獨自劃船到湖中間嗎?”我說。
“對,是她獨自劃船的,船上沒有第二個人,那天也沒有發現有人在湖裏遊泳,東湖你也知道,是禁止遊泳的,詭異的是這女人嘴裏塞的不是自己的內褲,而是一個男人的內褲。”楊守誌說。
“怎麽死的?自殺的?”我問。
“你的想象力可以啊。”
“報紙電視經常有這樣的新聞,有的自殺的人把自己雙手綁起來,一刀把自己捅了,然後再跳樓跳河。”我笑了笑。
“這個案子是鄭全拚和我負責的,當時全拚也說這女人會不會自殺。”楊守誌說。
“這女人是淹死的吧?”我問。
“對,是淹死的,我和全拚開始查這女人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查的結果,讓我們很困惑。”楊守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