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6 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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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全拚說了兩個字,讓我有些驚訝,自殺,對,他說的就是自殺。”楊守誌說。
“怎麽證明是自殺的?”我問。
“綁在手上的繩子纏了一道又一道,很可能是用嘴係上的,並且繩子是魏琳琳自己帶上船的。”楊守誌說。
“這好像說服力不強。”我說。
“自己帶繩子就是自殺?”小兵說。
“那天,我認為全拚是想結案了,因為這個案子物證人證都沒有,查了很久,也是一無所獲,如果是他殺,凶手是誰?作案動機是什麽等等物證人證都要有的,而定為自殺就簡單多了。”楊守誌說。
“真的是自殺?法醫不是也在場嗎,他也同意?”邱海軍問。
“解剖屍體是溺水而亡,法醫也沒什麽可說的。”楊守誌說。
“魏琳琳嘴裏不是塞著男人的內褲嗎?這是誰的內褲?是鞋店那個小情人的嗎?”小兵問。
“我覺得魏琳琳老公嫌疑最大,一是因為他老婆在外偷情,二是魏琳琳知道小情人是被自己老公殺的,所以要被滅口。”我說。
“是的,他老公是有殺人動機的,但我們抓到魏琳琳的老公後,這個男的承認自己殺了魏琳琳的小情人,但堅決否認殺了自己妻子,並且他那天有不在場的證明。”楊守誌說。
“他會不會雇人去殺魏琳琳?”小兵說。
“他不像是撒謊,因為他知道自己殺了人要被槍斃的,就是承認殺第二個人,也是死,沒有必要去隱瞞。”楊守誌說。
“這個案子就奇怪了,是誰殺的呢?”邱海軍說。
楊守誌看著紫娟把煮蛇的壺端到母狼跟前,她把湯倒在鐵鏟上,用嘴吹了吹,放到母狼跟前。母狼聞了一下,用舌頭舔了舔。另外兩隻狼圍了過來,坐在紫娟的麵前,紫娟從容的喂著母狼。
“紫娟膽子越來越大了。”我說。
“是啊,都敢和狼坐一起了。”楊守誌說。
“這女的本質還不錯。”邱海軍說。
“老楊,你這個案子不是破了嗎?說說這魏琳琳是怎麽死的?”小兵說。
“別急,我接著說,我從解剖室回了家,夜裏三點鍾,全拚打電話找我,讓我看一個監控視頻,這個視頻是魏琳琳站街的畫麵,畫麵上打她的人,就是他老公,沒多久一個男的出現了,這個男的是盧院長,他把魏琳琳攙扶起來,五六分鍾後,魏琳琳帶著盧院長去了自己租的房子,第二天天亮,盧院長從魏琳琳的出租屋走了出來。”楊守誌說。
“這是什麽情況?”邱海軍問。
“明白了,盧院長撒謊了,他之前說魏琳琳被老公打後,和五個男人發生了關係,”我說,“而這個視頻顯然是盧院長去了魏琳琳的出租屋,並且一直呆到天亮。”
“對,是這個情況,我們又花了大量的時間,查找盧院長家附近的監控視頻,發現魏琳琳很可能之後又去了盧院長的家。”楊守誌說。
“很可能是什麽意思?”我問。
“因為有一天晚上,魏琳琳進了盧院長所住的那個小區,當然也有可能是魏琳琳和小區另外的男人幽會,但這似乎也太巧了。”楊守誌說。
“盧院長為什麽要撒謊呢?編五個男人?”我問。
“對,你問的好,為什麽要撒謊?我們立刻就提審了盧院長,問他撒謊的原因是什麽?他的解釋是他記錯了。”楊守誌說。
“盧院長那天夜裏是不是和魏琳琳發生關係了?”我問。
“盧院長說是想和她發生關係,但沒幹成,因為麵對魏琳琳時,他突然陽痿了。”楊守誌說。
“我靠,老楊,別再說下去了,這天都已經亮了,趕緊說這女的是被誰殺的?”小兵說。
“讓他慢慢講吧,權當聽故事。”邱海軍說。
“魏琳琳不是拍性愛視頻了嗎?應該也會有盧院長的鏡頭吧?對了,她拍性愛視頻給誰看?”我問。
“我估計是給她老公看的。”邱海軍說。
“我們並沒有找到魏琳琳偷拍盧院長的性愛視頻,不過這次,我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盧院長身上,我們第一次潛入到盧院長家的時候,發現他家裏有偷拍的機器,但並沒有找到視頻,但我們懷疑,如果他把魏琳琳帶回家,十有八九會偷拍,因此,我們決定再偷偷去他家查找。”楊守誌氣說。
“找到了?”小兵問。
“那天夜裏盧院長在學校值班,我和全拚就進了他家,如果有錄像的話,應該是個小郵盤,藏在哪了呢?”楊守誌說。
“藏哪了?應該在床頭吧?或者天花板上麵?”我說。
“在抽屜裏找到了一個郵盤,但不是魏琳琳的,是和他妻子做愛的。”楊守誌說。
“都什麽內容?說說看?”邱海軍問。
“他妻子穿著高跟鞋,絲襪,胸罩,我估計這些裝備都是偷魏琳琳的,花樣還是挺多的,你們猜他把偷拍魏琳琳的郵盤藏在哪了嗎?”楊守誌說。
“找到了是嗎?藏在哪?”我問。
“衣櫃下麵的一個長筒絲襪裏,估計這絲襪也是魏琳琳的,我們當時就打開看了。”楊守誌說。
“都,都是什麽內容?”小兵說。
“兩人在一起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說話。”楊守誌說。
“都說了什麽?”我問。
“可惜沒有聲音。”楊守誌說。
“關鍵時刻怎麽沒有聲音了呢?做愛有聲音嗎?”我問。
“他們聊了好長時間,然後魏琳琳就在沙發上自慰,盧院長在一邊看,據盧院長交代,他那天把跟蹤魏琳琳的事都說了,包括發現她偷情的事,看到她老公殺鞋店那個小情人,他們去埋屍的事也說了,盧院長說魏琳琳那次去過他家後,他自己崩潰了。”楊守誌說。
“崩潰後是不是把魏琳琳殺了?”我問。
“盧院長後來又多次去找魏琳琳,問她要穿過的衣服和鞋子,在床上讓她聊和那個小情人做愛的事,聊著聊著,魏琳琳崩潰了,然後就死了。”楊守誌說。
“盧院長殺的?”邱海軍說。
“自殺的,我覺得盧院長很樂意看到魏琳琳自殺。”楊守誌說。
“真是自殺?為什麽?”小兵問。
“因為盧院長自己也崩潰了,因為他和自己心中的女神已經沒有任何距離了,知識分子要是變態的話,真可怕。”楊守誌說。
“怎麽個自殺法?誰看到的?”我問。
“盧院長看到的,他在湖邊看到魏琳琳把自己綁上,然後一個翻身,栽進湖裏。”楊守誌說,“後來,出現了目擊證人,這個人是來旅遊的,他在山上拿著望遠鏡朝湖裏,看到了魏琳琳自殺。”
“他怎麽不報警?”我問。
“他是來旅遊的,當天坐飛機走了,後來,他專門來了一趟,說了這事。”楊守誌說。
“盧院長看到魏琳琳自殺,他開始為什麽要撒謊呢?”我問。
“這個人變態啊,他想看看警察能不能把這個案子破了。”楊守誌說。
“尼瑪的真是個人渣,這個院長現在幹什麽?被抓了嗎?”我問。
“抓什麽?沒辦法抓啊,他又不是凶手,他還在當院長,最後他決定把看到魏琳琳自殺的事告訴我們時,讓我們有個承諾,就是不要曝光他。”楊守誌說。
“哪個學院的?”我問。
“這不是你要關心的,其實,這個盧院長是個假名,真名我沒說。”楊守誌伸了一個懶腰。
“講完了?”邱海軍說。
“完了,一個女人出軌的故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楊守誌說。
紫娟走過來,“你們發現沒有,如果一個男人出軌了,把自己那東西洗幹淨就行了,而如果是女人出軌,她是怎麽洗,都洗不幹淨的。”
“深刻,女哲學家。”邱海軍說。
“肉體或許能洗幹淨,但靈魂不怎麽好洗。”我說。
“女人背負的東西比男人多,女人是被男權社會幾千年壓迫,”小兵說,“有壓迫就會有反彈,我覺得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去出軌,並且,她們比男人更加毫無忌憚。”
“不是以後,現在就是,女人出軌,玩男人的時代已經到來了。”楊守誌說。
“老楊,你老婆呢?是不是也有出軌的念頭?”小兵問。
“現在凡是女人都會有出軌的念頭,媽的,說真的,我懷疑過我老婆,我幹刑警這麽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案子,我有一個很深的體會,看上去越是本分賢惠的女人,越有可能給你戴綠帽子,並且有的男人被戴了一輩子的綠帽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外麵熱衷於玩男人。”楊守誌說。
“你一不小心,自己的老婆就被別人的老公玩了,不過,女人是很狡猾的。”我說。
“小心也沒用,哎,這個時代啊,就是流氓的時代。”楊守誌說。
“起承,你覺得我狡猾嗎?”紫娟說。
“你還可以,如果你以後結婚了,會不會再出軌?”我問。
“怎麽說呢?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紫娟說。
“你們看上麵。”楊守誌興奮的舉起胳膊朝上指著。
“怎麽了?什麽東西?”小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