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946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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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什麽車?”我打過方向盤掉了個頭,開上旁邊的一條小路。
很快我爹和我那喂豬娘們就被車後的滾滾灰塵掩埋了。
車上了大路,我喘了一口氣。
“那兩個人為什麽追你啊?”周小麗還在問。
“這兩個是村裏的出名的神經病,見了開車的就追。”我說。
“是這樣啊。”周小麗說。
周小娜捂著嘴笑。
“去哪吃點東西,我都餓死了。”邱海軍說。
“前麵有一個酒店,我們去那吃。”我說。
“回家吃吧,家裏什麽都有。”周小麗說。
“還是回家吧,回去你們把衣服換一下,你們身上的衣服太難看了,穿得像掉毛的母雞。”周小娜說。
“好吧,等會到超市,小娜你幫我們買套衣服。”我說。
回到了周小麗家,洗澡後換上新衣服,我躺在沙發閉上眼睛。
“老大,我幫周小麗去做飯了。”邱海軍說。
我點了一下頭。
“起承,以後出去你要說一聲。”周小娜坐到我身邊。
我伸了個懶腰,“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呀,今天我帶你姐去看病。”
“她不願意去的,她自認為自己很正常,你要說帶她去醫院,她就跟你急。”周小娜說。
“拿點藥給她吃呢?”我說。
“她最討厭吃藥,從小就這樣。”周小娜說。
“那怎麽辦?”我說。
“你是不是嫌棄我姐了?”
“怎麽會呢?你姐這麽漂亮溫柔,我真想娶來當媳婦。”我說。
“你到底打算要娶多少個老婆?”
“就娶你姐一個,別的我都不愛。”我說。
“你家那個海霞呢?楊柳月呢?還有其他的女人呢?”周小娜說。
“我在想想。”我說。
“你就別想這麽多了,我姐這個病需要時間,等她情緒穩定了,你在慢慢開導她。”周小娜說。
“楊柳月快要生了,你姐要是這麽粘著我,就礙事了。”我說。
“不會的,你放心,白天你去上班,不過,你晚上必須得回這裏來睡覺。”周小娜說。
“我擔心你姐晚上騷擾我。”
“不會的,我姐很保守的,這你放心,再說我晚上和你們一個房間睡。”周小娜說。
“你在監視我?對我不放心?”我說。
“那還用說,你就是個大色狼。”周小娜說。
“好吧,監視吧,小娜,晚上你要不在房間裏,就你這貌美如花的天仙姐姐,我肯定按耐不住,很快會死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別胡說,如果你碰我姐一下,我就割了你那玩意。”周小娜說。
“我的親姐姐啊,你這是在摧殘我,這樣行不行?每天晚上睡覺前,你能不能陪我練練?”
“休想?不是有筆記本電腦嗎?以後你睡覺前必須抱著電腦去衛生間弄,弄幹淨了再出來。”周小娜說。
“弄幹淨了再出來?怎麽聽上去像是褪雞毛似的,不行啊,我不習慣用手啊。”我說。
“慢慢就習慣了,要不,我給你買個皮手套,耐磨。”周小娜說。
“老大,你閑著也是閑著啊?又不是沒弄過,我保證讓你舒服。”
“滾,能滾多遠滾多遠。”周小娜說。
“你把門開了,我立馬就滾,我絕對能滾到一樓,不,滾到地下室。”我說。
“你最好滾到十八層地獄,馮起承,”周小娜雙手掐著我的腮幫子,“你真不要臉啊。”
“你輕點,這是臉,不是橡皮泥。”我說。
“哎!小娜,你在幹什麽,怎麽動手了?”周小麗端著菜進來。
我這臉都被她抓破了。我捂著半邊臉說。
“你為什麽掐他?”周小麗說。
“窗外有一隻鳥,他馮起承說有兩隻,明明就一隻,他非要說有兩隻鳥,你說氣人吧?睜眼說瞎話,所以我就掐他了。”周小娜說。
“你這才是睜眼說瞎話呢。”我說。
“鳥呢?一隻也沒有啊?”周小麗看了看窗口。
“你問問馮起承,剛才有沒有鳥?”周小娜說。
“剛才的確有兩隻很可愛的小鳥。”我說。
“小娜,你都多大了?整天和孩子一樣?兩隻鳥怎麽了?一隻鳥多孤單啊?趕緊去端菜。”周小麗說。
“姐,就隻有一隻鳥呀!”周小娜說。
“哎,知道你為什麽找不到男人了嗎?腦子裏就隻有一隻鳥,你就不能腦子裏多一隻鳥?”周小麗說。
我捂著嘴笑著。
“馮起承,你還笑?你不是人。”周小娜說著自己也笑了。
“起承,你幫我解一下圍裙。”周小麗轉過身來。
“姐,我幫你解圍裙。”周小娜說。
“誰讓你幫呀,端菜去。”周小麗說。
我摟著周小麗的腰,把圍裙解下來,她溫熱的身體,讓我心頭一熱。
周小娜瞪了我一眼。
四菜一湯。牛肉包子是周小麗包的。
我咬了一口,味道很鮮美。
邱海軍喝了一口玉米粥,“小麗姐,你和起承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們從小就認識。”周小麗說。
“姐,不對吧,你們怎麽從小就認識?是我上班後,介紹你們認識的。”周小娜說。
“不對,是爸介紹認識的。”周小麗用筷子撓了撓頭。
“小麗說的沒錯。”我咬了一口包子。
“小麗姐,你們是怎麽戀愛的?是誰追的誰?”邱海軍說。
“嗯,他追的我。”周小麗說。
“他怎麽追的你?”邱海軍問。
“他送我禮物。”周小麗說。
“起承,你送小麗姐禮物了?”邱海軍問。
“好像是的吧。”我說。
“小麗姐,你們在一起了嗎?我是說那個,你懂的吧?”邱海軍說。
周小麗突然害羞了起來,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包子。
“海軍,沒有,我姐沒和他上床,從來沒有和對麵這個男人上過床。”周小娜說。
“什麽是對麵的男人?”我看了一眼窗戶,“你不會說是馬路對麵的吧?”
“小娜,別打岔,我在幫他們,看小麗姐的意思,好像已經跟馮起承上過床了?”邱海軍說。
“沒有,不可能的。”周小娜說。
“讓你姐自己說,小麗姐,你要是和對麵這個男的上過床,你就點頭,沒有就搖頭。”邱海軍說。
周小麗看著手裏的包子,點了一下頭。
“上過床?”邱海軍看了看我。
我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上過啊!起承,你厲害了。”邱海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小娜。
“馮起承,你什麽時候和我姐發生關係的?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周小娜說。
我衝周小娜眨了眨眼。
“小娜,能不能不說這些?”周小麗說。
“好,不說這個,既然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小麗姐,你們什麽時候結婚?”邱海軍說。
邱海軍說完,我朝他的小腿踢了一下。
邱海軍慘叫一聲,“哎呀,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怎麽了?”周小麗說。
“沒,沒怎麽了,我的腿,我的腿!”邱海軍抱著小腿。
“腿怎麽了?”
“腿,腿抽筋了。”邱海軍說。
“怎麽好好的腿抽筋?”周小麗說。
“他這個人就這點毛病,話一多,腿就抽筋。”我說。
“是嗎?”周小麗問。
邱海軍點了點頭。
“好點了嗎?”
“好點了。”邱海軍從地上撿起筷子,用袖子擦了擦。
“你剛才說什麽呢?”周小麗問。
“我剛才什麽都沒說。”邱海軍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裏。
吃完了飯,我接到了陳小莉的電話,她說楊柳月到預產期了,已經在婦產醫院住院了,讓我過去。
我掛了手機,尋思著要去銀行取點錢。
“起承,你過來一下。”周小娜說。
我跟著周小娜去了臥室。
“什麽事?”我問。
“剛才我姐私下對我說,想讓我問問你,什麽時候結婚?”周小娜說。
“和誰結婚?和你還是你姐?還是兩個都娶了?”
“別開玩笑,我是嚴肅的。”周小娜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姐結婚?”我說。
周小娜朝門外看了看,“你說如果真要是我姐和你結婚了,她心裏會不會踏實一些?”
“你姐是踏實了,我心裏能踏實嗎?”我說。
去了婦產醫院病房,陳小莉在削蘋果。
楊柳月看到我後,把頭朝裏麵轉。
“這些天忙,小莉知道的。”我說。
“你是誰呀?你來幹什麽?”楊柳月轉過頭。
“我是孩子爹呀。”我說。
“這孩子的爹不是你,你走吧。”楊柳月看著天花板。
“怎麽了這是?”我衝陳小莉遞了個眼色。
“柳月,算了,他就是這種人,你別跟他計較了,這些日子他在給我幫忙。”陳小莉說。
“對,對,我還在尼姑庵幫小莉姐抓壞人呢!”我說。
“看在小莉姐的麵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了。”楊柳月說。
“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問。
“我怎麽知道。”楊柳月說。
“孩子名字起了沒有?”我問。
“叫來福。”楊柳月說。
“啊?這名字怪怪的,我記得以前電影裏有個狗的名字叫來福。”我說。
“那就對了,我媽說起個狗的名字好養。”楊柳月說。
“這名字可以再考慮考慮,孩子姓馮沒錯嗎?”我說。
“沒錯,姓馮。”楊柳月說。
“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你這姓得放在我楊姓的後麵。”楊柳月說。
“楊馮?不會叫楊馮來福吧?”我說。
“當然不會了,孩子叫楊來福,馮。”楊柳月說。
“不會吧?這什麽名字?”我說。
“這名字不好嗎,外國人名字都這麽叫,把你的姓放在後麵以示尊重。”楊柳月說。
“不行,絕對不行,這中國孩子怎麽能起外國名,孩子應該隨我的姓,馮姓應該是第一的。”我說。
“也可以,叫馮來福沒問題,有個條件就是,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等孩子出生後,你就得和我去領結婚證,我就答應你。”楊柳月說。
“那,那沒問題,我同意。”我說。
“馮起承,我這聽得可是清清楚楚,我等著這一天。”陳小莉說。
沒,沒問題。我說。
“我覺得這來福叫小名還可以,大名不好聽。”陳小莉說。
“是啊,名字在想想,男孩女孩還不知道呢!”我說。
“錢拿來。”陳小莉說。
我從包裏拿出一個大信封放在楊柳月身邊。
陳小莉拿在手裏掂了掂,“就這麽點,不夠,接著掏。”
“這兩萬先用著。”我說。
“掏,少囉嗦。”陳小莉說。
“好吧,”我從包裏又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陳小莉。
“接著掏。”陳小莉說。
“沒了,要掏你來掏,我又不是變魔術的?”我說。
“馮起承,你真是摳門啊,來一趟就拿這幾萬塊錢?不行,你去銀行取去。”陳小莉說。
“姐,我明天再拿五萬行嗎?”我說。
“不行,今天你就得去銀行取十萬給楊柳月。”陳小莉說。
“小莉姐,算了,他在外麵賺錢也不容易。”楊柳月說。
“他有錢,拿一百萬現金出來眼都不會眨的。”陳小莉說。
“我又不是開銀行的,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我說。
電話是我妹打來的,說我父親把村裏一個老頭打傷了,老頭被送醫院了,警察馬上要來抓。
我掛了手機。
“怎麽了?”陳小莉問。
“你得跟我去南山村一趟,我父親把人打了,警察要抓他。”我說,“這老頭真不讓我省心啊。”
“那趕緊去吧。”陳小莉說。
出了醫院,去了南山村。
到了村口,就看到有一輛警車開出來。
“跟著吧。”陳小莉說。
進了派出所,父親從車上下來,和他一起下來,還有一個老頭,腿一瘸一拐的,父親看到我後,衝我微笑著招了招手。
“你爹挺氣派的。”陳小莉說。
“這老頭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好日子不過,整天在村裏吹牛,還要當村長,好像他有多大後台似的。”我說。
“你就是他的後台,你這兒子財大氣粗,又混得這麽好。”陳小莉說。
“看能不能多拘留他幾天。”我說。
“我盡力爭取。”陳小莉笑了笑。
“判刑才好呢!有點錢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我說。
陳小莉進了審訊室。
十分鍾後,陳小莉出來。
“什麽情況?”我問。
“打傷的那個老頭叫侯辟古,這名字起的有意思。”陳小莉說,“原因很簡單,他和這個侯屁股爭風吃醋,在搶一個姓劉的寡婦,起承,你爹挺風流的啊,有你的遺傳。”
“說反了,哎,你這是罵我?把人傷得怎麽樣?”我問。
“皮外傷,問題不大,等一會就放了,不過,恭喜你了。”陳小莉說。
“恭喜我什麽?”
“你爹在爭奪劉寡婦的戰爭中,占得了上風。”陳小莉說。
“什麽意思?”
“那個老頭先動手的,他說你爹和劉寡婦在一個床上睡了。”陳小莉說。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反了。”我說。
“出來了。”陳小莉說。
父親上了車,坐在我身邊,兩根手指捋了捋小胡子,一幅氣定神閑,猶如凱旋歸來的將軍。
“你打算給我找一個後媽?”我看了他一眼。
“沒,沒有這打算,起承,你那三十萬什麽時候給我?”父親說。
“是用來修路還是養女人?”我問。
“別開玩笑了,什麽養女人?”父親說。
“從這個月開始,你那三千塊錢的零花錢沒了。”我說。
“為什麽?起承,你每月給我這三千塊錢,我都不夠用的,你最好再給我加兩千塊。”父親說。
“門都沒有,說說今天的事嗎?你怎麽就上了劉寡婦的床了?”我說。
“是誤會,我腿不是關節炎嗎?是劉香花要給我按摩,我起初不願意,但她堅持要給我按摩,我拗不過她,就同意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癩蛤蟆,不,殺出屁股猴,動手就打了我,我就正當防衛,輕輕還了一下手,他就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了,還,還報警。”父親拍了一下大腿,“奶奶個熊,他這不是找死嗎!”
“你沒事跑寡婦家幹什麽?”我說。
“寡婦門前是否多我也知道,但別人有難我不能不幫呀,她孩子身體不好,生活也不好,挺可憐的,我就幫一手,她們家這個情況,不能不幫啊。”父親說。
“你給我說實話,你有沒有把劉寡婦給睡了?”我問。
父親看了一眼陳小莉,“起承,有女孩在這,你這麽說話太粗俗了。”
“沒事,你們隨便聊,我不在意。”陳小莉說。
“起承,你這女朋友真漂亮啊!真好。”父親說。
“說你的事,別瞎扯別的,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睡劉寡婦?”我說。
“你說話什麽口氣?你審訊我?警察剛才對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你算老幾?”父親說。
“你再囉嗦一句,我就停車,讓你走回家。”我說。
“好,我走回去。”父親說。
“有話好好說。”陳小莉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老頭,我再問你,你和劉寡婦好上了,我媽怎麽辦?”我說。
“你不要胡說八道,停車,我不坐你的車了。”父親說。
“你這老頭,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麽大年齡在外麵沾花惹草也不怕被人笑話。”我說。
“放屁!誰在外麵沾花惹草?你給我停車!停車!”父親吼道。
我停下車後,父親氣呼呼地拉開車門下去,然後朝車門狠狠的踢了一腳。
“踢我車幹什麽?踢壞了你賠不起。”我說。
“你這烏龜王八蛋,我這就砸爛你的車。”父親說著跑下溝去撿石頭。
我腳踩油門,車飛了出去。
“哎!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應該是有子必有其父。”陳小莉說。
我歎了一口氣,“我送你回公安局。”
回到陳小麗家。
周小娜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喝著咖啡。
“你姐呢?”我問。
“她在臥室睡覺,起承,我姐好像記得以前的事了。”周小娜說,“今天我們逛街的時候遇到賀向南了。”
“賀向南不是去南邊打工了嗎?”
“回來了,他在人才市場門口,我們坐車看到的,我姐也看到了,下車再去找他時,他已經走了。”周小娜說。
“你姐看到他什麽反應?”
“她愣了一會,說回家給賀向南做飯。”周小娜說。
“做飯?你不是說她現在在睡覺嗎?”
“我給她說時間還早呢?晚會做飯。”周小娜說。
“那麽說你姐不會再糾纏我了?”我問。
“什麽是糾纏?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哎,我姐好像精神時好時壞。”周小娜喝了一口咖啡。
臥室的門開了。
周小麗出來,她看了我一眼,說道,“來了。”
“來,來了。”我說。
周小麗說完進了洗手間。
“哎!她好像對你很冷淡?有戲!”周小娜說。
“是啊,感覺像是招呼客人似的。”我說。
過了一會,周小麗從洗手間出來,她坐到小娜旁邊,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魚缸看。
“姐,你沒事吧?”周小娜問。
周小麗轉過頭,“哎,你怎麽不給起承衝杯咖啡呀?”
“你喝嗎?”周小娜回頭問我。
“不,不喝。”我說。“小麗,你今天看到賀向南了?”
“是啊,在人民南路,我和小娜喊他,他沒聽見。”周小麗說,“起承,晚上在這吃飯,我燒魚給你和向南吃,對了,你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有年頭了。”我說。
“向南在家天天念叨你,你們哥倆今天晚上要好好喝一喝,”周小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向南,也快下班了,我去做飯了。”
“向南晚上來?”我問。
“你這話問的?你下班不回家去哪?他這人老實,每天晚上都回家的,我去做飯了。”周小麗說。
周小麗進了廚房。
“哎呦,我姐這是怎麽了,又和賀向南好上了?”周小娜說。
“那不挺好嗎?不過,我有點擔心,她不會精神分裂吧?”
“瞎說什麽?這賀向南回來了,怎麽也不來找我姐呢?”
“他不是和你姐離婚了嗎?還找你姐幹嘛?要不,我們現在把賀向南找來,說不定他們會和好的。”我說。
“好啊,那現在就去找他。”周小娜說。
“去哪找?”我問。
“去他家找。”
我和周小娜開車去了賀向南家。
敲了半天門,屋裏沒有動靜。
下了樓,卻看到賀向南背著一個大背包走來。
“你們找我的?”賀向南問。
“是啊,你小子回來也不給我說一聲。”我說。
“有事嗎?”賀向南冷冷的問。
“是這樣的,”我就把周小麗的情況給他說了一下。
賀向南沉默了。
“你說話呀?你什麽意思?”周小娜說。
“我沒什麽意思?隻要她現在心裏還有我,我願意和她複婚。”賀向南說。
“好啊,那趕緊跟我們走吧。”周小娜說。
“你這背包裏都什麽東西?”我問。
“我批了點小商品,打算晚上去擺夜市。”賀向南說。
“你不是在外麵打工嗎?怎麽回來了?”我問。
“我媽身體不太好,我不放心,就回來了。”賀向南說。
“向南,我姐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她還以為和你從前過日子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是下班回來的。”周小娜說。
“你姐要是問我在哪上班呢?”賀向南說。
“你可真笨,我姐怎麽會問你在哪上班呢?她肯定知道你在哪上班。”周小娜說。
“等我們回到家,你姐會不會又愛上我呢?”我說。
“不會吧?你姐的腦子是電視遙控器,隨時切換頻道?”賀向南說。
“有可能的。”周小娜說,“來了的時候,感覺她和你好像在和睦相處的過日子。”
“那我現在去找你姐,她腦子不會又切換成離婚的時候吧,那時候菜刀都扔過來了。”賀向南說。
“小娜,你姐真強悍啊!”我說。
“我姐是被賀向南氣瘋了。”周小娜說。
“向南,你們什麽原因離婚的?”我問。
“原因多了,她看我幹什麽都不順眼,也不喜歡我寫詩。”賀向南說。
“你現在還寫詩嗎?”我問。
“不寫了,現在飯都吃不上了,等以後有錢了再寫。”賀向南說。
“你現在才明白啊。”我說。
“我姐這個病怎麽這麽奇怪,她前些日子愛馮起承,死去活來的,感覺馮起承就是她的天,今天風向就變了。”周小娜說。
“馮起承,你有沒有欺負小麗?”賀向南問。
“我怎麽敢呢?你不信問問小娜,我這些日子就像驚弓之鳥一樣,我是能躲就躲。”我說。
“回到家後,你們倆都別出聲,看看我姐什麽意思?”周小娜說。
“讓向南先進吧。”我說。
“嗯,那也好。”周小娜說。
到了家門口,賀向南敲了敲門。
門開了。
“這麽早就下班了?”周小麗問。
“嗯,單位沒事,我就來了。”賀向南說。
“別忘了換鞋,我剛拖的地。”周小麗說。
“好,我知道。”
門關上了。
“這下好了,我姐和賀向南重歸於好了。”周小娜說。
“別那麽不定等一會兩人就打起來呢!”
“你這人心眼怎麽這麽壞呢?”
“你姐精神不正常,什麽事都能幹出來的,說不定做完飯就會拿菜刀砍人。”我說。
周小娜瞪了我一眼,“進去吧。”
換鞋進去,我坐在沙發上。
賀向南坐我對麵,腿哆嗦著。
“姐夫,你這是怎麽了?”周小娜問。
“沒,沒,沒怎麽?”賀向南說。
“你腿哆嗦什麽?害怕?”我問。
“不,不是,激動,我有點小激動,沒想到又回到從前了。”賀向南說。
“回到從前?什麽時候?”周小娜問。
“回到剛結婚時候,度蜜月那年。”賀向南說,“小娜,我保證,從此以後不寫詩了,我以後什麽都聽你姐的。”
“你去洗手間,洗把臉冷靜冷靜。”我說。
“去吧,姐夫。”周小娜笑了笑。
“哎!多好的小日子啊,非要天天鬧。”我說。
“是啊,起承,你看出來沒有,向南還像從前那樣愛我姐。”周小娜說。
“你姐對向南還是有感情的。”我說。“小娜,哪天,我們會不會也能回到從前?”
“和你?回到以前你騙我去賓館開房?你那時候是誘jian少女,告你的話,你就進號子了。”周小娜說。
“還少女?你那時候就是個老娘們了。”我說。
“誰老娘們?我剛大學畢業,風華正茂。”周小娜說。
“你們說什麽呀?”周小麗端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過來。
“小麗,菜都好了?”我說。
“起承,這是你最愛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周小麗說。
“啊?不是吧。”我說。
“你啊什麽?來,幫我把圍裙係好。”周小麗轉過身背對著我。
“姐,我幫你係。”周小娜說。
“去,去,一邊去。”周小麗說。
我一臉苦笑的看著周小娜。
周小娜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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