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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億元大獎 !
    民政局的門口有一棵不知名的老樹,盤根錯節又鬱鬱蔥蔥。
    我和畢海霞離婚手續辦完後出來。
    “總算了你心願了吧。”海霞說。
    “真是對不住了。”我說。“說起來我這人挺自私的。”
    “我能理解,人都是自私的。”海霞說。
    “你先住我父母那一段時間,房子裝修好要放一段時間,通通風。”我說。
    “好吧。”海霞說。
    “你救過我的命,我還是很感激你的。”我說。
    “你那時失憶,被車撞倒在路上,誰看到誰都會救的。”
    “我送你回去吧。”我說。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海霞說。
    “好吧,你多保重。”
    海霞走了,我有些悵然若失。
    手機響了,是邱海軍打來的。
    “起承,那個銀行職員羅東信出來了。”
    “這麽快就出來了?”我說。
    “他在監獄立功減刑了,聽說他現在到處找你。”邱海軍說。
    “找我幹什麽?”
    “他說你殺了他媳婦和孩子。”邱海軍說。
    “放屁,他腦子進水了,我在民政局,你趕緊過來吧。”我說。
    半個小時後,邱海軍來了。
    上了車後,他朝車後看了看。
    “他媽的,他媳婦孩子被人殺了,又不是我幹的,要是我幹的,警察還不抓我?”我說。
    “他媳婦蘇晨知道你中億元大獎吧?”
    “知道。”我說。
    “那不就得了,你這是殺人滅口。”邱海軍說。
    “你還知道我中獎了呢,我也把你殺了滅口?”
    “他羅東信是這麽認為的。”邱海軍說。
    “我當麵給他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
    “但願他能聽進去你的解釋。”邱海軍說。
    “他媳婦是被奸殺的,辦案警察認為是入室搶劫。”我說。
    “嫌疑犯還沒抓到吧?如果抓到這事就了了。”
    “你聽誰說的?這樣吧,你約一下羅東信,你說我想見他。”我說。
    “我們還不如去找他吧,主動出擊比他在暗處拿刀砍我們強。”邱海軍說,“他應該在家裏。”
    “好吧,現在就去他家。”
    開車去了羅東信的家。
    敲了敲門,屋裏沒有動靜。
    “人不在?”我說。
    “那就等一會。”邱海軍說。
    “馮起承!”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從樓道口出來一個男子手裏拿著長刀直奔我來。
    “羅東信,你不要胡來。”我說。
    羅東信揚起刀就要朝我砍,我急忙躲到一邊。他再舉刀時,邱海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我和邱海軍把刀搶過來,把他摁倒在地上。
    “馮起承,你還我的老婆孩子,今天有你就沒有我。”羅東信說。
    “你老婆孩子不是我殺的。”我說。
    “就是你殺的,今天你必須的死。”羅東信說。
    “你說是我殺的,證據呢?你它媽的有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認為我殺了你的老婆孩子?”我說。
    “我媳婦死的那天,是你和她在一起的。”羅東信說。
    “和她在一起你就認為是我殺的?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是億萬富翁,我外麵的女人多的是,我殺你老婆孩子幹什麽?”我說。
    “你是殺人滅口。”羅東信說。
    “我要是殺人滅口,那我不如去殺你了。”我說。
    “我在監獄裏,你殺不了我。”羅東信說。
    “在監獄裏殺不了你,告訴你,我要是想殺你的話,在監獄裏更容易。”我說。
    “不管怎麽狡辯,你今天必須得死。”羅東信說。
    “我被你冤枉了,這樣行不行,我幫你破案,我把真正的殺人犯抓到,帶過來由你發落如何?”我說。
    “你不用裝了,你就是殺人犯。”羅東信說。
    “證據呢?泥馬的證據呢?我還說你是殺人犯呢!”我說。
    “起承,進屋裏說話。”邱海軍說。
    “我的老婆孩子就是你殺的,我隻要有一口氣,我就跟你拚命。”羅東信說。
    “這傻逼玩意,腦子成漿糊了。”我說。
    邱海軍翻出羅東信的口袋裏的鑰匙,把門打開,然後把羅東信拖進去。
    “羅老弟,你媳婦和孩子的死真不是起承幹的。”邱海軍說。
    “不用說了,就是他,他有錢,他把你收買了,也把警察全都買通了,你放開我,讓我殺了他。”羅東信說。
    “放了他吧。”我說。
    “放了他,他不會再拿刀砍你?”邱海軍說。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我衝羅東信說。
    “好,我冷靜一下,我去洗把臉好好冷靜冷靜。”羅東信說。
    “好吧,我放你。”我送開了他的胳膊。
    羅東信看了我一眼,然後去了廚房。
    廚房傳來嘩嘩的水聲。
    “媳婦孩子死這麽慘,我是能理解他的。”我說。
    “他也是大學生了,怎麽腦子這麽簡單,怪不得走上犯罪的道路。”邱海軍說。
    “是啊,這人很偏執。”我說。
    我話音剛落,羅東信舉著菜刀衝我過來。
    好在我有防備,我操起椅子擋了一下。菜刀砍在了椅子腿裏。
    我和邱海軍又重新把他摁住,用鞋帶把他的手綁起來。
    “把他綁在椅子上。”我說。
    羅東信一臉的憤怒,眼睛直盯著我。
    “這下老實了吧,敬酒不吃吃罰酒。”邱海軍說。
    “想把我也殺了是吧,來吧。”羅東信說。
    “我真想殺了你,你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他媽的恩將仇報,你進監獄的時候,你老婆孩子的吃飯錢還是我出的。”我說。
    “你是不懷好意,我們上你的當了。”羅東信說。
    “我幫你去抓殺你老婆孩子的人,你給我點時間行不行?”我說。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羅東信說。
    “三天?警察大半年了都沒破案,你讓我三天破案?”我說。
    “我不管,就三天時間,我讓你再活三天。”羅東信說。
    “那不可能。”我說。
    “怎麽辦?”邱海軍說。
    “先把他綁這裏三天,放了他,他會壞事的。”我說。
    “好,我來給他送飯。”邱海軍說。
    “我這就找陳小莉去。”我說。
    “你真要幫警察破案?”邱海軍說。
    “是啊,他老婆孩子死的太慘了。”我說。
    “就是你殺的,裝什麽好人?”羅東信說。
    “他這是蹲監獄時間長了,腦子壞掉了。”邱海軍說。
    “對了,羅東信,我問你個事,我記得你說過還有一個人知道我中了億元大獎,這個人是你的同事,這個人在哪了?”我問。
    “我說過嗎?沒有吧?”羅東信說。
    “你說過,快告訴我,這個人叫什麽名字?”我問。
    “怎麽了,想殺人滅口?”羅東信說。
    “你又想多了,他叫什麽名字,以前住在什麽地方?”邱海軍問。
    “你們要想知道很簡單,三天之內把殺人犯給我帶來,或者你馮起承投案自由,我就告訴你,他現在在什麽地方。”羅東信說。
    “你出來的時候見過他?”我問。
    羅東信點了點頭。
    “他在哪了?”我問。
    “這不能告訴你,放開我,你們這兩個雜種。”羅東信說。
    “你要是再罵,我就抽你,我讓警察來告訴你,你媳婦和孩子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這就給警察打電話。”
    我撥通了陳小莉的電話,她說馬上就到。
    二十分鍾後,陳小莉和楊守誌推門進來。
    “你們怎麽把他綁起來了?”陳小莉說。
    “不綁的話他拿刀要砍起承。”邱海軍說。
    “羅東信,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這事和馮起承無關。”陳小莉說。
    “我不相信,他肯定買通了你們。”羅東信說。
    “放你娘個屁!我們刑警是那麽容易買通的。”楊守誌說,“這是殺人案,兩條人命啊。”
    “那我老婆孩子是被誰殺的?凶手在哪?”羅東信說。
    “這事不能急。”陳小莉說。
    “你們是不急,死的是我老婆孩子,你們把我關進監獄,目的就是要把我老婆孩子弄死,你們太毒了,太狠了。”羅東信哭泣著。
    “你冷靜一下,我們一直都沒放棄,會抓到凶手的。”陳小莉說。
    “有沒有嫌疑人?”我問。
    “準確的說,應該還沒有。”陳小莉說。
    “從案發現場來看,這個案子很可能是流竄作案,入市搶劫殺人,就是說凶手是從外地來的,做完案後就離開了本地,破案的難度相當大。”楊守誌說。
    “有監控視頻嗎?”我問。
    “小區裏沒有,對麵的一條馬路有監控視頻,但拍攝角度不好。”陳小莉說。
    “一點點線索都沒有?那這個案子怎麽破?”我說。
    “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案發前,一個叫曾大強的人糾纏過蘇晨,曾大強是肉聯廠的職工,我們傳訊過這個人,他說他喜歡蘇晨,要和她談戀愛,但一直被蘇晨拒絕。”陳小莉說。
    “然後呢?”我問。
    “他不承認殺人。”陳小莉說。
    “既然蘇晨被強jian,那應該留下精ban吧?”我說。
    “確實被xing侵,但沒有精ye,估計是戴避孕套了。”楊守誌說。
    “家裏的財產損失很大嗎?”我問。
    “手機,金銀首飾,存折銀行卡全部一掃而空。”陳小莉說。
    “銀行卡,手機沒有線索嗎?”我問。
    “沒有,銀行卡一直都沒動過,或許凶手不知道密碼。”陳小莉說。
    “怎麽進的門?”邱海軍問。
    “門鎖沒有被撬開過。”陳小莉說。
    “那就是熟人作案了。”邱海軍說。
    “陌生人讓一個家庭主婦開門是很容易的。”楊守誌說。
    “感覺不像是流竄犯,他為什麽要殺孩子呢?”我說。
    “這就不知道了。”陳小莉說。
    “也可能是凶手認識蘇晨。”我說。
    “隻是可能,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熟人作案,並且蘇晨的交際圈很狹窄,晚上也很少外出。”陳小莉說。
    “那個肉聯廠的曾大強是怎麽認識蘇晨的?他不是一個賣肉的嗎?”我說。
    “不是賣肉的,是殺豬的,怎麽認識的,不清楚。”楊守誌說。
    “要說這個案子有嫌疑犯,也就是這個殺豬的了。”陳小莉說。
    “談戀愛不成,把女人和孩子殺了,這個殺人動機好像占不住腳。”邱海軍說。
    “我懷疑曾大強是因為另一個案子,三個月前發生過一起殺人案,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晚上被人jian殺,女孩被拋屍在湖邊,事後,我們在監控視頻中發現了曾大強的身影。”陳小莉說,“女孩屍體是第二天的下午被發現的,很多人圍觀,其中圍觀的人中就有曾大強。”
    “他去圍觀,你就懷疑他?”我說。
    “是,這兩起命案都有同一個人出現,並且都是jian殺案,被害的那個女孩被強jian也沒留下精ye。”陳小莉說。
    “查路邊的攝像頭啊。我說。
    “事發當天晚上下著小雨,光線很暗,不過,女孩最後一個電話,說自己在出租車上。”陳小莉說。
    “那就查出租車呀?”我說。
    “查了,沒有出租車司機說那晚載過這女孩。”陳小莉說。
    “可以暗中監視這個曾大強。”我說。
    “我們這兩天一直在監視,沒發現異常,不過,曾大強住的是別墅,別墅是他一個叔死後送給他的,他還有一輛破吉普車,離異單身,平時很少外出。”陳小莉說。
    “這個曾大強會不會是變態的人?那個女孩和蘇晨被殺都是他幹的?”邱海軍說。
    “本市上半年有兩個女人失蹤,其中有一個女人也是上了一輛出租車後失蹤的。”陳小莉說。
    “應該把出租車司機作為監控對象。”我說。
    “我們現在懷疑,出租車是假冒的。”陳小莉說。
    “我想問一下,曾大強那個別墅應該有車庫吧?”邱海軍說。
    “有。”楊守誌說。
    “去曾大強車庫看看不就完了嗎?如果發現那輛假冒出租車,就可以說明女孩被殺是他幹的。”邱海軍說。
    “好,今天晚上就去他家查看。”陳小莉說。
    “為什麽要等晚上,現在去不行嗎?”羅東信說。
    “他別墅裝攝像頭了,我們現在去很容易被他發現,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陳小莉說。
    “三天應該能破案了吧?”我說。
    “這怎麽能答複你。”陳小莉說。
    “他說三天不破案,就砍我。”我說。
    “羅東信,這事和馮起承無關,他有不在場的證人證明。”陳小莉說。
    “就三天時間,必須得破案。”羅東信說。
    “海軍,你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吧。”陳小莉說。
    “馮起承,從現在開始,我要跟著你。”羅東信說。
    “你跟著我幹嘛?我正忙著籌辦婚禮呢!”我說。
    “那正好,我可以給你幫忙啊。”羅東信說。
    “不需要。”我說。
    “不管怎麽說,這三天我跟著你了,你去哪我去哪。”羅東信說。
    “我回家睡覺呢?”
    “我就在你樓下守著。”羅東信說。
    “那隨你的便吧。”我說。
    “那就這樣吧。”陳小莉說。
    “晚上我跟你們一起去那個曾大強家。”我說。
    “好吧,如果車庫裏真有出租車,我們立刻抓捕曾大強。”陳小莉說。
    “我餓了,去吃飯吧。”邱海軍說。
    “我也餓了,起承,你請客,我們要大吃一頓。”陳小莉說。
    “為什麽我請客?”我說。
    “誰讓你是億萬富翁的。”陳小莉說。
    “起承是億萬富翁?”楊守誌說。
    “對,是不是可以告訴楊守誌了?”陳小莉說。
    “可以,現在知道我中億元大獎的人都在這了。”我說。
    “你中億元大獎了?不會吧?”楊守誌說。
    “沒錯,是我中的。”我說。
    “我靠,那太好了,”楊守誌握著我的手哆嗦著,“太好了,我終於找到組織了。”
    “人家中大獎,你激動什麽?還找到組織了?”陳小莉說。
    “起承,你讚助我點錢。”楊守誌說。
    “你這人怎麽上來就問人要錢?有沒搞錯?”邱海軍說。
    “沒搞錯,我要是張嘴要錢,起承肯定給我,我說的沒錯吧?”楊守誌說。
    “我知道你要錢幹什麽,先把精力用在這個案子上,案子破了,我就讚助你。”我說。
    “好,一言為定。”楊守誌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差點就死在山洞裏了。”
    起承,我也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我,我想開個飯店。邱海軍說。
    “我想換輛車開。”陳小莉說。
    “你呢,羅東信,我可以讚助你點錢。”我說。
    “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我老婆和孩子。”羅東信咬牙切齒地說,“誰殺了我老婆孩子,我就殺光他全家。”
    “泥馬的就知道殺,人死不能複生,你想開點。”我說。
    “我怎麽想得開,如果你老婆孩子被人jian殺了呢?你能想開?”羅東信說。
    “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句話。”我說。
    “我們都能理解,東信,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陳小莉說。
    “起承,我剛才給說的話是認真的,我想開一家飯店,想開一家海鮮飯店,我知道你喜歡吃海鮮。”邱海軍說。
    “好吧,我同意,你來找地方。”我說。
    “太好了,起承,你就是我親哥,親大爺,我愛死你了。”邱海軍說。
    “你犯病了,別忘了,你比起承年齡大,你喊他爹算了!”楊守誌說。
    “哎,你們都是見錢眼開啊,太不像話了,”陳小莉拉了拉我的胳膊,“哥,我的親哥,把你那寶馬送給我好不好?”
    “我的姐啊,別說寶馬,你就是要我這人,我都給。”我說。
    “壞死了,小樣。”陳小莉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我告訴楊柳月,讓她好好收拾你。”
    “楊同誌,你要錢幹什麽?”邱海軍問。
    “他要買挖掘機。”我說。
    “不買,那東西太貴了,我想租台挖掘機。”楊守誌說。
    “弄挖掘機幹什麽?”陳小莉說。
    “挖人家的祖墳,”我說,“他要去奉陽溝挖墳。”
    “還惦記著李自成的寶藏啊!”陳小莉說。
    “那可是一塊塊百多斤的金磚啊。”楊守誌說。“我也會一夜暴富的,你們放心,這叫,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當然,最重要的,如果能發現李自成的寶藏,那就太有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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