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 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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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熱火朝天的幹著,很快刨了三十多平方米。
“真是他媽的見鬼了。”邱海軍說。
“八萬!”鐵蛋甩著麻將牌。
“碰!”
“我靠。”
“要是這院子裏還是沒有呢?”邱海軍說。
“那就把這樓拆了。”陳小莉說。
“好嗎?人家曾大強一回來,房子沒了。”邱海軍說。
“會不會搞錯了?那張畫報要不是曾大強車庫裏的那張的呢?”我說。
“後牆不是有出租車嗎?”楊守誌說。
“出租車多了,難道就這是作案的這一輛,你們看到車牌號碼了?”我問。
“車牌號碼沒看到。”楊守誌說。
“這都還不確定,就把人家的屋挖成這樣了,停吧,別挖了。”我說。
“那這個曾大強人呢?這監視器裏,他人根本沒出去。”陳小莉說。
“那茶杯的水還是熱的呢,說明人就在這院子裏。”邱海軍說。
“9條。”鐵蛋甩著麻將牌。
“碰。”
“我靠,你他媽的手氣也太好了吧,哎,都看我幹什麽,你們接續挖呀,我還要翻本呢!”鐵蛋說。
“不挖了。”我說。
“起承,我覺得那金魚池有點怪。”鐵蛋說。
“怎麽個怪法?”陳小莉問。
“從我這邊看,這魚池那地方明顯比別的地方高一些。”鐵蛋說。
“都去挖魚池。”陳小莉說。
“地下室會在魚池下麵?”我說。
“挖挖看吧。”陳小莉說。
兩個工人撬著魚池旁邊的青條石。
“你們來看,這石頭下麵好像是空的。”一個工人喊道。
我和陳小莉急忙跑過去察看。
石頭下麵是一個一米多寬黑色塑料板,摳開塑料板,露出一個大洞,洞口掛著鐵梯子。
“原來地下室在魚池下麵。”我說。
“曾大強,你出來吧。”楊守誌拿著手槍對著洞裏麵喊道。
洞裏突然有了燈光。下麵還很寬敞,除了曾大強,還有三個衣不遮體的女孩,這三個女孩分別被綁在三張鐵床的床腿上。
幾個女孩看到我們,哇地一聲全哭了。
“曾大強,你上來。”楊守誌說道。
曾大強麵無表情的爬了上來。楊守誌迅速把他銬上。
“靠,你他媽的真會玩啊。”鐵蛋扇了他一下後腦勺。
曾大強回頭瞪著他。
“我靠,給我瞪眼?”鐵蛋說著一拳打了過去。
曾大強頓時鼻子出血了。
“你幹什麽你?”陳小莉衝鐵蛋吼道。
“他給我瞪眼。”鐵蛋說。
“瞪眼就打人?我給你瞪眼了,你打我,來,你打我呀?”陳小莉說。
“你是我姐,我怎麽會打你。”鐵蛋笑了笑。
“你這出手有點狠,他鼻梁讓你打斷了。”楊守誌說。
“不會吧,我都沒怎麽發力。”鐵蛋說。
“他這是傷人,應該把他也抓了。”曾大強說,“這是重傷,要判刑的。”
“你他媽的法律意識還挺強的,”我說,“去年你是不是殺了一個女的和她三四歲的孩子?”
“沒有,我從不殺孩子。”曾大強說。
“曾大強。昨天南郊那個遇害的女孩是不是你殺的?”楊守誌說。
“是我殺的,沒錯。”曾大強說。
“為什麽要殺人?”我說。
“刺激,挺刺激的。”曾大強衝我詭異的笑了笑,“你不懂的。”
那三個女孩從地下室裏出來,被接到了車上。
“這社會真他媽的亂套了。”鐵蛋重重的把車門關上,“無法無天了,想怎麽搞就怎麽搞,現在變態的人太多了。”
“從上到下都爛透了。”楊守誌說。
我忽然記得牛三爺說過的話,他說,這個裝逼的社會簡直是爛透了,用炮轟都不為過。
“起承,你笑什麽?”鐵蛋問。
“沒什麽?今天天不錯。”我看了看天空。
我和楊柳月旅遊結婚回來的第二天,去了斐書記家。
卓依雲果然在我離開她家的第二天就和斐書記結婚登記了。
“恭喜你們喜結良緣。”我說。
“也恭喜你們啊,你們是有情人終成眷侶。”斐書記舉著酒杯,“來,為了美好的明天,為了你們可愛的兒子,幹杯。“
我一飲而盡。楊柳月看著我,麵帶微笑。
”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結婚了。“我說。
”我們是有基礎的,我給你說,起承,對酒當歌,人生苦短,所謂人生苦短,就是說人生既短暫又淒苦,所以什麽事都不能等待,有好日子就要先過。”斐書記說。
“是啊,斐書記說的對。”楊柳月說。
“昨天我在市委擴大會議上還說過這兩句話呢,我對這些幹部說,要珍惜,要珍惜你們手中的權利,權利不是私有的,是公有的,權利是人民的,說大了,不僅要讓權利在籠子裏,其實,我們黨員幹部也在籠子裏了,你的一舉一動,老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對不對?你坐什麽車,穿的什麽衣服,戴得什麽手表,跟什麽人去吃飯?老百姓都清清楚楚。”
“說的好。”我說。
“斐書記,我昨天看到你在電視上,還騎著自行車親民呢。”楊柳月說。
“柳月,我給你說,我騎自行車絕不是在作秀,我最討厭作秀,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騎自行車,我從前就是騎自行車上班的,我真的希望,我們的幹部,所有的幹部都去騎自行車,坐公交車上班,不是一時的,而是長年的,這也是綠色出行啊,現在城市汙染這麽嚴重,對不對?為什麽就不能騎自行車坐公交車上班呢?如果我們的黨員幹部都這樣去做,老百姓肯定會擁護我們的,你看看現在黨員幹部在老百姓的心中都成什麽了?說難聽點,就是穿著西裝皮鞋的腦滿腸肥的老鼠,起承,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非常對,貪汙腐敗太厲害了,現在無官不貪。”我說。
我說完,楊柳月偷偷踢了我一腳。
“起承,張書記被紀委雙規,他的事我還真有點驚訝。”斐書記說。
“肯定貪了不少錢吧?”我說。
“不是,十萬塊錢,才貪汙十萬,並且還是他老婆收的,他還不知情,你說這事有點怪吧。”斐書記說。
“搜查他家了嗎?”我問。
“查了,我還跟著去的,搜了一遍又一遍,家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有一些字畫,也不是很值錢。”斐書記說。
“是不是財產轉移了?”楊柳月說。
“沒發現,他當了這麽年的官?他沒多少錢?難道真是個清官?抓錯了?”斐書記說。
“有可能真是清官,我聽說張書記口碑不錯,還有,我聽李成鋼說過,
張書記很清廉。”我說。
“張書記是李成鋼他爸提拔的,李成鋼他爹可是個大貪,貪的錢財得用重型卡車來裝。”斐書記說。
“老斐,你可不能太貪啊。”卓依雲說。
“我肯定不會了,下個月我要去北京,黨校學習半個月。”斐書記說。
“聽說去黨校學完,就會提拔,你再提撥就副省了吧?”楊柳月說。
“書記我還沒幹幾天呢,不過,我是上麵重點培養的幹部,過幾年,隻要不出大的差錯,副省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好啊,祝賀斐省長前途似錦。”楊柳月說。
“也祝賀你們白頭偕老,事事如意。”斐書記說。
接到馮彩虹的電話,說父母打起來了。
我急忙和楊柳月回了家。
進了屋後,屋裏亂七八糟,地上都是玻璃渣,一片狼藉,母親坐在椅子上哭泣著,馮彩虹在一邊安慰她。
“我爸呢?”我問。
“出去了。”馮彩虹說。
“怎麽回事?”楊柳月問。
“我爸把我媽打了,嘴都被打出血了,你看看。”馮彩虹說。
“為什麽?”我說。
“他要和我媽離婚,我媽不同意,他就動手打,還砸家裏的東西。”馮彩虹說。
母親擦了擦眼淚,“起承,你爸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我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哥,我爸換車你知道嗎,他換了輛帕薩特,是你給的錢買的嗎?”
“沒有,我不會再給他錢了。”我說。
“他哪來這麽多錢?還說媽如果跟他離婚,他給媽20萬青春補償費。”馮彩虹說。
“青春補償費?這老東西這是作死啊。”我說。
“他還說要是今天離婚,明天就給媽買一個兩萬塊48寸的液晶彩電。”馮彩虹說。
“他包地的錢花了嗎?”我問。
“包地的錢,給人家簽了協議,十萬塊租金打給了人家,這個沒錯,還剩20萬在我這了,我不會給他了。”馮彩虹說。
“他不會在外麵幹違法的事吧?”楊柳月說。
“這還真說不定?”我說。
“還有,哥,我聽別人說,他經常和村裏不三不四的人,去城裏ktv唱歌,一玩就玩通宵。”
“他幾個晚上都不回家。”母親說。
“無法無天了。”我說。
“起承,你得弄清楚,他這錢是從哪來的,怎麽賺的錢?不會打你的旗號,在外麵騙錢吧?”楊柳月說。
“有可能,他現在膽子大了,斐書記給我說,前些日子我爸還找過他,說要提撥他當村長。”我說。“他人去哪了?”
“可能又去劉寡婦家了。”馮彩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