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3--965 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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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就從看守所出來了,鐵蛋,邱海軍和羅東信是下午出來的。人是輕傷,我賠了點錢,這事就算了了。
    邱海軍的飯店生意越來紅火,有時候吃飯的人竟然要排隊,這是我沒想到的,他幹勁十足,每天全身心的撲在餐飲事業上,突然有一天,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女孩,這女孩叫秋平,名字起的普普通通,但長得還算標誌秀氣,原來是飯店裏的服務員,一個星期後,就被邱海軍提升為辦公室主任兼秘書。
    我掰著螃蟹腿,看到窗外一個騎車送報紙的人,一頭栽進溝裏。
    “老大,你說操蛋吧,這馬路三天兩頭的開膛破肚,看看,這人栽溝裏去了,這送報紙的人挺不容易的,聽說老婆跟別人私奔了。”邱海軍說。
    “什麽年頭了,誰還看報紙?還有,這不刨路,領導吃什麽?喝西北風?”我說。
    “螃蟹怎麽樣?挺肥的吧,老大,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懷上了。”邱海軍說。
    “你那小秘書懷上了?”
    “對啊。”
    “這麽快就懷上我的孩子了?”我說。
    “老大,這可不能開玩笑,我的,你看看那肚子。”邱海軍說。
    “沒看出來啊?”我說。
    “剛剛懷上,怎麽能看出來?我打算下個月就結婚。”邱海軍說。
    “好啊,結婚好,要對女孩負責任。”我說。
    “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滿足嗎?”
    “說吧。”
    “我想請楊柳月當我婚禮的主持人,行嗎?”邱海軍說。
    “可以啊,我回去給她說說。”
    “還有,紅包什麽的,千萬別包的太多。”邱海軍說。
    我笑了笑,“記下了。”
    “晚上,鐵蛋,還有賀向南說要來飯店打麻將,說好了,晚上你可不能走。”邱海軍說。
    “好啊,鐵蛋這是要給我送錢花呀,我不走。”
    “鐵蛋牌打得不好,牌癮還挺大的。”邱海軍說,“每次都是他輸。”
    “他腦子挺好用的,比誰都聰明,不知道是怎麽了,一打麻將他就輸得多。”我說。
    “是啊,夜宵我給你們砂鍋燉豬蹄。”邱海軍說。
    “我去樓上睡會。”我說。
    “好嘞,他們來的時候我叫你,老大,要不要找個人給你按摩?讓秋平給你按摩按摩,她以前在按摩店幹過。”邱海軍說。
    “那不用了,她在按摩店幹過?”
    “對,是正規的按摩店,但那老板不正規,總是想占她便宜,她就辭工不幹了,這女孩心地特別好,從不亂交男朋友。”邱海軍說。
    “你是怎麽勾搭上的?”
    “她媽有病要動手術,沒有錢,挺可憐的,母女倆租一個單間相依為命,她媽那病要是不動手術,就是等死了,秋平從小父親就死得早,出車禍死的,肇事者跑了,也沒查到,我不是問你借過五萬塊錢嗎?就是給她媽看病動手術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她母親,也就是我丈母娘恢複得特別好,這還要謝謝你借給我的那五萬塊錢。”邱海軍說。
    “這女孩為了還錢,賣身給你了?”我說。
    “不是,我母親不是死得早嗎,她母親住院後,我就當自己的媽一樣伺候著,我是真把她媽當我親娘伺候,你明白嗎?哎,我想我媽了,”邱海軍說著說著要掉眼淚,“這女孩覺得我這人不錯,又對她媽這麽好,這麽孝順她媽,就這麽著和我好上了。”
    “好事,好事啊,以後好好過日子,對了,你下個月就結婚,你房子還沒買吧?要不我先給你點錢,你把房子先買了。”我說。
    “起承,我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幫的我,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還是先租房子吧,借錢買房子結婚不好,等我幹兩三年,攢夠了錢再買。”邱海軍說。
    “好吧,你需要錢,你就給我說。”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邱海軍說。
    “等孩子出生後,我就認個幹兒子。”我說。
    “好啊,說不定是女孩呢,其實,我挺喜歡女孩的。”邱海軍說。“你上樓睡會,鐵蛋他們來了,我叫你,對了,彩虹找男朋友了。”
    “是嗎?男的是幹什麽的?”我說。
    “她帶店裏來吃飯,我沒問,下次她來我問問。”邱海軍說。
    一覺醒來,外麵的天都黑了。
    我給楊柳月打電話說在飯店打麻將。掛了電話後,賀向南推門進來。
    “你真能睡?我們在下麵等了你一個多小時。”賀向南說。
    “怎麽不叫我呢,對了,你和周小麗怎麽樣了?”我問。
    “我們複婚了,現在過得挺好,以前都是我的錯。”
    “不吵架了?”我說。
    “不吵了,我現在什麽都聽她的。”賀向南說。
    “這就對了嗎,周小麗不錯,向南啊,別在寫什麽詩了,好好過日子吧。”我說。
    “是啊,我隻是偶爾寫寫,沒事我就陪她。”賀向南說。
    “周小娜怎麽樣?”我問。
    “她不太好,你結婚那天,她關在屋裏哭了半天,起承啊,她真的很愛你,你太傷她的心了,她現在神經兮兮的,動不動就發脾氣,我真擔心她,這她姐正常了,這小娜又這樣。”賀向南說。
    “哪天我去看看她。”我說。
    麻將打了八圈,鐵蛋輸了兩千多。
    我手機響了,是卓依雲打來的。
    “起承,你來我家一趟,我好害怕,好像外麵有人似的。”卓依雲說。
    “我這就過去。”我說著掛了電話。
    “什麽事?”鐵蛋說。
    “斐書記有急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我說。
    “那你趕緊去。”邱海軍說。
    “有事你打電話。”鐵蛋說。
    “好。”
    我開車直奔斐書記的別墅,我在門口看了看,然後按響門鈴。
    進了門後,卓依雲迎了過來。
    “什麽情況?”
    “我總覺得這院子裏有人似的。”卓依雲說。
    “你看見什麽人了?”我說。
    “沒有,我聽到外麵好像有動靜。”
    “你這圍牆這麽高,誰能進來?還有你這房子都有防盜報警器的,人也進不來呀。”我說。
    “進屋說話吧。”卓依雲說。
    進了屋,我看了看門鎖和窗戶,一切都正常。
    “斐書記在北京還沒回來?”我說。
    “他之前去了半個月,前兩天回來,又去了,說是還要去學習半個月。”卓依雲說。
    “沒事我就回去了。”我說。
    “起承,你要是沒事,就陪陪我。”卓依雲說。
    “好吧,我不能呆時間長。”我說。
    “要不,我給楊柳月請個假?”
    “那就不必了。”我說。
    “我給你泡了茶,這是上等的龍井,市長送的。”卓依雲說。
    我喝了一口茶,“當書記的夫人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卓依雲歎了口氣。
    “要是一個人寂寞,就找點事幹,要不去我公司當個領導?”我說。
    “不去。”卓依雲雙手交叉握著,眼睛看著茶幾上的玻璃杯。
    “要是有個孩子在身邊你就不會這麽寂寞了。”我說。
    “這就是命啊。看會電視吧。”卓依雲拿起搖控器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在床上親吻的鏡頭。
    “巧了。”卓依雲衝我笑了笑。
    電視上的女人迫不及待的脫著男人的衣服,然後把男人壓在身下,繼續親吻著。
    屋裏很安靜,隻能聽到石英鍾秒針的啪啪聲,一下接著一下,堅定又執著,像是要引爆什麽?
    我有點坐不住了,感覺渾身癢癢的,像是有隻小蟲在小腹上,大腿上爬來爬去。
    卓依雲臉色潮紅,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我起身坐到她身邊,她眼睛盯著我的臉,似乎看透了我,忽然,她身子倒在我的懷裏。
    她的wen落在我的嘴上,鼻尖上,額頭上,她似乎想要把我整個人吃下去。
    我推開了她。
    “怎麽了?”卓依雲問。
    “當初在你家的時候,你為什麽拒絕我?”
    “我那時候不還是沒結婚嗎?現在我們結婚了,就扯平了。”卓依雲說。
    “讓我想一下。”我感覺腦子很亂。
    “好啊,是不是在想楊柳月了?”卓依雲說。
    “來吧,一切都是他媽的浮雲。”我把她放到在沙發上。
    她的身體包裹著我,柔軟溫暖,我再也不想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疲憊不堪的從她身上下來。
    “我要把你吃了。”卓依雲說著嘴巴咬著我的肩頭。
    “哎,別,你咬疼我了。”
    “你好厲害呦,我的寶貝。”卓依雲翻身上來。
    從卓依雲家裏出來,我渾身像是散了架,這麽風騷的女人,要真是一連折騰半個月,男人絕對能瘦一圈。
    回到家,楊柳月和孩子睡得很香,我倒頭睡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孩子的哭聲把我驚醒。
    “馮起承,去給孩子衝奶粉。”楊柳月說。
    “我想再睡會,你去衝吧。”我說。
    “那你給他換紙尿褲。”
    “好吧,我換。”
    我吻了一下兒子的屁股,把紙尿褲換上。
    “你夜裏去哪了?”楊柳月說。
    “不是給你說了嗎,在邱海軍的飯店打麻將啊。”
    “邱海軍說你走了,你去哪了?”楊柳月說。
    “我去酒吧喝酒了。”我說。
    “自己一個人去酒吧喝酒?”
    “最近有些煩,我爹鬧著要和我媽離婚,哎!要離婚了,我媽怎麽辦?”
    “你媽不想離婚,你得做做你父親工作,還有,你不能讓他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楊柳月說。
    “行,我知道了,我再睡會。”我說。
    “你肩膀上被誰咬的?”楊柳月問。
    “靠,還有誰?邱海軍這個王八蛋咬的。”我說。
    “他為什麽咬你?”
    “他老婆懷孕了,我給他開玩笑說他老婆懷的是我的孩子,他就跟我急了,把我抱摔在地上,然後咬我,你吊人太變態了。”我說。
    “你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我還以為你在外麵跟哪個女人睡了呢。”楊柳月說。
    “起承,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你同//床了。”楊柳月說。
    “今天晚上?”我說。
    “怎麽了,這不是第二天了嗎?就是今天晚上啊,你不想要?”楊柳月說。
    “要,當然想要了,都憋死我了。”我說。
    “那好啊,晚上等孩子睡了。”楊柳月說。
    “好,我再睡會。”我說。
    楊柳月抱著孩子去外麵曬太陽了。
    我開車去了邱海軍飯店。
    “起承,昨天夜裏楊柳月打電話來,我沒說你去斐書記家。”邱海軍說,“我知道那個斐書記在北京了。”
    “你怎麽知道的?”
    “楊柳月前天和卓依雲在這吃飯,我聽到卓依雲說斐書記去北京//黨校學習。”邱海軍說。
    “沒說就對了,楊柳月今天問我,肩膀被誰咬的,我說是被你咬的,因為我給你老婆開玩笑,你生氣咬的,她要是問你,你就這麽說。”我說。
    “起承,你這不可不好,那是斐書記的老婆啊,斐書記這麽大的官,人家結婚還沒幾天呢,還有,你這也對不起楊柳月啊。”
    “我去一趟超市,給孩子買紙尿褲,一會過來。”我說。
    給孩子買了紙尿褲,又買了些麵包零食,我拉開車門,忽然看到車後座坐了一個男的,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
    他把帽子抬高一些,“起承是我。”
    原來是鄭全拚。
    “拚哥,你怎麽在我車裏?”
    “把你手裏吃的趕緊給我拿過來。”鄭全拚說。
    我關上車門,把麵包遞給他,“警察到處在抓你。”
    “我知道。”鄭全拚朝嘴裏塞著麵包。
    “我給你去買瓶水。”我說。
    “走,開車。”鄭全拚說。
    “去哪?”
    “去哪都行,餓死我了,你先別跟我說話。”
    十分鍾後,鄭全拚擦了擦嘴,“起承,我給你說,人活著最幸福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不清楚。”我說。
    “人活著最幸福的就是吃奶。”鄭全拚說。
    “要不,我停車給你去買水,你吃了這麽多麵包,肯定口渴了。”我說。
    “不是水,是奶,給我來一箱子牛奶。”鄭全拚說。
    “好,我這就給你去買。”
    “後麵有沒有車跟著?”鄭全拚問。
    “沒有吧?”我說。
    “後麵有個白色的轎車一直跟著。”鄭全拚說。
    “那我甩開後麵的車,你坐好了,我要闖紅燈了。”我說。
    “別,別闖。”鄭全拚說。
    “已經闖了。”我說。
    “你是不是想害我?你這一闖紅燈,警察就會來的。”鄭全拚說。
    “放心,警察來了,也追不上我這車,我這是賓利。”我說。
    “我怎麽想起來上你的車的?看來這次死在你手上了。”鄭全拚歎了口氣。
    “拚哥,你這麽躲也不是辦法呀。”我說。
    “馮起承,我給你說實話,我是警察,我是警察你知道嗎?”
    “知道,你以前是警察,後來不是被開除了嗎?你真是辜負陳小莉了,她現在心裏還有你呢。”我說。
    “她心裏早沒我了,她到處抓我,起承,我告訴你,我是臥底的警察,除名那是給別人看的,明白嗎?”鄭全拚說。
    “啊?臥底警察?真的?”
    “真的,沒騙你,公安局的王副局長是我的直接領導。”
    “那你表明身份,再回去啊。”我說。
    “回不去了,上個星期,王局在家被殺了,知道我身份的人,整個公安局就他一個。”鄭全拚說。
    “哎呦,這豈不是麻煩了,那怎麽辦?”我說。
    “我也不知道,很鬱悶。”鄭全拚說。
    “那你和陳小莉解釋一下,她應該會相信你。”我說。
    鄭全拚搖了搖頭,“她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我給她打過電話,我的行蹤很快就暴露了,害得我餓了幾天,說真的,我根本就不想當臥底警察,是王局他娘的,這婊子樣的威脅我。”鄭全拚說。
    “他為什麽威脅你?那不說他也不是好人了?”我問。
    “一下給你說不清楚,找個地方買點水喝。”
    “去我家吧,我以前的家,小時候就在那住,那房子差點就讓我賣了,你可以在那住,長期住都可以。”我說。
    “那太好了。”
    買了一箱子牛奶後,我開車進了小區。
    進了屋後,鄭全拚把窗簾拉上。
    我給他扔了一瓶牛奶。
    “你這地方不錯。”鄭全拚說。
    “你先住這,飯菜我會送來的。”我說。
    “謝謝了,起承。”
    “你別跟客氣,對了,小兵也被通緝了。”我說。
    “小兵我可幫不了他了。”鄭全拚說。
    “不說他了,你不是在臥底嗎?有什麽發現嗎?”我說。
    “是有發現,胡羽佳你應該認識吧?長得很漂亮那女孩,我記得你認識。”
    “是認識,太認識了,我原來在禮品公司,她是總經理,怎麽了?她出事了?”我說。
    “他爹胡富民販毒,走私槍支,是黑幫團夥黑蛇幫的幕後老大。”鄭全拚說。
    “黑蛇幫的?不會吧?他不是企業家嗎?他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我說。
    “做企業是用來洗錢的。”鄭全拚說。
    “你查到證據了?”
    “是,我手裏有他走私槍支和販毒的證據。”
    “那你趕緊交給警察呀?”
    “交上去,我必死無疑,公安局有內奸。”
    “那就交給公安局長呀。”我說。
    “公安局長要是內奸呢?”
    “那你怎麽打算的?”我問。
    “王副局長手裏有我一份檔案,上麵紀錄了我做臥底的證明,上麵還有他和我親筆簽名,我要找到這份證明。”鄭全拚說。
    “這簽名文件在哪?”我問。
    “感覺他不會放在辦公室,應該是在家裏,但我去了他家沒找到。”鄭全拚說。
    “沒在家裏?那他放在哪了?”
    “我懷疑,那個文件我簽過名後,有可能讓他撕了。”鄭全拚說。
    “不會吧?他這麽一撕,你永遠回不去了?”我說。
    “對,”鄭全拚喝了一口牛奶,“我上他當了,他想讓我永遠離開警察隊伍,其實,我也不稀罕當什麽警察。”
    “問題是現在警察到處在抓你,你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了?”我說。
    “我參與了販毒,槍支買賣,殺人,如果我被抓,那麽結局就是被槍斃。”鄭全拚說。
    “你說你是臥底的呀。”
    “我說臥底,有人信嗎?”
    “我信。”
    “你信有個屁用?”
    “你有什麽打算?”我問。
    “我能有什麽打算,活一天是一天了。”鄭全拚目光呆滯。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我這房間一年多都沒人住了,這是誰?”我說。
    “有什麽地方可以藏的?”
    “衣櫃裏可以藏。”我說。
    “你想害死我?”
    “從陽台可以翻到隔壁的陽台。”我說。
    “好。”鄭全拚說著去了陽台。
    我開了門,門口站著陳小莉和楊守誌。
    “有事嗎?怎麽找到這來了?”我說。
    陳小莉也不搭話,推開我衝進了屋裏。
    兩人在房間裏搜索了一便,陳小莉又到陽台朝隔壁看了看。
    “你們找什麽?”我問。
    “人呢?”陳小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什麽人?”我說。
    “別給我裝瘋賣傻,小兵呢?你把他藏在哪了?”陳小莉問。
    “小兵?小兵怎麽會在這?”我說。
    “馮起承,我們看到你車裏有個人,那個人呢?”楊守誌說。
    “對,我是帶一個人,是邱海軍,他走了。”我說。
    “邱海軍?好像不像啊?”楊守誌說。
    “就是他,你們不是已經進屋裏搜了嗎,衣櫃也翻了,沒有人啊。”我說。
    “守誌,可能是我們看錯了,應該就是邱海軍。”陳小莉說。
    “是啊,就是海軍。”我說。
    “起承,如果你見到小兵,你告訴他,讓他趕緊去自首,自首的好處我就不用多說了,千萬不能窩藏他,窩藏罪你應該也知道,你不會又想去蹲監獄吧。”陳小莉說。
    “我見到他,我就拉著他去自首,這你放心。”我說。
    “行,那我們走了。”陳小莉說。
    “對了,我想問你個事,鄭全拚最近有沒有和你聯係?”我問。
    “你問這個幹什麽?什麽意思?”陳小莉問。
    “好像警察到處在抓他,我想問他犯了什麽罪?”
    “他的罪大了,販毒,走私槍支,殺人,強奸,拐賣婦女,他無惡不作。”陳小莉說。
    “不會吧?他不會幹這些的,他是個好人,如果真是他幹的,肯定有難言之隱。”我說。
    “兩條命案,其中有一個被監控視頻抓拍了,他殺了一個,是從背後直接砍過去的,人頭落地,被他殺的人,死了都不知道被誰殺的,販毒,走私槍支,這都是死罪吧,他被槍斃十次都不冤。”陳小莉說。
    “他會不會是臥底警察呢?”我說。
    “你開國際玩笑?他還臥底警察?”陳小莉說,“他殺人都不眨眼,並且是搶著去殺人,他是販毒骨幹,販賣大量槍支彈藥,賭博嫖娼,拐賣婦女從事賣淫,壞事幹盡了,你說他這樣的是臥底警察?”
    “聽你這麽說,他就一惡魔?”我說。
    “對,惡魔,如果你見到他,就不用勸他自首了,最好勸他自盡了,上吊,跳河都可以,我會給他收屍的。”陳小莉說。
    “真沒想到鄭全拚會變成這樣。”楊守誌歎了口氣。
    “走吧。”陳小莉說。
    陳小莉和楊守誌下了樓。
    鄭全拚從陽台上跳下來。
    “你都聽到了吧?在陳小莉眼裏你就是惡魔,拚哥,你真殺人了?”我問。
    “我不殺他,他就殺了我,這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鄭全拚說。
    “還說你拐賣婦女賣淫?還嫖娼?”我說。
    “嫖娼是真的,拐賣婦女賣淫怎麽可能?但那些女孩是我遞的消息,把她們解救出來的,怎麽了,你不相信我?你不會出賣我吧?”
    “我怎麽會出賣你,我相信你。”我說。
    “起承,你要相信我,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我真是臥底的警察。”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說。
    “外麵有腳步聲。”鄭全拚說。
    “不會是他們又回來了?你趕緊去隔壁陽台。”
    鄭全拚搖了搖頭,“我去衣櫃裏。”
    “不行啊,衣櫃不安全。”我說。
    鄭全拚沒聽我的,直接進了衣櫃。
    門咣當一聲開了。
    陳小莉走了進來。
    “怎麽又來了?”我說。
    陳小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去了陽台。
    我跟了過去,看到楊守誌在樓下擺了擺手,我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剛才鄭全拚爬進隔壁陽台,肯定會被樓下的楊守誌看到。
    陳小莉看了我一眼,下了樓。
    我站在陽台上,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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