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聚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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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大帥,讓你見笑了。”
    “血氣方剛也是正常。”
    殷向宸笑著一答,卻也好奇這陸硯秋哪來的膽子,竟敢逃婚。
    “整個襄西的青年才俊達官貴人都著了那個叫鬱夏的道了,昨日我剛聽說有人花了二十萬銀元聽她彈了首洋曲。”
    “襄西男兒果然豁達。”
    殷向宸喝了口麵前的茶,淡淡的答道。
    “一幫好色之徒。”
    迎親時間已過,這陸硯秋還未找到,陸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直到夜深,才見衛兵把七捆八綁的陸硯秋帶了回來。
    “噗。”
    站在殷向宸身後的李副官不禁一笑,還是頭回見到這樣的新郎。
    “逆子!看我不一槍斃了你,一個女人竟把你迷成這樣,此等荒唐事都做的出來。”
    “要斃你就斃,今生我非鬱夏不娶。”
    那陸硯秋長得極為秀氣,年紀頂多20出頭。
    “反了還,你們去把那鬱夏給我抓來,我當場殺了她看你死不死心。”
    陸繼堯怒指著跪在地上的陸硯秋,吼聲大的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回聲。
    殷向宸點了根雪茄,看著這被七捆八綁的少年,娶了襄西首富之女。那這襄西江山坐的更是妥當,可卻為了一個女子鬧的滿城皆知,還著實佩服他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勇氣。若那時自己帶著莫允之逃離那是非之地,不貪戀那江山,現在的自己就不會這樣神傷。
    當天人永隔的時候,他才懂的萬裏江山如畫也不及她一聲笑。
    “大帥,不可,你不可殺了鬱夏。”
    忽然一個男子跪倒在地,此人是襄西衛兵總長的幼子,段厲明。
    “襄西未來可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現在你們竟如此不知臉麵,把那女人帶
    來,我今日就要瞧瞧是怎樣的禍水!”
    陸繼堯一下令,院子的衛兵立刻整裝出發,一下院子裏便空了不少。
    **
    “大帥,鬱夏小姐正在演出,說不能前來。”
    衛兵匆匆來報,滿堂賓客都驚了,此女還真是目中無人。
    “把聚雅門給我圍起來!”
    陸繼堯失了麵子,暴跳如雷。
    一時之間,聚雅門被衛兵團團圍住。
    現在正是聚雅門客人最多的時候,一下來了這麽多軍人,全場都亂了套。
    客人慌慌亂亂的都逃出了聚雅門。
    待人群退去,那嘈雜聲也漸漸消失。
    傳來的是輕靈美妙的鋼琴聲,台上的女子左手的手指在鋼琴鍵盤上似蝴蝶般飛舞,右手握著毛筆繪著水墨畫。西方音樂中式畫卷融合為一,就算這樣嘈雜她好像也並不受打擾。
    曲畢畫成,那女子站起身,悠悠的回正了身子,鞠躬謝幕。
    當她站直了身,在場的都凝目而視,身處煙花之地身上卻全無煙花女子的氣息。著裝保守妝麵淡雅,清冷又帶著些許妖豔,稚氣卻帶著一絲成熟之美。
    “允之。”
    殷向宸驚喜萬分的看著台上的女子輕喚了句,她不是允之還會是誰。
    “夫人。”
    李榮卿看到那女子鞠躬時的刹那,他以為自己看花了,在聽到殷向宸叫出名字,他才知道他沒有看錯,難道夫人還活著!
    “鬱夏,我來看你了。”
    “鬱夏。”
    “鬱夏。”
    看台上聚集著襄西眾多的名門子弟看見鬱夏謝了幕,都朝著鬱夏揮手。鬱夏看見了淺淺一笑,轉過身收拾起了畫卷。
    “巧笑倩兮!”
    人群裏不知道何人發出這樣的感慨。
    殷向宸還望著鬱夏,那樣不可置信的激動,那種失而複得的感受無人能懂。
    “爹,你看看鬱夏,她就是在這彈琴畫畫,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陸硯秋看見陸繼堯見了鬱夏並沒有立刻發火更是高興,開始遊說陸繼堯。
    “爹,鬱夏還有一個絕活,能百步穿楊的女子你肯定不曾見過,你老說我打槍差,若是娶了鬱夏我敢保證,你孫子肯定是神槍手。”
    陸硯秋繼續誇讚著鬱夏,此時的鬱夏已經謝幕去了後台。
    “女子竟有如此槍法!”
    殷向宸的話語一出,陸大帥立刻會出了意,著手讓身邊的副官去安排。
    **
    “鬱夏,剛剛那麽多軍人可有嚇到你?”
    一見鬱夏謝了幕,段厲明就偷跑到了後台。
    “沒有,我又不是紙糊的。”
    鬱夏甜美的一笑。
    “沒有就好。”
    段厲明看著那如春天般的笑顏,心裏更是暖。
    “今天這畫送給你。”
    鬱夏拿出抱在胸前的畫卷,握起段厲明的手將畫交到了段厲明手上。
    鬱夏笑著和段厲明道了聲再見,回頭走去了化妝間。
    回頭間,鬱夏的眸子變的深沉,本來溫和的笑顏變得麵目表情。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隨後那精美的手帕被扔進了煙桶裏,慢慢燒成了灰。
    “鬱夏,禮物我已經照舊幫你整理好了,槍支都放在箱子裏了,其他的珠寶都送去孤兒院了。”
    女侍者走到鬱夏跟前,小心翼翼的說著。
    “嗯。”
    鬱夏走到了擺滿槍支的皮箱前,定睛看了看,隨後拿起了一把槍。
    “這把誰送的?”
    鬱夏對著旁邊的女仕冷冷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