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江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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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你怎麽了?我是做錯了什麽嗎?”她看著江沐晴全是驚恐,她不是自己認識了五年的江沐晴。
江沐晴看了一眼莫婭詩,也許是自己做得太過了,她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和姐妹翻臉。“對不起,婭詩,我今天心情不好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莫婭詩臉上的扭曲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一絲微笑,她上前拉住江沐晴的手,“沒事,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心情不好。”
一旁的林灝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晚上,莫婭詩把江沐晴送回家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上海的夜晚總是那麽美麗,讓她不由的想起了另一個城市,不知道那裏一切安好?
回到家莫母在大廳裏已經急的不行,電話也打不通。莫婭詩親昵的挽著莫母的手,嬌氣地說:“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啦!別氣了,生氣會長皺紋的。”莫婭詩撒嬌的樣子不得不說讓人的心都化了。
看著女兒撒嬌可愛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你呀!最讓人費心了,也不學學不哥哥在家看看書,成天往外跑。”
“報告媽咪,以後不會了……”莫婭詩嘟起嘴吧唧的在莫母的臉上麽麽了一下。
“你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還沒大沒小的。”莫母用手撩起莫婭詩掉下的發,沒有什麽比她寶貝女兒更珍貴的人了。
莫婭詩笑笑眼底全是滿滿的鬱悶,她該怎麽開口?“那個……媽……我想回江蘇……”這句話一出讓莫婭詩堵著的心頓時順暢了很多。可莫母的臉色像是由晴天刹那間變成了陰天,她臉上的笑容僵住,空氣也就在這一瞬間凝聚。站在二樓的莫蕭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但聽到這一句話時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怎麽……怎麽突然……想回去了呢?”
莫婭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一笑,“沒什麽,就是想他們了,都五年了是時候麵對了……”她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過幾天是小姨的忌日我想回去……”莫婭詩看著莫母臉上的點滴變化,也許這件事他們都無法接受吧。
“行啊……那你什麽時候回去?”自己的女兒能看得開那是好事,畢竟當初也隻是意外。
“明天……明天我就回去……媽,爸和哥那邊還要你幫忙說說……”她不想逃避了,她累了……有時候釋懷是最好的方法。
“你不打算打聲招呼嗎?他們知道了會很開心的。”
“不了……麻煩媽了……”其實她是不敢她怕她會反悔。語畢,她打了個哈欠,“媽……我困了……明天我會訂機票自己回去的……我不考試了……晚安……”語畢,她一個人上了樓。
莫蕭堇看著她,她最近又在鬧什麽?又和左言怎麽了?
翌日一早,莫婭詩洗漱完畢下了樓,“哥早安,爸媽早安……”她笑笑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動聲色的吃著早餐,一家人死寂沉沉的坐在那裏。
莫蕭堇的話打破了這寂靜,“爸媽,我吃飽了……”然後‘刷——’的站起來。一係列的動作讓莫婭詩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座‘大冰山’。
隨後,莫夫也站起來,“我去公司了……”
一家人都好像是約好似的麵對莫婭詩要去江蘇的事情一字未提。
莫婭詩也隻是默默的吃完早餐回房,“媽……我是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然後‘嘭——’的把門關上。
半個上午,莫婭詩都沒出過房門,都忙著收拾東西,直到時間的來臨。莫母送莫婭詩到機場,一路上的氣氛沉悶至極。
直到莫婭詩快要登機,兩人才說上一句話,“媽……你不用擔心,既然我都做出這個決定了……那我就一定會好好麵對的,畢竟是過去了……”然後莫婭詩的臉上露出一個很乖巧的笑容……
學校。
江沐晴也很奇怪為什麽莫婭詩今天沒有來上課,今天可是要考試的。她撥打著莫婭詩的電話得到的答複是‘關機’,中午午餐的時候,左言出現在了教室門口說是來找莫婭詩。看到左言的江沐晴臉上有歡喜有悲傷,上前笑道:“你的小女朋友今天沒有來上課哦……”
也許,江沐晴是自己搞糊塗了,左言對於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他是莫婭詩的男朋友,她對他的感情也隻是普普通通罷了,可能也許是至今在她的世界裏還未出現過這樣的一個男生,對待女朋友無微不至,專情專一……又或許,她隻能這樣麻痹自己,欺騙自己的心吧。
左言看了看她然後淡淡的笑,“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左言自己對江沐晴也感尬尷,畢竟前些日子都是她陪著自己的,而自己對她的也隻是心存感激罷了。
“我也不清楚啊!我打她電話關機……”
“哦……”也許她再生自己的氣吧……他是這樣想的。
江沐晴也隻能笑笑,她不知道她還能再說些什麽……
江蘇淮安漣水機場。
莫婭詩拖著行禮箱走出安檢處,迎麵走開的男人讓她驚訝不已。
“冷安表哥,你怎麽……”冷安接過莫婭詩手中的行李箱,隻是笑笑。“蕭瑾告訴我你今天回來,讓我來接你……”
他的話又讓莫婭詩吃一躺驚,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直到冷安轉過頭,走回去拉著她的小手牽著她走。
“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他不理會莫婭詩的反應,自顧自說著。可他不知道,身後的人熱淚早已盈眶,就差沒有順著臉頰留下來。
一路上莫婭詩和冷安都在保持沉默,車裏麵的氣氛一下子凝聚變得異常緊張。莫婭詩看著窗外,她現在有多少千言萬語都被咽回肚子裏包括眼淚,例如:最簡單的一句問好。
漸漸的,莫婭詩趴在窗戶上合上了雙眼,她好困……
一個多鍾頭的旅程足以讓莫婭詩休息一會。夢中的他迷糊的聽到有人在見她,可是自己的眼皮卻怎麽也抬不起來。
醒來時自己已經不在車上,莫婭詩驚恐的坐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熟悉的味道撲鼻襲來,是一股淡淡的半夏香,周圍的曾經環境讓她不安分起來。
開門聲響起,莫婭詩下意識的看過那邊。“婭詩,盼了五年你終於回來了。”冷庚邵走進來。
回憶零零碎碎的被拚湊起來。
莫婭詩擁有一群愛她的人,莫藝文,莫婭詩的小姨,自己爸爸的親妹妹,還有姨夫冷庚邵,自己的表哥冷安。
在她記憶裏,她十歲那年,莫夫和莫母就將她送到江蘇的小姨家,小姨一家都很喜歡自己,小姨彈得一手好琴,而自己的琴藝也是莫藝文教的。
她喜歡和冷安一同坐在屋外花園裏的秋千上聽莫藝文彈琴,也會和冷安纏著她教他們彈琴。莫藝文說莫婭詩很有彈鋼琴的天賦,當她彈完一首時莫藝文總會拉住她的小手,捏捏她的小鼻子說好棒!
十四歲那年,莫蕭堇也被送到了江蘇,一年後卻又離開了,那時的莫婭詩對莫蕭堇的印象不是很深,隻記得那時的還很愛笑也經常和莫婭詩他們一起打鬧。三個人最喜歡到郊區外的半夏種植地裏玩耍。
莫藝文喜歡帶著莫婭詩和冷安到水族館玩,一玩就是一整天,莫藝文說莫婭詩是一隻海豚 永遠都那麽活潑可愛。
莫婭詩喜歡莫藝文泡的咖啡,每次都會喝的精光,偶爾還會賴皮的把冷安的那份吃掉。
如果能回到過去,她那什麽換都願意。
他和冷安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冷安會在莫婭詩受欺負時保護她,而私底下,莫婭詩卻傲的不得了,欺負他。
那時天真無憂的小女孩,早就被現實的殘酷掩蓋在時光之外。
她以為她是幸運的,可她錯了,老天不可能一生都眷顧她。
五年前,莫樊文和韓藝章突然想要把莫婭詩接回上海。她清楚記得,五年前,初中畢業的那天晚上,天雨好像從天上掉下來,嘩啦啦的洗漱整座城市。
莫婭詩為了逃避莫樊文和韓藝章,不顧身後人的呼喊衝出家門。如果懂得結局,她一定不會用莫藝文的犧牲來換取已經的領悟。
她倔強的在雨中奔跑,將一切事物置身事外。
當第二天,冷安找到她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被句號終止。
莫藝文在在找莫婭詩的時候,出了車禍,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當這些話從莫樊文口中說出來時,她的心已經沒有知覺。
那時的天空雨還在下,天空還是異常的黑,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場鬧劇中結束。
莫婭詩整整病了一個星期,而病好後的她在莫藝文墓前哭了一天。她像朵憔悴的百合,在這不堪的世道殘喘。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個人靜靜的不哭也不鬧。
直到莫樊文的破門而入,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臉上火辣的巴掌印。“莫婭詩,你是莫氏的千金,這個身份,這個職責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