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做一個完美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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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嫵的小手在身側用力攥緊,臉色有些發黑,可惡!這種事他為什麽不提前和自己商量,也不肯問問她願不願意!
霸道!混蛋!
她不停的在心裏咒罵著頂頭大boss,心裏怨氣翻天,恨不得立馬衝進書房去,找他理論。
但這個想法,最終沒能化為實際行動,因為她實在沒這勇氣。
傭人不肯做飯,她又餓得不行,隻能憋著一肚子火,在廚房裏親自動手,煮著麵條。
淡淡的香氣從廚房朝餐廳彌漫,裴錦塵峻拔的身影緩緩從旋轉樓梯上方走下來,身影優雅,氣質出眾。
傭人們識趣的離開餐廳,開始打掃別墅。
他抬腳走到廚房,深邃幽冷的眼眸,靜靜看著她繁忙的身影。
心裏不自覺湧入一股暖流。
這樣的畫麵不管看到多少次,總能叫他有些許觸動。
葉嫵得意的端著自己的傑作轉身準備去餐廳,冷不丁看見無聲無息站在自己背後不遠處的男人,嚇得當場驚呼:“啊!”
手臂一抖,碗從掌心滑落,滾燙的湯水濺灑在地上。
他迅速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速度極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她的身前。
“砰。”瓷碗在地上碎裂開來,麵條濺落一地。
滾燙的湯水無情的澆灑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背上,而葉嫵,僅僅隻是被濺開的水花噴濺了幾滴,沒有什麽大礙。
她愕然看著眼前神色冰冷的男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
為什麽?
為什麽要過來替她擋?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
她不懂,裴錦塵於她來說,就像是夜幕下的大海,看不透,也猜不透。
他能上一秒對她做出羞人的動作,下一秒卻翻臉無情,能對她溫柔體貼,也會對她冷酷漠視。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知道他喜怒無常。
但不管她怎麽想,也想不到,在危急時候,他會為了保護她,而不顧自己的安全。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哭!是感動?還是委屈?是喜悅?還是氣惱他的多管閑事?
裴錦塵冷眼掃過手背上迅速泛紅的傷處,神色寵辱不驚,仿佛這隻手不是他的。
“我……我給你拿藥!”她哽咽地說道,用力擦拭著臉上的淚漬,拽著他,小心翼翼避開他手臂上紅腫的地方,往客廳走去。
正在打掃別墅的傭人,也聽到了廚房裏傳來的清脆聲響,見他們倆狼狽地從餐廳裏出來,又看見裴錦塵受了傷,急忙將別墅裏的急救箱取來。
葉嫵伸手接過,蹲在沙發前,一邊哭,一邊用棉簽沾染上燙傷膏,想給他擦藥。
裴錦塵薄唇微微抿緊,他為什麽要替她擋掉湯水?
男人鋒利的眉梢擰成川字,那是未經考慮的本能反應,但正是因為這樣,裴錦塵才會感到意外。
從什麽時候起,他不願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好不容易哆嗦著將膏藥擦好,葉嫵這才弱弱問道,話語裏夾著濃濃的鼻音,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意外中緩過神。
她哭成小花貓的樣子,讓他心軟,但臉色卻很難看,說出來的話也很冷漠:“你是公司的藝人,要時刻知道怎麽保護自己!不要忘了,你的身體隻屬於公司,和我。”
她明明是在問他為什麽這樣做,可他的回答,卻風馬牛不相及。
葉嫵愣愣的眨著眼睛,被他劈頭蓋臉一通責罵後,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麽。
裴錦塵嫌惡的看了眼被她用紗布包裹成木乃伊的手掌,三兩下將紗布扯掉。
“你做什麽?”她驚呼道,想要阻止他‘自殘’的行為,卻被他一記冷冽的眼刀給震在原地,不敢貿然靠近。
“不會包,就不要隨便嚐試。”該死,她是想讓他帶著這麽醜陋的東西,出入公司嗎?
“哦,”葉嫵傻乎乎的點頭,“你輕點。”
他近乎粗魯的動作,讓她心裏各種忐忑,就怕他一個不小心,促使傷勢更加惡化。
“哼。”男人冷冷的輕哼,將繃帶扔到地上,優雅起身,“明天晚上陪我出席一場拍賣會。”
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而是霸道的向她宣告自己的決定。
“啊?”
“醜死了。”她這副樣子,令他心潮微微一動,但想到剛才廚房裏發生的事,他忍不住冷聲羞辱。
葉嫵委屈的紅了雙眼,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再度溢滿眼眶。
她想要感激他的,可是,他卻沒給她這種機會!
明明他在保護她,但又為什麽,總在她對他印象轉變時,又變了態度?
……
夜色漸沉,別墅外,下著紛紛揚揚的小雪,葉嫵獨自一人在廚房裏捧著手機,看著上邊有關營養湯的菜譜照做。
香噴噴的湯水出鍋,品嚐過味道,她滿意的點點頭,將湯水與米飯用餐具裝好,捧在手心裏,慢吞吞朝二樓書房走去。
裴錦塵正在和joy打電話,吩咐他安排明天的行程,尤其是針對外界的輿論風波的處理辦法。
葉嫵用手肘將沒有鎖上的房門輕輕推開,抬腳走進去,見他在沙發中坐著,與人打電話,咬了咬唇瓣,將吃的擱到書桌上,吞吞吐吐看了他一眼,奈何,他卻沒拿正眼看她,仿佛當她是隱形人。
她委屈的低下腦袋,退出房間。
直到她離開後,裴錦塵才匆忙結束通話,冷眼掃過桌上的食物。
清淡的晚餐,灑滿蔥花的湯水,在房間暖色的燈光下,仿佛透著一絲溫馨。
眸光忽閃,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慵懶靠著沙發,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朦朧的白色煙霧,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顏。
一支香煙燃盡,將煙蒂扔到地上,微微直起身體,慢條斯理的開始用餐。
葉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隻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他衝上前來,握住她的手,用他的大手為自己擋住滾燙湯水的畫麵。
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隻是因為她是他旗下的藝人?還是有別的原因?
她想不通,小手輕輕捶打著腦袋,臉蛋糾結的擰在了一起。
已經是淩晨一點,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磨磨蹭蹭從床上起來,放輕腳步出了門,再次來到書房。
透過那微微敞開的房門縫隙,窺視著書桌後,正在專注翻看公司開年計劃案的男人。
他的容顏被光暈籠罩著,神色寡淡,卻好似散發著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魔力。
她看得有些癡了,回過神來時,做賊心虛的迅速轉身,衝回了房間。
天哪!她居然會看他看到晃神。
這種事好丟人!
臉深深埋在枕頭裏,露在外邊的兩隻耳朵,此時紅得似要滴血。
在羞惱與自我唾棄中,她逐漸睡去,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別墅中又隻剩下她一個人,聽傭人說,他七點多就開車走了,沒留下隻字片語。
想著他手上的燙傷,葉嫵撥通joy的電話,拜托他多注意裴錦塵的傷情,記得給他準備燙傷膏,準時給他上藥。
“葉小姐,能冒昧問一下,老板是怎麽被燙傷的嗎?”要知道,他跟在老板身邊這麽久,見過他受傷,但被燙傷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論如何joy也想不出,老板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燙傷了自己。
葉嫵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把實情說出來,她糾結為難的態度,讓joy似乎明了了什麽。
“我想還是葉小姐您親自到公司來,給老板換藥吧,畢竟我還要為老板安排工作、確定之後的行程安排,很難抽得開身。”joy微微一笑,提出建議。
既然這事和她脫不了幹係,讓她來為老板上藥,是最合適的做法,正好還能順便促進促進他們倆的關係。
比起嬌縱、目中無人的歐蜜兒,他更喜歡這株染缸裏不染汙穢的青蓮。
葉嫵猶豫片刻後,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是為了她才會受傷,她應該主動去照顧他。
中午,她做好午餐,傭人為她找來司機,開車送她前往金帝大廈。
來到公司時,聽說他正在會議室與廣播總局的官員商談年後的一些相關工作,葉嫵不敢打擾他,乖巧的坐在辦公室外邊的走廊椅子上,等著他回來。
這一等,從中午一直等到下午三點,電梯才叮當一聲開啟。
裴錦塵側著臉,與joy說話,似乎在吩咐什麽事。
葉嫵驚喜的看著他,待到他轉頭朝自己看來時,又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咳,老板,我先去公關部交代一下之後的事。”joy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算閃人。
裴錦塵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對他心裏的小心思,了然於心。
不過這正合他意。
等到joy離開後,他才緩緩邁開雙腿,一步步朝葉嫵走來。
沉穩的腳步聲,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心髒跟著這節奏猛然加快。
她不安到手冒冷汗,直至腳步停在她眼前,那雙黑色的尖頭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頭頂上落下一股強烈、沉重的壓迫感,屬於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葉嫵莫名有些口幹舌燥。
“地上有螞蟻,恩?”三分譏誚,七分興味的話語傳入耳膜。
她急忙搖頭:“沒有。”
“跟我進來。”裴錦塵似笑非笑的將她惶恐不安的小白兔模樣看在眼裏,下顎輕抬,轉身進了辦公室,葉嫵慢吞吞跟上,像條小尾巴。
進屋後,他優雅在旋轉椅子上坐下,手肘撐住大理石桌麵,視線朝她投來,“找我有事?”
明明看見她手裏提著保溫盒,但他卻偏偏視而不見,非得讓她親口說明來意。
捉弄她,是他的興趣。
“我……我是來給你擦藥的。”她鼓起勇氣說道,“順便給你送飯。”
“嗯。”他微微頷首,如帝王般等著人伺候。
葉嫵麻利的將飯盒打開,將裏邊做好的食物,送到桌上,然後取出藥膏,捏在手掌心,傻乎乎的站在辦公桌前,等著他吃完,給他擦藥。
他微微眯起眼眸,“你不餓?”
或者,她更喜歡看他用餐?
裴錦塵戲謔的暗光在眼底凝聚,“嗬,我倒是頭一次見到喜歡看人用餐的家夥。”
她頓時紅了麵頰,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是傷員,她得有耐心!
“過來。”他放鬆身體,斜靠在椅背上,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葉嫵如同龜速般,慢悠悠走到他身邊。
“喂我吃。”男人眉宇間妖氣縱橫,曖昧的指令,讓葉嫵嚇得花容失色。
喂……喂他吃?
“我不會喂飯,你自己吃不行嗎?”她欲哭無淚的做著垂死掙紮,想要說服他改變主意。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還是說,你想讓我用這雙殘廢的手自己用餐?”他抬起胳膊,讓她好好看清楚手背上紅腫起了水泡的傷口。
心窩裏湧現出自責與愧疚,她咬了咬牙,手指顫抖的將筷子拿起來,捧著碗,夾起幾粒米飯,遞到他的嘴邊。
小臉紅得似在充血,根本沒勇氣去看他。
這頓飯,他吃得舒心,快活,可她卻喂得各種煎熬。
好不容易把午飯吃完,她蹲在他身前,給他擦藥。
柔順的墨色長發自然垂落在背部,小心翼翼的用棉簽在他的傷口上擦拭,深怕稍微用力點,會弄疼了他。
頭頂上忽然有溫暖的觸感傳來,身體猛地一僵,他……他居然在摸她的頭!
“真乖。”唇邊的笑意驟然加深,七分戲謔,還有三分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暖與柔和。
葉嫵隻覺麵上好像有火在燒,硬著頭皮將藥迅速擦完後,結結巴巴找了個理由,想要逃走。
手腕被他用力握住,不容許她擅自逃掉。
“就在這裏等我,晚上還有拍賣會需要你作為我的女伴出席。”他沉聲命令,語調平靜,且高高在上。
“什麽拍賣會?我沒參加過,會給你丟臉的。”她辯解道。
“嗬,你隻需要全程做一個完美的花瓶就好。”其它的事,不用她操心,更用不著她插手。
花瓶?
葉嫵的心驀地跌入穀底,臉色呈現一片黯然,“哦。”
她乖乖的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翻看著雜誌,等他下班。
公司裏不少人見到葉嫵來到公司,去了頂層,但直到下班,她們也沒瞧見她下樓,一個個在暗地裏猜測著,這葉嫵與大老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樣熱烈的火花。
公關部得到joy的吩咐,立即在官網上發出聲明,言辭嚴厲,斥責八卦媒體對殺青宴的錯誤報道,並且聲稱,狗仔故意將照片拍攝得模糊,混淆大眾,金帝將保留追究的權利,如果還有媒體繼續散播謠言,損害公司藝人的名譽,金帝的律師團會隨時待命,誓死捍衛藝人的清譽。
這則聲明一出,在網絡上掀起千層巨浪,尤其是幾家八卦傳媒公司,更是嚇得急忙撤掉所有相關報道,金帝稱霸娛樂圈,手中握著的資源、人脈、關係網,遠不是他們這些小道媒體能抗衡的。
再說,先有金帝,再有博鼇出麵澄清,連葉嫵也在微博上發聲,再繼續揪著這件事報道,隻會炒冷飯,群眾關注的熱情過去後,不會再有人關心這種緋聞,到時候,在得罪金帝與博鼇兩大頂級娛樂公司,他們這些報社媒體還有未來可言嗎?
混媒體界的哪一個不是人精?當金帝的這則聲明一出,風向頓時轉變,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再敢對葉嫵和淩霄之間的緋聞進行追蹤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