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隔壁住進了一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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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原諒,她絕不能原諒他。
    醉酒?認錯人?替身?這樣就能掩飾他做過的一切嗎?
    葉嫵坐進車裏,驅車前往陸家,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過猛,手背上凸起一條條駭然青筋。
    “叮鈴鈴。”擱在身旁的手機不安分地響起。
    葉嫵按下拒絕接聽的按鈕,她現在不想接任何電話。
    “嗯?”裴錦塵微微凝眉,她居然會掛了自己的電話?雙眼危險的眯起,從臥房走出,看了眼隔壁沒有光亮的房間,心沉了沉,翻出阿峰的號碼,撥通過去:“她現在在哪裏。”
    “老板,葉小姐在一個小時前,去了市區的快捷賓館,我的人查到,她前往的房間登記的名字是葉小姐在法國的朋友。”阿峰在電話那頭老實地說道。
    “繼續跟蹤。”這麽晚,她會去哪兒?
    銀白色的奧迪車一個優雅的飄逸後,才陸家所在的大樓下停住,葉嫵神色冰冷地開門下車,淡漠的麵容下,隱藏著的是滔天駭浪。
    “葉嫵?”陸媽打開門後,驚訝地看著門外不請自來的女人。
    “伯母,陸言書在家嗎?我有事找他。”葉嫵勉強維持著平靜的麵具,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著。
    陸媽點點頭,打開讓她進屋。
    禮貌地道謝後,葉嫵來到臥房,冷眼看著房間裏正在做著總結報告的男人,眸光森寒。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想對你說。”她冷聲說道,不等陸言書回答,轉身就走。
    她不想在陸媽麵前與他發生衝突。
    陸言書愣了愣,溫和的眸子裏因她而來產生的驚喜,化作錯愕。
    他抿了抿唇,起身跟著她出門。
    窄小的電梯裏,兩人相顧沉默,沉悶的氛圍,壓得人心頭不禁有些發怵。
    幽靜的小區花園偶有正在散步的鄰居走來走去,葉嫵在花壇後僻靜的角落停下步伐,背對著他。
    “葉嫵,你有什麽話想說?”陸言書柔聲問道,溢滿柔情的雙眸,深深凝視著前方幾步外的那抹倩影。
    “溫莎找過你了,是不是?”葉嫵咬著牙,沉聲質問。
    冷漠的小臉,滿是寒霜,她微微側目,犀利的眸光如同刀刃,割在陸言書的身上。
    男人含笑的臉龐頓時一僵,一抹難堪迅速掠過眉宇,她怎麽會突然提起那個女人?難道她知道了那件事?
    “陸言書,我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她咄咄逼人的問道,淩厲的氣勢,竟讓陸言書有些不安。
    他搖搖頭,緊繃的唇瓣,隱隱透著幾分緊張。
    “做過卻又不肯負責的男人!溫莎她有什麽錯?她愛你,她錯了嗎?如果你無法回應她,給不了她,她想要的感情,你就不該給她希望,更不該碰她!現在孩子有了,你卻對她撒手不管,還讓她把孩子打掉?陸言書,這種事你怎麽做得出來?”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陌生,如果他對溫莎沒有一點感情,他為什麽要碰她?給了她機會,又把人殘忍的推開,這分明是在踐踏溫莎的一片真心!
    心疼得快要炸裂,陸言書霍地抬頭,怔然看著她,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不斷吐出傷人的話語,看著她為別的女人打抱不平的樣子,一股難言的怒火直衝頭頂。
    住嘴!不要再說了!
    “她喜歡你,從法國追到國內,你去災區救援,她跟著你一起去,可你呢?”葉嫵怒聲質問。
    她為溫莎不值!
    一個女人捧著一顆真心,卻被人當作替身,懷著孩子,卻要被心愛的男人推開,連親身骨肉也不肯承認。
    他懂得什麽叫責任嗎?
    “那晚,隻是一次意外。”一個他至今仍在後悔的意外。
    “意外?你想說,因為你傷心難過,因為你醉酒糊塗,所以才會……”話語頓了頓,她冷笑一聲,“我忽然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對你動心過,如果我們在一起,是不是一旦發生爭吵,你就會把別人當作我?做出同樣的事?然後當事情曝光,一走了之,不肯擔負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她的話,字字如針,刺在陸言書的心窩上。
    男人拳頭黯然捏緊,眼眸中跳躍著怒然的火焰,溫和的麵具再也無法支撐,他低垂下頭,布滿陰影的容顏,如鬼魅般透著幾分猙獰。
    她怎麽說得出這種話?
    他的痛苦,他的難過,是誰給的?如果她從不曾和裴錦塵在一起,這一切將永遠不會發生!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從旁側響起。
    葉嫵愕然轉頭,驚訝地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緩緩朝這邊走來。
    他怎麽會來?
    裴錦塵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她身邊,手臂摟住她的肩頭,將人攬入懷中,“回家吧。”
    他連一個正眼,也不曾向陸言書投去。
    得知她到了陸家,他立即趕來,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鏗鏘有力的話。
    “恩。”葉嫵愣了愣,勉強壓下火氣,扭頭看向陸言書:“請你不要再傷害溫莎,她是我最在乎的朋友。”
    兩人並肩離去的身影,是那樣的般配,他看見,那個男人親昵地湊在她的耳邊,同她說話,看見他親密地揉著她的短發。
    她跑來見他,隻是為了警告他?怒斥他?
    他不過是犯了一次錯,就惹來她的雷霆震怒,可這個男人呢?他以前的風流往事,遠比他更多,她又在乎嗎?
    攥緊的拳頭驀地砸向花壇旁的大樹,他不甘心!
    簌簌飄下的落葉,拂過他的肩頭,陰鷙的麵容,陰沉、森冷。
    裴錦塵,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如果他沒有出現過,那該有多好;
    如果他沒有搶走她,他和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裴錦塵,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陸言書陰騭的眸子裏射出玉石俱焚的光芒。
    ……
    黑色法拉利在街頭馳騁,車廂內一片寂靜,葉嫵擰著眉頭,還在想著溫莎的事,任何一個女人被心愛的男人當作替身,就連在做最親密的事時,他嘴裏喚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那滋味,是怎樣的難堪?
    當時她,又是抱著什麽心情呢?
    她想,如果換成自己,即使她再愛這個男人,也絕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再捧著一顆真心,任由對方踐踏。
    “嘖,”裴錦塵不悅地輕哼一聲,他這麽個大活人就坐在她的麵前,她居然還敢走神?身上散發的氣息多了幾分冷冽、陰鷙,仿佛有黑色的怨氣正在彌漫。
    “在附近停車,我自己回去就好。”指了指前邊的街道,她冷不丁說道,餘光忽地瞥見他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
    “就這麽怕被他們發現?葉嫵,這種地下情,你還想持續多久?”裴錦塵一腳踩住刹車,側目朝她看來。
    隱忍薄怒的眸子,深沉似海,直勾勾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暫時是多久?你如果解決不了,由我來,明天我讓joy推掉所有行程,去你家登門拜訪。”
    “不行。”葉嫵急忙出聲,想要阻止他這種太過衝動的念頭:“你出現隻會把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明亮的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好似美麗的寶石,璀璨奪目。
    裴錦塵心裏那絲絲不愉快,消失不見,單手把持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悄然握住她的手指,“你和陸言書……”
    “停!”他該不會又要吃醋了吧?為了確保不打翻他的醋壇子,葉嫵立即解釋:“我來找他,是為了朋友的事,你千萬別多想。”
    “葉小姐,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賊心虛嗎?”明明心裏很是享受她的主動解釋,但嘴上,卻不饒人。
    “我心虛?”她有必要心虛嗎?這是事實好不好!
    就算是最親密的人,她也不想把溫莎的事告訴給他聽。
    “難道不是?”零碎的笑意在裴錦塵眼底竄起,“以後少見他,最好別見。”
    那個男人,他十分厭惡,厭惡他對這個女人的糾纏,厭惡他那副情聖的樣子。
    情敵看情敵,隻會兩看生厭,永遠也不能指望他對陸言書有任何好感。
    “是是是,我盡量。”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天哪,他這副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哼,你真該去趟韓國。”裴錦塵陰惻惻地說道。
    “去韓國做什麽?”她愣了愣,一臉的迷茫。
    “整容!整到醜陋不堪,看他還敢不敢把主意打在你的頭上。”這想法似乎不錯?裴錦塵有些意動,危險的目光,讓葉嫵頓時警覺。
    猛地將手指從他的掌心抽出,身體下意識往後挪動,緊貼著車門,“別,我對這張臉十分滿意,不需要做任何改動!再說了,我要是醜了,你還會願意多看我幾眼嗎?你樂意身邊睡著一個醜到人神共憤的女人?”
    細數裴錦塵的風流史,但凡是他看上的,雖然各有風情,卻有一個共同點,她們全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換言之,這丫就是隻色狼,一隻禽獸。
    “我樂意。”裴錦塵回答得霸氣十足。
    葉嫵翻了個白眼,“你樂意,我可不樂意,乖,這種事想想就好。”
    她可舍不得在自己的臉上動刀子,再說,這張臉來之不易,她怎會輕易改變?
    “乖?”嗬,她以為在哄孩子嗎?
    “好啦,你快點靠邊停車,”注意到他愈發危險的神色,葉嫵頓時想溜。
    這次,裴錦塵順從了她的意思,在距離小區不遠的地方,將車停下。
    “晚上我來找你。”他勾唇壞笑,逃?她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輩子嗎?敢那樣對他說話,這個女人欠教訓。
    “我晚上要熬夜趕工,你不用來了,來了我也沒時間陪你。”葉嫵老臉一紅,訕笑著說道。
    裴錦塵剛想再捉弄她幾句,葉嫵手提包裏的電話倏地響起。
    “我真得回去了。”看了看號碼,她含笑的麵容微微沉了,揮手同他道別後,朝小區走去,順帶接聽電話,給葉媽報平安。
    回到家裏,葉媽仔細問了問她和溫莎見麵的事,葉嫵不願多談,敷衍的回答幾句,便轉身回房。
    隔壁臥室的燈光一直黑著,她站在陽台上,困惑地皺起眉頭。
    他應該回家了啊,難道臨時有事?還是說,她之前的那番話,讓他決定今晚不過來找她?
    “哼,愛來不來。”她氣惱地嘀咕一句後,將滑門關上,卻沒有鎖上。
    洗漱完,換上寬鬆的睡衣,剛上床準備休息,冷不丁,陽台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
    “洗幹淨在等我,恩?”裴錦塵笑得一臉邪肆,大搖大擺地拉門進屋。
    “裴總,我不介意送你一個枕頭。”讓他回家繼續做夢!等他?她有嗎?
    “你這是在暗示要和我同床共枕?”裴錦塵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利落地將外套脫掉,躋身睡在她身旁。
    屬於他的氣息,如同一張密網,將葉嫵團團圍住。
    “不是說今晚不過來嗎?”她強忍著身上逐漸上升的體溫,背對著他,低聲問道。
    “那是你說的。”他沒說要答應她,兩人的身軀緊貼著,隔著單薄的衣物,依然能清楚感應到對方的體溫,一抹戲謔的笑意染上裴錦塵的眉梢:“你很熱?”
    手掌上移,撫著她的胸口,“心跳得好快。”
    一個英俊妖孽的男人,就睡在她身邊,沒反應那就見鬼了!
    葉嫵呼吸明顯加重,心頭有些情動,但想到今晚發生的種種,這抹悸動立馬化作悵然。
    “我今天很累。”
    “可我想要你。”裴錦塵惡作劇般的在她敏感的耳垂親吻一下。
    葉嫵一個翻身,將他推開,“想要?好啊,浴室在那兒,你自己去解決。”
    纖細的手指點了點浴室的方向,陰陰地說道。
    “你幫我?”裴錦塵挑眉問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的芊芊玉指,似在暗示著什麽。
    論調情,十個葉嫵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男人無恥的境界,登峰造極,她比得上嗎?
    “叩叩叩。”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兩人同時怔住。
    “葉嫵,出來吃水果。”葉媽在屋外說道。
    裴錦塵笑得愈發玩味,壓低聲線湊在她耳邊道:“你說,如果你媽現在進來……”
    “少烏鴉嘴。”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捉弄自己?按捺住心頭的慌亂,她這才出聲:“媽,我已經休息了。”
    “哎。”一片好心卻被女兒拒絕,葉媽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搖搖頭,轉身離開。
    直到腳步聲遠去,葉嫵這才鬆了口氣,“好險。”
    “就這麽怕?”他其實挺想葉媽進來的,或許可以順水推舟促成這件事。
    偷.情的滋味雖然刺激,但他想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旁。
    “你說呢?”她能不怕嗎?上次求婚,已經害得媽倒地不起,她不想再發生類似的事,腦袋一歪,不去理會某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掀開被子將腦袋蒙住,“睡覺。”
    嘖。
    裴錦塵黑著臉,低頭鬱悶地看了看精神十足的某物,再看看身旁把自己裹成蠶蛹的女人,終是一聲長歎:“今晚就先放過你。”
    等下次,他會連本帶利的向她討回來。
    這一夜,葉嫵做了噩夢,夢裏,她正被一隻大灰狼拚命追趕。
    雙眼倏地睜開,一身冷汗。
    身側的位置已經空掉,摸了摸床單,觸感微涼,他離開多久了?
    心頭有些感動,有些酸澀。
    起床後,葉嫵給溫莎打過一通電話,關心她的情緒,甚至提出,讓她暫時住到自己家裏來,方便照顧她。
    “不用了,葉嫵,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不想太麻煩你。”溫莎婉言謝絕了她的好意,就算是朋友,但有些事,除了她自己,別人幫不上忙。
    “好吧,有任何需要隨時聯係我。”葉嫵沒有強求,也沒告訴她,自己去找過陸言書,她能做的,都做了,如今隻希望那番責罵,能把陸言書罵醒,讓他絕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看清身邊誰才是他值得去愛的人。
    “嗯。”溫莎故作輕鬆的應了一聲,情緒比起昨晚,似乎穩定了許多。
    吃過早餐,葉嫵習慣性地等著葉媽一起出門。
    可今天,葉媽卻提出讓她單獨上班,她待會兒要去超市買食物。
    “忙完以後,我去你上班的地方找你。”想著女兒這段時間的安分,葉媽放心不少。
    “那好,我先出門了。”葉嫵笑著點了點頭,推門出去,她剛按下電梯的按鈕,身後忽然有一道身影靠了上來。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心頭一驚,急忙拽著人,趁著電梯打開時,把人給拖了進去。
    “你瘋了?萬一被發現怎麽辦?”窄小的電梯裏,隻有他們兩人,葉嫵心有餘悸地輕斥道。
    “嗬,不會的。”如果不是聽到隔壁的關門聲,看到她單獨出門,他又怎會跟出來?“送你上班?”
    “不要,小區裏不少人認識我,要是被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餘下的話,她沒說。
    裴錦塵的臉色驀地一暗,透著幾分危險,“葉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她一味逃避,有用嗎?
    “抱歉。”說得也是啊,以他的身份,什麽時候需要鬼鬼祟祟的和人交往?顧前顧後,怕這樣怕那樣。
    將她忽然暗淡的模樣看在眼裏,裴錦塵微微緩和了口氣,“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
    -----------菇涼們,除夕了,乃們都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吃團圓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