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拒絕求婚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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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峰的人在公海打撈兩天,未曾打撈到安德瑞的屍體,重重打擊下,裴銳精神失常,被裴錦塵送回美國,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對他而言,再不是什麽威脅。
    淩薇兒盜取公司機密文件,並參與綁架的事曝光,在返回c市後,裴錦塵便與警方聯係,將她逮捕,淩薇兒在得知安德瑞的死訊後,心如死灰,對警方的盤問供認不諱。
    她主動坦白,自己是安德瑞插進金帝的商業間諜,為的是找出金帝洗黑錢的證據。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一旦東窗事發,她會賠上一輩子。”葉嫵坐在沙發中,凝眉問道。
    裴錦塵正坐在她身側,打開急救箱,替她換藥。
    手腕上被磨破的傷口已經結痂,白皙肌膚上如蜈蚣般醜陋的疤痕,讓裴錦塵的心裏升起一絲疼惜。
    這傷是為他受的。
    俯下身,憐惜的吻落在傷口上。
    最後一次,今後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喂,你幹嘛啊?”葉嫵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咻地將手臂抽了回去,麵頰紅撲撲的,很是害羞。
    “淩薇兒是安德瑞的女朋友,在大學時交往,直到現在。”裴錦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解釋。
    淩薇兒和安德瑞的過去,阿峰已經查到,耶魯大學昔日校友,同屆的大學生對這對金童玉女記憶猶新,隻要去大學裏問問,就能打聽到有關他們的過去。
    他若是能早點查到這層關係,也許就能避免她的受傷。
    一抹自責的暗芒掠過眼眸,他沒有說出抱歉的話,可臉上的愧疚,葉嫵看在眼裏。
    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裴錦塵,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不想我擔心,才會一直瞞著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她曾經生氣過,氣他的不坦白,可現在想想,他的隱瞞,不也是因為在乎她嗎?
    因為在乎,所以不願她擔心受怕,不願她為這些事心煩。
    “我不怪你。”她頓了頓,而後咬牙道,“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嗬,沒有下一次。”他揚唇輕笑,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這個女人啊,讓他如何不心動?深情的淺吻落在她的發梢上,“葉嫵,你考慮的事現在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答複了?”
    口風一轉,葉嫵頓時愣住了。
    答複?
    “嫁給我。”別告訴他,她忘了這件事。
    語調加重,多了幾分危險。
    “額!”他們不是在討論淩薇兒嗎?怎麽一眨眼,就跳到結婚這事上了?“我……我上次不是說過嗎?親戚們才剛來參加過一回我的婚禮,現在再發請帖,他們肯定會說閑話,再說了,這麽大的事,我還得和爸商量。”
    她越說越心虛,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裴錦塵眉梢冷峭,渾身散發著一股涼氣。
    這算什麽?拒絕?
    雙眼危險地眯起:“葉嫵!”
    “哎呀,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她打了個哈欠,把他推開,頭也不回地衝向二樓。
    裴錦塵麵露驚愕,隨即,冷冷地睨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想逃?葉嫵,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
    深夜,他悄然推開臥房的房門,緩步走至床沿,手指輕撫過她額上的劉海,她睡得很沉,乖得像隻被圈養的小貓。
    搖搖頭,一抹寵溺的歎息幽幽滑出唇齒。
    彎腰將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握住,解下她手腕上的腕表。
    這種東西是時候丟掉了。
    他沒有告訴她,這隻手表裏,有安德瑞裝的竊.聽.器,更沒有告訴她,竊.聽.器在被裝上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並且將計就計策劃了一切。
    隨手將腕表放進西裝口袋,替她掖了掖被角後,才起身走到陽台。
    “伯父嗎?我是裴錦塵,”一通電話在深夜打到葉家,“很抱歉這麽晚吵醒你,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葉嫵的事。”
    她所擔心的,他會為她安排好,沒有了那些理由,她還能拒絕嫁給他嗎?
    第二天一大早,裴錦塵驅車來到葉家,他特地準備了高檔的營養品作為登門拜訪的禮物,送給葉爸。
    “人來就好,還買什麽禮物!”葉爸嘴上抱怨著,可心裏卻很是高興,裴錦塵的重視,不也恰巧說明他對自己的尊重嗎?
    “伯父,我今天來是為了和葉嫵的婚事。”裴錦塵直奔主題,神色嚴肅,“我和葉嫵認識四年,這四年,我們經曆過誤會,甚至一度分開,如今能重新走到一起,對我,對她,都不容易,我想娶葉嫵為妻,希望伯父同意。”
    葉爸愣了愣,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小裴,這……會不會太急了?”
    “伯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可我裴錦塵這輩子想要娶的女人,隻有葉嫵一個。”他是認真的,絕非一時衝動,“我和她談過這件事,她沒有答應,擔心我們的婚事會引來流言蜚語,惹來別人的閑話。”
    “葉嫵她不是會在乎這種事的人。”葉爸搖搖頭,曾經他這閨女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可現在,她長大了,早就不是當初會因為網絡上的謾罵而崩潰的女人。
    侄女莫若父,閨女為什麽不肯答應,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葉爸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麽話想說,又難以啟口。
    裴錦塵臉色微凝:“伯父,有什麽話請您直說。”
    看樣子,好像事情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
    十一點整,葉嫵迷迷糊糊從夢鄉裏醒來,身側的被窩早已冰冷,她去了書房,卻沒看到裴錦塵的影子,問過傭人才知道,他一大早就開車走了。
    是去公司了嗎?
    她剛想打電話給他,誰料,莊園外,法拉利尖銳的刹車聲驀地傳來。
    裴錦塵陰沉著臉,大步流星衝進客廳,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令人有些害怕。
    傭人們麵麵相覷,心頭泛起嘀咕,老板這是怎麽了?臉色好難看!
    葉嫵傻愣愣地站在樓梯口,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整個懵了。
    裴錦塵大力握住她的胳膊,拽著人往臥房走去。
    “喂!”到底怎麽了?
    “閉嘴!”他冷聲嗬斥,容顏森冷。
    葉嫵不敢再吭聲,隻能唯唯諾諾的跟著他進屋。
    “砰”,房門被他反手甩上,峻拔的身軀朝她壓了下來,將她堵在門後,一股沉重的陰影從頭頂上落下,葉嫵不禁有些不安。
    “家族遺傳病,月圓之夜臉上會有紅色胎記,恩?”他的眼深不可測,似諷似嘲。
    葉嫵臉色一白,他怎麽會知道?垂落在身側的胳膊微微輕顫,她一直不敢說的事,終究還是被他知道了?
    “當年,那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和我在酒店裏一/夜/春/風的女人,是你?”裴錦塵啞聲問道,眉宇間壓抑著怒火。
    要不是葉爸主動說出葉家古怪的遺傳疾病,要不是他說出症狀,裴錦塵根本不會把那起被他早就遺忘的情事與她聯係起來。
    葉嫵緊咬著牙關,容顏一片頹敗。
    他果然知道了。
    “不肯答應我的求婚,一次次用親戚和伯父作為理由,拒絕我,就是因為你的病?”裴錦塵再度逼問,凜然的氣勢,壓得葉嫵有些窒息。
    恐懼、彷徨、害怕,種種情緒在她的臉上閃過,最後,她苦澀的閉上眼,艱難的點了下腦袋。
    瞞不了了,他還是知道了。
    下顎被他擒住,被迫抬起頭,她沒勇氣看他。
    “葉嫵,你在害怕什麽?”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沒有嫌棄,他的聲音很輕,甚至透著幾分憐惜與無奈,“如果不是伯父告訴我這件事,你打算瞞我多久?”
    “我……不知道……”她哽咽出聲,“我不敢說……”
    這麽奇怪的遺傳病,她怎麽敢告訴他啊!
    她愛他,當初他第一次求婚,她在驚喜和衝動下答應,沒有考慮到現實!
    可現在不一樣,試問,哪個男人會願意未來的妻子不完美?會願意接受將來的孩子從出生就患上疾病?
    他知道了,會不會因為這樣不要她?
    想到這種可能,葉嫵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笨蛋。”耳畔響起一道低不可聞的歎息。
    她僵硬的身軀落入一個火熱的懷抱裏。
    “你以為,我會因為這種原因丟掉你?家族病?你忘了嗎?不僅你有,我也有!我怎麽可能介意這種小事?”裴錦塵笑著說道。
    “可是……”他的病不代表會絕後,如果和其它的女人在一起,也許他還能擁有一個可愛的健康的孩子。
    葉嫵知道,她一次次不敢接受他的求婚,用那麽多站不住腳的理由敷衍他,隻是因為自卑!
    “沒有可是,”額頭被他用力一彈,“葉嫵,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血脈?那種東西和你相比,微不足道,我裴錦塵這輩子在乎的不多,裴家、孩子,這些通通比不過一個你,如果早知道當年的女人是你,也許我們不會走那麽多的彎路。”
    他們的緣分竟在那麽久以前就開始了?
    若是早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屬於他的,當初,他便不會將她視作不自愛的女人。
    “你真的,不在乎嗎?”葉嫵又喜又怕,她不安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
    他知道自己的怪病很有可能讓孩子活不到二十五歲嗎?
    “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很,可我隻要你。”裴錦塵霸道地說道,“伯父告訴了我一切,停止你的擔心,沒有孩子正好,我不想有一個小家夥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
    他的神情鄭重且嚴肅,葉嫵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樣樣皆有。
    她擔心的事,他不在乎,她害怕的事,他也從未放在心上。
    眼淚決堤,裴錦塵,怎麽辦,聽到這些話後,哪怕明知道她不該拖累他,不該自私的因為愛情剝奪掉他可能擁有的血脈,她卻沒辦法再放手了。
    憐惜的吻擦拭她的眼角,將那不斷落下的晶瑩淚花吻去:“前幾天我夢見過伯母,她說我有罪,害你在巴黎顛沛流離三年,她要我用畢生彌補你,給你幸福,葉嫵,你要不嫁給我,你就是個十足的傻子!”
    葉嫵淚如泉湧,她拚命點頭:“我嫁!我嫁!”
    這樣一個愛她至此的男人,她怎麽可能拒絕?
    什麽孩子,什麽疾病,隻要他不在乎,就夠了!
    男人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從眼角到麵龐,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