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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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富靠著床牆沉思,久久不語。
    張春鳳得不到回音,一巴掌拍著他,“作死的,你咋不回我。”
    “你舍不得是不是?”她突然怒道。
    “你腦子裏一天到晚裝的啥?”花富坐起身怒道,“這種話都都能說得出來?”
    “我咋了?”張春鳳也有些生氣,“那你剛才為啥不回我。”
    她胡思亂想也是有原因的,這蘭月娥貌美似花,那身材既是生了四個孩子,那也跟楊柳枝一樣,她的模樣,在這附近的幾個村裏,可找不出比她更好的,這村裏的男人時不時都瞄她兩下。
    現在外頭隱隱傳些流言,說這家這麽久不分家的原因就是大房二房舍不得,所以她腦子裏也就突然閃出了這個想法,怕自己的男人…
    “分什麽家,沒看到三弟傷著腿了嗎?”花富指著她,“玲玲生病才好沒幾天,你們就開始折騰,這年頭誰沒個難事,鄉裏鄉親的,有事都要相互幫襯一下,更何況咱們兄弟。”
    “你是大嫂,別整日總是去跟那二弟妹瘋鬧,傷了三弟的心。”
    張春鳳被他這麽一嗬斥,委屈得不行,“我看你是舍不得分家,好天天看到蘭月娥。”
    “胡扯!”花富氣的臉都綠了,這婆娘沒事總是挑毛病,定是受了二弟他媳婦的影響,“你這腦子亂想的毛病咋滴改不了了?這話若是傳了出去,那不是逼死人嗎?”
    他這麽一說,張春鳳也覺得自己過火了,忙轉移了話題,“那這家你到底還分不分了?”
    花富微微緩了氣,三兄弟各自結婚多年,要說以前分家也沒什麽,可眼下分家總不是時候,他半響才道:“要是老二執意要分,那就看老三那裏怎麽決定吧。”
    張春鳳見他態度已鬆,也鬆了一口氣,“行,那明兒我再看看二弟妹的反應。”
    花富無奈的點了頭。
    此時,花海已經從楊秀美房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花燕語和花翠竹睡在裏床,與花海夫妻二人以一板之隔,夫妻二人的悄然對話,全都能聽到。
    “我跟娘說了,待我腿傷好了,咱們馬上分家。”花海摟著蘭月娥低聲道,“這些年委屈你了,是我太沒用,把你娶回來過這種日子。”
    蘭月娥低道:“不能怪你,是我的問題,若我當初嫁給你沒帶著翠梅那兩丫頭,娘也不會這樣。”
    “翠梅和翠竹,是個懂事的。”花海接著道,“翠竹這事要不是我腿傷著,我定要去打死周銀來。”
    周銀來是之前和花翠竹說親的人。
    “你別鬧,一會腿再傷還得受罪,翠竹這事,咱們查了再看。”蘭月娥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肯定不會跟那花崇明有什麽,可那周家卻非退了不可,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嗯,我也信翠竹那孩子。”花海低道,
    花燕語轉頭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花翠竹,見她身子微動,估計在偷偷的哭。
    不過總算聽到了要分家的事,突然的,她信心滿滿,好像下一秒,就登上了頂峰,俯瞰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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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想到自己的計劃,花燕語先試了一下抽抽,看看能不能直接弄些魚出來。
    她斂聲屏氣,有白霧在腦裏不停閃過,這是什麽都沒有?
    倏然,白霧迅速散開,零零散散的幾樣物品在浮動,當中是油和米!還有豬肉!一旁是一些屬電器之類的東西。
    花燕語暗喜,啥也甭管了,先抓了再說,她激動的伸了手朝著當中一抓。
    空的!
    嗬嗬,海市蜃樓啊,挺能玩啊。
    她頓了頓,深深吸氣,然後對準那漂浮的一團肉一抓,手裏有些冰涼。
    花燕語心裏一涼,這哪是肉啊,片刻後,她睜眼一看手中物品,塑料包裝外印著'xxx紙尿褲'。
    “……”血槽已吐空。
    她今年十歲,給這個會不會太早了?就算送人也不敢,不然怎麽解釋來源?
    花燕語坐在床上半響,也打算再試了,今天對抽抽已經沒愛,她從床上起身,平靜的看著手裏一般大小的紙尿褲,包裝外上八個顯眼的紅字,'柔軟透氣,舒適幹爽'
    “我要你何用!”她狠狠罵一句,罷了,好在包裝小,她也好藏。
    片刻後,她出了房間,在屋內亂找一通,沒有發現能釣魚的東西,她想了想然後跟陳仲海說要著要出門去附近打野菜。
    花海看著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也不指望她真能打什麽野菜,便也應下。
    花燕語便裝模作樣的拿個菜籃子,出了門。
    花家村處在小半山腰上,山不高,一邊的山脈相連,山底處平原地,有一條河道蜿流在兩山之間。
    花燕語在小路邊上挖了些蚯蚓,然後順著小路下山打算去河裏摸些魚。
    花翠竹跟她說過,這河裏的魚,是公家的,她心裏嗬嗬的笑,那又怎樣,該抓的抓該撿的撿,做得隱秘著就好。
    河岸上綠茵似林,隻聽見流水潺潺,清澈見底,有鳥兒鳴叫,清脆悠長。
    現在大家都在地裏幹活,這裏又是山下,沒什麽人過往,花燕語將抓來都蚯蚓全部綁在菜籃子底,拿了根藤條栓好籃子。
    她挽了褲腳後直接將籃子倒放在到河裏,然後上了岸邊,手裏握著藤條,死死的盯著籃子。
    花燕語沒打過魚,小時候在鄉下呆過幾個月,看到同齡的小夥伴們大概是這麽弄的,她便如法炮製。
    流水依舊,她蹲得腳有點麻了,別說魚了,連個雜物都沒見。
    難道是這方法不對?看來還得弄個魚鉤之類的玩意才行。
    考慮到自己不能出門太久,花燕語便放棄了繼續等待的想法,她直接撈了籃子,在附近的小山包上隨意抓了幾樣草物便上山。
    “玲玲這是去哪兒回來?”
    差不多到家的路上,花燕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嚇了一跳,她忙抬頭一看,是村裏的周奶奶,站在她一邊都是她的外孫,陳晉。
    “周奶奶好,我去找菜呢。”她將籃子往前一提,“這兒都是菜。”
    周奶奶一兒一女,兒子早些年上前戰犧牲了,連個後也沒有留,女兒嫁去其他縣,生了孩子難產去了,那親家人口雜多,她就把陳晉接過來帶在身邊。
    乍一聽好像挺可憐的,但靠著兒子之前寄來的工資和國家給的補貼,不僅給陳晉上了學,這日子過得比她們家還好,至少周燕語覺得是這樣。
    “這哪是野菜啊。”周奶奶一看籃子裏的東西,“可不能隨便吃。”
    花燕語自然知道不能隨便吃,可她出了門,也得裝模作樣的帶點東西回去吧。
    “啊,不是啊?”她拾起籃子裏的東西,直接扔在地上,“那我不要了。”
    “肚子餓得慌嗎?”周奶奶看著她有些弱不禁風的模樣便問,“上奶奶家去,奶奶給你整點吃的。”
    花燕語心裏想著好啊好啊,可轉眼一看,就見陳晉的眼睛在自己的褲子和籃子來回在看,心裏就有點虛。
    “我不餓。”她甜甜一笑,快步轉過二人身邊,“奶奶我回家了啊,我爹在家該著急了。”
    “你慢些啊。”周奶奶朝她喊。
    “知道呢。”花燕語快速繞過小路的拐道,待看不到二人時,才鬆了一口氣,做賊真的會心虛啊。
    她抹了一把汗,剛才跑得快了些,但並不覺得有多累,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想象的那樣虛弱,難道是因為吃了早飯的原因?
    “大病一場,這妮子好了以後好像愛笑……”
    “話也多了,以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因禍得福……”
    身後隱隱傳來祖孫二人對話,花燕語提著籃子,晃悠悠的往前走。
    開了春,小路邊都是野花,有隻樹麻雀落在前麵不遠處。
    花燕語手裏拿著石子,盯了它很久了,看著它飛飛落落,抓準一個時機,丟出手裏的石子。
    中!
    哈哈,有肉了,她走過去,看著地上掙紮要飛起的樹麻雀,一手抓住。
    肉少了點,但是可以燉個麻雀湯給爹吃。
    花燕語心花怒放,在此之前,她可沒想到這個,回去讓他爹給弄個小籮筐,她有空就打。
    “爹,我回來了。”她進門就喊。
    “去哪兒了,這麽就都不回來?”花海一看她進門就道,久久不回他都以為她迷路了,心裏後悔讓她出門,“你褲子咋濕了。”
    “跌水溝裏了。”花燕語覺得氣氛不對,立刻舉起手裏的麻雀,“看我拿了什麽?”
    花海看著她手裏的東西一愣,心裏又是一陣酸,這麻雀哪有什麽肉啊。
    等等,這麻雀哪裏來的?
    “這誰給你的?”他問花燕語。
    “這麻雀是個愣的,站在那兒讓我打。”花燕語笑嘻嘻道,“爹,一會我給你弄湯喝。”
    “爹,你以後給我弄的小筐,我找麻雀去。”她又補充一句。
    “莫要鬧,你不會弄這個。”花海不同意,她一個人出去,要是發生什麽意外那就是要他的命,本來今天就不應該讓她獨自出門。
    “我要玩。”花小妞看著花燕語手裏的小東西,興奮道:“姐姐,這個我要。”
    “不行啊。”花燕語立刻拒絕,雖然肉少,給她弄飛了也是可惜的,“姐姐明兒給你弄。”
    “爹,我就想試試。”花燕語道,“我身子好了,在家無聊。”
    “那也不行,你還小!”花海沉著臉。
    “我不小了,都十歲了。”花燕語道,而且再過兩個月,她就十一了。
    “那你不行,你生病了…”
    “我已經好了……”
    “不行。”花海的臉,有點漲紅,好像快要生氣了,他的女兒以前都很聽話,今天怎麽不一樣了。
    花燕語眼睛轉了轉,決定不跟他爭,“那我去廚房弄麻雀了。”
    花海見她不再堅持,點了點頭,“別讓火給燙著。”
    花燕語就進了廚房,三五兩下的把麻雀處理好了。
    她看著手中的麻雀從大號變成小號,心裏歎氣,“沒想到你這隻麻雀毛發這麽旺盛,一身都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