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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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她抓了抓那對小白兔。
接著, 她用十分冷靜的語氣說:“你的也很軟。”
談衫:……
談衫是挺想捏回去的, 但是……她、她有點反應了。
畢竟對著鏡子,阮流螢還長得這麽好看,她也沒穿內衣……
最後, 兩人以十分大膽的開頭和十分慫的反應結束了這場摸胸。
兩個人默不吭聲地回到客廳吃東西, 氣氛十分安靜, 談衫用手機刷微博, 自然而然看到阮流螢的微博內容。要是之前, 她肯定能十分淡定地跟阮流螢聊天調侃,甚至轉發對方的微博配上俏皮的話。
可現在,感覺做什麽都十分曖-昧,想了想, 談衫剛想問阮流螢是不是喜歡女孩子,結果話剛到嘴邊,她又給頓住了。
想著兩個人之後還要拍戲, 要是她倆真的戀愛了,在期間鬧矛盾什麽的, 那就真的麻煩了。
想著想著,談衫又淡了跟阮流螢談戀愛的想法。
阮流螢就在她的對麵, 她微博刷了一遍又一遍, 心想著談衫肯定已經看到了她的那條微博, 可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連點讚都沒有。
她假裝調整姿勢,瞥到談衫的手機界麵,明顯看到對方肯定是在看微博,可為什麽不轉發她的微博呢?是沒有看到嗎?
可惜直到兩人都躺下了,阮流螢都沒能等到回複,在床上她更是憤憤地背對著談衫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阮流螢醒來的時候,談衫已經起來了,正在衛生間洗漱,廚房裏還煮著東西。
阮流螢盯著天花板反應了好一會兒:我睡到了衫衫的床?
她昨天晚上光顧著生氣了,就連爬上談衫床這件值得高興的事都給忘了,可現在……想想談衫昨天的反應,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流螢姐,你醒了?”談衫靠著置物架,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短袖配長裙,兩邊的長發各辮了個小辮子,看上去可愛極了,顯得年齡也更小。
阮流螢:“嗯。”
談衫彎彎眉眼:“我煮了皮蛋瘦肉粥,起來就可以喝了。”
她說著,就走出臥室,她靠著客廳的牆壁盯著廚房的粥,目光微微一轉,就看到阮流螢起身站在床邊換衣服。她眯眯眼睛,等對方換好衣服後,這才收起手機去盛粥。
兩人吃了早飯,就下樓去,正巧助理也已經開車趕到了,談衫把早飯遞給助理,笑眯眯地感謝對方這麽一大早趕過來。
助理看上去有點激動:她終於吃到談衫做的愛心早餐了!!
等到片場,米微斜就過來了,先是跟兩人確認了今天將要拍攝的戲份,並表示已經找到了相關的專業人士——因為其中一場戲是遊螢帶著流火去紋身。
米微斜對電影的要求相當高,所以這紋身師也不肯隨便對付過去,就幹脆讓人找了個女的紋身師。說到這裏,她又轉向談衫,目光微閃:“這場戲也不是需要露多少,我個人建議就不用請替身了,你覺得呢?”
談衫是知道這場戲的,一開始米微斜沒有提過,就想著應該不需要露太多地方,現在對方專門說到這件事,她的一顆心也就跟著提起來:“需要露到哪裏?”
米微斜比了比自己的胸口,基本上就是能看見“溝”的位置,比穿比基尼露得還少。
談衫都覺得米微斜完全不用特意來問她,也不用找替身,她笑著說:“沒問題。”
旁邊的阮流螢卻是突然插話道:“我會紋身。”
談衫和米微斜一起看向她,談衫心底微微一動,旁邊的米微斜挑眉:“然後呢?”
阮流螢:“我來給談衫紋,不用專門的紋身師。”
米微斜:“我都已經找好人了。”
阮流螢據理力爭:“這場戲我看過,讓我來紋,效果會更好。”
米微斜為難道:“可劇本沒說遊螢會紋身啊。”
阮流螢:“那也沒說遊螢不會。”
米微斜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咳,心中有些好笑,瞥了阮流螢一眼,最後一臉“你真煩”地說:“行行行,那就試試看好了。”
阮流螢不留痕跡地鬆了口氣,旁邊看著的談衫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米微斜招手示意:“先過去讓化妝師在胸口那裏給你化個‘胎記’。”
談衫點點頭就往那邊走,阮流螢也跟著要過去,然後聽到米微斜在身後誇張地跟助理說:“哎呀,好可惜啊,特效妝竟然不會化!不然就可以親自給衫衫化妝了!”
阮流螢嘴角一抽,她轉身瞪了米微斜一眼,想想對方的話又不好反駁,隻能故作高冷、實際鬱悶地轉回身去找談衫。
談衫是聽到了米微斜的話,心思婉轉,嘴角一勾,微微笑著看阮流螢走到她身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談衫也不知怎麽想的,竟然也跟著調侃了句:“沒關係,不是還可以‘給’我紋身嗎?”
阮流螢身體一僵,故作無所謂且又弱弱地說了句:“我真的隻是為了劇情更完整才這麽建議的。”
她不知道,假如談衫說出讓她不高興的話,她會不會就這樣掉頭就走,可能……還會感到很難過吧。可她心裏也篤定,談衫不敢得罪她,哪怕她們已經口頭談好了電影的角色。
這樣一想,又覺得談衫說的話不一定會是她的真心話,阮流螢一下就沒了想聽談衫回答的想法,她擺擺手,語氣跟之前一樣沒什麽溫度:“算了,我就是隨口問問。”
談衫的目光還在她身上,就像是有實質觸感和溫度,並不刺人,隻是讓她不得不在意,她往前走了一步,見談衫沒跟上來,就又說:“快點,電影快開始了。”
談衫再來不及去深究阮流螢之前的問題,到底是隨口一問,還是另有含義,隻是在檢票之後,還是忍不住補上一句:“跟你一起去看電影,我是很開心的。”
阮流螢朝她看過來,沒有回應談衫,也不知道到底信沒信。弄到最後,有些記掛在心上的人反而成了談衫,阮流螢不吭聲,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就擔心一個說不好,惹得對方更生氣了。
已經到了影廳,兩人也就沒再交談,而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深淵》上映第一天就達到了2.5億,這還是因為片方在宣傳時,提到這是秋碧海的遺世之作——她“離世”時被人們緬懷了挺長一段時間,也是有剛好遇上互聯網最為發達的時候的原因,網友們的交流呈現井噴狀態。
再加上“演員自殺”這一點,所以這場“緬懷”弄得看上去有些聲勢浩大,到後來,不管認不認識秋碧海的人,是不是喜歡她的,都會跟著“點蠟”。
其中也不乏有這種“你在的時候我沒有認識你……”的論調。
這件事從客觀角度來說,對片方是有絕對的好處——觀眾們在選擇電影時,都多多少少情感上會傾向於《深淵》,不管是從好奇,還是純粹的支持。
畢竟秋碧海的地位再高、演技再精湛,那也隻是在電視劇圈,並不是在電影圈,影響力有限。沒有電影,那她本人對海外的影響也就趨近於0。
談衫在家的時候基本上是不看電視劇的,就算無聊去看,看到自己的臉也會迅速轉台。不管演了多少戲,看到電視裏的自己,總覺得有一種陌生感和羞恥感。
《深淵》是她的第一部電影,導演還是自己深愛過的人,隻是因為“自殺”這一件事,她們再也不可能有任何重新開始的機會(就算不自殺,她也不會給郗野任何機會了,也可能對方根本就不稀罕),她們無法回到以前,因為死亡是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
她也猶豫過要不要去看這部電影,就跟她重生後,想過要不要給郗野打個電話,最後,她還是選擇算了。
現在,當她跟著阮流螢坐在電影院裏,順著台階往上走,尋找她們的座位號時,她突然發現,來看一看好像也沒什麽,心境也再無波瀾。
曾經將她沉溺的、狂風驟雨般的絕望愛情,在此刻像是有曉光劃破厚重烏雲,有鳥兒掠過,有飛魚躍出海麵,波濤揚起獨有的吟唱。
忘記不是時時刻刻想著我要忘,而是就這麽,悄無聲息,猛然回頭時,風景已然改變。
阮流螢的目光似是檢測儀,一寸一寸掃過談衫的表情,像是察覺到氣氛的凝滯,她忽然輕笑一聲,整個車廂內的時間再度流轉:“嗯。我會跟導演推薦你。”
隻是導演?談衫眼內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收斂起來,她朝著阮流螢感激一笑:“真是太謝謝你了。”
話音一落,阮流螢卻是伸手捏了捏談衫的臉頰,嘴角的弧度幾乎就沒有落下去過:“不要這樣對我笑。”
嗯嗯?不要這樣笑,那應該怎樣笑?談衫一臉疑惑地看向阮流螢,剛想問為什麽,就又聽阮流螢說起明天的事:“你好像沒有車,明天七點我會開車來接你的。”
談衫立刻忘記“笑”的事,連忙拒絕道:“不用了,我明天坐車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