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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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不滿70%, 購買最新章72小時後可看到正文內容。  阮流螢隻說了一個“我”字,她的眼瞼也半垂下來, 目光盯著談衫的嘴唇看。
    如果可以進行彈幕描述心情,那阮流螢大概會看到這樣的內容——
    談衫:完了完了, 我的嘴也“燒”起來了。
    談衫:求求你了, 快別看了……
    談衫:算了算了,還是盯著我看吧……
    談衫:好吧,我可能是壞掉了。
    明明離得已經很近,甚至隻要一個“按頭”, 保準兩人能親上。談衫都打算閉上眼睛了, 阮流螢忽的拉遠距離,輕咳一聲:“我突然知道怎麽演了。”
    談衫:……
    談衫內心唾棄自己, 她差點忘記阮流螢是個特別會撩人的直女了。
    以為的親吻最終落空,談衫臉上有些沒掩飾住,露出點情緒來,阮流螢盯著她看了會兒:“你怎麽好像不高興?”
    談衫頓了下,然後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來:“沒有啊, 你看錯了吧。”
    阮流螢“嗯”了聲,然後張開雙手,再度把談衫給攬進懷裏,用力抱了抱:“謝謝你。”
    就算被擁抱了談衫也依舊保持著麵癱臉,反正她已經認清了現實。
    阮流螢說自己明白以後, 還說了說自己的理解。演員和導演的想法會有所不同, 但感情是共同的, 談衫覺得阮流螢說的和自己理解的差不多,也就點頭表示“我也是這麽想的”。
    隨即兩人就去找了導演。
    理論上是這樣的,實際演示出來還需要場景的刺激(不然阮流螢都可以當影後了),所以這一次沒有進行練習,而是直接開拍。
    談衫想著可能還會需要自己,所以也留了下來,不過為了更方便觀察,所以她幹脆站到米微斜旁邊。米微斜瞥她一眼,談衫討好地笑了下,米微斜也就什麽都沒說。
    場記確認各部門都準備好後,這才開口:“第34場、第17次拍攝。”話音剛落,場記打板發出“啪”的聲響。
    米導:“action!”
    布置的場景中,本來靜止的演員都動了起來:
    遊螢的“房間”是在客廳用窗簾隔上的,她本來在房間裏聽歌看小說,忽然有些口渴,想要去客廳倒水,結果聽到叔叔和嬸嬸小聲說著話。
    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堂兄的抱怨。
    之後三人起了爭執,堂兄說要將遊螢趕出家,叔叔和嬸嬸拚命想要拉住他,堂兄猛地一揮手,將簾子不小心揮開,三人就瞧見遊螢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
    ……
    之後,遊螢拿上包,在看到桌上的抗抑鬱藥後,猛地將藥丟在地上,用腳狠狠踩裂瓶子。
    她嘴上一句話也沒說,眼底卻是歇斯底裏地怒吼:就讓我去死!
    拉扯中的三人被她的目光驚到,看到遊螢要離開,嬸嬸嗚嗚哭了起來。
    在拉開房門將要離開時,遊螢頓住,她回頭看了眼被論七八糟的家。
    那一眼,既無情,又含著愛。
    談衫沉浸在阮流螢的眼神裏,忽然聽到米微斜感慨地說了句:“阮流螢的眼睛……美啊。”
    談衫彎起唇角,心中暗想,又有一個人發現了。
    這一次,阮流螢順利過了,米微斜也不想把阮流螢逼得太緊,再加上剛剛她很滿意,同意讓阮流螢多休息一會兒。
    阮流螢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她朝談衫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慶祝,就聽談衫說打算先回去,她臉一下就沉下去。
    談衫本來就是打算像朋友那樣,跟阮流螢打個招呼就是,可現在……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向班主任(其實她更願意說是戀人)請求批準假條?
    談衫笑眯眯地看著阮流螢,大著膽子去摸了下阮流螢的腦袋:“怎麽又不高興了?來,笑一個?”
    阮流螢心情卻是被這麽“摸”好了,就跟被順毛的貓,語氣卻還是硬邦邦的:“不是說請我吃大餐嗎?怎麽就先回去了?”
    談衫手背在身後,她暗自搓搓手,心跳如擂,隻覺得剛剛摸那麽一下,什麽感覺都沒品出來,心裏十分可惜,嘴上道:“之前不是說讓你請嗎?”
    阮流螢盯著她看,又說:“那行。你再等會兒,我拍完戲就請你吃。”
    談衫怔住,隨即失笑,這人話裏話外意思就是不讓她走。
    想著自己一個彎的,被一個直女撩得不上不下的,偏偏這個人還毫無所覺,她頓時也起了逗弄阮流螢的心思,她裝作沒聽出阮流螢的意思來,笑著說:“不用了,反正我也有學到的。”
    她說著,作勢轉身要走,阮流螢卻是一下抓住她的衣擺,很快又鬆開手。
    談衫被她拉得回頭,訝異道:“怎麽了,還有事?”
    阮流螢冷著臉:“沒事。”
    談衫頓了下:“那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然後衣擺就又被人拽住,她回頭,阮流螢還是那個不高興的樣子。
    談衫:……
    談衫覺得既好笑又無奈,阮流螢假裝不知道,她也隻能委婉道:“我有些不舒服,打算先回去休息一下。這樣吧,明天我請你吃飯。”
    “好不好,流螢姐?”
    她這一句軟綿綿的,就跟在撒嬌一樣,阮流螢被她喊得愣住,可嘴上仍道:“你就在這裏休息,我叫助理照顧你。”
    談衫盯著阮流螢,目光中流露出疑惑,還有一絲絲探究。
    解決完這件事,也終於到了劇組開機的日子。作為主演,談衫肯定是不能缺席的,阮流螢說她沒交通工具,出入不方便,就過來接她一起過去。
    談衫也沒拒絕,隻是晚上就開始想著做一些方便攜帶的、好吃的,想到阮流螢好像很愛吃煮化了的糖裹著水果,就又做了一些放進冰箱裏,等第二天可以帶給阮流螢。
    做完這一切,談衫就在床上躺下,忽然又想到明天阮流螢過來接自己,肯定沒時間買早飯,就開了燈又從床上爬起來。
    翻看冰箱裏的食材,又去做了蔓越莓曲奇,還順手做了一份果肉凍糕,做完以後又想到這全部都是冷的,一大早吃冷的不太好,而且萬一阮流螢剛好來例假了,那就不能吃。
    談衫把做好的曲奇和凍糕放進冰箱,想著明天早點起來再做點吃的。
    第二天。
    談衫早早就收拾好,提著一個大大的飯盒到小區門口等著,她以前就是個很準時的人,現在也習慣早一點出門,留出一點時間處理突發事情。
    阮流螢今天到得也早,談衫彎腰鑽進車裏,笑眯眯地先跟阮流螢和助理打了個招呼,這才把飯盒拎到腿上,她打開飯盒笑著說:“真是麻煩你們今天一大早過來接我,我自己做了點吃的,嚐嚐吧。”
    她說著,又把筷子和勺子拿出來,冷不丁助理笑著說了句:“上次說好給我帶了吃的,結果都忘了,這次我一定要嚐嚐看。”
    談衫有點茫然,她重複了遍:“上次?”
    助理見她想不起來,剛想提醒一下,就見阮流螢突然伸手抽走談衫手裏的勺子:“這裏麵都裝的什麽?”
    談衫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阮流螢的問話吸引走,她笑眯眯地把東西分類,還貼心地讓阮流螢先吃有溫度的,像冷凍過的等會兒再吃。
    前麵開車的助理有點心塞,又想著就是一點吃的,可能談衫忘記了也說不定,也就不再去想。她開著車,不方便去伸手拿,也沒勇氣讓阮流螢給自己拿,就說:“談衫,你也給我拿塊餅幹唄。”
    談衫應了聲,想著對方現在開車不方便,正要給助理喂塊餅幹,就被阮流螢給截胡,她頭也沒抬地去叉冰糖水果,像是抽空解釋了一句:“她在開車。”
    談衫和助理都以為阮流螢是擔心發生交通事故才阻止的,也沒太放在心上,隻想著等會兒紅綠燈的時候可以吃一塊,結果等遇到紅燈了,助理想要伸手去拿餅幹,就又聽阮流螢說:“你不是吃過早飯了嗎?”
    助理一愣,她心說吃了早飯不是還可以吃點零食嗎?可頂著阮流螢的目光,她又有點伸不了手。
    一邊的談衫主動要把食盒往助理那邊遞,就聽助理說:“不、不用了,我之前吃過早飯了,我不餓。”
    談衫看她一眼,又去看阮流螢,竟然也沒有再說話。
    助理開著車,腦子裏忽然靈光乍現——怪不得她去接流螢姐的時候,流螢姐那麽大方把她的早餐給自己吃,原來是知道談衫要帶吃的!
    助理:陰險!太陰險了!
    到達目的地後,談衫就和阮流螢去跟劇組其他人匯合。
    開機前都會有個開機儀式,用紅布將桌子遮住,再擺上香爐、新鮮水果這些,主創人員依次上香拜神,然後就是宣布開機,有些劇組後麵還會安排記者進行采訪之類的。
    談衫主演過好幾部電視劇,所以對這些流程還算熟悉,也不會覺得緊張,反而隱隱中帶著有一絲興奮。
    從她重生到現在,她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演過戲了,都快忘記拍戲的感覺。阮流螢倒是和平時沒什麽區別,在麵對其他人的搭話,也沒有顯得拒人千裏,時不時還會開一兩句玩笑話。
    米導這會兒正等著道具組把場景給安排好,他們一周下來每天要拍什麽戲都是安排好了的,每個主要演員人手一份。
    這一次,米微斜冒險將談衫安排在開機的第一場戲,她對談衫很有信心,如果談衫“一次過”,那對其他人的壓力也會相對減少,對劇組來說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在場景安排得差不多後,米微斜就把談衫給叫過來,跟對方講了等會兒的走位、燈光,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螢火》是講兩個女孩的故事,但還是有側重點的,所以談衫的單獨戲份會比較少,更多的還是跟阮流螢的對手戲,其餘篇幅基本上就是在講阮流螢。
    道具組布置的場景就是“流火”的家,電影大部分情節都是在流火家發生的。上午將要拍攝的就是流火在家的戲份,工作量並不算太大,甚至如果拍得好,還能提前休息。
    上次談衫去試鏡也是表演的這一段,這一次幾乎不需要什麽修正,隻需要拿出上一次的狀態就行。
    米微斜心中感慨,她當然是希望她的電影能拍好,但這部戲主要還是捧阮流螢,所以談衫並不需要發揮得多好,隻要別拖後腿就行,綠葉總要找準自己的定位才行。
    但是……難得有這麽演技精湛,長相也出眾的人。
    米微斜心中無比糾結,抬眼看到談衫一臉淡定地任由造型師搞亂她的頭發,心裏就更難受了,最後到底是給了談衫一個機會,讓其等會兒自由發揮。
    ……
    “各部門就位,本場第一次。”
    場記板猛地閉合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鏡頭前的談衫就“活”了過來。
    但她隻是躺在沙發床上沒有立刻起身,隻有起伏的被子能證明那裏確實有個人,周圍人見導演沒喊停,也就專注手上的工作不再分心。
    過了一會兒,談衫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的頭發亂糟糟的,她卻隻是掀開身上的薄被,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和平常人一樣去洗漱,對客廳裏堆積的衣物視而不見,洗過臉後毛巾沒搭好掉到洗手台上,她也懶得動,走幾步路就要躺在沙發上。
    ……
    在場圍觀群眾:……
    大家正想著導演會什麽時候喊卡,就聽耳邊米導雙眼放光讚賞道:“有靈氣!很聰明!”我果然很有眼光!
    白白嫩嫩的一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裏,再往下就是和諧禁區。可惜扣子給扣住,想看也看不了。
    化妝師順手不經意地摸了一把,然後笑眯眯地說:“你皮膚真好,我都快不舍得往你身上化胎記了。 ”
    這次導演要求的“胎記”也跟化妝師詳細說過,就是一片看不出毛孔的肌膚,像是燙傷之後新長好的樣子,胎記看著勉強像是一條魚的形狀,顏色是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