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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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林唯夕就發覺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身體陷在極度柔軟的床體中央。
地毯不知鋪著什麽動物的毛皮,蹭在腳上柔軟的不可思議。林唯夕熟門熟路的從衣櫃裏扒拉出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裙,又挑了一串內斂的珍珠項鏈。
她都不知道是怎麽回的任家老宅。
洗漱完畢,林唯夕對著梳妝鏡塗護膚品。
鏡中的女子有一頭非常美的長發,及臀的長度,沒有燙染破壞發質,似海藻一般微微鬈曲著,泛著烏黑的光澤。
林唯夕的五官生的很美,細長微濃的眉,卻帶了一絲少有的英氣。而這英氣,恰好被她的眼眸給融合了,化為獨特的芳菲之態。
她的睫毛密密卷卷,雙眸是典型亞洲女人的窄雙,眼角圓潤,眼尾則含著媚意上揚。
鼻尖俏挺著,唇則是小巧精致,唇珠肉嘟嘟的,嫩紅粉潤。
這讓她笑起來時,整張容貌都生動了起來,如同一副鋪開的畫軸,眼眸含情綿藐,唇不彎也微微上翹。
林唯夕穿上那身絲質長裙,裙擺拖在地上。玉白的肌膚滑膩似酥,栗子色的長發乖巧的伏在她肩頭,襯的她膚色愈發的白,頗為博人眼球。
額前幾綹發俏皮的微微卷起,落在腮邊時便顯得嫵媚嬌氣,一身的媚骨,簡直是天生定做的尤物。
並不削瘦的肩和臂膀卻有著優美的弧度,楚腰盈盈一握,最近長了些軟肉,看上去卻纖細依舊。
大腿緊實,臀部飽滿而翹立,足踝纖細,小腿上的肌肉也恰到好處。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俱是妍麗柔嬈。
將發絲別到了耳後,林唯夕打開了門,摸著扶手,走下層層旋轉的樓梯。
圓潤的珍珠項鏈在她頸部散發著溫和的光暈。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林唯夕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任如故靜靜地坐著,他手裏端著高腳的鬱金香杯,香檳的金色透過光線,分外好看。
聽到腳步聲,樓下的傭人都看向了她,任如故卻絲毫沒有轉頭的意思,隻是端著酒杯緩緩的搖動。
他的手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滑,淡粉色的光澤看上去健康又漂亮。
酒液就在杯中泛起漣漪,他並不喝,隻是一個勁兒的搖晃著。
“小夕兒,你醒了?”任如故依舊熱情的和林唯夕的打招呼,可林唯夕覺得任如故的狀態不對勁。
“嗯,睡的挺久的。”林唯夕笑著回道,看向了任如故,“阿故,這酒不好喝嗎?”
任如故卻隻是把酒放在了桌上,斜勾了嘴角:“味道太淡了,我喝不下。”
男人的聲音頗有磁性,低低的沙啞,卻又帶著大提琴奏鳴時的朦朧,華麗。
沒錯,就是華麗。
任如故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伸手拉了拉頸間的領帶:“你睡好了?”
他邁開雙腿向她走近,淩亂的發絲愣是被他揉出了別樣的美感。
那是一種屬於男人的,慵懶的英挺俊逸。
任如故的眉不羈的揚逸著,鬢發若刀裁尺量。
線條流暢的挺拔鼻梁,從側麵看幾乎是完美的比例,林唯夕仔細去瞧時,就望進了那雙揉碎了星辰的眸。
眼窩天生的凹陷加重了他的輪廓,他的眼睛雖是狹長的類型,卻並不細小,反而一筆一劃,濃墨重彩的深邃,以及少見的迷離。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他向來都是打扮的一絲不苟,得體又矜貴,今天的他,卻有一絲嗜血的邪魅。
“頭還痛嗎?”任如故說著,扣上了西裝的紐扣。
他的嘴角總是帶著一邊上揚的弧度,乍一看時就覺得有些狂妄,像極了小說中‘邪魅冷豔’的男主角。
他長了一對與其相配的薄唇。
就是這唇,給他增添了一絲靡麗的魅力。
任如故從上到下打量了她,那視線仿佛穿透了薄薄的布料,在她嬌軟的身軀上來回巡視,熱力十足,然而沒有半點猥褻的意態。
林唯夕終於明白,這男人為什麽能俘獲那麽多美人的芳心了。隻可惜,這男人是她的。
“心情不好?”任如故挑了挑劍眉,眼中含了一絲玩味的笑,
“沒啦,阿故,你今天像是沾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大仙跳跳神兒?”
林唯夕像是閑庭信步一般從任如故身前走過,徑自來到了廚房,在傭人驚恐的眼神中…拿出了一瓶牛奶。
林唯夕:嘖,這群大驚小怪的人。
任如故他又不會吃人。
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她一轉頭,就看見斜倚在門邊的任如故。他雙手抱胸,修長結實的腿微屈,造型擺的比模特還要帥氣逼人。
荷爾蒙這種東西,在他身上簡直是不要命的散發著。
林唯夕對他默默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會後麵那些女傭人灼熱的快要吞了他的目光,端著杯子和他擦肩而過。
“爸媽晚上回來,我們去我的別墅過二人世界吧。”任如故又跟了上來,在靠近她的同時低下頭,說話間的熱氣拂在她的耳畔。伴隨著的,還有他身上獨特的檸檬香。
沒有用古龍水,林唯夕鑒定完畢。
“為什麽?你是怕我找任夫人和 hanson 算賬?”林唯夕回頭,伸出一根鮮筍般的手指,抵住他的額頭,讓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
水眸笑意盈盈,豐潤的唇兒嫩嫩的,還帶著一絲瑩亮的水汽。“我要和他們好好說說,把自己兒子說成不舉,有什麽好處。”
任如故幹脆利落的,借著身高的優勢,把林唯夕壁咚在了牆上:“小夕兒…”
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充滿了男性魅力的空氣,以及他幽深而黝黑的眼眸,嘴角微挑的勾人笑容。
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我突然覺得…”任如故緩緩的開口。
“如何?是不是怕他們說出是你的授意?”不過沒等他說完,林唯夕就從善如流的打斷了他的話語,順便無奈的聳了聳肩,擺出一副‘你真老套’的表情。
“不要害怕嘛。”
林唯夕拍了拍他的臉頰,笑得很是慈祥,任如故簡直難以形容——這種母愛般的莫名其妙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任如故有點懵。
林唯夕微微眨了眨眼,眼波流轉之間,又是不經意的柔媚之態:“阿故,要是我發現你再騙我,我就會告訴你…”
她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似麝,曖昧不已:“你死定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林唯夕明顯感覺到任如故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她捂嘴笑著從他肩膀下鑽了出去,留在他耳際的,就隻剩下了一連串脆生生笑的輕響。
林唯夕走回房間的同時,還不忘記對任如故回眸一笑,順便附贈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
她的絲質裙擺在身後搖曳著優美的弧度,飽滿的臀被緊緊貼著,走路時還會微微顫抖。
“小夕兒,跟我搬到別墅去吧。”從她的眼眸中,有一把無名的火,慢慢點燃了心底欲望的引繩。
色授魂與,煙視媚行。
即便是星星之火,也有足以燎原的一日不是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唯夕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
任如故隻怔愣了片刻,就朗聲笑了起來,笑的從未有過的歡愉:“我不盜。”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