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能不能有點兒總裁的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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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光線昏暗,兩個心跳得一樣快的男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獨處,還不約而同喘著粗氣…林唯夕不敢想,要是有人路過怎麽辦?不會以為他們在做什麽羞羞的事情吧?
    想到這兒,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立刻屏住呼吸,想了想,又伸手捂住任如故的嘴。
    林唯夕正心猿意馬,突然手背一燙,隻見任如故將她的手扯下來,微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用深邃的目光注視著他。林唯夕一下有些心慌意亂,多年看偶像劇的經驗告訴她,有一些事情不可避免地要發生了。
    她連閉上眼睛的準備都做好了,可萬萬沒想到,紙皮箱被人猛地掀開,七八個大漢圍成一圈,不約而同地露出猙獰的笑容。
    回憶起死裏逃生的一刻,林唯夕還心有餘悸。
    真是謝天謝地,那條巷子裏正好有一個警察當值,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跑出來,及時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隨後,坑人的黑店老板被帶到了警察局,林唯夕和任如故也因為吃霸王餐也光榮地體驗了一把警察局半日遊。
    等待結案的時候,林唯夕一直用狐疑的眼光注視著任如故:“阿故,那天的智商測試,你真的沒有作弊嗎?”
    任如故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聲音卻忽然拔高:“你說什麽呢?我像是需要作弊的人嗎?我用腳指頭思考都比別人厲害好嗎?”
    林唯夕一點兒也不讚同:“那剛剛看到天價賬單的時候,你怎麽不曉得先報警呢?要不是這樣,我們現在會因為吃霸王餐而被扣在這裏嗎?”
    任如故被堵得啞口無言,漲紅了臉,半天後擠出一句:“那你不也沒想到嗎?”
    林唯夕氣急道:“那是因為你完全沒給我思考的時間就拖著我跑了!”
    任如故:“那也說明我的反應速度比較快。”
    林唯夕:“…”
    很快,在警察的調解下,黑店老板以市場價重新開了一份賬單,任如故也刷卡付了錢,事情算是完滿地畫下了句號。
    在回酒店的路上,林唯夕一直沒說話。下車的時候,任如故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說:“小夕兒你生氣了?”
    其實林唯夕本來也沒有生氣,畢竟她任如故也沒有什麽大錯,她隻是跑累了。
    “沒…這頓跑的,你得好好補償我。”
    回曼哈頓的飛機上,林唯夕吃完飛機餐後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從前,她聽過一則傳聞,說r&g有個女職員在跟任如故一起搭飛機的時候,假裝睡著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當場就被他無情地推到另一邊,差點兒沒扭斷脖子…
    林唯夕忐忑地在心裏數著時間,從閉上眼睛到真正進入睡眠,怎麽也得個五六分鍾才足夠取信於人吧?
    於是,林唯夕開啟了假寐模式。
    誰知,她還沒數到半分鍾,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扶住她的頭輕輕一帶,她就這麽枕上了任如故的肩膀。
    “困了?靠著我睡一會兒吧。”任大總裁溫柔地開口,手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發,像哄小孩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林唯夕當然不能昧著良心假裝睡著,畢竟才過去半分鍾。
    於是,她隻能睜著眼睛震驚地盯著任如故,對方轉過頭來,十分自然地問她:“怎麽了?是太高了不舒服嗎?”
    說著就把身子整個往下降了降,調整出對她而已更舒服的高度。
    林唯夕內心斯巴達:你可是個總裁啊!你能不能有點兒總裁的骨氣?我都沒開口你就主動獻身,真的好嗎?
    可想而知,林唯夕能睡得著才有鬼,她全程心跳得跟跑馬似的。
    幸好,這趟飛行時間不長,幾個小時後飛機就降落了。出機場後,林唯夕以工作為由,拒絕了任如故的專車護送。
    r&g公司曼哈頓總部。
    “呦呦呦,我們任大總裁回來啦?!”蘇清揚地痞流氓似的吹了個口哨,桃花眼含著曖昧,“和你家小大夫發展的怎麽樣了,我和瀟瀟可是想給楠楠要個妹妹,要不要訂個娃娃親?”
    楚楠,現在叫蘇楚楠。
    “滾。”任如故黑著個臉,端坐在老板椅上活像個冒著煙火的包公。
    “這麽難舍難分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蘇清揚拉開椅子坐下,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有事就說,沒事快滾。”
    “誒別啊,你到底怎麽了。”蘇清揚著實想不通,兩個人一起出去旅行回來,他怎麽脾氣更加暴躁了呢,不是應該被雨露好好的滋潤了麽。
    任如故白了他一眼,拿起了一份文件。
    “是不是你家小大夫的生理期到了,給你氣受了?”作為愛情專家的蘇清揚積極的給好哥們兒支招。
    “我給你說啊,女生的生理期脾氣都會暴躁一點兒,你任打任罵就是了,熬紅糖水、遞零食、噓寒問暖的抱在懷裏哄一哄就好了,你看你怎麽跟大仇未報似的。”
    生理期?!
    任如故腦袋嗡了一下,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他就不知道林唯夕的生理期對他有什麽影響!
    “不是這個。”
    “啊?不會你這個老處男秒了吧!誒呦我跟你說,平時你少擼,和你家小大夫多交流交流感情,強擼灰飛煙滅啊。”
    蘇清揚的表情頗為憂國憂民。
    “你說,咳咳…我…該怎麽…交流感情?”任如故露出了千年難遇的羞赧,結結巴巴的說道。
    “臥槽!”蘇清揚忍不住爆了粗口,“阿故…你…還沒下手啊!你真是和尚廟裏的模範啊!”
    “你說不說,不說走人。”
    “不是我說,這都多久了,人家女生害羞不好意思明說,你就真紳士啊。趕緊的,我給你想個辦法,讓你們的感情突飛猛進。”
    任如故:“…有辦法快說,磨嘰那麽多做什麽。”
    …
    半個小時後。
    林唯夕接到蘇清揚的緊急電話,說是任如故在家裏換燈泡的時候不小心被一百多斤重的吊燈砸中腦袋,當場就昏迷過去。經私人醫生的檢查,他被確診為腦震蕩,並產生了嚴重的後遺症。
    而且因為瘀血壓迫到運動神經,在其被完全清除之前,他的行為可能會有些反常。
    至於怎麽個反常法,因人而異,醫生也說不清楚。
    最後,蘇清揚還貼心的傳了一份病例給林唯夕的郵箱。
    對於他的說法,林唯夕是不大相信的。
    第一,任如故怎麽可能在工作時間回家換燈泡。
    第二,被水晶吊燈砸昏了腦袋,且行為異常的他怎麽可能打電話向私人醫生求助。
    蘇清揚見林唯夕不說話,隻能借著胡編亂造:
    “雖然阿故不幸負傷,但他依然關心著公司的運營。他非常需要一位賢內助駐紮到他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護,好及時傳達阿故的命令。”
    “傳達命令,他給你打電話不就行了?”林唯夕正在準備科室公開課,把手機夾在脖頸中,懶洋洋的答道。
    蘇清揚在那頭看起來很是為難:“其實我也不想勉強你,我知道你忙。這份工作比較簡單,要不就找一個腦子比較簡單的人去吧,讓我找一下阿故電腦裏上次智商測試的記錄…”
    臥槽!
    電光石火間,林唯夕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蘇清揚,我仔細想過了,照顧阿故是我的榮幸,我還是去吧。”
    然後她淚奔去收拾文件和電腦,告訴楚瀟瀟今天的公開課取消。
    此時此刻,任如故正在家裏努力地製造“案發現場”。
    首先是陪伴他好幾年的超豪華水晶大吊燈,砸掉;
    其次是光潔的地板磚,砸掉;
    最後,是他英俊帥氣的腦袋…
    這個就不砸了,他拿出紗布,用專業的手法將自己的腦袋裹成個蠶繭,然後躺在沙發上耐心地等著林唯夕。
    當總裁當到這個份上,人生幾乎都印上了恥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