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別告訴我你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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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夢夢,”楚瀟瀟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還小呢,不懂這些,做錯事也正常,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看他也不是真的跟你生氣,你別太在意。”
    見林唯夕沒反應,楚瀟瀟也不煩,仍然耐心地說道:“一會兒我叫傭人送點飯上來你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
    聽到‘回去’兩個字,林唯夕才抬起頭,她兩隻眼睛淚汪汪的,鼻頭通紅。
    “不許哭。”楚瀟瀟笑著拿了塊毛巾幫林唯夕擦掉淚水,“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當年不比你慘。”
    “瀟瀟…”林唯夕搖搖頭,避開了楚瀟瀟的手。
    “你別哭,你現在先吃飯,吃得飽飽的咱們去和他分手。”
    “我想…”林唯夕看著自己攥緊被單的手指,輕聲說道,“我想回別墅。”
    雖然楚瀟瀟一直勸她休息好再動身不遲,但林唯夕還是堅定地早早要求離開。
    幾個小時後,楚瀟瀟載著林唯夕駛入任如故住處的小區。
    林唯夕直到開門前都還抱著一絲任如故可能會在家等她的希望,畢竟男人從沒真跟林唯夕生氣過,或許這次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吧?隻要好好道歉的話——
    門被推開,客廳中整整齊齊擺放著三個打包好的行李箱。
    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林唯夕怔愣的站在門口,心也跟著徹底沉了下去。
    她不死心地把各個房間又轉了一遍,接著發現自己在任如故家生活的痕跡也被一一抹去了。
    原本被自己衣服占滿了的衣櫥恢複了剛出廠的原貌,橫杆上隻剩了一排任如故的西裝;衛生間的置物架上也僅剩男人自己的牙具,兩條淺灰色的長絨棉毛巾占據了僅有的兩個掛鉤,本來其中一條上應該印著粉色兔子的。
    “小夢夢,隻要你好好吃飯,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她還記得,楚瀟瀟死纏爛打的端著飯碗跟她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我找幾個小混混幫你砸房子?” “我去r&g大吵大鬧?”
    “裝被他拋棄的女人汙蔑死他?”
    …
    林唯夕隻能把她鎖在車裏。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沙發上坐下,覺得這個前幾天還溫馨舒適的地方忽然無比陌生。
    想到楚瀟瀟還在樓下等著,林唯夕勉強收拾心情,一個人費勁兒地把行李箱挨個拖出去,前兩個還好說,拖到第三個的時候,她不知怎的內心忽然爆發出一股極度的不舍。
    這些行李箱裏,恐怕沒有自己的東西,都是任如故買給自己的。
    人在麵臨重大衝擊的時候,往往不如想象中那樣反應迅速,很多人都要經過一段時長不等的“反應期”才能徹底接受現實。
    林唯夕也是這樣,就算在楚瀟瀟家任如故說了那樣的話,就算打開門隻有冰冷的行李箱等著自己。
    可直到林唯夕發現連兩人共同生活的痕跡都被男人清理了以後,她才終於醒悟過來,任如故真的不要她了。
    一瞬間,懊惱、後悔、悲觀…各種負麵情緒排山倒海般壓下來,林唯夕扔下行李箱靠牆喘了一會兒,腦子裏隻剩一個念頭:不行,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她扔下箱子折回臥室,床上是任如故的被子,任如故的枕頭,林唯夕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狠狠吸了一口,鼻腔裏頓時充斥了男人沐浴後身上常有的淡淡寒香。
    以前林唯夕以為是沐浴液的功勞,但住進來以後發現任如故用的也不過是普通的品牌,所以這種香味到底是哪兒來的,她至今也搞不清楚。
    鼻頭又開始發酸,林唯夕使勁兒把眼淚憋回去,跳下床開始翻任如故的配飾櫃子。
    林唯夕拉開櫃子,抽屜的暗燈被漸次點亮,一排排精密璀璨的手表展現在林唯夕麵前。
    每隻手表都被有序地擺放在一個幾寸見方的小格裏,下麵鋪著淺色的襯布,比商場的陳列櫃還要好看整齊,完美呈現著主人的生活品位。
    最右下角的方格空著,那隻表應該正戴在任如故的手腕上。
    林唯夕對男表沒什麽研究,也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大同小異的圓盤到底值多少錢,她猶豫了一會兒,隨便摸了一塊揣進了口袋。
    她還心虛地調整了一下方格的位置,把新空出來的格子挪到了最裏麵,確定不把抽屜整個拉開絕對看不到空格後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任如故家的別墅。
    楚瀟瀟坐在車裏補妝,見林唯夕空著手下來還奇怪地問道:“東西呢?”
    “行李箱太沉了…不要了。”
    “也好,”楚瀟瀟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開車直奔林唯夕的別墅。
    “小夢夢,今晚收留我一晚吧,我們姐妹好久沒有一起開睡衣party了呢!”
    林唯夕知道他擔心什麽,說實話折騰一天她真的累了,心力和身體都經不起消耗了,隻想隨便找個什麽地方躺下好好地想想事,於是就順口道:“好啊,我困了,睡醒了和你開party。”
    到了臥室,林唯夕總算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她大字型躺在床上,默默瞪著天花板。
    林唯夕在黑暗中摸出好好揣在褲兜裏的,從任如故那兒“偷”來的表。
    石英麵在暗淡的月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表盤上的十二顆藍鑽更是熠熠閃爍。
    等等…
    這不會是真鑽吧?
    …
    傍晚,任如故回到家,看到客廳裏放著的三個行李箱隻是換了順序,並沒有被帶走,眸色暗沉。
    任如故拉開抽屜,隻掃了一眼,剛要放入腕表的手就頓住了。他輕輕用手指在幾個格子上點了幾下,似乎在思索之前的排列順序,片刻的停頓後,他果斷將抽屜全部拉開。
    果然,一個空蕩蕩的格子正縮在角落,似乎羞於被暴露在燈光下。
    “倒是識貨,”任如故輕聲道,“拿了一隻最貴的。”
    “這正好給你個理由去找她。”蘇清揚從任如故身後走出來,眸光不定,“阿故,你也別太為難人家,家裏出了事,本來就很脆弱,你這個時候說什麽分手。”
    “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影響她的決定。”
    “她一定是會選擇林唯凡,有我在,她還要估計我的感受,會累。”
    “你在這兒說這麽讓人感動有什麽用?”蘇清揚被任如故一臉我很受傷但我很大方的表情氣得牙根兒癢癢,“你這麽大氣你告訴她啊,你和她一起照顧林唯凡啊,你一個人在這兒傷春悲秋有什麽用!”
    “真是受不了你,”蘇清揚坐在沙發上,把沙發靠墊拍的啪啪響,“你和她一起照顧林唯凡,不但能實時監控他們兩個人的動態,還能讓你家小大夫對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這麽多個讓你們感情升溫的辦法你不用,偏偏選了把你們一巴掌拍死的蠢路數!”
    “那...”
    “去找她啊,愣著幹什麽呢!瀟瀟已經在幫你看著了,她跑不了!”蘇清揚一把把任如故推出了門,“麻溜兒的!事兒成不了我就帶著我老婆回家睡覺,再也不管你!”
    “我說什麽?”
    “說你是個二百五!”
    任如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說你錯了,解釋你是怎麽想的,表決心,說你願意和她一起幫助林唯凡。”蘇清揚秒慫。
    “哼,沒出息。”
    臥槽臥槽臥槽,我好心好意幫你,還被你數落,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蘇清揚氣的極為自覺的從冰箱裏拿出吃的,自來熟的進了廚房做飯:“本公子吃點飯再走啊,餓了本公子一天了!”
    “我也吃了再走。”任如故一屁股坐在餐椅上。
    “哈哈哈!”蘇清揚仰天大笑,“阿故,別告訴我你是害羞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