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來還真被人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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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明知沒有多少攻擊力,可這樣看人的時候,竟然又純潔又深刻,在這樣的視線下,人不瘋魔簡直不可能。
    林唯凡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症結所在,明白了自己苦苦壓抑了十年的那隻猛獸,為什麽會在那個無聊而平凡的下午,迫不及待地衝破了牢籠。
    “貪心的小東西。”林唯凡冰涼的指尖輕輕略過林唯夕的臉頰,“你看,你明明想要。”
    消失了一陣子的門鈴又突兀地響了起來。
    林唯凡顯然沒有要去管的意思,他仍然緩慢地在林唯夕身上逡巡。
    不知道為什麽,林唯夕總有一種早就被林唯凡看穿了的感覺,就算他什麽也不說,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戲謔地凝視著林唯夕,宛如一個洞悉一切的長輩。
    門鈴仍然執拗地響著,林唯凡這間媲美豪華套房的休息室雖然室內空間寬闊,但門鈴聲也不小,一直響下去堪稱噪音。
    林唯凡眉目間帶了點陰沉,停下手中的動作。
    林唯夕已經精疲力竭,此時終於得到赦令後連思考都來不及,就歪頭睡了過去。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以及摁門鈴的到底是誰。
    林唯凡打開門,歐緹妃俏生生地站在門外,眼見林唯凡出來,忙不迭露出一個標致天真的笑容想博得些好感。
    可惜就算她再怎麽早慧終究年紀尚輕,嘴角的顫抖就連上好的粉底也遮掩不住。
    像裝飾華美的牆麵下泱綠的黴花,掙紮了一番後還是無可奈何地暴露出來。
    “是不是打擾您了?導演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您也沒接——”
    她猶豫地看了林唯凡一眼,隻鬆垮穿著件浴袍的男人臉色似乎並不好看,她隻好繼續往下說:“我怕耽誤了您什麽事,就一間一間地找過來了,還好您在。”
    “嗯,知道了。”林唯凡顯然無意多說,隨意應了一聲後便要關門。
    “等等!”歐緹妃伸出一隻手抵住門沿,這下林唯凡終於抬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耐道,“怎麽?”
    “對不起啊,我剛想起來,我有個朋友是梵梵您十來年的粉絲,她這次托我一定要跟您要個簽名……”
    歐緹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急中生智想出了這個借口,為了逼真,她真的做出一副在自己手提包裏翻筆的樣子,眼睛卻偷偷地瞄著林唯凡身後,企圖窺探出這間休息室的秘密。
    當時眼看著林唯夕被林唯凡以那種方式帶走,歐緹妃心裏實在做不到麵上那般輕鬆。
    她不像這個圈子裏的大多數人,家裏本來就不缺錢,圖輕鬆才進來靠臉吃飯。
    歐緹妃家不過是普通小城的三流家庭,為了讓她在娛樂圈出人頭地早就把積蓄掏得七七八八了。
    好在歐緹妃也爭氣,童星出道能火過五年的很少,歐緹妃卻一直順風順水,“國民妹妹”的名頭也算叫開了。
    但她和家裏人的想法一致,娛樂圈充其量不過是個跳板,長得再好名氣再大那也是有保質期的,過上個十年八年,女神也成了褶子臉,連粉絲都不會再買你的賬。
    所以最好的出路就是趁著牌子還響,及早認識些有錢的男人,借著娛樂圈跳進豪門裏去。
    歐緹妃的媽媽早就給她物色過不少富二代,可歐緹妃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總覺得沒有合意的。
    況且她跟阮輕不對付已久,阮輕那種老女人都能找到個某集團老總當金主,自己若是再嫁個差點的,還不被阮輕暗地裏笑話死?
    說起林唯凡,歐緹妃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跟梵梵他差得實在太遠,所以從一開始就沒肖想過他。
    阮輕明裏暗裏給林唯凡送殷勤,歐緹妃也不過是當看熱鬧,從沒想過自己要湊上去。
    可那個林唯夕——不過是樣貌身材樣樣不如自己的十八線野藝人,憑什麽就能被梵梵他帶進休息室?
    他的休息室可是導演都不敢隨便進的!
    歐緹妃想到這一層忽然惱恨起來,找筆的手不小心用了勁兒,包被她自己摜到地上,亂七八糟的口紅粉餅灑了一地。
    “哎呀!”歐緹妃叫了一聲,趕緊蹲下去撿,林唯凡本來就是不想被看出破綻才強忍著聽了這一堆廢話,這下徹底失去了耐心,他反手甩上了休息室的門。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要讓林唯夕遭次一劫,蹲在地上撿口紅的歐緹妃在林唯凡關門時神使鬼差地抬頭,正好在那千分之一秒裏看到了林唯凡綢麵浴袍衣角上那一串斑駁的水漬。
    休息室的門‘哐’得一聲關上,歐緹妃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渾身的血液一時冷一時熱,衝進大腦裏,像是要把一切都燒盡了。
    …
    林唯夕直到被人送回了,也再沒見到林唯凡。
    林唯夕現在腦子一團亂麻,林唯凡的病情如此反複,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渾渾噩噩地往辦公室的方向走,迎麵撞進了一個蘊著一層淡男士香水的懷抱裏。
    拜這段時間的接觸曆練所賜,林唯夕現在對這個味道很是敏感,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對方是誰,頓時一個頭變得兩個大,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她現在最不想碰到的天字第一人。
    “做了什麽虧心事?頭都不敢抬?”任如故的聲音從林唯夕頭頂上響起。
    “啊?”林唯夕趕緊後退一步從男人懷裏掙出來,露出個討好的笑,“沒什麽,我就是今天有點累了。阿故這麽早?路上小心,我先上班去了啊。”
    林唯夕邊說邊不動聲色地往電梯方向蹭,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人已經快能摸到電梯門。
    再多邁一步就能跟著這批等電梯的乘客逃之夭夭,可惜事與願違,男人好像具有某種能剝開顱骨洞悉人心的奇特能力,也不管林唯夕表現地多麽正常,隻是慢條斯理地說了兩個字:“站住。”
    林唯夕好像被人釘在原地。
    上好的牛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平穩而有力,聽在林唯夕耳朵裏卻帶著些不詳的信號,她剛調整好麵部表情準備露出個‘無事發生’的笑,就感覺一根冰涼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後肩上。
    “咬痕。”任如故平靜地說道。
    “啊?”林唯夕嚇了一跳,慌忙擰過頭去看,伸手去摸,結果入手皮膚光滑平整,哪有什麽咬痕?
    她抬頭茫然地看任如故,男人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冷了下來,任如故輕笑了一聲:“看來還真被人咬了。”
    林唯夕心裏大歎一聲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過來。”任如故沉聲說道。
    林唯夕垂頭喪氣地跟上去,任如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直奔停車場自己的座駕。
    “阿故,我錯了…”林唯夕深知隻要坐進任如故的車裏,那她絕對看不見明天太陽了,隻好不放棄任何一絲機會地苦求。
    “跟我回家好好的解釋。”任如故掏出鑰匙打開車門,“進去,我現在心情很差,別讓我說第二遍。”
    林唯夕千言萬語都被這句話堵在了舌頭尖上,隻好磨磨蹭蹭地坐上車,還沒關車門,一個人影忽然從斜裏衝過來。
    “doctor lin!doctor lin!”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助理jackie拿著一張表格氣喘籲籲地追過來,“醫院裏來了幾個病人,都是急需人工心髒的,除了您,誰也不敢貿然手術啊!”
    林唯夕有苦說不出,隻好給jackie打了個眼色,jackie不明所以,一回頭看見了r&g的任大總裁,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一頭撞到旁邊的車屁股上去。